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石節能感覺有人掀他的被子,睜開眼皮一看,竟是干媽周雅麗。干媽揚著巴掌說︰「起不起來?不起來我就抽**了!」石節能一驚,就醒了,才知是夢。
窗外陽光明媚,牆上的時鐘指向上午十點。剛想坐起來,卻發現光著身子沒穿衣服。再一看,不由傻眼了。
他的身邊,睡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再一看,竟是平兒。平兒光著美麗的身子,像小貓一樣偎在他的身邊。
石節能使勁眨眨眼,搖了搖頭,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石節能問︰「你是怎麼睡到我房里的?」
平兒一听就笑了,說︰「杰哥,你是真糊涂啊還是假糊涂,這是我的房呀!」
石節能再次搖了搖頭。他沒想到,昨晚自己稀里糊涂地鑽錯了房間,竟跟素昧平生的「女友」睡在了一起。這幾乎就是一樁丑聞。他下意識地左顧右盼,想找自己的衣服。昨晚睡時,自己明明是和衣躺下的,怎麼衣服就不見了呢?
平兒問︰「杰哥,你找什麼?」
石節能紅著臉說︰「我,我衣服呢?」
「呶,在哪兒。」平兒指指床邊沙發,「你啊,真是要人管管了。睡也不月兌衣服,就那麼躺著。不是我,你就著涼了。」
石節能心里「突突」地跳。他慌忙穿好衣服,急忙朝外走。
掀開門簾,他愣住了。
客廳的門大開著,不斷有人出入。葉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喝早茶吶。
既然是「兒子」,早晨起來見了媽媽,總得問候一聲。石節能硬著頭皮正想過去,卻听葉媽媽揮著手說︰「看你亂七八糟的樣子,去洗漱間洗個臉!」
石節能便趕緊去洗漱間梳洗一番,又對著鏡子照照。鏡中的人,真是自己嗎?一時間,他的神情竟有些恍惚。
這時進來一位老媽子,說︰「葉媽媽,早餐備好了。」
石節能隨「媽媽」和「女友」來到餐廳。阿公、公主、華哥及十多位衣著光鮮的青年男女都等候著。石節能和平兒一左一右挨著「媽媽」坐下。
早餐自是花樣繁多,就連餐具也精致別樣,無一不顯示著這里的富有和尊貴。平兒對石節能和葉媽媽表現得分外殷情,這讓坐在旁邊的公主很不自在。石節能幾次看她,她都不予理會。
「葉媽媽就愛開玩笑嘛,」阿公連忙打圓場說,「有您在場盯著,周董就是再任性,也不敢啊!」
大家又都開心地笑,都說葉媽媽把周董看得太緊了。
「媽媽」卻不笑,她點著石節能和平兒說︰「阿公啊,我想把他跟王小姐的婚事早點辦了,你說好不好?」
大家都笑,都說好好。
阿公一愣,隨即笑道︰「當然,當然。周董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結婚了,也免得很多女孩子望穿秋水,耽誤終身嘛!」
在坐的人都做出心知肚明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石節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昨天夜里,我咋就那麼迷糊,稀里糊涂地鑽到王小姐的房里,又睡得這麼死呢?
大家越笑,他就越是心里發虛。
不行,我要盡快離開這地方,不然這人就丟大了!
早餐後,他又硬著頭皮陪「媽媽」和「女友」說了一些話,有關巡回演唱會的事情倒可以應付幾句,但是汶川地震的消息他卻無從得知。好在他模仿的對象是個常常話說一半的「愣小伙子」,雖然露了不少破綻,誰也沒有察覺。
石節能即興找了個「上午要與經紀人見面洽談演唱會」的借口,好不容易才月兌了身。
將「媽媽」和「女友」打發走後,石節能瞅個機會走出大院。
院外是一條青磚鋪成的林蔭小道,行人稀少。他正想沿著小道尋找出租車,卻見阿公站在別院外向他招手。
石節能本想一走了之,一轉眼卻瞅見離阿公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轎車,只得轉身返回。
「阿公,」他做出大大方方的樣子,「我想出去轉轉。」
「我昨天說過,給你們放假一周的,」阿公笑著說,「這幾天吶你就隨便玩。不過——」他壓低聲音說,「公主去機場了,她要跟福州方面洽淡演唱會的事情,這幾天就不陪你了。」
石節能一听,心中竊喜。如果蔡依林跟著,他想玩失蹤就多了一個障礙。
阿公指指旁邊的車,說︰「這幾天,就讓華子陪你散散心吧,我就不陪你了。」剛走幾步,又回頭說,「我上午再跟馬先生聯系一下,看看鄭州演唱會的票都退了沒有——玩去吧你!」
周杰倫鄭州站的巡回演唱會,原定五月三日在省體育中心舉行,後因治安方面存在隱患被取消。石節能從阿公的寥寥數語中,很容易就得出他是周董最信得過的長輩。一想到這,便不由自主地對阿公多了幾分畏怯。
阿公走後,石節能便鑽進車里。華哥笑問︰「周董,這幾天想去哪兒逛逛?」石節能想想說︰「去華山玩玩,怎麼樣?」
「華山太險,也遠了點。」華哥說,「再說也沒準備,阿公的意思,是要我們不要走遠。要不,我們就去附近的幾個景點玩玩?」
石節能想,先離開這里,再找個機會月兌身,便點頭說好。
但是,事情的發展卻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簡單。車子駛出不遠,華哥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阿公打來的。
「華子,葉媽媽要找周董談訂婚的事,你們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