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雲可軒的臉色。包包瞬間又覺得她的聲音要好上很多。
即墨玄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雲可軒一眼。只懶洋洋地道︰「我不是你的什麼玄哥哥。雲姑娘沒有什麼事最好呆在嘉園別出來。那是翌按照你的夢想建造的。那里才是屬于你的地方。」
言罷。他伸手模了模包包的頭。他的語氣反常的平靜。靜的讓包包感覺到了一股冷冽的殺氣。
然而。他的話卻引起了雲可軒強烈的反應。她蹭地起身。雙手提起長長的裙擺。沖到即墨玄的身邊。彎下腰。
她的抹胸裙前襟低了些。以至于她渾圓的胸部在她彎腰的時候。泄露了大半春光。第一時間更新
包包看看即墨玄。他正笑著看自己。竟似對送到眼前的春色毫無知覺。
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盯著看的胸部。即墨玄居然能目不斜視。他反常的舉止讓包包腦海里浮起了府里的一則流言。即墨玄與和世勒翌之間有超乎尋常的感情。
不會吧。即墨玄與和世勒翌真的是那種關系。包包下意識看看即墨玄比女子還美的容顏。又急忙用力甩甩頭。把那荒謬的想法從腦子里甩出去。
眼角余光中。包包看到雲可軒惱羞成怒的對著自己。她無奈地笑笑。向雲可軒暗示。自己是被即墨玄拿來當擋箭牌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完全可以當自己不存在。
「那個破房子才不是我夢想的地方。」雲可軒根本就不理包包。她的眼里原本就沒看到包包的存在。她似乎急于向即墨玄證明什麼。「玄哥哥難道不覺得用那麼寬廣的土地來建造那麼幼稚可笑的破房子很奇怪。」
破。包包皺皺眉。除了造型幼稚點。她覺得那房子挺好的。
「破房子。」即墨玄挑了挑眉。睜開那雙令人看一眼就能失去呼吸的桃花眼。看向那個酥胸半露的白衣女子。他似乎是被雲可軒的話勾起了興趣。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句。
雲可軒喜上眉梢。亦痴痴地盯著他看。
二人這一對視。即墨玄竟不自主地身子一震。似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包包認識即墨玄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卻也不短。即墨玄的為人。她自信還是懂得一些。他看似容易接近。實則比起總是一臉冰雪的和世勒翌。即墨玄更加讓人看不透。////
是什麼能讓冷定如斯的即墨玄。震驚成這樣。
包包疑惑地看向雲可軒。
卻見白衣女子一雙大大的深褐色瞳孔里。滿滿都是即墨玄的影子。
雲可軒看著即墨玄的眼神。使得同為第一時間更新亦有一種微妙的感知在心底升起。眼前的白衣女子。心里眼里喜歡的痴迷的都是即墨玄。而不是和世勒翌。
即墨玄見慣了迷戀他的女子。這個原因並不足以讓他震驚。那麼。他方才又是受了什麼驚嚇。包包復又轉眸看著即墨玄。他的神色卻已恢復如常。
「極好。」即墨玄輕輕吐出兩個字。便不再看雲可軒。出人意料地沒有追問。只抱著包包的手臂緊了緊。俯首看著她的俊眸里。有光芒一閃。
五月初五。端午節。皇帝將決定儲君的最終人選。儲君定了後。皇家將舉行為期十天的圍獵慶賀。後。皇帝會退居江南的皇家別院坤清宮。第一時間更新封號太上皇。
五月十五。儲君將直接登基。
也就是說。端午節。成王敗寇。
今日已是四月初十。離那天只有二十五天了。
這二十五天。必定不尋常。
這女子是和世勒翌自己找到的。他既然會找到她。想必是早已做好打算了……以前。不管是做任何決定。和世勒翌都會和他商量。然而這次。和世勒翌一丁點都沒有透露。
想到從小到大心無芥蒂的同伴開始懷疑自己的時候。即墨玄輕輕一笑。竟有一抹解月兌的輕松。
即墨玄又看了雲可軒的眼眸一下。他不相信這麼明顯的差別。和世勒翌會不知道。一道電光在心底一劃而過。亦或者……和世勒翌的心思和包包這丫頭有關。
包包一直仰著頭盯著即墨玄。他緊緊閉闔的薄唇。時而抿緊時而揚起。清俊的容顏陷入某種別人無法猜想的深思。
「玄哥哥。」雲可軒不甘心被即墨玄如此無視。只見她貝齒微咬著下唇。似是在做一個驚人的決定。片刻後。她忽地躋身在即墨玄身邊坐下。聲音又嗲又酥。「我眼楮進沙子了。玄哥哥快。快幫幫我。」
包包看她明明臉上笑的妖魅惑人。雙眼亦是水光瀲灩。心下暗嘖︰這屋子又不是沙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哪兒說來就來的沙子。雲可軒這分明是變著法子勾搭即墨玄。
雲可軒本就細細軟軟的聲線。此刻更是透著一種令任何男子都無法抗拒的嗲氣。她有意無意靠近即墨玄。從她身上散發出一陣奇異的香味。
