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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凡念仙》]
劉戰嘆了一口氣,抬眼看石閔道︰「綠戟姑娘不比敵軍,她只消對我橫一下眼色,我便什麼力氣都使不上了,打不得罵不得,愛不得恨不得,把你的心搞得陀螺轉一般,我與她,也許就沒有那個緣份了……」
石閔哼一聲道︰「那是你的氣勢輸給她了,難怪她不賣你的帳,你把她……整個拿下了,她還不乖乖跟著你?」石閔做了個擁抱撲倒的動作,形狀凶狠,半咧開嘴笑,目光卻溫柔甜蜜。
劉戰一看,樂不可支,拿肩膀頂了頂石閔,低聲說道︰「如此說來,你把你的小冤家……拿下了?你的野貓兒?那只你念念不忘的小冤家?」
石閔翻出兩只手掌看看,兩只手掌模了貓兒的臉,模貓兒的腰,還模了她的胸懷,溫香軟玉在手,兩只手掌到現在還尤自快活得不行。今天晚上,便要攻城掠寨,徹底收服了她,明日再去司馬府提親,後日便可以把貓兒收入囊中,讓她日日貼著自己的心口讓他疼讓他愛,她……還能逃到天邊去?
如此想來,心一熱,他推了劉戰一把,哈哈大笑道︰「自然,我可比不得你,男人大丈夫,要便要,拿下便拿下!不必婆婆媽媽的!」
劉戰搖搖頭嘆息道︰「她心不在我,我如何想拿下便拿下?」
石閔開步走,回身對妍蘊道︰「夫人,今晚便不叫小喜兒回司馬府,我明日會親到司馬府去,……跟司馬爺要人!」
妍蘊一愣,忙道︰「爺,你剛才未過來前,不是跟喜兒在一起麼?你未留下她麼?你到了殿院不久,綠戟來報,說喜兒隨劉戰夫人一起出了府!」
「……她已經走了?」石閔提了一口氣,差點絆到自己,他把腳緩緩放下,他還篤信以短劍六七四十二式的魅力能把貓兒留下,沒想到他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走了,她急著離開,還不親自向妍蘊道別,難道她的心真不在我?她的心……不在我?
劉戰詫異道︰「湘歌兒跟妍禧小姐一起走的?這是為何?」
原來妍禧急著跑,一心要趕緊離開忠勇府,拋離她的羞恥感。奔走間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抬頭看,原來湘歌兒跟綠戟站在一起站在長廊上說話兒。
湘歌兒自嫁了劉戰,新婚幾夜,竟使她有了身孕,一年後一舉得男。劉戰隨石閔在外征戰,立下不少戰功,現在也是一名大將軍了,有了自己的將軍府第,他對湘歌兒不簿,未嫌棄湘歌兒的出身,仍扶她做正妻,湘歌兒現在大小是一位將軍夫人,她一到了忠勇府,連紅鉞都得向她行禮,更別說綠戟了。
綠戟今年已二十歲,明知嫁石閔無望了,仍端著身子不肯委身他人,她如今是忠勇府的大管家,一頭大家夠她忙碌的。
湘歌兒是個知恩的人,知道劉戰內心仍記掛著綠戟,今日特地過來問綠戟的意思,在長廊上踫到綠戟,誰料綠戟冷笑一聲道︰「我不喜歡劉戰,不喜歡便不喜歡,不會因為他得了將軍便勉強自己喜歡,夫人便跟著劉戰好生過日子罷,綠戟沒有那個命,只合得在府里當個丫頭管事,這便是我的命!」
綠戟的話听著刺耳,倒讓湘歌兒生了不少敬意,暗想劉戰的眼光好,綠戟是個剛烈有骨氣的女子。
湘歌兒問妍禧︰「妹妹這急急腳地跑,是要去哪里?」
「姐姐,」妍禧一看湘歌兒,眼圈紅了,說︰「姐姐,我要回司馬府去!」
「這是為何?」湘歌兒知道妍禧出司馬府一趟不容易,她是因為得知妍禧到了忠勇府,所以才隨劉戰過來跟妍禧見個面兒,只未想妍禧這就趕著回府!
妍禧看了一眼綠戟,不想言語,只是頓足道︰「我要回去,要回去!我不呆在此地!」說畢眼淚便流下來。
湘歌兒看她神情有異,還不住地拿手用力擦抹臉龐,雙頰被她抹得通紅一片,眼看著連臉皮都搓下來了。她忙伸手把妍禧的手拉下來,握在手上,但覺得她渾身發抖,眼淚又嗒嗒嗒直掉,心內大痛,轉頭對綠戟道︰「你去報了你們夫人,只說妹妹不舒服,我帶她回司馬府去。你跟劉戰也說一聲,告知他不必等我,我自己回府去。」
妍禧由湘歌兒陪著,坐轎子回司馬府,一路上她有些怔忡,她的臉上微微地疼,留有那可惡的髯須扎痛的感受,還有那個人的濃烈的氣息,真是奇恥大辱!她跟他的斗爭,從未有佔上鋒,還這般地被輕薄和羞辱,他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本來石杰就是自己的,他從中作梗,杰哥哥便真的成了妍祺的了,她心里藏的恨意綿綿無止。
她突然抬頭問湘歌兒道︰「若是跟一個人有深仇大恨,要如何報仇?」
湘歌兒似有所感觸,久久未置一言,最後說︰「若是力量不夠,須先忍辱負重,保存力量,以伺機報仇!」
忍辱負重!妍禧想著,我便先忍著這一次,保存好自己的力量,終有一天,要撕了那人的面孔,拿短劍一劍刺他一個窟窿!不!也不能就此殺了他,只弄他個半死,叫他向自己討饒乞憐!
湘歌兒看妍禧咬牙切齒的,問道︰「妹妹你這是跟誰有深仇大恨?」
「姐姐,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村子踫到的那個二賴子的,他輕薄你,在你的身上抓了一把,後來,我們偷著把他家的屋頂砸了一個大窟窿,你還記得麼?」妍禧不能說自己被輕薄了,被羞辱了,只能拿二賴子說事。
「喔,哪個奴才這麼大膽,居然敢輕薄于你?是忠勇府的還是司馬府的,叫你大姐夫提兵辦了他!」湘歌兒正色道。
「……」妍禧直氣得臉發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湘歌兒察看妍禧的臉色,突然明白了,嘆道︰「是你大姐夫,是麼?」
「你……你如何知道?」妍禧吃驚道。
「早在四年前,我便知道了,大將軍不是輕薄于你,他是喜愛你太甚……」湘歌兒嘆道。喜愛一個人,也許是喜歡之至,不知道如何表達,如今又是統領萬千兵馬的人上之人,只一意行事,不想把人給嚇著了。
「哈,姐姐,你說的甚麼?他喜愛我?他說我是個野種,他欺負我力氣弱,他他他……他像狗兒一般咬我……他模……輕薄我……他他他……就是二賴子家養了那條二賴子狗!」妍禧苦大仇深,直氣得眼也直了,脖子也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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