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白子軒也就是白瑤,剛剛進ru澡盆還沒洗熱乎呢,這邊陸少游做完了一件足以驚動整個陸府的大事之後,此刻正邁著輕松的步子一步步的朝澡堂走來,他想好好沐浴一下,養足精神,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平常都是竹青侍候著,但今天他想自己來,或許以後他都要自己**生活了。
翠兒抱著小狐坐在澡堂門口自言自語道︰「小狐啊,小狐,你說我們小姐該怎麼辦啊,你說是陸公子好,還是那個叫什麼王穆的公子好呢,去京城那麼遠的地方,萬一找不到,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該如何是好啊。」翠兒正念叨著,懷中的小狐突然不安分起來,也不知看見了什麼,忽然就跑了出去。
「小狐,別跑,快回來。」翠兒擔心小狐迷路,追了過去,完全忘了還在澡堂里的小姐。陸少游剛好走了過來,見澡堂里有燈亮著,心想都這麼晚了,還能有誰?他信步走了進去,此時白瑤剛洗完澡,正好從澡盆里走出來,站在屏風後面穿衣服,听見有腳步聲,以為是翠兒,便道︰「不是讓你在外面守著嗎,怎麼進來了。」
陸少游剛走進來,就看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站在屏風後面穿衣,他轉身要走,卻听見了那在熟悉不過的甜美的聲音,陸少游仿佛著了魔般被定住了,他緩緩轉過身來,直直地望著屏風後的她,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著︰「真的是你嗎?子煙!」
白子軒正穿著衣服,忽然听到陸少游的聲音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迅速穿戴好,但願他沒看見什麼才好,否則她真想去撞牆,這個死翠兒,關鍵的時候跑哪去了?
白子軒鎮定地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怎麼,陸公子有看人洗澡的癖好嗎?」這叫先發制人,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陸少游見白子軒走出來,狹長的丹鳳眼圓瞪,嬌艷欲滴的粉唇微翹,俏臉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慍怒,升起一團極好看的紅暈,隨意盤起的頭發仍在滴水,那水順著鎖骨滴落胸前,浸濕了大片衣裳,隱約可以看見高song渾圓的雪峰,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圖啊,陸少游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不自覺地作了個吞咽的動作。「子煙!」
「子煙你個頭呀,你是老眼昏花了吧,不妨礙你沐浴,我走了。」白子軒覺得還是溜為上策。「等等!」陸少游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料剛好抓到她受箭傷的地方,那里才剛剛好了一點,被他這麼用力一抓,血水竟然又滲漏出來,「啊!好痛啊!」白子軒的眼淚差點掉落。
「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都不告訴我?」陸少游心疼地松了手。「一點小傷而已,被女人抓傷的,這種糗事也要告訴你嗎?」白子軒見他一時失神,趕緊跑了。
「子煙,你跑不掉的,天涯海角我都會跟著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的。」陸少游望著她的背影默默念叨著。此時的他渾身的燥熱還未消除,空氣中還彌漫著屬于她的香味,他端起整盆冷水將自己從頭淋下,在他轉身要走出去時,忽然瞥見屏風底下一只極小巧的紅色金蓮鞋,陸少游拾起,放進衣袖里,「子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釋,這天底下除了你,恐怕再也沒有人能穿下這只鞋子了吧。」
陸少游走出澡堂,正要直奔白子軒的廂房而去,卻被陸老爺給攔住了,「站住,上哪兒去?」「爹,還沒睡呢,我去去就回,您安歇吧。」陸少游想起剛才做的虧心事,脊背有點發涼。
「今天是你新婚之日,還不回新房去,不能冷落了新婚妻子。」「是,爹,我這就回去。」陸少游說完,逃也似的跑回新房,關上房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陸老爺看著兒子的背影喃喃地道︰「這臭孩子,平時都是叫他往東他就偏往西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听話了,真是難得,但願真的是長大懂事了才好啊!」陸老爺皺眉,幾根銀發在風中飄揚,蒼老的身影在夜幕下顯得特別寂寞孤獨。
