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打了個哈欠,喬娓不再看左司熾,走向床榻,「我要睡了,就勞煩司南陛下幫我守夜了。」
左司熾看著她躺下,慢慢進入夢鄉,眼神不禁柔了柔,幾乎貪婪的把那張嬌顏刻在生世的記憶里。
次日清晨。
喬娓醒來,房間里已經沒有了左司熾的蹤影,小二敲門端來洗漱水,洗漱完畢喬娓下樓發現第五殿早已在樓下等著了。
喬娓走上前,飄然坐下。
「喜歡吃什麼?」
「隨便。」
于是第五殿讓小二端來一碟小籠包,在客棧用餐的客人看到喬娓都不由呆愣了,要知道在這種國緣邊界能看到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昨晚睡的可好?」
「安穩。」喬娓瞥一眼,似笑非笑的回答。
第五殿默聲,嘴唇抿緊,就這樣時間在沉默中悄悄流逝,突地,客棧外起了一陣騷動,幾個戎裝女子走了進來,她們環視一圈客棧都一眼看到了喬娓,一個女子嘴唇動了動,人影一隱幾道劍光便朝她劈去。
只見紅影忽閃,躲過那幾道凌厲的劍光不過密密麻麻的劍光如影隨形,數道紅幔升起,桌子上的碗碟被紅幔卷起狠狠砸向劍光爆起處。
原本悠閑自在吃著早飯的客人立刻四處驚恐逃竄,掌櫃的也嚇得花容失色拿著珠算盤頂在頭下縮在櫃台底瑟瑟發抖。
碗碟在踫到劍光爆起處立刻被甩到一旁,第五殿掌風起揚也攻向劍光處,這是月西隱術,看不見人的所在位置。
頓時,無數道劍光左右忽隱的亮起,耀眼奪目的劈向他們,紅影穿梭,紅幔如蛇般游走抵擋,突地,第五殿掌風狠厲掃過一處,一道慘呼痛起,接著看到一個戎裝女子現了身跌在旁邊的桌子上,砸碎了桌子。
一個戎裝女子的現身讓喬娓冷冷一笑,手指起揚,無數道白光朝受傷的戎裝女子撲去,接著幾道劍光齊齊劈向白光,數道紅幔在劍光處穿插而過,纏上了東西各往兩邊狠狠一甩。
客棧一片狼藉,幾個戎裝女子均均現出了原身,隱術必須要靠個人法力維持,如今她們都受了傷,隱術自然無法維持了。
「你們月西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當我們北空來去自如嗎?」第五殿墨眸沉怒,君威無形壓向那些女子。
「這個妖女殺了我們長老,你們北空還想包庇她,就是和我們月西作對。」女子憤恨道。
第五殿冷哼,「生死各由命,只怪你們長老太弱了。」
「你——」女子怒極,一口血咳了出來,那幾個女子紛紛忍痛爬起安慰她。
慢慢走近她們,喬娓唇邊的笑容益發妖媚,眼神卻一寸一寸冰冷起來,如同看一堆死人。
四道紅幔突地纏上四個女子的脖子,女子驚恐掙扎。「妖女,放開她們。」
只有說話的那個女子沒有紅幔纏住,強忍傷痛欲撲向喬娓,旁邊的第五殿衣袍一揮,女子狠狠摔到客棧的樓梯。
紅幔狠狠一扭,再次收回,本來還有氣息的戎裝女子徹底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我讓你活著回去告訴你們君王,如果要解開王族血咒的秘密,就二長老也給殺了。」
女子心寒一震,眼里滿是驚懼。
冷傲看著滿臉血污的戎裝女子,喬娓邪邪詭異笑著,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出客棧。
「原來……她就是月西要追殺的妖女啊……」
「好恐怖,怪不得月西長老會死在她手里……」
「噓,被說那麼大聲,待會妖女回來我們就死了……」
「小命要緊,快走快走……這個地方不能留了……」
听說月西的王族血咒是自月西月隱閣建立就開始存在了,沒有人知道它的秘密,也沒有人能夠解得開,自從有了王族血咒,每位月西龍鳳君王都活不過三十歲,這幾百年來月西國也是換君王最多的一個國家。
喬娓不知道月西王族血咒的解法,但是卻知道它的來歷。
自泯草瓖入她額心後,她便承接了不少泯草記載的信息,有關于這個世界的上古事情。
傳說吃過泯草的人都會擁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以與天神對抗,泯草真實並沒有如此力量,它只是聚集天地三界所有事情秘密的藏寶草而已,只要世界上發生過什麼重大事件它便能立刻感應吸收信息。
而喬娓的靈力大增,則是納入泯草所藏的火蓮靈力和鱗蛇的精血,那條鱗蛇是泯草的保護獸,已有上千年的靈力,加上它的血可以解百毒提靈力,喬娓誤打誤撞喝了不少身子比剛來這個世界時更為靈活,也更為清楚這個世界曾經發生過什麼重大隱匿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