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听器中開始傳來靡麗的輕吟聲,井甜兒有些難堪的別過臉去,閉上眼楮,眼前揮之不去的卻是清沫清秀卻隱忍恥辱的面龐。
是她的錯!
她沒見到清沫時,心里是瞧不起這些靠陪酒為生的少爺。
在她看來,男子漢大丈夫有手有腳,哪怕是去工地板磚和泥當小工,也比干著低三下四的行當強,甚至在井甜兒心里,上次在許氏大樓樓下踫到的那個靠騙術為生的乞丐也比這些少爺們要高貴點兒。
可是今天見到清沫,她不這麼想了。
很顯然,清沫做少爺並非他心甘情願,而是情非得已。
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被命運眷顧,可以選擇想干什麼,不想干什麼,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明明不願那麼做,生活所迫,無法逃月兌。
清沫臉上的恥辱與隱忍讓她同情,她心中對清沫產生了強烈的負疚感。
是她把清沫推上了今天這個角色,因為她的計劃中,需要一名絕色的男人,于是此刻,清沫才不得不出現在了這里。
清沫並沒有傳統少爺的陰柔妖媚,井甜兒可以很清晰的從他身上看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與驕傲,一個自尊驕傲的人,此刻居然被人這樣玩弄,可見他此刻內心里有多麼痛苦!
井甜兒很內疚自責,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傷害了清沫。
她有些不開心,低垂了頭,閉著眼楮發呆。
監听器里的聲音越來越大,井甜兒猛的睜眼,歪頭看郁冷,「換人吧,差不多了。」
千夜咋舌搖頭,「可惜了,馬上可以更勁爆啊……」
「不可以!」井甜兒目光清亮的看著他,「我們說好的,不可以讓蔣夢瞳濕身。」
即使是報仇,也要有分寸,如果毀了蔣夢瞳的清白,蔣夢瞳的一輩子就完了,那種趕盡殺絕的事,她做不來,盡管當初蔣夢瞳是這樣對她的。
「听你的。」千夜無所謂的聳聳肩。
井甜兒打電話給井安沁的手下,讓他們進行下一步計劃。
井安沁的手下沖進醉心廳,將蔣夢瞳一掌劈暈,將她帶到另一間空置的包房里,讓兩個女服務員將她身上的衣服月兌下,換在一個與她身材發型都差不多的女孩兒身上,然後替代蔣夢瞳的那個女孩兒又回到醉心廳,和清沫接著演這場好戲。
很快,房間里又響起了深深淺淺的吟哦聲。
房間里,衣衫凌亂,聲音靡麗。
因為已經命令過那個女孩兒讓她將頭發散開,擋住臉頰,所以猛的看過去,就像是蔣夢瞳撕扯清沫一樣。
清沫喉間逸出隱忍的低吼,竟帶著淡淡絕望的氣息。
「夠了!」井甜兒猛的站起,「就到這里。」
「夠了?」千夜訝異的看她,指了指監控器里的清沫,「他身上的藥還沒解呢。」
「我想,他更願意去泡個冷水澡!」井甜兒看著他,神色有些清冷。
千夜愣了下,竟被井甜兒漆黑清澈的眸子看的有點心虛的感覺,他別扭的偏了偏頭,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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