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山歌誒…哎…」歌聲嘎然而止「火焰,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怕鬼」
「你能不能好好唱歌,我听得正舒服,來這里听不到流行歌曲,難受的緊」火焰縮起脖子被梓夭說的有些心虛,沒辦法幼期的魂鳥就好比小鬼一樣,見到大神都害怕。
梓夭見火焰那副鳥樣,堂堂陰間第一猛獸,膽子小還想听流行歌曲,果真是變態中的奇葩。
火焰被梓夭鄙視的徹底,猶自挺胸抬頭傲然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到烏蘭族」
「地圖上顯示我們現在到了呼汗高原的邊境,再過前面的窯村就到高原山下了」
一個村子能有多遠,很快他們就到了地圖上所指的窯村。
靠近村子範圍時火焰緊張的四處張望,它怕小吳村的事再來一次。
「火焰,你看前面是什麼」
火焰懶洋洋隨著梓夭手指的方向,頹廢的精神立時變得雄赳赳氣昂昂,興奮道「我看到很多美食」
「就知道吃,我們去看看,傳說中的懸棺葬,我來鳥」
火焰听到這句話趕緊與她保持距離,小主人的愛好異常詭異,心靈嚴重扭曲,它不敢苟同。
一座巍峨的高山,險峻的懸崖上懸掛著十幾座漆黑的棺木,鳳吹過得時候能听到咯吱咯吱響。
梓夭爬的氣喘吁吁,抬頭望去,才爬了一半路「坑爹的玩意,怎麼掛這麼高」
一人一鳥歷經千辛萬苦爬上懸崖,後來才發現有現成的路可以走上來,火焰再一次贊成師父所說的話。
梓夭此時正趴在棺木上研究什麼是懸棺葬,哪有時間理會它的百轉心思,「要是時間長了,這棺材會不會掉下去」
「會,正好順水飄走眼不見心不煩」
「行了行了,去吃你的美食,等會叫你」她就是好奇而已,用得著拐彎抹角詛咒她嗎。
懸棺葬在現代也有過,她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懸棺葬,她很佩服那些古人是沒有現代科技,他們用什麼方法把棺木掛的這麼穩,這麼整齊的。
高高的懸崖,漆黑的棺材,藍色的人影。
崖下路人好似有感應,猛然抬頭,驚秫的瞪大眼「三…三娃子,你看那上面是什麼」
「不是棺材嗎」三娃子鄙視到,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愛大驚小怪,可是,棺材上面是啥,「還有…鬼…鬼…財叔是鬼」
三娃子猛地竄到財叔身上,恨得手腳並用像八爪魚一樣牢牢抓住不放。
「你才是鬼」財叔惱火一巴掌拍在頭上,死娃子,像牛一樣重。
梓夭听到下面吵吵嚷嚷,探出頭問道「什麼鬼」
一老一少瞪大眼看著她,張著嘴半天無聲,大白天見鬼,驚天一聲吼「快回去報告村長」
「喂,你們跑什麼」。
兩人听到她說話跑的更快了,一溜煙就沒了影。
火焰吃飽喝足砸吧砸吧嘴,「人家把你當鬼了,趕緊離開,免得惹麻煩」
「不會吧,快走快走,等會來個圍攻,我可消受不起」
梓夭顧不得研究了,三腳並兩腳往崖下跑去,剛走到下面,一群人拿著鋤頭鐮刀之類的跑過來。
「快跑啊,別等著被當烤雞」梓夭拽住火焰的翅膀撒腿就跑,這些愚昧的村民用鋤頭能打死鬼嗎。
「放手,我的毛掉光了」火焰那個悲催,翅膀被拽的生疼,撲騰撲騰的毛都掉光了。
村民們看見梓夭手里的鳥,個個瞳孔放大情緒激昂,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大家快追,這個惡鬼還偷了只雞」
雞,什麼雞,梓夭揮手「喂,等一下」
「干啥子」一瘦高個伸長脖子客氣的問了句。
