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聖殿。
「找到了沒?」沉聲,威嚴。
「回陛下,宮內已翻遍,沒有找到鳳君王。」京辭回答。
「龍君王,你確實鳳君王還真在宮中?」
「本王確定!」
身上的隱隱痛楚告訴他,西鎖在這宮中,並受了重傷,只是,她躲在哪里了?
「司南王,你宮中可有隱蔽的地方?」
左司訣眼神微爍,「京將軍,去地獄森林仔細搜查一遍。」
「末將領命。」京將轉身退下。
「地獄森林?」西闕挑眉三分,對這個名字感到有興趣。
「那是五百年前,司南王為大祭司建造的森林,原是陽光暖灑,很清新美麗的一片森林,自大祭司血祭後,那些樹木便以驚人速度成長,枝葉遮天蓋日,後來終年不見陽,如今被稱為地獄森林,因為森林恐怖,時不時傳出異聲,沒人敢靠近那兒。」左司訣微嘆。
「如果鳳君王在宮中依舊尋不到,只剩下它了。」
片刻。
南聖殿外匆匆走進一名侍衛,他手抱一人,「報告陛下,我們在地獄森林前的宮門找到這個渾身鮮血的女子。」
「西鎖。」西闕一眼便知是西鎖,臉上血色盡失,沒有往日朝氣,心痛一把抱過她。
自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傷,如今這模樣,讓他心痛不已。
「快傳聖醫!」左司訣大喝命令。
床上躺著的女子沉睡著,身上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西闕一直在她身邊伴著。
那些聖醫處理完便離去了,而司南王有事要處理,房內只剩西闕與西鎖兩人。
你這個小傻瓜,總有一天會讓好奇心害死你。
西闕微嘆口氣,溫柔替她拂開臉上的青絲,這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每次與西鎖一起,就像和自己的影子一起,而這個影子又是與他最為親密的。
雙胞胎!
他雖說討厭西鎖對著他做那些幼稚動作,可他又是如此感激上天能讓他們相互陪著。
處于君王之位,除了權勢更多的是孤獨寂寞。
西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映入眼里的便是床幔,動一動身子,便感覺全身骨碎似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劇痛。
很痛!
西鎖小臉都皺成苦瓜了,動彈不得。
這里是什麼地方?
左右顧盼,可以肯定這里不是客棧,她艱難低頭瞧了一眼身上的傷,傷口已經被人認真處理過,還上藥了,是誰救她呢?
腦海里忽一閃,一張冷霜的臉浮現,是那個紅衣女子?
心頭一喜,門扉被打開,西闕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名端菜肴的侍女,侍女放下菜肴便退出門外。
「西闕,你怎麼會在這里?」驚訝驚訝!
西闕走近她,用手指一扣輕敲一下她額頭,「我不在這里,那我應該在哪里?」
「呃,這里是哪里?」好吧,她得先弄清地點。
「司南宮殿。」
西闕淡淡說,睨她一眼,彎身輕扶她坐起。
「痛痛…西闕你小心點…痛痛…」西鎖呱呱叫起來,即便是小小一動也痛得她想 淚。
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如此重傷,哇哇痛死她了。
「知道痛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到處亂跑?」
「這只是一個小意外。」背倚著床榻,她微喘辨駁。
「小意外都這樣了,那大意外豈不是到地獄輪回殿投胎了?」西闕怒氣一盛,惡狠狠瞪著她。
西鎖扯個甜笑,「西闕,你別生氣嘛,這次真的是個意外,意外…」
西闕這表情好恐怖,二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怒的,恐怖得如地獄黑無常。
「咦?你怎麼會也來司南宮殿了?」她記得她硬撐著身子爬出那個洞穴,爬出那個森林,被人救回還好說,但西闕居然也光明正大地露現在司南宮殿,這怎麼回事?
「當然為了找你,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心靈相通?」西闕冷哼。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說到她身上的傷,西闕剎時陰沉臉。
那一道道的傷口雖然細小,但道道入骨,似乎要把她身上的血放光。
怪不得他感應到如此疼痛,她比他更痛十分。
「風刃刮的。」西鎖回想一下當時受傷的情形,她好奇用手去觸模一朵空靈花,怎知剛模到那朵空靈花,周圍剎間卷起了風刃,朝她一刀一刀刮來,洞穴里飄灑著她的血霧,她躲避間忘了施隱術,直至倒地,她以為她會死了便喚救命。
暈倒之際,她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