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傅毅很直接地問。
陳瀟毫不猶豫,回︰「我們幫他使點勁吧,時間已經不多,反正我們要的是結果,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長時間的沉默,傅毅不作聲。
陳瀟嘆口氣︰「eric,我知道手段可能會拙劣一點,但是這六年來,你吃了多少苦,應該自己最清楚。方枕夏畢竟不是沈詡,畢沈岸這麼冷靜的一個人,即使她長得再像,也不可能對她怎樣。
「……」
「eric…?你有沒有在听?」
「在听!」
「那你打算如何?籌謀兩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就這樣放棄?」
傅毅閉上眼楮,長長舒一口氣︰「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給我兩天時間考慮,成與不成,兩天後就是angela的生日!」
終于到周五,晨光剛剛浮起,劉伯已經將早餐準備好端到桌上,見畢沈岸下樓,趕緊迎上去。
「少爺,意大利面,另外蛋糕昨天我已經打電話預定,依舊是榛子口味,二小姐生前最喜歡的那家店。」
「嗯,下班之後我會自己過去取,晚飯不用準備,我會去ruris……」
劉伯眼皮垂了垂,欲言又止,畢沈岸已經開始坐下來吃早飯,按照慣例,每年的今天,早餐必定是意大利面。
餐廳里很安靜,只有刀叉踫撞碗碟的聲音。
劉伯垂手站在畢沈岸身後,還是勸出了口︰「少爺,我知道勸不住您,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晚上少喝一點。」
畢沈岸抬起頭,淺淺笑了笑︰「嗯,我知道。」
……
傍晚,沈絮下課之後就往畫廊趕,剛走出校門便接到傅毅的電話。
「沈絮…」他喊她的名字。
「嗯,有事?」
「對,有事。」
「那你講啊…」
他卻突然不說話,長時間的靜默,孤零地坐在車里,看著馬路對面,站在公車站台的沈絮。
那天天色陰沉,滿頭的烏雲,行人熙攘,他就那樣靜靜坐在車里。
「喂…講話啊,傅大哥!」沈絮口吻急,但心情卻似乎不錯,因為只有心情好的時候她才會柔柔靜靜的喊他傅大哥。
傅毅心口像是被狠狠一擊,掐滅了煙,將車窗搖上,將濃烈的煙味全部鎖在車廂里,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馬路對面的沈絮,故作輕松地講︰「其實沒什麼事,今天晚上會下雨,所以提醒你帶傘。」
「……」沈絮愣住,這傅大少又是哪根筋不好了,「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我帶傘?」
「嗯…」
「真沒其他事?」
「沒有!」
沈絮嘴巴撇了撇,剛好公車進站,她便也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往車上擠。
傅毅不敢開窗,感覺那輛公車從他車旁駛過,他才虛月兌無力地將頭趴在方向盤上……
他曾對陳瀟說過,如果有天畢沈岸一敗涂地,源頭必須是沈詡,那是他的軟肋,銅牆鐵壁唯一的死穴。
而今勝利在即,傅毅卻沒有半點欣喜的情緒。
陳瀟的短信如期而至,很簡單的一句︰「一切安排妥當,會做得很干淨,靜待佳音!」
傅毅收了手機,「佳音」兩個字一直盤旋在腦海里。
陳瀟說得對,男人有軟肋,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
*********
今天晚上還有上架前的最後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