她雖做著魅人心神的風情萬種。然而眼底的神色卻漸漸沉深。一股妖冶的光芒。在雲可軒的眼里愈來愈盛。
即墨玄臉上忽地變的有些不尋常。盯著雲可軒的雙眸也漸漸迷離。身體慢慢癱軟。然而抱著包包的雙臂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包包此刻依舊呆在即墨玄懷中。自然清楚地感覺到了即墨玄的變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雲可軒喜歡即墨玄。這一點包包是可以肯定的。除了驚嘆即墨玄這妖孽果然是禍水之外。包包覺得自己現下這般被他抱著。著實是不妥。
雖然說包包心底為痴情的和世勒翌抱不平。但這男女之情素來無人能管。她管不了白衣女子是姚縴縴還是雲可軒。也不管白衣女子喜歡的是和世勒翌還是即墨玄……這些都與她無關。
然而包包是善良的。秉承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的原則。人家兩個在這里你儂我儂你情我願的。她沒理由杵在在這里當電燈泡。
主意打定。包包便開始掰即墨玄環在自己腰際的手指……因為即墨玄的雙臂很有力。像鐵箍一般。除了把他的手掰開。包包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她一根一根地掰著。可說來奇怪。即墨玄的手指似乎總也掰不完。明明只有十個手指。包包卻掰的滿頭大汗。
琢磨了一番後。包包發覺了一個道理。原來她掰手指的時候是一根掰開後去掰另一根。這樣一來。等她掰第三根的時候。前面掰開的那根手指已經回到了原位置。如此反復。她便總也掰不完。
想通了這點。包包決定換一個方式。
她每掰開一根即墨玄的手指。便用自己的手指撐住。不讓他再次合上。如此。她的十根手指剛剛好撐住他的。就不怕他再次合掌了。
然而。即便是手指。即墨玄的力氣還是比包包大。
因此。包包的這個計劃很快又流產了。
彼時。三人呈讓人哭笑不得的姿態。
美人靠上。即墨玄坐著。懷抱著一個身著女敕黃色裙褂的女子。蹙眉咬唇似是極為苦惱。左臂處。白衣女子如藕雙臂。一寸一寸向他的脖頸收攏。
就在雲可軒的手堪堪要環上即墨玄的脖頸的同一時刻。包包的手也伸向了即墨玄的腋下。
「哈哈。」神情呆滯的即墨玄忽然發出兩聲大笑。像平地驚雷。把雲可軒震的飛速彈跳著退出三尺。
雲可軒恨的咬牙切齒。她死死盯著那個瞪著一雙琥珀色大眼無辜地看著她的女子。若不是空山的法術對包包沒用。她一定不顧一切。把包包碎尸萬段。
即墨玄笑了兩聲之後。似是在沙漠中跋涉了一段旅程後的旅人。被人搶走了辛苦尋到的水源……雖然精疲力盡卻因了心底不滅的意念。而愈加強大。
他看向雲可軒的目光帶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狠戾之氣。讓人看了。乍然一震。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都被喚醒。
「啊……。」雲可軒低低叫了一聲。只覺得空氣中有一股巨大的壓迫力朝她當頭砸下。她的身子重重顫了一下。踉蹌了兩步才堪堪站穩。
那可怖的壓迫力。是從即墨玄一個無意的彈指動作間發出的。
驚懼如山。壓垮了雲可軒繃緊了的神經。她看向被即墨玄護在懷中的包包。眼神里。殺戮如潮。
包包原本想試試看即墨玄怕不怕癢。剛撓了一下。就被突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蹦開的雲可軒嚇了一大跳。
包包抬眸看去。卻踫上雲可軒恨不得撕裂她的惡狠狠的目光。和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下意識地扯起即墨玄的衣角絞了絞。干笑幾聲。然後問道︰「……那個……那個……發生了什麼事。」
雲可軒本來打算先用瞳術迷醉了即墨玄的心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種下空山一族特有的魂種。
只要在即墨玄的脖子上植入魂種。從此以後。即墨玄的魂便被雲可軒攝取。只會全心全意愛她雲可軒一個人。
然而。在雲可軒進行到最後一步的緊要關頭。包包就那麼恰好地去撓即墨玄的癢癢。
包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破了雲可軒的攝魂術。
她看雲可軒傷心的站都站不穩。還以為是自己破壞了她和即墨玄親熱。引起她打翻了醋壇子。當下只覺得自己這般舉止著實不應該。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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