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找你,原因就是這樣。現在的我,沒有能力給你什麼承諾,我不想傷害你,長痛,不如短痛。」
「沒關系,真的。蘇曼,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也不是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擺月兌這樣一種身份,我不會逼你,也不會鬧別扭,蘇曼,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而我,也要安心做我該做的事。」
「思歸……」
連詫異的模樣都那樣旖旎動人,這就是她了,我的蘇曼,我的愛人。喜悲與我息息相關,顰笑令我牽腸掛肚。
「你不愛他,對不對?」
「當然不。」蘇曼毫不猶豫。
「那不就是了。他雖然和你有婚約,可你根本不愛他。真正可悲的人,難道不是他嗎?」努力微笑,讓蘇曼對我放心的微笑,內心的隱痛自己慢慢消化,不要把這些通通變成她的壓力。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更加重要,更加值得維護,我願意為她成長,只要有她在我身邊,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思歸,你想清楚了嗎?現在的我,這樣的我,你還是像從前那樣……」
話說太滿,蘇曼反倒不敢相信了。也難怪,過往種種,一點陳年舊事都能被我拈來吃一番閑醋,何況如今這貨真價實的未婚夫。
「我相信你,你有你的計劃與分寸。愛情不就是一個人相信並接受另一個人的所有,不計後果和結局嗎。能夠和你重新開始,已經是我畢生的幸運,我不會再逃避。你選擇了帶我走,我就一輩子不會放開你的手。」
捏了她手在掌心,我不想再繼續這無解的話題。蘇曼訂婚是為了誰我很清楚,這件事說到底是她與她母親之間感情的平衡,我無從置喙。她選擇盡孝,我愛她,又怎能不顧她母親的身體?反過來如果今天我母親以身體健康相逼要我訂婚,蘇曼她也一定會勸我隱忍,不會橫加阻撓。這件事,交給她自己處理,是不希望若干年後她為當初的決定後悔,愛情與親情,從來禁不起比較。
「思歸,你真的長大了。」蘇曼端起咖啡喝一小口,指月復沿著杯沿輕輕摩挲。「坦白說,我心里很復雜。很開心你能諒解我,可是,這樣的你,讓我心疼。」
「你會一直給我信心的,對不對?」我走到她身前,蹲下,將臉枕在她的膝頭。
蘇曼捧起我的臉,細細凝望片刻,點頭。「嗯。」
我知道在s市蘇曼都是住在蘇家老宅的,十點多了,開始忍不住頻頻瞄向時鐘。舍不得這好容易盼來的相聚,可又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
「今晚我留在這里。」仿佛看出我內心所想,蘇曼以行動給了我安慰。
「真的可以?」我幾乎喜極而泣。「我、我去給你找換洗衣服!」
蘇曼進了盥洗間,很快傳來潺潺的水聲。我找到一身干淨的睡裙,新的內衣褲,抱著衣服在客廳呆呆坐著,直到水聲停止,我才驀地醒悟這一切都是真的,蘇曼她真的回來了,在我身邊,今夜,她就在我身邊。
敲敲門,沒有應聲,擰一擰才發現她根本沒有上鎖。我抱著衣服進去,抬眼就見她裹著浴巾正在擦頭發。烏黑的發絲海藻般鋪在雪白的肩頭,些許水滴附著在皮膚上,越發襯得如新月清暈,月華般旖旎。見我進來,她微側了臉柔柔一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勵,我放下衣服拿起吹風機。「我幫你。」
她由著我吹了起來。自身後貼著她,入懷便是熟悉到心痛的溫暖。開了暖風輕輕吹著,發尾掃過臉頰,些微的癢,卻又如撓在了心上,絲絲縷縷的撩撥,醺然欲醉。抬手,忍不住撫了上去,入手才覺她的清瘦,沿著脊背一節一節地下滑,性感到極致的手感,仿佛電光石火間,壓抑很久的渴望破圍而出。
吹風機掉在了地上,猶自轟轟響著,蘇曼卻已轉過身來,環抱住我,深切地如同從未分開。我失去了所有的氣力,我想我一定是醉了,誰說只有喝醉才能令人迷醉?朦朧間,天地萬物只剩她細致如畫的眉眼,狹長而清嫵的眸子,挺直的鼻梁,煙粉色的嘴唇有著漂亮的細紋。似曾相識的灼熱眼神,急促起伏的胸口……再無法忍耐內心奔騰的,雙手勾住她滑膩如瓷的頸子,唇貼住了唇,氣息揉進了氣息,無法抑制的沖動到了臨界點,化作這傾盡所有的一吻。
極盡誘惑的情愫升騰起來,她的手環住我的腰,觸感軟到了極點!身前的鏡子映出我的臉,膚色潮紅,眼神迷亂,而她**的肩頸處更是泛起一片嫣紅,手掌轉而按住我的後腦,舌尖急闖而入。
喘不過氣,呼吸漸漸沉重,她的身子柔若無骨般纏住了我,浴巾滑了下來,輕輕一托,盥洗台冷涼的觸感令她微微蹙眉,不能自抑地逸出一聲輕哼。
腦中有些什麼情緒,無法歸納又無法形容,像是一道忘記了密碼的程序,而那聲輕哼,毫無疑問地啟動了它。想要她。這個念頭洪水般激猛,暴風驟雨襲來,擠進她雙腿間與她牢牢貼合,她不得已仰子,後背靠著水汽嫣然的鏡面,雙手按著瓷台,指尖已然泛白。
「蘇曼……」我在唇齒間模糊地確認。
她雙眸微睜,幽幽望我,眼神如細沙流過光陰的輕柔,不言不語間,已然媚態如絲。忽然抬手捉住我不知所措的手輕輕放在了胸口,輕語。「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還需要再說什麼?我松開了她的嘴唇,順勢而下,舌尖細細描摹她精致的鎖骨,再下,是挺拔的柔軟,深邃而甜美的溝壑。將她染成了雲霞般的粉,她的呼吸漸重,身子微微輕顫,環住我的雙腿無意識地繃得筆直。唇舌來到她小巧渾圓的肚臍處,已然再無法控制澎湃涌動的,手指滑了過去,在她不勝嬌羞的媚態中獲得了許可,然後,瞬間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