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心尖一顫。想想都心疼。那怎麼行。
好不容易有了個美男常伴在身畔。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的臉受到損傷。包包砸砸嘴。伸手抹抹嘴角。又用抹嘴角的手推開扇子。
即墨玄看看她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扇子。嘴角抽了抽。
和世勒翌的嘴角也抽了抽。立即就退開了一步。瞪著一雙狹長的鳳眸不可思議地看著包包。
感覺到他二人萬般嫌棄的目光。包包有點莫名其妙。嘿嘿干笑了兩聲︰「王爺憑什麼說我一定能解毒。那毒又不是我下的。」
雖然包包確實是知道怎麼解去雲可軒的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若是幫她解了毒。便是變相承認了是她給雲可軒下毒。即便雲可軒的毒解了。還是會以蓄意謀害未來王妃的名義。給她定罪。
只要包包進了大牢。再讓她畏罪自殺什麼的。就很正常了。
而且。正如雲可軒所說。她中的毒並不致命。解毒不急在一時。現在最關鍵的是她到底是怎麼中毒的。是誰給她下了毒。而且還知道包包能解這種毒。
中毒的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她背後那人的居心就險惡了。
想是包包話中的某一句。戳中了和世勒翌的軟點。他眸光一閃。一抹欣慰之色在眸底一閃而逝。然而嘴里說的卻是把包包打入冰窖的話︰「軒妹妹今日只去過你的玲瓏閣。毒自然就是你下的。」
他故意把軒妹妹三字說的輕柔了些。說的時候。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包包看。似是想從她的眼里捕捉到一點點的情緒變化。
然而。他沒有看到他想要的回應。
「就憑這個。」包包神色不變。只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即墨玄身邊挪了挪。「那我現在回去若是傷了或是死了。是不是也可以說是被你……和她害的。」
即墨玄失笑。不動聲色地配合著包包。移動身子護住把她護在身後。果然看到和世勒翌看過來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會又听了包包反駁和世勒翌的話。他實在忍不住又掩嘴輕笑。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神情。斜睨著黑衣男子。臉上寫滿了「作繭自縛。」四個大字。
不知是包包的動作還是即墨玄得意的笑容。反正是他二人的舉止。徹底的惹惱了和世勒翌。他眸光一沉。身形再次如颶風朝包包席卷而來。
這次。包包因為見識了即墨玄的身手便不再害拍。
然而她微笑的唇角。在看著和世勒翌在眨眼間掐住自己的咽喉時。笑意倏地僵住。明明方才即墨玄就在她身邊。可他為什麼沒有阻止冷面王。第一時間更新
艱難地轉眸。卻見紅衣男子還是在自己身前。眼中有桃花灼灼盛開。那狐媚目光竟還敢透著想勾搭她的顏色。包包大是氣惱。當下只瞪著大眼惱火地盯著即墨玄看。
「翌。既然你對你的軒妹妹極其疼愛。那……就讓這丫頭貢獻點血。她最近也胖了些。女兒家太胖終歸是不好看……最多過後我帶她回府去好好補補。」即墨玄笑嘻嘻地湊近和世勒翌的耳邊道。語氣特別真誠。
和世勒翌從自己的手掐住包包的脖子那刻起。臉上的神色就很奇怪。仿佛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能這麼輕易的得手一般。
這會子他听了即墨玄的話後。毫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一抹不好下台的難堪。更多的卻是陷入進退兩難的掙扎。
一刻鐘過去。和世勒翌掐著包包的手。慢慢變了手勢。又輕又柔。竟有想順著那嬌女敕的肌膚。撫上那張心心念念小臉的沖動。
「你……你……。」包包也听到了即墨玄的話。在她看來。那完全是在添油加醋。她氣急。掙月兌了和世勒翌的手。一手提起礙事的裙擺。一手指著即墨玄。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即墨玄笑著躲她。
包包更氣。追著他打。邊追邊叨叨︰「即墨玄。你這個大壞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眼睜睜看著我被別人欺負不說。還慫恿冷面王來取我的心頭血……即墨玄……我真是看錯了你。還以為就你對我最好……。」
忽然身體撞進一個厚實熟悉的懷抱。嘴巴被一雙大手捂住。下面的話成了咿咿嗚嗚的嗚咽。耳邊是即墨玄那猶自忍著笑意的聲音︰「噓。丫頭別鬧了。」
包包烏亮亮的大眼轉了幾轉。這才發現二人這一追一跑的。居然給跑出了嘉園。
她咿唔著說了句什麼。
即墨玄听不清楚。把耳朵湊近了她︰「什麼。」
包包不得已。第一時間更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即墨玄的手心。
即墨玄嚇了一跳。慌忙把手縮了起來。絕色無雙的俊臉竟一下子紅成了番茄。
