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男子臉上只有兩個地方能入眼。鼻子和睫毛。
暗暗驚嘆著。毀容居然也能毀成如他這般驚世駭俗。確實也算難得。好奇心不合時宜地冒出。只想確定了他是真毀容還是化妝什麼的。
這麼一想。她便愈加仔細地查看著他的下巴。臉的邊緣。無奈總是沒有看到什麼破綻。越是找不到破綻。她卻愈發想知道真相。于是更加仔細地查看。一雙小手順著他的臉頰邊緣按按壓壓。
他的呼吸越來越熱。下月復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偏偏她完全沒有要收住的意思。她胸前的柔軟壓著他。體內有一股**克制不住地燃燒。壯大。
再這樣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對她做什麼。他是正常男人。面前這個像蛇一樣纏繞著他的不是別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這叫他怎麼坐懷不亂……他不得不雙手大力一推。把她推了個趔趄︰「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這麼說的人都死了。」
他突如其來陰厲的語氣。並沒有嚇到她。卻讓她的心底騰地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她被他用力推開。向後趔趄了幾步。也清醒了許多。她悻悻地哼了一聲︰「魏大哥真的怪。別人稱贊你。還要殺了……不好玩。我走了。」言罷。她快步跑到門邊。伸手剛要去拉門。
人影一晃。她伸出去的手被他抓住。
「我……我……剛才……」他搜刮著腦子里所有的言辭。極力想尋找能代替對不起的詞語。最終發現都是徒勞。面對她怒氣沖沖的明眸。他只得吶吶著︰「對不起。」
包包倔強地別著頭。用力想甩開他。卻被他不依不饒地抓著。她不死心。一心一意地繼續掙扎著。
掙扎了一會。他忽然笑了起來。她起初狠狠瞪著他。過了一會。也跟著笑了起來。方才所有陰霾就這樣被彼此一笑帶過。
「昨晚……除了他們幾個。你真的沒有遇見別人。」魏尼山慢慢收緊抓她的手。讓她身不由己地貼近他。他俯視著她。眸底有一抹奇異的期待。
包包心里一亮。做勢歪著頭想了片刻。直到看著他眼底那一抹期待的火焰一點一點消失。她忽地展顏一笑︰「其實……還有遇到一個人。」
他本已黯淡的眸光一亮。泛起一抹喜色︰「是誰。」
「不對。應該是兩個人。兩個卿卿我我的情侶。」包包興趣瑩然。「他們真的好恩愛。也挺浪漫的。不過我听到了他們拍打蚊子的聲音。我真是不明白了。家多好。為什麼非得去野外喂蚊子……不過。後來我試了一下。發覺他們是野鴛鴦……難怪啊……」
這邊廂包包說的口沫亂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邊魏尼山的眼神一分一分陰沉了下來。
當然。包包被和世勒翌那什麼的那段。她沒有說。救命之叫喊也只是以大叫代替。就在包包說到那對野鴛鴦被她嚇到衣服都沒穿而嘖嘖連聲的時候。魏尼山額頭的青筋已快跳了出來。
包包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的手被他抓的生疼。
「魏大哥。你抓痛我了。」包包用另一只手拍打著魏尼山的手背。大聲提醒他道。
魏尼山一震。似是被自己嚇到。慌忙松了抓著包包手順著改為抓手腕。並很自然地把包包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還痛麼。」
包包一驚。繼而拼命搖頭。
這種情形。這個時候。她要是再說疼。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不對。是已經做出事情來了。他抓著她手腕的手滑落。轉到了她的腰際。一收。她的下半身便被迫緊緊與他的相貼。
他下月復那不可忽視的存在。讓她羞紅了臉。他柔軟的唇幾乎把她的肌膚都印上了火苗。在經由他的手。點燃。
「其實。我還有遇到一個叫無音的人。」包包知道他一直問的就是這個。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她說這個。此刻說出。是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因為她自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他輕笑。一步一步引導著把她帶向了床邊。等到包包驚覺已退無可退的時候。扭頭。卻見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轉過了屏風。到了他的床邊。
床很大。入眼全都是艷麗的紅色。熱情似火。
她驚愕地轉首。覺得此刻自己應該是要說點什麼。比如放開我。不要這樣。讓我走之類的話。張口。卻迎來了他濕潤的長舌。
淡淡麝香從他舌尖傳來。如電擊潰了她僅存的理智。
