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高傲地從電梯中走出來,表情嚴肅,目光冰冷地向前走去,身後隨行的秘書嘴中張合不停地告知著公司的事物與明日的日程安排。行走在會客大廳,職員的敬畏,讓他不得不接受著眾人恭敬的洗禮,不得不清楚他該有的身分該做的事,看著這一切,他的心無時無刻都會感覺到一種莫明的諷刺,在這與人遙不可及的環境中穿行,讓他無法忍受地想要窒息,心無時無刻在給予一種心情——逃離這一切,這種情緒在心中越壘越高。
雲盛集團的大廈外面,此刻一人正眼欲穿地坐在噴水池旁的台階上等待著,之瑾托著腮幫子,手指不耐煩地在臉上彈動著,腦袋不時地往旋轉大門望去,不時又無可奈何地垂頭嘆息著。
「明天下午三點seasonalflors的總經理會到夢城商議這次項目的有關事項,明天下午四點半、、、、、、」鐘明緊跟在他後面,邊遞上手中的文件,邊看著記事日程表上的行程安排,告知著。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你該忙的吧。」雲景簽完他手中的最後一份文件後,停止了步伐,轉身面對著急時剎住的鐘明,將文件遞給他,嚴肅地看了他一眼後,套起筆蓋放入衣袋,轉身伸手入褲袋,走向了旋轉大門。
之瑾湊在玻璃牆外,仔細地觀望著大廳,飽含希望地期待著他的身影,順著玻璃牆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動著,目光掃視,她頓時一愣,隨繼嘴角揚起,一陣詭譎的笑聲稀疏擴散在空氣中。
「逮到了,呵、呵、呵!」
雲景推門走出,一抹輕松迎面,他抬頭一眼天空暮色,隨而徑直朝向此刻打開車門的靜候在車門的車豐走去。
「下班啦!」
聲音突襲入耳,雲景頓時一個冷顫,心中不好的預感立即涌出,他僵硬地瞥了一眼身後回眸,咽了一口口氣,內心掙扎著,心想著︰不、不會吧?思想間,他又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眼珠還沒到眼角,她便自覺地跳入了他的視線,雲景驚愕回神,吃傻地愣住了。
「嗨,我來接你回家了,開心嗎?」之瑾熱情地朝他揮了揮手,熾熱的笑容端在他的面前閃閃發亮著。
「呵?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雲景厭惡地回眸,撇開她繼續朝前走去,她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猜?」之瑾捧著笑臉,厚臉皮地跟上他,在他的身旁慢跑著配合他的步奏。
「真是小看你了,就這麼不相信我嗎?」雲景一口深呼吸,步伐立而停下,面無表情地轉身看著她,「難為你還不知廉恥地模遍我的全身,扣下了我的身份證,辛苦地記下我的身份證號和名字。」
「還真是。」雲景的突然止步,讓之瑾措手不及,她立馬剎住步子,轉即一個回旋蹦了回去,視線逮著他心中正歡愉,迎面他的黑臉,臉上的肌肉嚇得一抽,笑容轉瞬間縮了回去,她扁著嘴,膽怯地垂下了頭,不敢直視,聲音緩慢進入耳朵,只見她眼珠子一轉,抬頭誠摯地回答著,「不能排除掉下的餡餅自己不會長腳跑了。」
「這個比喻真貼切啊?我好像是被你恐嚇加威脅然後被你的玩具手銬銬回你家的吧?」想著昨夜恥辱的種種,雲景目露著凶光,臉上肌肉抽搐著,一副恨不得要將她剝皮抽筋的模樣。
「這張俊臉抽象成這樣,可惜了!」看著面目猙獰的他,之瑾視若無睹地扭過頭,對他口訴的罪行充耳不聞,裝著無事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深表遺憾地說著,一聲輕咳後,只見她一本正經地背手轉身抬頭望向雲盛集團,「其實我此次跟蹤你的目的,不單單是想逮你押你回家這麼簡單,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出此次偉大的決定的。」
「能不能少點廢話點綴,直入主題啊?」雲景看著一本正經的她,可笑地撇回眸,不耐煩地說道,「我可沒那個閑心听你有的沒有。」
「哦,其實我是想再多抓一點你的把柄,省得我以後麻煩,得經常來這兒蹲點逮你。」之瑾聞聲臉轉天真,笑嘻嘻地直入主題。
「你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嗎?」雲景聞聲,可笑地盯著她,怒氣在心中一抽一抽著,手握成拳,咯咯作響著,忍著一巴掌抽過去的沖動,他轉身襲拳而出,壓抑著把她暴打一頓的沖動,一陣拳擊發泄後,只見他一陣深呼吸後,轉身恢復無表情,盯著她,開口說道,「怎麼樣,找到把柄了嗎?」
「沒辦法,根本就進不去。」看著他一系列奇怪動作後又恢復正常的他,聞聲他的詢問,之瑾很是無奈地撇了撇手,一聲嘆息後,臉上突然綻開了陰險的笑容,挑眉回答著,「不過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哦!」
「什麼辦法?」雲景頓時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望著她,不安地詢問著,這女人不會又做什麼離譜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