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等陌上花開 第五十回解決七煞(下)

作者 ︰ 獨具將心

「拔一下試試!」大將抬頭看著恩汐說道。

「我可是醫員呢,」恩汐拔除匕首,小心翼翼地拿著說︰「難道你要我拿著它去捅人?」

「危機時候用。」大將起身說道︰「緊急的時候先捅了再說,之後救不救您再看著辦。」大將看著恩汐翻著白眼兒一副無語的表情,繼續說道︰「您對在下不就是那麼做的麼?」

「可是上次在獵戶的木屋,你不還訓斥我說我不懂如何用刀?叫我別亂捅麼?」恩汐雙手握住匕首說道。

「我會教您的,」大將舉目四望接著說道︰「不知道能不能天天來,但若能來,就在這里。」

「哦」恩汐把匕首小心地放回刀鞘里。

「不要離她們太遠,超過三步以上的距離,她們也很難保護您的。」大將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完看了一眼恩汐轉身離去。

「霍擎」恩汐看著被她叫住轉身回望的大將,彎起她大大的眼楮,笑著說道︰「保重喔。」

大將看著恩汐可愛地揮著雙手,輕笑出聲。

大將出宮之後就去了集市的一間普普通通的酒肆,剛步上二樓就听到玥娘的聲音︰「別再喝了,天天都抱著酒壺睡,你不怕醉死在酒里啊。」

大將看著奪回酒壺繼續喝的老頭,又看看氣得咬牙切齒又莫可奈何的玥娘,笑著搖搖頭徑直坐下。

「暗夜盟的奪命七煞,令江湖多少人都聞風喪膽,你真打算自己一個人對付?」老頭打了一個酒嗝說道。

「以一敵七,恐怕即使是你小子也討不到半點兒好處,」玥娘輕輕敲著桌面道。

「他們擅長奇襲,但是如果能將他們一個個分別引出來,讓你各個擊破,你小子還是勝券在握的。」老頭模著下巴說道。

「所以,每次只讓一個追著你就行了吧。」玥娘伏身說道。

「我們也就是幫你這一點點忙,剩下的自己看著辦!」老頭輕哼。

「不過,是什麼事兒把你小子樂得比不上嘴啊?」玥娘看著自始至終都偷笑著的大將問。

「有二位如此幫我,我當然樂了。」大將抱著鬼劍,朝老頭努嘴說道︰「你們不也樂在其中麼?比起賺錢,跟高手過招,更過癮吧。」

「你小子可是就要跟冷血殺手決戰的人了,還說著這樣的風涼話!」老頭面子有些掛不住,哼哼唧唧趕人︰「快走,快走!」說完自己抱著酒壺下樓去。

「干娘,給你準備了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打贏,」玥娘看了一眼大將起身道︰「就算一對一,也不能輕敵,吃完就給我滾回去睡覺,好好養足精力。」

「還嗦什麼呢?」老頭的不滿身從一樓傳來︰「趕緊讓臭小子吃了走人。」

「哎呀,永遠這個德行。」玥娘罵咧咧地下樓。

大將看著玥娘的背影,听著老頭的嘟囔,笑著搖頭,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吵吵鬧鬧的畫面,原來如此溫馨呢。

七煞幾天來都在蟄伏在暗處,一來想通過大將找到被藏匿起來的士子,二來是想尋找機會對大將下手,可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打探的結果簡直就是人雲亦雲,他們將眾多的消息逐一抽絲剝繭,最後得出唯一一點線索就是,今日大將會有所行動,于是他們便來了個守株待兔。當看著走兵營的大將,七煞的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傻眼了,七個大將同時走了出來,無論身高體型還是樣貌無一沒有不同,當下七煞決定各自追蹤。

七個人中除了大將會直奔目的地之外,其余六人接到的任務是帶著他們繞圈,最後逐一引給大將,六人都來自听風門,只要不交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七煞眼皮子底下逃命的功夫還是有的,至于這化妝術毋庸置疑來自千手觀音玥娘的看家本領。

一開始交手,大將顯得有點吃虧,因為雖然大將能感覺到那人就在他的附近,可是七煞極為擅長隱蔽,出手又快,幾次大將都與其錯失交臂,大將不得不再次沉下心,閉著眼,靠听覺和感覺來判斷,屋檐滴落的水聲,斷斷續續,一切都是那麼寂靜卻又滿是殺氣。突然一陣疾風而來,大將腳尖輕點,一個鯉魚躍龍門,向後翻騰,身形還在半空中手里鬼劍已經朝撲空的黑影而去,隨風送來一股血腥味兒,大將看著倒地一命嗚呼的那人,走上前拔出鬼劍。

