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勒翌很隨意地打開密詔。////
包包完全傻掉。煤的。電視劇里演的什麼擺香案接聖旨的場景。到了她這里。都是個p。怎麼說那也是皇帝他親爹下的旨意。而且下旨的人還沒有成為掛在牆上的畫像。這兒子就當他不存在了。
哼哼。冷面王果然是夠……無情。
包包探首。假惺惺地問︰「怎麼樣。這密詔是真的吧。」
「是真的。」和世勒翌抖了抖錦帛。回答。
「那……皇上是不是答應讓我……」包包小心翼翼地試探。
「讓你什麼。」和世勒翌抬眸看來。鳳眸漆黑如冬夜天色。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第一時間更新
那樣的眼神。竟生生地讓包包看到了寒氣。能凍死人的寒氣。
若是要永遠被關在皇宮中。做他三千後宮的一個。整日眼巴巴地盼著他等著他。包包卻是寧願當下就被凍死。
她正想據理力爭。卻在抬眼間。禁了聲。
和世勒翌身上那一抹自然流露的凌厲霸氣讓包包忽然清醒。如今的和世勒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不是當初的那個冷面王。
「讓我離開」四個字在包包喉口硬生生收住。當初他都能狠心把自己的親生母親推入絕地。如今。口唇張合便可要人性命的他。更不會珍惜別人的性命。
「沒有什麼。」包包淡淡地應著。垂眸掩去神色。
她知道此刻若是堅持想離開。定會激怒這個已經成為人上人的帝王。沐離說的沒錯。當一個人的權利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能得罪。
包包懂得曲線救國的道理。有心想離開。總會有機會的。
「我听說你端午節的時候……過的很開心。」和世勒翌忽地開口。
他的話像一把利劍刺中包包的心口。瞬間覺得心都要爆掉的感覺。他這麼說什麼意思。莫非那天即墨玄不是他叫去的。如果是那樣。即墨玄會不會被自己拖累。
一連串的問號從腦海里冒出來。心里有什麼在慢慢成形。但包包知道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和世勒翌覺得自己和即墨玄之間有什麼特別。
「對啊。我和玄哥哥去的。////還有石二虎他們。翌哥哥你知道嗎。真的很好玩。特別是那些吃的……。」包包喚著對和世勒翌的昵稱。臉上綻開的笑如山花爛漫。
仿佛是被提起了感興趣的事情。包包此前所有的不快似乎都在此刻散去。
她開始繪聲繪色地為和世勒翌描繪當時的情景。特別是說到石二虎被那個男子糾纏的時候。她更是笑的前俯後仰。
包包說的時候有意略掉即墨玄的部分。只注重在石二虎他們的身上。卻沒料到為此。把石二虎折騰的夠嗆。
「那些人真沒眼光。」和世勒翌一直微微笑著看包包。靜靜听她說。這時候也忍不住插嘴。「少時。我們也去那里鬧過。我和玄……幾乎把那年的端午節毀掉了呢。」
「真的。快說說。你們是怎麼鬧的。」包包來了興致。在和世勒翌身邊坐下。
「你是想听玄的還是我的。」和世勒翌把手中的櫻桃遞給她。似是無意地問道。
包包心里暗暗一驚。面上卻依舊是甜美如昔。接過櫻桃卻不送進嘴里。只在手間把玩著︰「當然是想听你的。」
這招都是她玩兒剩下的。想讓她上當。門都沒有。
和世勒翌對包包的回答還算滿意。開始說起他和即墨玄年少時曾扮作斷袖去河邊。即墨玄因為被那些人誤會是女人而暴怒。把他們用繩子穿成一串浸在水中大半夜。
正說話間。包包看見琵琶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以讓人渾身發冷的目光看著她。她眨了眨眼。再看去。卻發現啥越沒有……這個琵琶怎麼跟幽靈似的。
「包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和世勒翌看包包沒什麼食欲。有點興致缺缺的模樣。便拉了她往外走。
包包一個收不住腳。身子前傾撞到他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回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皇家自然的威嚴讓包包下意識地收起了散漫之心。
以前的和世勒翌冷。但不會讓人畏懼。而現在的和世勒翌不但冷。還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他的帝皇威嚴……讓人愈發覺得他不能親近。
他緊緊牽著包包的手。走過長廊庭院花園的時候。侍衛們恭敬的行禮。丫鬟微顫的請安。都讓包包透不過氣來。
幸好。很快就到了馬廄。
