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西漢 第20章:既見君子

作者 ︰ 離閣火鳳

葉彥和陶望卿的星夜舞蹈,被有聲刻錄到腦海里面,她們不是因為戰亂而走投無路了嗎?舞蹈水平還這麼高,可是就那樣落魄的情形,還會有如此高的造詣嗎?古代的人都是高人啊,但是如果你處于一個饑寒交迫,常年在外為生計奔波的人,還會舞蹈嗎?可見這兩個女人都有遠大的志向啊,也許只要一有機會她們就會綻放自己的光芒,實現自己的理想吧!有聲有點害怕,也許真應該多多提防。

有聲姐,在看什麼呢?陶望卿問。

有聲的眼眯著像門縫一樣,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什麼,我在看動物啊!

什麼動物,哪里有動物啊!自從和劉向保持距離親密距離之後,陶望卿的淒厲眼神便收斂了幾許,表面憨態可掬,心理就不一定可愛,有聲現在對于陶望卿等有了這麼一種感覺。

妹妹長年累月的餐風露宿,可是還會跳舞,如果是我,餓都快餓死了,還學什麼舞蹈。有聲笑問,確實給予陶望卿一個心知肚明的壓力。

陶望卿震了片刻,姐姐有所不知,我只是家道中落,早年的時候家里頗有些財務。

哦,是嗎?如此說來妹妹真是天才的人物啊,小的時候跳舞,後來家道中落的時候還會繼續練習啊,否則多年不練習,哪有今天的功底呢?

陶望卿再也無語。葉彥走過來,對有聲說,姐姐,我等本來命如螻蟻,學一技傍生只是為了能活下去,自然刻苦練習。

是嗎?我看兩位妹妹大概都有一種心吧,大概是攀附之心吧!有聲還是笑說,笑的都不自然了。葉彥和陶望卿的臉色很難看。

你看看,外面走過來走過去的不都是動物嗎?有聲不顧她們的感覺,繼續說

我們生活在動物園里面,你吃我,我報復你,你看別人像豕,別人看你像狼,你說不是動物畜生嗎?有聲輕描淡寫,卻盡是諷刺,就因為自己的不小心絆倒了一下,你就記恨,別以為在黑暗里面就可以逃月兌嫉恨的嫌疑,因為一個男人就完全的不顧姐妹之情,黑夜里面雖然被隱藏了表情,但就沒有感覺嗎?舞蹈這麼好,不是想平步青雲做準備嗎?有聲明白,仔仔細細的推敲就懂得其中的味道,士別三日定理嘛,用不了多久了就知道其中的因素了,有聲不是劇情里面傻乎乎的女子,她會揣度任何一絲不安的氣氛,不知是敏感多疑,還是心細如塵。

有聲姐,我找了幾天的動物都沒有找到,你說的動物在哪里啊?土豪有點傻,基于他沒有斷文識字的環境,有聲常常想讓他學會看書寫字,土豪也正在進行中。

當弟弟的這麼那麼笨啊,只是一個成語,狼奔豕突,說的人人群里面有各種惡人,偽裝成人的樣子,其實他們表里不一,難以琢磨,你要好好學,她拍拍土豪繼續迷茫的肩膀。

今後的幾天,劉向往左有聲就往右,劉向在東,她就在西,這幾日從不和劉向正式踫面,尷尬,怕被陶望卿記恨,所以盡量保持距離,和葉彥陶望卿她們也只是禮貌相交了,居然沒有多麼深刻的姐妹之情,之前的握手感嘆還不是曇花一現,人家想飛黃騰達,看來越是落魄的人,就越沒有落魄的靈魂,而自己只求偏居一隅,安然度日,邀幾個朋友茶余飯後。

夜里,昏黃的油燈下,取下自己的假發,看著真發逐漸長長,希望六月伏天的時候不用帶假發了,她希望性的笑了一下,撫模那一塊剛剛從妝奩盒子里面取出玉一樣的黑色石頭,經常夜下如此,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霍叔她至今沒有謀面,連鶴雲都叫叔,肯定是一個不一般的人,她如何不忌憚啊!目睹殺人場景的夢魘依然偶爾上演,她孤獨害怕的想哭,淚水滾落而下,濺在玉石上,紛飛四散。

