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緊張起來的模樣,之瑾頓時胸有成竹起來,她那微笑的雙眸不時眯縫成一條線,謹防著那狡黠的目光透露出陰謀,她咧開的笑顏別有用心地靠近著他,伸手向他強健的臂彎友好地輕拍了幾下,目光安慰著此刻有些驚慌的他,然後笑眯眯地回答著他的疑惑。
「就是繼續上次街上未完的情節,我覺得昨天那次沒有你我他的游戲很好玩吶,所以想琢磨著要不要來下一場,反正我知道你的名字,換個場景來個痴情女子挽情會不會有更大的反響呢?」
「你好陰險!」雲景聞聲這明目張膽的威脅,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他嘴角零星抽搐著,忍耐著爆發,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亂說,人家可是天真無邪的無敵乖寶寶呢!這個懲罰游戲的主動權我可是給你了呢,要不要開啟全在你的實際行動哦!」之瑾立而低頭避免著和他的眼神有所交流,她無辜地噘著嘴巴,目光鎖著手指間的相互踫觸,雙眼眨動著可憐,說著便向他投以了天真爛漫的笑容,望著他的臉,她純真地補充說道,「我這麼善良,只是積極配合著你而已呢!」
雲景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看著眼前的她,裝著天真純良的女孩,綻放著純潔的笑容,用著幼稚的語氣訴說著陰險卑鄙的話語,行使著她那高明又低劣的手段,這一刻讓他終身難忘,並且此時此刻的她正用著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面對著他,向他示威著,雲景環顧一眼四周,感受著在這敏感地帶的氛圍在一點點地發生著變化,讓他感受到自己稍有不慎,就將萬劫不復,他不得不承認,他對她那未知的無後果的行徑表示惶恐,他此刻涌起最大的擔憂就是隨時有可能抽風的她會在這里上演她口中的那一幕,然後肆無忌憚地將他置身于卑劣的角色,遭受眾人唾棄,成為他手下職員永遠的話柄。她那目光正自信著緊咬著他的自尊心不放,讓他無處遁形不得不妥協,他經歷一番令人屏息的掙扎後,垂頭一聲深深的嘆息後,抬眸看著她,神情嚴肅地談判道︰「是不是一個月之後,你就會永遠消失?」
「是的。」之瑾聞聲挑眉滿意地收回視線,微笑鄭重地點了點頭。
「成交!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你在我面前消失了。」雲景看著她那得意的嘴臉,閉眸轉身厭惡地說道。
「人生吶,眾多無奈啊,哎!」之瑾聞聲聳了聳肩膀,深表同情地一聲感慨後,重啟笑容朝向他,挽起他的手,邊拉著他朝路口走去,邊笑語說道,「時不待人,我們走吧。」
「放開,我會回去的,我不想和一個白痴一起走。」雲景掙月兌她的手,退離一步,目光一刻也不想停留在她的身上,理了理自己的著裝,鄭重聲明著,「不希望我的私人空間也被你剝奪。」
「顯然你今天沒有私人空間了,因為你必須和我先去一個地方。」之瑾深表遺憾地沖他撇了撇眉,開口澆滅了他的美夢宣言,說道,「‘別以為我會被你的帥妥協,沒有我親愛的小弟你給做擔保,你休想讓他入住我寶貝的房間,要是這二敢騙我,你連帶責任,就準備鼻青臉腫地卷鋪蓋~滾!’這話耳熟吧?是的,就是今早你在房門口听到我那沒天良的姐沖你和我的那一段沒人性的一陣亂吼,所以你要怨就怨她吧,綜上所述,你別無選擇,陪我走吧,我們得去通通氣,讓我姐相信你也是我親愛的小阿弟的‘朋友’,然後保證在今晚上邀請我可愛的小阿弟和他的房東吃飯的餐桌上不露餡。」
「一個人能解決的事情有必要兩個人,就這麼決定了!」听完她長篇大論後,雲景顯然不以為意,他扭頭一眼一直在車門口靜候著的車豐,腦海里映出家中的姐姐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準備著一肚子勸服的話語等待著自己的到來,想起這些,他的神情出現了變化,他不耐煩地沖她撇下一句,便朝車候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傻啊,一個人能解決,我早解決了還用得著你教啊!真想不懂,這麼大一個公司怎麼會請個傻子當職員啊?哎,可憐啊!」之瑾見他拔腿要逃,立馬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氣沖沖地一陣教訓,說著不禁為身後的公司惋惜了起來,「這大公司再這麼不識人,遲早有一天會倒閉。「
「你閉嘴!」語落,雲景的身子硬生生地被她的話掰了回來,看著此時臉上表露著遺憾的她,額角青筋若隱若現,嘴角不時地抽搐著,他用力地抽開手,怒眉瞪向她,嚴肅警告著。
「一張俊臉,一顆豬腦子,可惜了!」之瑾看著那只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眼珠子一抬瞟了他一眼後,轉身對他不予理睬,聳著肩擺了擺手,繼續著她的出言不遜。
「有完沒完?」
一聲忍無可忍,震破了某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