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氣憤的一聲喊,寒很自覺地停止了那個話題,看著眉頭微皺的她,她吁著一口氣,溫和地看著她,認真地詢問著。
「阿姐,你覺得老大,阿淺,阿漠,還有我,這幾個人當中有誰是和善良普通扯得上關系?沾滿血腥味的我們,早就放棄了害怕與恐懼,更沒資格厭惡。」離聞聲,摘上眼鏡,微微低著頭,眼光消沉黯淡。
「你後悔了?」寒看著她,一向堅強的她竟說出了這麼沮喪的話語。
離慘笑著,抬頭眼眶溫潤地看向一臉沉穩嚴肅的她,說道︰
「家的變數,債主的追討,都將我的幸福砸得粉碎,可是我相信只要家還在,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的,可是當被最疼愛的父親賣掉時,天塌了。」
「蠻悲傷的。」寒冷眼觀望著她那痛苦的訴說,面無表情地附和著,顯然這樣的故事,在寒看來已經司空見慣,她已經麻木了,她每天都在挖掘比她的過去更悲慘的人的過去,感情已經麻痹了,她不想敷衍她,憐憫與同情,她不需要,她們不需要這種無聊的表情。
「老大給過我機會,可是我面前的選擇不論哪一條都是錯,知道嗎?老大再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她只給了我一句話,‘你會後悔的。’」離說著,抬起頭,重新戴起了眼鏡,目光堅定冷淡了,表情沉著嚴肅了,她雙手重新放置在了鍵盤上,字在鏡片上彈動著,手指穩健在鍵上跳動著。
「老大就是偏心,給你告誡,讓你留學,最可惡的是把信任也給了你。」寒噘嘴嫉妒地抱怨著。
「就是你老是裝女敕,自己的興趣愛好是前提,耍脾氣挑著事情干活,是我,我也不放心。」離做著手頭上的工作,臉上不以為然,熒光劃過鏡片,她鼠標點擊著桌面上的‘發送’後,才冷冷地帶著諷刺口氣說道。
「哪有?亂說,胡扯!」寒撇嘴,扭頭不甘願地反駁著事實,轉繼甩嘴一個不滿,「最會裝女敕的是老大吧,年齡最大,裝女敕裝得幼稚成那樣,一點威信也沒有!」
「與其去干涉老大的事,還不如遲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