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呆住。////似乎是被蘇華羽的話嚇到︰「娘娘別嚇唬我。我膽子小。不經嚇。」
「現在知道害怕了。求我啊。」耳邊傳來蕭絕刻意壓低的聲音。
求他。
包包側首看著突然湊近的蕭絕。道︰「小女子雖然愚笨。但還是能看出。你是這個。」
言罷。她有模有樣地伸出小指。朝蕭絕晃了晃。眼神還上下打量著對方。臉上寫滿了。你就是專門跑腿的小卒子。
蕭絕的臉瞬間變色。他一向自認修養夠好。不會輕易被人激怒。但面對這個連句軟話都不屑說的女子。他第一次失去了人前維持的謙謙君子形象。
他抬手就想給包包一個鍋貼。卻被藍筱依擋住。
「不得對我家姑娘無禮。」隨著話音。藍筱依流月劍已刷地拔出。一道冷光硬生生把蕭絕從包包身邊逼退。
蕭絕旋身躲過︰「你找死。」
「正確。本姑娘找的就是你這坨屎。」藍筱依伸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又輕輕彈了彈流月劍。發出綿遠的劍吟。「你這人渣若是能在我五招之內全身而退。我便自刎。」
包包瞬間凌亂了。蕭絕好歹也是擔了將軍封號的主。藍筱依說話也不掂量掂量。五招就算了。這自刎都出來了。她啟唇。剛想開口。
然而。藍筱依根本不給包包阻止的機會。她欺身上前。流月劍旋起一道劍網直逼蕭絕。
由于上次向那人報告而導致了死對頭姚縴縴的出現。藍筱依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氣。再加上蘇美人的事情。她對自己給包包惹下了這麼的多麻煩。本就又愧疚又煩躁。
她為了彌補過失。抑著燥郁的心情。以最不擅長的做飯來轉移情緒。想著包包吃了難吃的飯菜。能罵罵自己。以讓自己心里能好過點。
誰料。蘇華羽偏偏這時撞進來。
她一肚子的火氣正愁著無處發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會子一起算在了蕭絕身上。自然是不留余地。
藍筱依一出手用的就是流月三式中最霸道的全攻招數。月輝普照。這一招。是用來對付武功比她高的對手。用鋪天蓋地全方位的攻擊。封住對手的所有招式。讓他發不出招來。
原本對付蕭絕。藍筱依是不需出這一招的。但蘇華羽來勢洶洶。今夜不出狠招震懾她一下。看來是不能善了的。今天不從這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討點東西過來。他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同時也讓驕跋的蘇華羽明白。不是什麼人都是他能惹得起。包包不計較。不等于怕她。
蕭絕也曾追隨司馬祿在戰場上生死來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從未曾被逼至如今這個境地……藍筱依的劍光如網把他罩在了網中間。他稍微一動。便被凌厲的劍氣劃破肌膚血流如注。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藍筱依留了余地。否則此刻的他早就被絞成了一堆肉泥。
藍筱依停手。收劍。一整套動作做下來。利落干淨。
蕭絕原本束起的頭發被削成了寸子頭。腳下是掉落的黑色碎發。他身上的衣服被惡作劇地劃成了一條一條。胸月復處有血絲泌出。隨著藍筱依的劍網收起。男子健壯勻稱的上半身**在眾人眼前。
這一切的發生。只在須臾之間。
蘇華羽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蕭絕一向是她的保鏢。亦是她在這平南王府里敢為所欲為的保障。但如今連劍都沒有拔出便被削發碎衣。
藍筱依的武功不只是花拳繡腿那麼簡單。
她原本想借著姑姑蘇美人被藍筱依驚嚇的余怒。趁機除掉包包的念頭。當下已完全被嚇沒了。然而蘇華羽也不是傻子。她慢慢平復著快要炸開的情緒。看向包包。
包包正目不轉楮地盯著蕭絕luo著的上半身看。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微微張開的唇里。有盈亮水光隨著著粉色舌頭的蠕動。掛在嘴角將滴未滴。
蘇華羽暗道。這個貪戀美色相貌普通的女子。怎麼就會有那武功高到可怕的丫鬟。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主意一打定。她便不聲不響地起身想要離開。
「且慢。」看似陷入花痴狀態中的包包突地開口道。「蘇娘娘。你帶人無緣無故闖進我玲瓏閣暫且不提。但你踢壞了我的院門。打傷了我的丫鬟就想這麼離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罷。」
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luo著上半身的蕭絕身上。只是那唇角的口水已被她舉袖擦去。她以平平淡淡的口氣說著。卻讓人想反駁都不能。因為她說的就是事實。
蘇華羽看一眼蕭絕。他呆立著。臉上五顏六色像極了調色板。
蕭絕一向自詡帝辛第三。只排在即墨玄與和世勒翌之後。如今在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劍下如此慘敗。連劍都拔不出。此刻受到的打擊絕非一點點。
蘇華羽的目光偷偷瞄向站在包包身邊的藍筱依。
