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從畫廊下班已經有些晚,路上照常給阿辰打電話。
「…真討厭,經理讓我去給老板送畫集。」
「這麼晚?要送去哪里?」
「一家紅酒坊,我以前去過,在老城區,我回學校也是順路!」沈絮盡量讓語氣平淡沒有半點情緒,其實她如此不願意去,無非是不想見畢沈岸。
這個冷漠的,自以為是的,陰晴不定的男人,但好歹拿人工資,高志朋拜托她辦這點小事,她也找不到理由推月兌。
隨後又跟阿辰閑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公車已經駛入老城區。
依舊是那間老舊的院子,門口兩尊斑駁的石獅子。
只是這次沈絮有了經驗,趾高氣昂地對服務員揚了揚會員卡。
「我約了人,沉香閣,不用你帶路,我認識!」
服務員恭敬地鞠躬相送,她松一口氣,憑著記憶往沉香閣走。
路過竹林,風突然大起來,枝葉踫撞,發出激烈的沙沙聲,很快就有雨點砸下來,隨後電閃雷鳴,深秋的雨,來得特別快。
沈絮把畫集護在胸口,不禁嘀咕︰「還真下雨了,傅毅這個烏鴉嘴!」
爾後趕緊縮著頭往沉香閣跑。
推門進去,依舊黑燈瞎火,所有的物什如記憶中一般,包括空氣中濃烈的沉香氣息。
沈絮是絕不想再跟畢沈岸有任何交集,無奈高志朋再三囑咐,這本畫集異常重要,一定要她當面交給老板,所以她也沒辦法,一路喊著「畢先生…」。
越過屏風,里面卻空無一人。
剛想走出去,卻听到樓上有腳步聲,隨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砰…」的一聲,老舊的地板都被震得抖。
沈絮抱著畫集往樓上走,依舊一路無燈,借著微薄的月光和閃電的光亮才不至于摔倒。
樓梯上去就是臥室,門開著,夜風穿堂而過,帶著凜冽的雨氣。
「畢先生?我是畫廊的員工,來給您送畫集……」沈絮站在房門口,將頭先探進去。
沒人應,她只能沉著氣走進屋里。
屋里依舊一片暗沉,只是窗前的桌上神奇般地擺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著一個「30」字樣的蠟燭。
蠟燭被風吹得忽明忽暗,光暈搖曳中,沈絮听到洗手間傳來水聲。
她懶得再去敲洗手間的門,便將畫集隨手放在小桌上,站在洗手間門**代︰「畢先生,您要的畫集,我已經放到您的……」
話未完,眼前的門被推開,席卷而來的濕濡之氣,遂後後背撞牆,手臂被人裹緊,冰涼的唇相抵…
所有的一切,從陌生人到擁wen,一瞬間而已…
沈絮思維秒停,一切太突然,但感官蔓延迅速,舌尖已沾到他口中的酒氣。
賽索尼爾森山長相思,干白葡萄酒,口感輕盈,青檸中帶點薄荷的涼意…
他又喝酒了!又喝酒了!
沈絮簡直懊惱不已,用力推,但畢沈岸使了狠勁,不舍松手,反而將她裹得更緊。
「喂…唔……」沈絮試圖說話,可徒勞無力,只覺得舌尖疼,他wen得一點兒也不溫柔,像饑餓的猛.獸
掙扎,用力,無濟于事,沈絮便咬。
屋里太暗,她不知道咬在了他哪里,但是听到耳邊他低低的一句shen吟聲︰「嘶…又咬我!」
隨後身上的人用了更大的勁,沈絮覺得自己整個骨架都被瓖在他懷里,雙臂緊裹,骨頭都卡得疼。
依舊是wen,從暴虐到輕柔,畢沈岸越wen越迷失自己。
他是喝了酒,他是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
心里不斷念著「對不起」,可是手里的力度加重,開始去si沈絮的外衣。
沈絮意識到他的失控,被他擁著翻滾,不小心後背就壓到了牆上的開關,燈亮起,刺眼的橘色燈光。
沈絮一瞬間就看清他的面目,臉色潮紅,目光迷離,像被困住的狼。
「唔……松手!」她將膝蓋供起來,勉強拉開兩人的距離。
畢沈岸眼色沉迷,鼻息間是久違的松節油氣息…
「詡詡…」纏.軟的男聲,帶著蟄伏六年的痛苦和追憶,聲音也很淺,像浮在空氣里,但手里的力道很足,指尖踫到她的臉,很快又縮回去…
她剛從外面進來,還淋了一點雨,所以皮膚涼。
畢沈岸觸及之時,心中那根弦終于崩斷……
二十多年的相伴,六年的追憶…
隨後的一切都像一場仗,實力懸殊,他佔盡上風……
沈絮呼喊,掙扎,撕咬,但再激烈的聲音都被卷入雨里,一瞬間就消失。
而她耳邊只聞得見雨打竹葉的聲響,畢沈岸的呼吸,還有衣帛撕裂的聲音。
沈絮從掙扎到哀求,從哀求到絕望…
她已經沒有力氣,他喝了酒,力氣又大,她根本沒有逃月兌的余地!
好在床很軟,她整個人被甩上去,後背抵達,不疼,只深陷下去…
你有沒有經歷過這種「天崩地裂」的變故?
明明半小時前她還在跟阿辰聊天,明天是周日,她答應要去醫院看他。
可是短短三十分鐘,她卻已經如此躺在這里,雙手被置于頭頂,膝蓋撩起…她只剩下呼救的力氣。
但是沉香閣地勢偏遠,窗外電閃雷鳴,有誰會听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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