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盈這才月兌離了有聲,轉眼間移動出了三米之外,興致勃勃的對有聲說,「走吧,出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現在府里的下人都更換了,沒有人會馬上多嘴多舌的。」
有聲眼楮熱了一下,婉盈對自己終究是信任的,這才多久的功夫,婉盈就可以對有聲如此的放松警惕。
「夫人,真不能出去,不能出去,」有聲真的很頭大。此時的婉盈分明就是一個調皮的小姑娘,反而自己像一個老媽子。
見有聲沒有移動,婉盈疑惑的問,「可欣,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嗎?那我一個人出去好了。」做出很難過的表情,做出要出去的動作。
有聲用手撫模了一下額頭,狀態艱難的說,「夫人,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
沒有等待婉盈的許諾,有聲很自然的走向室內,婉盈處是一座安靜的庭院,綠樹紅花照飛燕,碧色翠竹聳上天。婉盈現在都不用上下的禮節約束有聲了,自然顯得無比的親密,隨意,一般親生骨血的姐妹才會如此吧!
待有聲再出來的時候,是一個邋遢糟老頭的形象,婉盈差一點就認為家里進小偷了,正想呼喚時候,有聲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婉盈才趕緊打住,
「有聲,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婉盈十分的好奇。
有聲一手搭在婉盈的肩膀上,「這樣才好啊,你說我和你走在一起,一個老頭子和一個小姑娘勾肩搭背的,不知道要羨煞多少的旁人。」其實有聲是想躲避別人的跟蹤。
婉盈這才舒展眉目,大笑卻也笑的十分的典雅,「還是你的那沒法多,」
有聲又鄭重的說,「我們出去盡量找人少的地方走走,你yy夠了,我們就馬上回來,不能超過2個時辰,不能走遠好不好?」
說到正題的時候,婉盈就像鳳凰附體一樣,一下就帶回了那種攝人心魄的氣度,「好」。
對于長安的地形,婉盈比有聲熟悉。婉盈即沒有選擇則人多的地方,也沒有選擇沒有人的地方,而是帶著有聲走著一些偏僻的巷子。
一個是小月復隆起的華貴女子,一個是邋遢的「老頭子」,凡是經過她們的人無不驚訝。反而是婉盈,一點都不像有身孕的人,活潑的像一只百靈鳥。有聲跟在婉盈的身後一顆心都快懸起來了,現在婉盈的每一個步子是怎麼走的,有聲都看在眼里,生怕有什麼差錯,造成無妄之果。
「夫人,你慢點。」有聲一邊走一邊想拉著婉盈。
「夫人?」身邊的兩個人就像撞邪了一樣盯著有聲她們,一個老頭子,曖昧的拉著一個風華絕代孕婦的手,口口聲聲的夫人夫人,這怎麼可能。
婉盈放緩了步伐,對跟上來的有聲說,「你還沒有我一個有身子的人走的快呢?」
有聲不知該怎麼說,她唯一想想澄清的就是不要相信人的表面,「夫人,我們這樣會鬧出很多笑話的。」
婉盈不以為然的說,「管他呢,再不走我們就看不到了,」
有聲問,「看什麼啊?」
婉盈神神秘秘的說,「去了你就知道了,看什麼,肯定會驚艷到你的。」
然後又是一陣急促的行走,頭頂上游幾處槐花肆意的在發髻上踫撞,一陣濃郁的香味直躥鼻腔。有聲頓時覺得渾身充滿的力量,有事物可看,暫時把危險已經拋卻雲外去了。
走,上,再上,一座山峰,上起來不是很困難,但是看過去卻是極為的驚艷,一座刀削的峭壁就在前面幾米的地方,望一下就讓人魂驚膽顫。四處都是一些狂蜂浪蝶。成群結隊的翩翩起舞。幾處山野的花兒在叢中綻放俏麗月兌俗的身姿,一陣清風,攜帶著幾分曖昧清爽的感覺,直接把人吹的大氣,豁然。
「夫人,這個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有聲驚奇的望著這一切。
婉盈坐在一塊石頭上,指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說,「一會就可以看到夕陽了,觀山,看夕陽,」
說到夕陽,有聲立即想到溪泱,是啊,這個人不知道現在過的好不好,當初一身不吭的就走了終究是自己的過錯。
「可欣,你怎麼了?為什麼總是發愣?」婉盈坐在石頭上問。
有聲笑了一下,然後和婉盈坐在一起,享受著絲絲涼爽的風,「夫人,我想起了一個故人,他教溪泱。」
婉盈神秘的望了有聲一眼,眼楮里面很有揶揄的內容,「是不是你們彼此相愛啊?」
有聲抽風似的動彈的跳了起來,「哪有,我都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好像是容顏盡毀吧」
