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杳捂住心口,嘴角緩緩滑落一縷血絲。
白玉盤上的黑點,全然消失了。
「神女大恩,神女萬安…」
「神女萬安,神女萬安…」
「神女萬安,神女萬安……」
千成萬呼,層層恭仰。
故嵐眼神迷幻,怔怔看著祭神柱上的那抹紅影,為什麼,為什麼?
喬尾把杯子往手掌心一拈,化為粉末,杯子的紅色液體是空靈花和地獄火蓮的混合花汁,空靈花是白五百年前最為喜愛的聖物,而地獄火蓮是她的怨念,上司神說只要兩種花汁合體,就能消去白的怨靈,不過喬尾並沒有把握能夠可以阻止司南的這場亡劫,阻止白毀滅司南是那個老頭的意願,現在她只不過是送他一場驚喜,到時她會加倍索還的。
喬尾妖魅的眼里盛著別樣的精光,看著眾人的呼喚,眼角余光劃過左司熾緩緩勾起一抹魅笑,緩緩吐出一句。
「司南五百年前違背天理,私將白大祭司血祭供神,更使白祭司恨念成怨靈,司南已經違背了南離花的本靈,從今往後司南將不再得到上司神的庇佑。」
一字一句,清冷絕然。
眾人皆驚,恐慌,哭泣。
他們被上司神拋棄了?
上司神不要他們了?!
左司訣面色如灰,自古司南就是因有上神界上司神的庇佑才會庇受天下子民敬重,如果上司神拋棄他們司南,他們司南恐將…
左司離捧著地獄火蓮枯萎的花灰,心一點一點糾疼,眸里全然是悲痛。
左司熾綠眸緊縮,眉頭緊皺,不知該不該相信喬娓的話,不過他向來對神靈並無好感,故對上司神要拋棄他們司南並無多大反應,他認為自古國家安定,靠的就不應該是神靈,而是他們自己的能力,想要建立一個國家,必要經歷沙場征戰,鮮血浴洗。
「故本神也不必要留在司南,司南從今往後的國運將于本神無關。」
喬娓話音一落,紅影一閃,消失在眾人視線里,空氣中惟余淡淡得到血腥味。
在她消失後,祭神壇陷入恐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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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遠處的西鎖和西闕饒有意味的看著司南這場異變。
「西鎖,我覺得你這次鬧要來司南,來對了。」
西鎖听得下巴一抬,可驕傲。「當然,也不想想我堂堂月西鳳君王是誰,神算呢。」
西闕嗤笑,輕拍她腦袋,「神算?神棍還差不多,誤打誤撞讓我們看到一出好戲,這趟來司南收獲不少。」
至少,他們知道,上司神拋棄了司南,而神女也離他們而去了。
如果,能找到神女…
那麼他們月西的王族血咒,就有辦法解開了…
西闕看著那抹紅影消失的方向,眼里閃過一絲詭意。
「我們也該走了。」扶起受傷的西鎖,西闕身上也有不少血痕,那風刃浸透著怨念,只要是在司南城都的人都受到風刃的肆虐,不過還好這場劫難平息了,不然他們兩人就真的成了自古以來最倒霉命喪他國的君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