大將手持泛著青光的鬼劍,站立在天井,靜靜等著,來人亦如預期般準時而至,但讓大將意外的是來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听風門故意挑一個小雨天,一來加大追蹤難度,讓追蹤之人無法在短時間就發現破綻,二來,追蹤之人無法從腳印上辨出此人的功力從而掩蓋了唯一的漏洞,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七煞識破,大將暗忖必須速戰速決,因為剩下的四人估計也快趕來了。

七煞殺人不過多與人糾纏,在于出其不意,快,狠,準,幾乎都是一刀致命,大將看著鬼劍上映出的人影,身形一側任那一刀劃過自己的手臂,大手順勢握住來人的手腕,右手舉劍作勢要砍,卻見另一身影飛身而至,大將冷笑揚手急射,來人從半空中重重落下,只听一陣悶哼便沒了氣息。與此同時被扣住手腕之人,一個掌風朝大將胸口襲來,大將早已防範,陡然放開那人的手腕,後腳一撈,身形騰空,之前那人掉落的刀直直射穿了那人的手掌,一聲慘叫剛出口便沒了聲音,因為大將身形還未落地一把匕首便直插那人咽喉而去。大將有些微喘走上前拔出匕首和鬼劍,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風中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大將支著鬼劍曲腿靠坐,血珠順著手臂滑落。

沒有給大將過多的時間休息,三個黑影從天而降把大將圍在中間,跟之前的人一樣,一個個都頭戴黑紗,看不清臉只有一身濃烈的殺氣還夾著怒氣。同伴慘死的尸體,雨水沖刷後的血流成河,大將故意留給他們如此血紅的視覺沖擊就是想撩撥他們的怒氣,讓他們失去殺手的冷靜露出致命的破綻,那是大將在面臨江湖頂尖殺手圍攻時唯一的勝算。果然三人放棄奇襲,紛紛舉劍朝大將而去,大將伏身三把冷劍交錯壓向大將的後背,大將運內力于掌間旋劍而出,三人手中的劍都被震飛了出去,兩個身影飛身接劍,另一個衣袖間射出一把短刀握在手中,貼近大將舉刀刺去,大將暗忖此人擅長近身搏斗,絲毫不戀戰展開雙臂腳尖輕點,急速向後拉開,另外二人再次舉劍而來,大將揮動鬼劍迎戰。

四個身影在雨中的天井纏斗,突然一抹冷光,大將頭一歪,幾縷發絲在風中揚落,大將余光看到貼著臉而過的劍身映射出某個急射而來的黑點,大將故作身軀跌落躲過來人的短刀,並順勢一拉剛才持劍之人,飛射而來的暗器直中持劍之人的眉心,只听那人手里的劍掉落的聲音,死時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射出暗器的同伴,作為一名殺手的確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死在自己同伴的暗器之下。

大將還來不及喘息,新一波的暗器再次襲來,大將連著幾個翻身險險躲過,支著鬼劍單膝跪地,喘著粗氣,手持短刀之人瞬間撲向大將,就在來人的短刀快要沒入大將的頸部大動脈時,大將猛然抬頭左拳用盡全力一擊,來人手腕差點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斷,頭上的黑紗被震裂開,四處飄落,短刀 啷落地,說是遲那時快,大將揮出左手的同時,右手朝後上方而去,鬼劍瞬間穿透了後面之人的胸口。

捂住手腕的七煞眼神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因為他舉刀撲向大將,擋住了同伴的視線以至于同伴不得不放棄暗器,選擇持劍與他配合襲擊大將身後,因為他們知道此刻大將的視線也同樣被遮擋。彼此間這樣的默契需要多少年才磨合得成,卻以這樣的慘敗告終,看著同伴倒下的身體,他真的不明白大將是如何做到的?就在他思考的那一秒,大將已經拾起地上掉落的那把短刀,反手握刀猛然起身掠過,下一秒鮮血從他的脖子處噴射而出。大將累得仰頭靠著石柱坐地喘息,剛才用盡全力的一擊使得他左臂上的傷口更加流血不止,轉頭看著死不瞑目的那人,伸手撫過他的眼楮,讓他徹底安息。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大將暗自慶幸還好那最後一個人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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