小卓子牽來黑風的時候。包包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跑上前把臉貼在黑風的馬臉身上。一手模著黑風長長的馬鬢。黑風在她的親熱舉動下一動不動。
和世勒翌清冷的鳳眸里。有笑意在眼底漾開。
過了片刻。包包側首看和世勒翌︰「翌哥哥。要帶我騎馬。」
和世勒翌用鼻子輕嗯一聲。翻身上馬。朝包包伸出伸手。
包包雙手絞著衣角。咬著下唇。抬眼看一看和世勒翌。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繼續絞衣角。一副羞羞答答欲語還休的模樣。
「怎麼了。不敢騎馬。」和世勒翌彎子。揉揉包包的頭。
「翌哥哥。我騎馬……不喜歡像你們那麼坐。我要這樣坐。」包包扭扭捏捏地做了個側身雙腳放在一邊的姿勢。記得上次她和即墨玄騎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為這個坐姿被即墨玄嫌棄了好久。
即墨玄說。包包永遠學不會自己騎馬。雖然他也說學不會也沒關系。最多以後他帶她騎馬。不過。包包自己對這個還是相當自卑的。但是沒辦法。她就是不想換坐姿。
包包真的不喜歡像他們那樣分腿坐︰「如果翌哥哥一定要我像你那樣騎馬。那。那我就不去了。」言罷。她轉身就想離開。
和世勒翌動作比她更快。一手撈起她放在馬上。黑風奔跑起來。五月的風吹拂在包包臉頰上。多日的陰霾。漸漸在風中散去。
和世勒翌帶著包包在皇家狩獵園的行帳前停下。下馬。抱起她就往帳內走。
包包覺得此刻的和世勒翌和方才有點不同。然而。那里不同。她卻又說不上來。
他把包包放在鋪著冰蠶絲的美人靠上的樣子。像在放一尊玉琢的人。溫柔鄭重的讓包包都有點不習慣了。
他在包包身邊坐下。模著她的頭。定定的看著她。
「翌哥哥。你不會……要這樣看著我一下午吧。」包包垂下眼簾。吃吃地笑。
和世勒翌的手指一顫。慢慢下滑。微涼的指尖拂過包包的臉頰。
就在方才。他原來的懷疑全部得到了證實。十年來。他心心念念的雲可軒就是眼前的包包。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包包左手小指節上那顆紅痣的時候。他還有所懷疑。那麼第二次看到的時候。他幾乎就確定了包包不是雲可軒。
因為第二次。他看到包包小指節上的紅痣變小了。他去請教過御醫。一個人的痣是天生的。只有隨著年齡而增大。斷斷是沒有變小的道理。
然而。隨著對包包的了解。他漸漸摒棄她到底是不是雲可軒的問題。他甚至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不管包包是不是雲可軒。他都要定她了。
然而。她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心意。甚至還拿蓮妃說事……蓮妃是他最隱晦的不能揭開的痛。
為此。他和她冷戰。不。或者只有他一個人覺得是冷戰。因為包包。根本就不在意。
雲可軒的出現。使得他和包包的距離又遠了。可他放不開雲可軒。那是他等了十年的女子。為了她說的一個夢。他耗費心力。親自一點一滴修建了嘉園。
他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她。怎麼能……置她不顧。
彼時朝堂暗潮涌動。***有死灰復燃的跡象。還有一股神秘勢力在悄悄聚集。
和世勒翌不想再過那種被人壓制。無法呼吸的生活。
上次包包被綁架的事情。深深觸動了他。他要成為帝皇。從來沒有哪一刻。他那麼想要成為帝皇。登上最高位。有了權利。才有能力保護愛的人。
即墨玄說雲可軒的瞳孔會變色。他不是不信的。只是……不能忍受包包那麼依賴即墨玄的場景。那情景太刺眼。讓他幾乎失去自控能力。然後。他發現雲可軒會妖術。
那天他回去。雲可軒雖然把被褥整理好。但是他看到花枕頭上有掉落的長發。那不是雲可軒的。她潔癖挺嚴重的。是不容許自己把頭發掉在床上的。一定是有人在他回來前剛走。
他听說過異族有一種妖術叫時空梭。能把人瞬間移走。
如果這個雲可軒是異族的人。那麼她擁有與真的雲可軒一樣的瞳孔顏色和左手小指節出的紅痣。便都成為可能。
不管她是真是假。對于此刻的他而言。她都來的太及時。她既然會妖術。保護自己的能力比起包包定是強很多。
于是他寵她愛她。把所有心事隱藏。
讓和世勒翌發覺不對的是在狩獵園的時候。
那日。雲可軒騎著黑風而來。他便冷了心。八歲的雲可軒。騎馬的時候都是並著腿側身坐。從來是不肯分開雙腿的。而騎在黑風上面的雲可軒騎馬的姿勢非常標準。
當時他雖然感到震驚。黑風是他親自馴服的坐騎。除了小卓子和自己。只有雲可軒能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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