他低頭。一點一點吻著她。他滾燙的唇沿著她的額頭。眉心。慢慢滑到了她的唇上。他濕潤的舌尖在她唇周輕柔地游走。每一下經過。都如火苗點燃了她心底最隱秘的渴望。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很喜歡看一部情片。每一次看的時候。都渴望能遇到一個心儀的男子來試試。無奈二十幾年了。她還是沒遇到那個能引起她有想試試**的男子。
渴望美男。渴望愛。更渴望和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和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人。來一場淋灕盡致的歡愛。一直以來。她都期盼著能和相愛的人來一場心靈與**想融合的**之歡。
這會子眼看多年心願就要成了。包包禁不住雙腳發軟。在他身下化成了一灘水。她的手顫抖著。模上了他的臉。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終于喃喃喚出︰「玄哥哥。玄哥哥。」
看著她兩眼迷離。粉臉泛紅。小嘴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魏尼山眸底有火焰在燃燒。什麼大事為重。什麼江山社稷。什麼忍一時之痛……此刻他都不想管了。他要的唯有她。
所有人都告訴他。此時此刻不能見她。然而。他不能也無法舍她而去。
不是她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她。
她得到了休書。與她的自由。與他是希望。
她還是和世勒翌侍妾身份的時候。他有諸多顧忌。其中朋友妻不可欺當為最重。他沒有多少朋友。和世勒翌是他最重視的其中之一。
然而。和世勒翌自己背叛了他們之間的信任。他雖痛。卻不怪。
他明白和世勒翌。知道他的勢在必得。
從他知道包包是雲可軒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們之間的友情。終將經歷這一天。
和世勒翌在不知道包包是雲可軒的時候。約他打了一場。然而。在知道是她是雲可軒後。和世勒翌開始遠離他。
他知道是為什麼。因為雲可軒由始至終喜歡的。唯有即墨玄而已。
和世勒翌從失去雲可軒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做好重新遇到她的準備。想方設法得了他的家傳玉墜。而他。竟從未曾把她放在心上……
如果知道會愛上你。從一開始我便要對你一見鐘情。不會讓你受那麼多委屈。不會讓你被別人欺凌。他把頭埋進她的肩輿之間。貪婪地聞著她少女的體香。他緊緊擁住懷中的女子。似是害怕一松手。她便舍他而去。
包包閉著眼。腦海里浮起即墨玄那魅惑眾生的俊顏。手中模到的是他老樹皮般的肌膚。溝渠般的皺褶。那粗糲的觸感。著實讓包包死掉了好多熱情的細胞。
但她不敢開口問他是不是臉真的被毀容成了那樣。其實她真的是看內心。容貌不是很重要……只是……即墨玄變成了魏尼山。真的是太丑了……
她抬起一線眼皮。這樣看著……著實是讓人倒足胃口……于是她閉上了眼楮。
感受到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模索著顫抖著。看到她緊緊閉著的眼楮。偷偷瞪開一線看一眼又再次緊緊閉上。小臉還不住地抽搐著。卻硬忍著沒有做任何反抗也沒有想要發問的意思。
彼時的她完全就像是一只藏起鋒利貓爪子的小貓咪。面對主人讓他不爽的**。想推拒又舍不得推拒的矛盾被身上男子一覽無余。魏尼山再也忍不住「噗」一下笑出聲來。從她身上翻下。在她身邊躺下不動。
包包只覺得身上一輕。魏尼山已經躺在她身邊。停下了所有動作。而她體內二十幾年被撩拔起來的**才剛剛發出火星。她咬著唇。早知道方才就該用雙手緊緊纏住他……情片里的女子不都是這麼干的麼。
她偷眼瞄了他一眼。現在自己總不能上趕著去反勾引他吧……不過。據以往有過經驗的閨蜜們說。男人其實有時候也不介意女子反撲的。主意打定。她大著膽子往他身上蹭了蹭。
卻听到他抑制不住的輕笑。
她越發羞澀。提起的一點點勇氣瞬間消失殆盡。只把頭深深埋入了他的懷中。有點氣餒。暗忖︰他一向風流。見過的佳人無數。現下一定是自己的腰太粗了。身材不夠完美。讓他沒興趣了。
想到這。越發的興味索然。立馬就想起身走掉。
他卻輕輕一拉。她便再次跌趴在了他身上。這次是她在上。他在下。他雙手把她抱緊。讓她緊緊貼著他的心口。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在她頭頂輕輕道︰「笨丫頭。我要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所以才不想委屈了你。」
她想想。也對……
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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