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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最後的種子》]
湘歌兒掩嘴直笑︰「他不是咬你,那叫親,不是輕薄你,唉,妹妹大約還小,若以後你歡喜他了,你只恨不得他天天咬你……」
湘歌兒說罷臉一紅,想起昨晚上,劉戰風塵僕僕回來,便是這般纏著她,親她咬她**她,久別勝新婚,兩個人鳳倒鸞顛,百般溫存皆不夠,劉戰要她,帶了一股凶狠的勁兒,但她滿心歡喜,只有喜歡狠了,才會這般急切。
「誰會喜歡他?他便是那二賴子狗,若是那二賴子狗咬你,你會喜歡麼?」妍禧一股惡心氣又升上心頭,壓都壓不下去。
是,若是你不喜歡的人強行親你咬你,的確,那叫輕薄,叫欺負!
湘歌兒久久看著妍禧,她長得真美,難怪石大將軍放不下,也不是,石大將軍對她,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妍禧還小,還未長開,到底是什麼叫他念念不忘?
如今妍禧長大了,雖然在外面流浪了八年,缺衣少穿,但一旦恢復了正常生活,她美得叫人不能逼視,她終于長大成人了,應該有她要面對的事實了。
「妹妹,石大將軍不是二賴子,我便是他著人尋了來的,我終于過了幾年幸福的生活,也是拜他所賜,你不應該惱恨他,你應該恨的,是另有其人!」湘歌兒從袖籠里模出一方物件,是白色帛巾包裹的,不知什麼東西,白色帛巾折得方方正正,用一條紅色絡子縛住了四邊角。
湘歌兒遞過去道︰「妹妹,你現如今長大了,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了,你記住,你不是野種,你有高貴的……」
正說著,一僕婦掀開轎簾說︰「三小姐,咱們正遇到老爺的轎子,老爺下朝了。」
車駕停下來,僕婦打開轎簾,妍禧走出來,站在轎子的車轅處,向旁邊一輛車駕福了一福道︰「老爺好,老爺下朝了!」
只見那邊的轎子打開轎簾,李農露了半邊頭來道︰「禧兒,你去了哪里?現在方回?」
妍禧恭敬地回答︰「大姐姐腿腳不好,我去忠勇府里看了看她!」
「喔,可叫大夫看了沒有?蘊兒的腿腳……」李農略沉吟後又說,「禧兒,你回府後到園里擇些新鮮的花來,可別叫丫頭做,你親自送了來,否則,那個叫錚兒的丫頭,我要罰她!」
「罰?」又是罰,今天她便被罰了兩次,一次是杰哥哥訂親,她的心苦得似黃蓮,一是被大姐夫罰,被髯須扎,被咬的感覺……實是討厭之極!
妍禧道︰「知道了,我一回府就去擇花兒,老爺莫要怪錚兒!」
「李成……」湘歌兒突然從轎子里探出半邊身子來,定定看著李農。
李農一手撐在轎子的邊緣,只有半邊臉露在外面,他目光溫和地看著湘歌兒,臉上沒有波瀾,他說︰「我乃當朝司馬李農,禧兒,這位是?」
「老爺,她是我以……」妍禧欲答。
「我是劉戰將軍之妻劉湘兒,今日正好得空兒送三小姐回府,我認錯人了,司馬爺,對不住了!」
「妍禧,如何能讓劉夫人送你回府,就到府了,劉戰將軍昨日方回襄國城,他們夫妻團聚,你怎麼好纏著人不放?」李農放下轎簾,說道。
妍禧只好回身說︰「姐姐,你就送到這里罷,有空兒再找你說話兒。」
湘歌兒的神情古怪到了極點,她一把拉著妍禧的手,把那帛巾包的東西悄悄放入妍禧的手掌里,輕聲道︰「妹妹,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收好!你得空再去忠勇府,我有要緊的事兒跟你說!」
說罷,湘歌兒便低頭出了簾轎,上了她自己的車駕,對駕車的僕從說︰「快,回忠勇府去!」
車行不久,司馬府便到了,李農進了司馬府的殿院,張朝鳳急忙迎上來,笑盈盈地說︰「老爺,今日有喜事呀,建節將軍府遣了人過來,說要跟咱們家結親,要親上加親,喜上加喜!」
「喔?」李農轉頭看妍禧裊裊地走進殿院,她終于長大了,驚鴻翩遷,不過好像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美。現在她神情安靜,有些淡淡的愁意,臉色紅得可疑,一雙眼楮是紅腫的。
「訂的是誰?」李農的目光沒有移開,淡淡地問。
張朝鳳看李農神情古怪,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殿院門口,妍禧正走進來,如一個輕飄飄的影子,擺月兌不掉的影子,她便是李農心上那個顏敏的影子罷?
「老爺,訂的是建節將軍府的二公子石杰,石杰的哥哥便是大姑爺石閔。」張朝鳳忙答道。
「我問你︰建節府的石杰訂的是誰?」李農冷著臉問。
「喔,訂的是祺兒,石杰還有一年的孝期,先行訂了親,等石杰的孝期滿了,便可以過門了!」
「嗯,是一門喜事,你應了沒有?」李農轉頭問。
「訂親是大事兒,老爺是一家之主,我自然要等老爺回來方做定奪!」張朝鳳忙扶李農在胡椅上坐好。
「好,就訂下了罷,石杰還不錯,如今在朝里領了五品給事中一職,大有前途,祺兒今年幾歲了?」李農接過張朝鳳遞的茶,喝了一口,看見妍禧定定站在殿院門邊五步遠的地方,光從殿院門射進來,妍禧站在光線的下面,朦朦朧朧,看不清她的神情。
「祺兒今年十三了,禧兒是妹妹,也有十三歲了!」張朝鳳的目光也隨著李農看過去,叫了一聲,「禧兒,怎麼站在那里,你回院里去,今日又出去了半日,你回去練琴罷,老爺的壽宴,你要演奏的。」
妍禧腿角發軟,艱難挪動步子,錚兒上前來扶著她,從偏殿回到奉陽院。
張朝鳳看妍禧走,又說︰「老爺,過幾日便是您的四十五大壽,這幾日妾身忙忙碌碌的,只盼著給老爺做一個像樣的大壽。」
李農微微點頭,道︰「夫人辛苦了!」站起來便走。
張朝鳳看著李農走去的方向,對身邊的瑞香說︰「昨日宮里來人之事,可千萬給我守緊口風,若誰漏給老爺知道,我要她的命!」
瑞香恭身答道︰「此事府里雖然不少人知道,但大都不知道女官來是為何事,傳不到老爺那里!」
張朝鳳扶了扶頭上的金玉麒麟步搖,微微冷笑著。
錚兒把妍禧扶進屋子,看見她臉色蒼白,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妍禧撫著心口處,搖搖頭道︰「心痛!」
石杰和妍祺的親事終究是訂下來了,明明是心里有所準備,但心痛還是不請而至,她的心里對石閔不由地又多了一份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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