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千金意外身亡,保險公司巨額賠償。」張在辦公室里念著今天報紙的頭版頭條。黃自一把搶過報紙,是一篇關于王芳的報道。原來王芳的父親早在以前就在保險公司給她買了巨額保險,一旦發生意外,他的丈夫,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第一順序繼承人。這難道就是動機。
閆晨睡眼朦朧地從里面出來,他在轉椅上靠了一個晚上。
「今天的任務是什麼?」閆晨問。
「照舊,盯著保姆的動向。」黃自說。
「哎。」閆晨疲乏地嘆了一聲氣。
「一有情況立刻給我電話,明白了沒?」黃自說。
「知道了」。
黃自的電話鈴聲響了,是心愛的電話。
「喂。黃自,我打電話問過了。我的那個畫友和王芳是好朋友。她說她願意協助你調查。」心愛說。
「太好了。我和她怎麼見面。」黃自問。
「11點鐘在羅山路法國比薩25號桌。」心愛說。
「知道了,再見。」黃自說。
「再見。」心愛說。
黃自驅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很快法國比薩到了。透過玻璃窗,25號桌早已坐著一位長發女郎。黃自掏出墨鏡戴上,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雜亂的頭毛。踏入了餐廳。
「歡迎光臨。」服務員齊聲道。
黃自徑直在女郎對面坐下。
「你好,我是黃自,你是心愛介紹的朋友?」女郎問。
女郎瞄了一眼黃自︰「我是。早就听說心愛講過你。她把你夸成花似的。果然一表人才。」
「哪里,哪里。」黃自沒想到別人對自己評價這麼高,有點心花怒放。
「你怎麼稱呼?」黃自問。
「哦,我姓王。你可以叫我小王。既然來了就吃點什麼,這家的比薩口味很純正的。」女郎說。
「不用了,我今天來是想問問關于王芳的事情。」黃自說。
「你想了解些什麼呢?說真的她出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意外。」女郎說。
「我想了解在她出事之前的事,比如有什麼奇怪的表現,或異常?」黃自說。
「我想想。要說奇怪的事情好像沒有。」女郎說。
「那麼,王芳生前喜歡看恐怖電影嗎?」黃自說。
「不喜歡。」女郎十分肯定的說。
「你確定?」黃自疑問道。
「當然,我記得有一次我叫她去電影院看恐怖電影。她死都不肯去。她平時就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不過她很善良。對了,她出事前幾天還叫我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我因為忙就沒帶她去。」女郎說。
「你知道她為什麼去看心理醫生嗎?」黃自說。
「不知道,她當時說的時候感覺很害怕。」女郎說。
「我要問的就這些了,你要還想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隨時call我。」黃自遞上他的名片。
「我會的,我還要求你一件事。」女郎突然嚴肅起來。
「說吧。」黃字說。
「務必查出事情的真相。」女郎說。
「我會的。」黃自十分肯定。
毫無疑問,案件的所有證據全都指向王芳的丈夫。一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黃自的內心在強烈的翻滾、掙扎。他仿佛看見一個粗暴的男人的身影,整日折磨著他的妻子。為了財產,為了,他不擇手段。當然還是為了在外面一起鬼混的女人。他又想起了照片上那個20幾歲清秀的面龐。不過就是這樣一副美麗的面孔,就此不復存在了,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在空氣中,幻化成一朵雲。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飽經愛情折磨,滄桑,猙獰的臉孔。黃自不敢想象,他的丈夫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剝奪了一個人的生命,但他深深的察覺到,那摧殘如果不是上的,就一定是心靈上的。那將更加可怕,將更加高明。他記得母親曾經說過,生命是單純的,生是為了死的快樂。人生在世,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關鍵是要學會forget與forgive,當你忘不了一件傷心事情的時候,你不防先學會原諒別人。顯然,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懂得珍惜,當他們有一天終于感悟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