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瓷瓶里倒出一點液體,心翼翼的給井甜兒的臉上,井甜兒的臉蛋女敕,被簡清漾擰腫的印子不但沒消腫,反而有更加青紫的趨勢。////
井甜兒歪頭笑眯眯的看他,「心疼了吧?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井甜兒,你到底有沒有心?被人打了都不知道難過的嗎?還笑的這麼欠揍!」井安沁繼續磨牙,稜角分明的帥臉那叫一個黑。
「難過什麼?」井甜兒無所謂的撇撇嘴,「媽媽這輩子最疼的人是我,她只是最近情緒不穩定才會有些行為失控,我是她的寶貝女兒,我當然會體諒她,還有啊……」
她拍拍自己臉蛋上的傷,「這點傷算什麼,幽三歲的時候被崔潔擰的臉腫的把眼楮擠成一條縫,連飯都沒法兒吃,只能喝點米湯。」
起簡幽時候的事情時,井甜兒眼里涌出那麼沉重的哀傷,一時之間,連星光月色都黯淡了許多。
井安沁的心情似乎也在瞬間變的沉重,過了好久才問︰「簡幽時候的日子過的很苦?」
「呵!豈是一個苦字就能的清的?」井甜兒輕嘆了聲,「從我記事起,幽就在被虐待,時候就是罰跪、打耳光、擰臉蛋、不許吃飯,再稍微大一點,就是棍棒加身,用針扎,用皮帶抽,在我記憶里,簡幽從到大,身上從沒有不帶傷的時候,時候我也沒辦法,只會抱著他哭,把自己的飯偷偷留給他吃,稍微長大點,我就盡量護著他,和崔潔斗智斗勇……再後來,我遇到了莫霆烈,他足夠強大,可以保護我和幽,他又追求我,我就和他交往了,那段感情……」
井甜兒笑笑,純美的笑容中有淺淺的苦澀,「其實是我對不起他,雖然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確實是真心付出了,但畢竟我目的不純,會和他在一起,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單純的利用他保護我和幽,到底,是我利用他、對不起他……」
她長這麼大,無愧于地、無愧于良心,唯一有愧的就是莫霆烈。
莫霆烈雖然花心,卻是真心喜歡她。
她和莫霆烈交往的時候,雖然真心付出了,但她和莫霆烈交往的目的不單純,那時的她,只是想為她和幽找一把保護傘。
她利用了莫霆烈,然後又和他分手,她對不起莫霆烈。
也許像是歌里唱的,「都是月亮惹的禍」,月光太美好,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她變得有些傷感。
這些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對井安沁。
看著眼中倒映著星光月色,卻有著濃濃傷感的井甜兒,井安沁心里像壓了塊巨石一樣那麼難過。
他從沒听井甜兒講起過她時候的事情,他所看到的井甜兒,都是被段律痕寵著,被簡幽護著,意氣風發、飛揚跋扈。
他眼中的井甜兒是之驕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聰明伶俐又膽大心細,從來都是她欺負別人的份兒,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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