俯身在桌面,把頭深深的埋進臂彎里面,任由思念的憂郁蕩漾在周圍,這時候一雙手撫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的攬著她,抬著頭,鏡子里面呈現的是鶴雲,他終于回來了,有聲迷蒙的雙眼轉過頭仰望著他,原來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而不是幻覺,她瘋狂貪婪的投進他的懷里,沒有任何形象的痛哭著,

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有聲,我沒有準時回來希望你不要怨我,鶴雲憔悴了不少,整個臉頰都瘦了一層,但是風度不減,不管,這是一個任由她自己放肆的人,是她的親人,她的支柱啊,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他撫模著她的臉頰,

有聲,讓你擔心了,我這段時間里面到了很遠的地方,有些事情不得不讓我親力而為。

有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她的鶴雲,她等了那麼就的鶴雲,在這段時間里面,她已經潛移默化的將鶴雲和自己聯系在一體了,盡管她在鶴雲的眼中也許只是善婕的化身,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至少鶴雲甘願過來尋找自己,願意給她一個懷抱,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抗拒。

鶴雲,你們都平安嗎?曹湛回來了嗎?

說到曹湛,鶴雲的雙手一顫抖,但是他又強忍著不說,一句話,湛兄過幾天才會回來。

鶴雲,這一次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就陪我在這里。

鶴雲本來想點頭答應,可是突然想到善婕的死,善婕死的那一刻,他不是說他是災星嗎?所有的女人跟著他都不會安全的,他閉著眼楮沉思了好久,才緩緩的說,

有聲,離開我好嗎?我不能帶給你平安!他放下手,眷戀而痛苦的看著她,眼楮里面寫滿了無奈,有聲停止哭泣,用幾乎放大了十倍的為什麼的眼楮看著他,。

有聲,這次出去幾個月,實際去了千里之外的廣川王府,這次廣川王回長安是來面見當今陛下的,其中的過程復雜你就不要問了好嗎?廣川王的城府深不可測,有些時候攝于他是王爺的身份,我身不由己,所以你要遠離我,這樣你自己才會安全,我有自己的苦衷,從今以後你不要涉入我的生活半步。他祈求的看著有聲,似乎想而又不敢听到一個答案。

有聲沒抹掉眼淚,目光堅決,「修我甲兵與子偕行,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怕危險。她以為鶴雲怕她不敢面對災難。

鶴雲的雙手顫抖的撫模著她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很高興,但是不值得,因為我不會給你希望。肩後一痛,有聲便暈厥了。抱著有聲輕輕的放在床榻上,為她拉蓋好被子,輕輕的在她的額頭吻過,萬般的疼痛在他的眼里糾結成對未來的困擾。

這個女子雖然不知從何處來,但確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被她深深的吸引,看著她仰望蒼穹吟哦的樣子,放佛與天地融為一體,是天地的兒女,第一次相見,仿佛看到的前世的知己,愛人,親人一樣,但是他自己不能,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周圍萬分凶險,善婕就是這樣沒有了。

窗外,梨樹下,暗處的劉向,看著這一幕,任由春風掀起自己發絲,無一絲的掙扎,他早就知道有聲等待的就是這個人,如今看見了,他苦笑捂著自己的心口,而又有另一種難以捕捉的情緒。而陶望卿一臉的怨恨,瞥著劉向的背影,自己德才兼備,為什麼在劉向的眼楮里面就像一粒灰塵一樣,避之不及,而她有聲憑什麼得到他們的垂青和關愛。

有聲這一日並沒有戴上她的假發,用真實的自己面對生活吧!她暗自發誓要幫助鶴雲月兌離所有的障礙,因為與廣川王為舞,廣川王在歷史本來就是一個魔鬼一樣的人,想必黑衣人的信函也和他有關系吧!否則怎麼會說王爺。否則他們怎會殺人,對了曹湛,想到鶴雲隨意一說曹湛還有幾天才回來,她就有種莫名的不安。

曹湛,曹湛,過幾天才回來嗎?她問著周圍的空氣。

廣川王,廣川王,廣川王不是劉去嗎?歷史里面的盜墓賊。對著空氣,有說了這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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