新房里,商麗娘左等右等的,終于盼到陸少游進來了,她不禁欣喜而又期盼著。陸少游轉身見麗娘仍蓋著紅蓋頭端坐在床上,他走過去將蓋頭掀開,「夫君。」麗娘低頭羞澀地喊了一聲。
陸少游雖然對她沒有感情,但她畢竟已然是自己過門的妻子,他也不忍傷害一個女子的心,只是淡淡地道︰「很晚了,歇息吧,對了,我明天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好好養好身體,悶了就到處轉轉,回娘家也行。」陸少游說完就倒頭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滿心歡喜的麗娘還未感受到夫君的任何溫柔,就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她羞憤,怨恨,咬著紅唇,臉色變了又變,正待發作,忽然又想到父親臨行前的交代,隨即露出神秘的微笑。
只見她來到桌上倒了兩杯酒,又從袖口掏出一小包藥,倒入其中一個杯子里,輕輕搖勻。她拿起酒杯款款走來,「夫君,你我即以成親,理當喝杯交杯酒才是。」陸少游為了應付她,想都沒想的,端過酒杯與她交杯喝下。
陸少游喝下酒後就和衣躺下,商麗娘點燃了一個香薰,然後才吹滅油燈,月兌下衣服,上*睡覺。沒過多久,陸少游就覺得渾身發熱,口干舌燥的,腦海中不斷出現子煙那曼妙惹火的身材,一遍遍地想著剛才看見的那一幕,讓人心動的活色生香的美人圖。
商麗娘光luo的玉手適時的游走在他敏感的身上,輕輕地解開他的衣帶,「別這樣,你身體不好,我去書房睡了。」陸少游忍得難受極了,額頭已滲出汗水,商麗娘的聲音柔柔的,極具魅惑的在少游的耳邊響起︰「夫君,今夜是我們的新婚之日啊,你哪里也別去,就陪著我好嗎。」
商麗娘說話間已欺身上來,主動地吻他的唇,陸少游欲推開她,卻發現她竟未著寸縷,陸少游畢竟是血氣方剛的正常人,如此真實的溫香軟玉在他懷中,又中了麗娘下的**散,他的心頓時亂了,內心的野獸終于沖破了理智的牢籠,他粗暴地撕裂她的少女夢,狂野地攻城略地,沖鋒陷陣,不知疲累的一次次要了商麗娘的身體,直到她嬌弱地求饒為止,陸少游才倒在一旁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陸老爺有吩咐,下人早早的將書房的書搬到一輛豪華的大馬車上,她們原來的那輛馬車又小又破,也裝不下那麼多書,白子軒抱著小狐上了馬車,見翠兒還在四處張望著,「看什麼呢?還不快走。」「知道了,這就來。」翠兒嘴上應著,腳卻沒有移動。
「這個死竹青,我都要走了,也不來送我,虧我昨晚還對他那麼好。」翠兒在心里將竹青從頭到腳罵了個遍,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駕車出了陸府。「小姐,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嗎?那個陸公子真是無情無義,居然都不來送一下小姐,說不定這時還在抱著新夫人不肯起床呢,陸家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恨死陸家的人了。」
「翠兒,別亂說話,他沒來最好,我根本不想看見他,色胚。」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很懊惱,他那灼熱的眼神活像已將她的偽裝看穿了一樣,害她昨晚擔心了**,都沒睡好覺,此時正好可以睡個回籠覺。
白子軒往如山的書堆里一躺,真舒服啊!她正要閉目休息,突然發覺書堆在動,她驚慌喊道︰「翠兒,是地震了嗎?」「是我,別喊了。」陸少游從書堆里爬出來,臉臭臭的,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也是,換做是誰听了剛才兩人的談話都會不爽的。「你真的就那麼不想看見我嗎?」
「你怎麼會在這里?快回去吧,你爹知道了該不高興了。翠兒,快停下,掉頭回陸府。」白子軒有些驚慌失措,這實在太出人意料了。陸少游仿佛跟他作對似的也大聲喊道︰「竹青,還不下來趕馬車,一會要是讓我爹追上來,會把你**打開花的。」
「是,少爺。」竹青突然從馬車頂棚跳了下來,坐在翠兒旁邊。「你怎麼不早說。」翠兒喜極而泣,輕捶了兩下,又心疼地道︰「對不起,我以為……」「沒關系,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私奔?」「應該算是吧,」「什麼算是,就是。」「就是……」
馬車內,白子軒雙手抱胸︰「什麼私奔,你見過兩個大男人私奔的嗎?」陸少游也不甘示弱︰「見過,就是我們兩個。」「你非要這麼跟我抬杠是嗎?」「我高興我樂意。」馬車外面是濃情蜜意,如沐春風,馬車里面卻是爭吵不休,唇槍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