「我是鬼嗎,我哪里像鬼了,鬼會說人話,鬼腳能沾地」
瘦高個驚汗的嚅嚅「村長,她說的好像是真的」
「蠢貨,你見過鬼嗎,她說不是就不是了,給我打…」
老村長站在土丘上鐮刀往前一揮,尾音拖的好似上戰場士氣膨脹,村民們呼啦的圍上來,劈頭蓋臉一頓猛揍。
梓夭氣急,這些貨怕是沒有見過真正的鬼「你才是蠢貨,本姑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火焰,烤了他們」
「真烤,會死人的」火焰湊到耳旁小聲說道,雖說它更想吃生鮮的靈魂,但這樣會增加小主人的殺孽。
「假的,把他們衣服燒光就行」
「你真…齷齪」
火焰飛上半空繞著村民盤旋,只見一陣火光劃過,涼颼颼的,啥情況。
「村…村長,那…那不是雞,你的…雞…雞」
「結巴陀,老子知道不是我的雞,我的雞在雞圈」
結巴陀更急,村長大人,你家的雞在外面晃蕩呢,越急越語不成句「不…不是,雞…雞在…在下面」
「村長您的衣服呢?」
「在…」村長低下頭,白花花的一撮黑,其他什麼都看不見「該死的結巴陀,老子詛咒你以後都不能說話」
「哈哈哈」
「笑什麼笑,看看你們家的雞」
村民們紛紛低下頭看去,果然自家的都在外面晃蕩,幸好這里沒有女人,話說對面那個可是女的。
「村長,她肯定是個色鬼,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晚節不保啊」
「結巴陀,你回去拿衣服,我們先躲躲」
「是。是村長」
結巴陀一手捂上一手捂下朝村子跑去,跑到村口爭優兩個娘們在那閑聊,猶豫了半天,結巴陀一狠心捂住**一陣風似的跑進去。
「哎喲,那個殺千刀的敢撞老娘」
結巴陀看著被撞翻在地上的人只差哭出來,他的貞節牌坊無望了。
「啊…你個死鬼,你想干什麼,想干什麼」
不是我想干什麼,是大姐你想干什麼,他的雞快斷了「花…花…大姐,俺…俺不是…故意的,你放…放手」
被撞倒在地的花大姐瞄瞄手里的那玩意,眼楮死命扯住扯開嗓子「非禮啊,**啊」
村里的女人爭相前來,帶著三分看戲七分揣摩,比比劃劃,最後當流氓狂揍一頓,可憐的結巴陀傷的倒不重,不該傷的地方很痛。
等解釋清楚拿到衣服鼻青臉腫的回到案發現場已是天黑。
「村…村長,衣服拿…拿來了」
村長氣不打一處來,抖抖橘皮身材「結巴陀,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的,害我們在這里被蚊子叮滿身的包」
「不…不是,您看…看我的…的臉,被…被那群娘…娘們揍得」
眾人仔細一看,結巴陀的臉上身上青紫滿布,被揍的真慘,尤其那玩意。
「結巴陀,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老惦記俺媳婦,老子揍死你」
結巴陀在村子里是個單身漢,而且人長的挺俊,就因為說話不利索討不到媳婦,拿衣服拿了大半天肯定不正常,眾人蜂擁而上又一頓狂揍,結巴陀冤的扯起脖子狂吼——「老子一定把你們的媳婦全上了」——結巴就此治好再也沒有犯過。
梓夭拉著火焰坐在懸崖上的棺材板上看下面精彩的表演一直到落幕,火焰狂呼‘齷齪變態’。
梓夭不在乎的撇撇嘴「修道之人眼里只有生靈,不分男女,我在這里揣摩眾生之態,你瞎咋呼什麼」
「借口,戲看完了可以上路了吧」
「走咯」
半空漂浮的鬼魂見到一人一鳥動了,嚇得個個捂住胸口,鬼也是有貞操的。
「捂什麼捂,姐對你們沒有興趣」
火焰瞧自家主人那小眼神,飄啊飄,興趣木有,有狼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