婉盈見有聲的神色黯淡,于是轉移的話題,「不說了,不說的,可欣有好多的狗尾巴草。」
婉盈指著身後的一大片說。有聲會意,剛剛上前摘了幾束,然後「咦」了一下。
「可欣,你在看什麼?」婉盈好奇的有聲現在一動不動看著地上的姿勢,于是也靠近了有聲。
「可欣,你怎麼看地上的蟲子呢?」婉盈有點害怕的指著地上的蟲子,純黑色,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真在弄著什麼丸子。
有聲干脆蹲在地上,用一根細細的木條撥弄著地上的蟲子,讓它們和丸子相分離,一邊趣味甚濃的說,「蜣蜋能以土苞糞,推轉成丸,圓正無斜角……一曰轉丸,一曰弄丸,這是我小時候夏天經常玩的一種活動」。
婉盈的下巴都快月兌臼了,她遠遠的蹲在一邊,不可思議的問有聲,「這個是蜣蜋?而且是以土苞糞的?」
有聲頷首,又說,「這種蟲子和好玩的,它們把牛糞和土弄在一起,攛成渾圓的珠子,這就是它們的生活,具體的想干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這種方式也成為弄丸。」
這是有聲在《三都賦》里面到的東西。
婉盈驚愕似乎越發的欲罷不能了,「可欣,好心啊,但是你能給我玩玩嗎?」
有聲粲然一笑,把手中細細的木條交給了婉盈,婉盈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很怕,玩了幾下覺得很有意思,一會挑著蟲子的四角,一會將蟲子弄的四腳朝天,一會把牛糞丸子弄的很遠,一會把蟲子挑開,玩的很不亦可乎。
有聲搖頭笑著,富人家的子女就是這樣,從下玩的東西就和貧民百姓的不一樣,貧民的孩子玩自然界的東西,富人家的孩子玩手制品。
看著婉盈玩的不知幾時罷休,有聲干脆去到狗尾巴草的地方,一根一根的摘,還有叢中的花朵,這些都是有聲信手拈來的東西,她已經玩的很溜了。
正在此時,一股殺以彌漫開來,幾個人,就是上次追殺有聲的幾個人,現在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的周圍,幾乎將她們團團的圍住。有聲心里大叫不好,但是動作上已經做出了保護婉盈的動作。
婉盈這時候才發現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人,她惶恐的問有聲,「可欣,他們都是什麼人,感覺想殺人的樣子啊?」
有聲用手臂圈緊婉盈,安撫的說,「夫人不要怕,不過幾個小嘍,」讓婉盈不要害怕,有聲的雙腿呈抖動狀態,已經怕得不行了。
婉盈眉目一橫,對著幾個來者不善的人說,「我是當今丞相的女兒,你們是不想活了嗎?居然敢圍攻我們。」婉盈在說話的時候,分明有些害怕。
幾人听聞是丞相的女兒,面面相覷了一會,但瞬間就淡定了,一人說,「丞相大人的女兒我們不敢怎麼樣,可是這個女人必死。」他指著有聲狠絕的說。
有聲像中箭一樣往後退了一步,換做是婉盈緊緊的護著有聲,對有聲低聲的說,「可欣,我們想辦法,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一會有機會你自己想辦法逃走吧,看來他們真的是想殺你啊,」
有聲聞言,既害怕無比,但是又更加的堅定了她的心智,就是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婉盈損傷一根毫毛,有聲沖著婉盈點點頭。
這時候,幾個驚呼殺手又走進了幾步,形式極奇的危險,有聲身上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一時之間頭腦幾面幾乎與掙扎的在想辦法,方寸大亂。
「你還是拿命來吧。」一個人拿著劍,在十步之遙的距離指著有聲,並且向這個方向靠近。
「你們不要過來,我爹爹要事知道了,非得把你們千刀萬剮。」婉盈知道自己的性命無憂,就多了幾分逼人的情緒。
幾人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反而把劍往前一推,就直直的逼近了有聲的喉頭,正在這個時候一邊的婉盈眼疾手快,而是換了一個姿勢擋在有聲前面,行刺的人看清形式正想收劍,但是慣性的道理,還是傷害到了婉盈。
一把利劍直接送進了婉盈的胸口里,血噴薄而出,有聲被這一幕嚇傻,嚇的靈魂出竅了好久,才回歸身體,她一把攬住婉盈,雙目噴出火一樣望著行刺之人。口中含恨的說,「今天的賬你們幾下,有我在的一天,我就會讓你們五馬分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