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是早已習慣了被女子那般打量。***
他沒有任何動作,卻有一種令人無法抵擋的氣勢。包包不自主地把整個碟子都給了他。暗自琢磨了會,最終還是把手里的半塊留了下來,她也才剛吃了三塊而已。
他的態度盛氣凌人,包包是不喜的,然而當下她有求于他,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就幾塊南瓜餅嗎?有機會還怕沒得吃?只要他能幫她出了這侯爺府,就是給他做一輩子的南瓜餅,她也是願意的。
那人接過,蹙了蹙眉,好看的要人命。
包包咽咽口水,生怕不小心說出什麼話,丟了面子,怎麼說那電視上的古代美男也是一堆一堆的,難不成還被他這小模樣迷了?心里是千萬分不願意,眼楮卻不受控制的長在了那人的臉上。
「好吃麼?」話一出口,包包就想甩自己一個鍋貼,這聲音又軟又膩,又甜美又羞澀,真是自己出的?
男子抬眸掃過來,只那輕輕一眼,包包就覺得口干舌燥,有一種想撲倒他的沖動,不,不,被他撲倒也沒事。
「嗯!」他夢囈般地應了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那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包包抓狂,從來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人對她做吃的評介,美色當前,她竟忘記追究錢袋的事。看他身手不凡,想必武功應該也是不錯的,如果能帶她走自是最好,跟著這樣的美男子,她是極願意的。
她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扭扭妮妮地道︰「你……能帶我離開這兒麼?」只等他一答應,便順便讓他和她一起回那個屋里去取了身契就走。
男子吃東西的樣子很優雅,很有教養,但說話的口氣著實不討人喜歡︰「你可以自己離開。」
包包瞬時停止所有動作,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看他,這樣的回答,就說明他不想幫她。既然不想幫她,還敢吃她的南瓜餅!這人的皮也太厚了!
這餅是做給她自己吃的,憑什麼都給他吃了?腦袋一陣清明,瞬間覺得肚子又餓了。一伸手把他手中的碟子搶回來,不顧他錯愕到難以置信的目光,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她迅速把碟子里的南瓜餅塞了三個進嘴巴里,手中拿了兩個,又把碟子一放,斜睨了一眼那個男子。他已經恢復冰冷的神色,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更顯的深邃難懂,包包想了想,把手中的餅放回一個在碟子里,推到他面前的。
他接了!暗中有不停抽氣的聲息,像是有人受了莫大的刺激,憋不住本來隱匿的行蹤。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罷,就想溜走,不是她怕他,她怕的是自己萬一忍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那可就出大事了,現在她還是王妃,怎麼說,也不該在新婚之夜和別的男子勾勾搭搭——她絕對不是怕他!
「慢著!」男子低喝,突然一把抓住包包的手臂,力道極大,大到她以為自己的手臂就要斷了。
「痛!痛!」包包失聲尖叫,竟忘記了這是偷著來膳房,不該大叫。男子又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膳房外,有黑影飛掠而過,看那速度,武功極高,但是包包壓根就沒看到。她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他的手好暖,掌心好熱,他的味道,好好聞……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子便一掌推開她。
滾!聲音硬的能砸死人,他還嫌棄地甩著袖,一副極為嫌棄的模樣。
包包被他一推,向前趔趄了兩步,差點摔個狗啃泥,暗誹︰果然是越好看的男子越反復無常!這麼想著,不由地撇撇嘴。卻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看在男子眼里卻是無所謂。
「還不快滾!」男子眼楮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滾就滾,那麼凶干嘛!包包邊把手中的南瓜餅全部塞進口里,邊打開膳房的門走出去,剛走幾步, 地一聲,頭踫到了走廊上的柱子上,「哎呦!痛死了,誰那麼無聊,弄一個大柱子在這邊擋路!」似乎听到屋里傳來一聲呲的抽氣聲,轉,卻見那人與暗影處陰測測地盯著她。
那目光凌厲冰冷,沒有一點點緒,是自己听錯了,他怎麼會因為她撞了頭而抽氣?包包揉著被撞痛的腦袋,兩眼冒著金星,嘟嘟囔囔搖搖晃晃地一路循著標志,往回走。
此時,天已經快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反正她不餓了,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膳房里的男子吩咐道︰「今天的事,誰都不許聲張,違令著,殺!」那陰戾冰冷的聲氣,會讓人覺得他對包包說話的語氣簡直就是柔似水。
「是!」角落里,有人恭聲應答,即便是聲音如一,卻也能听出不僅僅是只有一人。
「跟上她!」黑衣男子順手拿起碟子上最後一塊南瓜餅,端詳著,片刻後,冷冷下令。
暗處,有人影一晃。
對于自己是路痴,包包是不願意承認的,但眼下不承認卻是不行了。即便是有了標示,包包還是走錯了,不知道是她看錯了,還是那個標示標錯了,反正她是迷路了。
而且這路,迷的很**。
「輕一點,啊!」女人又難過又愉悅的嬌吟,這種聲音包包在片子里听得多了,假了點。
男人越來越粗重的聲氣,想是到了一瀉千里的緊要關頭。
包包搖頭,太快了。
「什麼人?」一聲斷喝在包包身後響起。
包包轉身,鎮定地看向來人,是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黑眉入鬢,雙眼有神,容貌還算好看,但和那個在膳房的男子比起來,少了三分陰柔,多了幾分陽剛,眼前這人該是屬于陽光美男型的。
——還是那人好看些。
包包只顧欣賞美男,沒有注意到自己身處險境。
「蕭絕,把她給處理了。」背後忽然有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不用轉身,包包也知道是那兩個苟合的男女。
陽光美男朝著包包走過來,臉上是明朗的笑意,可包包愣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狠絕的殺氣。她瞬間明白了,自己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這三人是一伙的,人家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叫救命?不叫救命?似乎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