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你的事,你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井甜兒下了命令,井安沁的手下沖進去把那個女孩兒帶了出去。
身上的女孩兒被扯開,清沫猛然從沙發上坐起,潮紅的臉上如釋重負的神情。
井甜兒的心像被什麼戳了一下,垂眸站起,「我去下洗手間。」
她沖出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怎麼了?」千夜莫名其妙的看郁冷。
「內疚了吧?」郁冷白他,「誰讓你找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少爺的?還給他下藥,你醉江南沒人了嗎?」
「他最優秀啊!」千夜很無辜。
郁冷冷笑,「你就是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折不扣的豬!」
千夜先是愣了下,然後做餓虎撲食狀撲了過去,「死冰山,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掐死你!」
兩個人像孩子一樣打鬧成一團,而井甜兒逃到了洗手間,趴在水管下用涼水沖了一會兒臉,感覺才好受了些。
她又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心神,這才打開洗手間的門往外走。
她還是有些心神不定,腳步有些急,沒注意到腳下一大灘水漬,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地上是堅硬的大理石,如果後腦著地,最好的結果也是頭皮血流。
就在她無助閉上眼楮的那一霎那,身後傳來一聲緊張的驚呼聲︰「小心!」
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而接住她的人,卻因為重力的作用,被她撞的倒退了幾步,後背狠狠撞上身後的盥洗台,忍不住痛哼了聲。
井甜兒嚇了一跳,短暫的驚怔後,連忙站起身子,穩住腳步回頭看。
站在她身後的人,漆黑清澈的眼楮,清潤如菊的面容,白玉般的臉頰微微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精致的襯衫雖然已經整理過,依舊掩不住被撕扯過的痕跡。
井甜兒無措的睜大眼楮……剛剛救了她的人,赫然就是剛剛在醉心廳幫她演戲的醉江南頭牌少爺清沫。
井甜兒的心就像被一根橡皮筋箍住,忽松忽緊,跳的快而雜亂。
她別開眸子,不敢看清沫,低頭輕輕說了聲︰「謝謝!」
「沒事,應該的,你沒傷到吧?」他的聲音如他的人一般清潤動人,弦樂般優雅動听。
「我沒事,你傷到腰了吧?」井甜兒更加內疚,如果他知道剛剛害他那麼難堪的人就是她,他就一定不會救她了吧?
「還好。」清沫動了動身子,清秀的眉頭頓時皺了下。
井甜兒連忙扶住他,「我扶你回房間上點藥吧。」
「不用,」清沫有些難堪的推開她,很抗拒與她的踫觸,神情中掠過一絲自厭,似乎在厭惡自己骯髒的身體踫髒了井甜兒。
他的神情一絲不差的落入井甜兒的眼中,井甜兒更加難過,低頭喃喃說︰「對不起。」
清沫溫柔輕笑了下,「你又不是故意的,說什麼對不起,時間不早了,這里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趕緊回家吧,一個小女生在這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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