流月劍早已入了上好錦緞繡上炫紋的軟劍鞘。籃筱依正漫不經心地把劍束回腰際。似乎是感覺到了蘇華羽的注視。她眼皮一動。有涼涼殺氣從那抬起的眼皮底下溢出。
蘇華羽只覺得腳一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幸好身邊的管事麼麼手快。攙住了她。才避免了她鬧出笑話。
「給銀子。」蘇華羽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在撫著她的管事麼麼耳邊吩咐。先前的囂張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管事麼麼是蘇華羽從蘇家陪嫁過來的。在平南王府里一向仗著蘇華羽主事的權利。行事張揚。如今見自家主子受了這等憋屈的閑氣。心里自然是不服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啪地一聲丟到地上。
藍筱依大眼一瞪。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論。
包包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讓她別著急。
「麼麼這是嫌棄銀子太髒了不成。」包包上前。蹲下撿起。每一個動作都讓蘇華羽更添一分驚恐。「銀子原本是干淨的。只是擁有它的人是髒的。所以它便也跟著髒了。」
包包踱步到了蘇華羽身前。一手平舉。在她面前緩緩張開手。掌心是那剛被丟掉的銀子︰「蘇娘娘說說。是也不是。」
蘇華羽的臉刷地綠了。
那方才還泛著光澤的銀子此刻已成了青黑色。包包的笑臉甜美純真看起來非常無辜。看在蘇華羽眼里。卻是明顯赤果果的威脅。
然而此刻的蘇華羽。第一時間更新只能接受。留上的五張百兩銀票和承諾盡快讓人來修院門後。蘇華羽和蕭絕領著那一大群人。灰溜溜地出了玲瓏閣。
包包盯著蘇華羽消失的背影看。心中有點疑惑。和世勒翌說小包子要住在柳苑。柳苑就在隔壁。這麼大的動靜冷面王居然沒听見。抑或是。听見了假裝沒听見。
「他就那麼好看。」即墨玄低沉悅耳的嗓音和著熟悉的麝香。扯回了包包跑丟的思緒。
「不是。」包包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挪開一步。「你不覺得依兒在他胸膛上畫的便便很傳神嗎。我都聞到臭味了呢。」
籃筱依噗地笑出聲來。得瑟地甩甩頭發。
「玄哥哥。蕭絕為什麼會那麼護著蘇華羽。」包包眨眨眼。側首看向即墨玄。
「有些事情的真相。不是你表面看到的。」即墨玄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包包怔了怔。追問道︰「玄哥哥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就憑你的腦袋。知道太多也負荷不了。還是不知道的好。」即墨玄很應景地模了模包包的頭。
「小看人。」包包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丟給即墨玄一個白眼。抬腳出了屋。
藍筱依看著即墨玄緊跟著包包的背影。憤憤地呸了一聲。對于即墨玄有事沒事往玲瓏閣跑。她是很有意見的。然而。她卻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
包包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腦子里還在糾結著。和世勒翌無動于衷的態度。總覺得。至少他也應該過來旁觀一下。
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的她竟那般在意和世勒翌的態度。
不知何處來的一陣冷風。吹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驟然覺得初春的夜晚。冷的刺骨。可她不想進暖和的屋子里去。
即墨玄在包包面前站定。**一抬。以手支鄂。斜斜躺在了石桌上。他黑發如流水般垂落。在石桌上鋪開來。有幾縷隨著微風拂過包包的臉頰。淡淡麝香在暗夜里浮動。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本就微微敞開的紅色長衣。此刻左肩更是完全滑落。從包包的角度看去。即墨玄那健碩厚實的胸膛和那結實的月復部肌肉。一覽無余。
彼時的即墨玄風情艷魅。像極了一只拼命散發著雄性魅力的公九尾狐。
他輕輕一笑。便讓包包幾乎忘記了呼吸。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移。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在誘惑她。他會不會像小黃片里的男優那麼地生猛。
包包雖然一向實誠。但美男自動送上門。若是放過這難得能揩油水的機會。那不就枉費她這二十幾年渴望撲倒美男的老靈魂了。
如此想著。包包的小手便不受控制地撫上他**的肌膚。
「玄哥哥。你這里居然也長頭發。」突然。包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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