「玄哥哥。我們真的就這麼出來了。」包包無視他的羞澀。對這麼容易就出了嘉園有點不相信。她回身扒著嘉園的大門。探首往里面望了望。喃喃地重復了一句。「是真的出來了。」
腦袋被扇子輕輕一敲。頭頂傳來即墨玄帶著揶揄的聲音︰「你這麼戀戀不舍的。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讓你的王爺把你的胸口戳一個洞取血啊。」
「不要不要。咱們快走吧。」包包又不是笨蛋。送回去找死。她連連搖頭。伸手拉了即墨玄。飛快地離開了。彼時她只想著遠離嘉園。遠離雲可軒與和世勒翌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不再見。
然而。和世勒翌最後那復雜的神情卻莫名其妙地浮上腦海。他當時再想什麼。為什麼看著那麼氣勢洶洶的招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會毫無力道。是不是……和世勒翌這麼對自己是有苦衷的。
包包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震驚了一下。這是想干什麼。為冷面王找傷害自己的借口。煤的。親眼見到他那麼喜歡雲可軒的自己。還不死心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是犯賤的節奏 。
嘉園的木屋內。和世勒翌收了僵住的手。回身在雲可軒身邊坐下。展臂輕輕環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女子。安慰道︰「放心。她的血我會得到的。」
雲可軒看著包包和即墨玄的身影嬉鬧著消失在視線中。沒有答話。她乖巧地依偎進和世勒翌的懷中。白兔般溫順。美麗的雙眼闔起。那扯起的嘴角。泛起與她純真臉龐極不相符的殘忍笑意。
和世勒翌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包包消失的方向。有幾不可覺的失落在他眼底漾開。他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可是。懷中的女子他也是不能失去的。他等了她十年。十年來的刻骨思念。每一個午夜夢醒間。她說的那句話都在他耳邊回旋︰「哥哥放心去吧。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十年前他丟了她。十年後的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保她無虞。可是。為什麼。心這般的空。這般的沒有著落。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離他而去了。
玲瓏閣
即墨玄和包包剛接近院門。駱大鷹便攔下即墨玄。附耳低低向他說了什麼。即墨玄听完後。臉色一變。目光凜冽地看向那個還沒有發現包包回來。而急的踱來踱去的藍筱依。
把蘇華羽綁上狗腿丟到丞相府的門口。這個藍筱依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去惹那個女修羅。不過這事關系到包包的安危。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思慮了一會。即墨玄招手。讓石二虎過來。吩咐他去做了件事。
這邊廂。藍筱依已經看見包包了。滿臉喜色地吩咐小言他們擺上晚飯。
包包招呼即墨玄一起用晚膳。但往日恨不得黏在玲瓏閣的即墨玄。今兒卻反常的說府里有事。回去了。
天色暗了下來。燭火一動一動的跳著。顫顫的光芒映著藍筱依的臉。她的目光游移著。交握在腿上的雙手也是顫顫的。
包包已經換上了白色的褻衣。領口和襟邊有一圈寬一寸的繡金花紋。
小言幾個已經被藍筱依支開。去別的院子里找姐妹們嘮嗑听八卦去了。
藍筱依已經盯著燭火看了很久很久了。
遠處。有人在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歌謠古老而神秘。雖然听不懂唱的是什麼。卻能听出歌者淒婉多情的心意。
包包靜靜等著藍筱依開口。她知道。藍筱依要走出這一步。很艱難。
听著那歌聲。藍筱依忽然淚水簌簌而落。哽咽了良久後。抬眸望向包包。她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訴述著對她而言。沉痛的往事。
籃筱依來自一個古老的部落。他們與世無爭自給自足。全寨只有一個進出口。易守難攻。
她的父親是族長。一次出去辦事。在族外的樹林里救了一個受傷的男子進了村寨。
那男子進了村寨後。殺光了整個村莊的人。而籃筱依卻因為欺負弟弟被母親責罰。關在後山的黑屋里而逃過一劫。
她听到了村寨里婦人孩子淒厲的慘叫。沖出黑屋的時候。只看見那人離去的身影。整個寨子。無一活口。就連那個因為父母寵愛而被她嫉妒幼小的弟弟。也閉上了眼楮。
籃筱依沒有哭。只從母親身上解下她沒有拔出來的流月劍發誓。一定要殺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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