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停下腳步,低頭望了一眼實然被她抓住的手,又回頭望向她,看著她激動的臉和那雙發亮興奮的眼楮,勾起嘴角,好奇地問道︰
「他是你什麼人,讓你不惜一個酒吧一個酒吧地找?」
「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嗯!」
看到她真摯的眼光和堅定的回答,董子眼光一抹驚光,眼神平靜朝著她,仔細地觀察著,隨即撲哧一聲大笑了起來。
最重要的人,我嗎?開什麼玩笑!
劍雲大學
之行走在參天古樹包圍的道路旁邊,他的視線已經無法如以往那樣輕松控制,心也不能隨心所欲地感受這條小路被排除在喧囂外的寧靜了,他明顯得感覺到了被束縛,灼熱的目光不時地投向他,是鄙棄,是好奇,是失望,是嘲弄、、、、、、讓他渾身不自在,讓他感覺到壓抑,甚至于難以喘氣。
他抱緊著手中的書本,眉頭深皺,自顧地走著,此刻這個地方沒有輕松,只有無盡的壓力,他感覺到他的感觀能力瞬間被釋放了好幾十倍,能感覺得到周圍投射來的赤熱光線,能听到他們的議論,能看到他們對他的指手畫腳,腳步難抵周圍的注意,視線滑走在道路線上,越來越急促,他想逃離,他討厭被眾人關注。
一直以來,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地生活中,突然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不知所措,甚至無所適從。
之一驚,扭頭望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神滯愕,驚瞬後,他的目光小心地朝著她的指尖方向轉去,白皙的皮膚刺入他的眼眸,目光越是接近她,眼楮越是刺痛,陽光照射下,她的臉很耀眼,耀得刺人。
冰冷的臉,和煦的陽光沒有融化它,而它卻被清冷的眼神給逼退了,之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她一直都是這樣,眼楮總是清冷沒有溫度,不單單是眼楮,臉上的任何器官都在散發著寒氣,讓人慎得慌,可是她手掌的溫度,為什麼不像表面感覺得那樣,感覺、、、、、、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她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她松開了他的手,走向前,迎著陽光,細長的手指伸往額頭,撩著被清風掃亂的發絲。
之看著自己的手掌,抬頭,目光不自覺得被她牽引,入神。
她突然回頭,目光堅韌而犀利,讓他窘迫地迅速收回了看得入迷的目光,低頭自顧著尷尬,好一會兒,他才再次小心地抬頭,風迎著他的臉吹來,此刻的她坐在欄桿上,安靜地看著遠處,之含眸皺了一下眉頭,避免再次發生剛才的尷尬,他移開了目光,觀望起了周圍,他認出了這里,學校的天台,包圍著清冷的氣息,一個大的儲水池置落在天台中心,里面的泛綠色的水死氣沉沉,即便風撩撥,水波紋也絲毫無一絲生氣,他想這也難怪,被鋼筋混凝土固守著自由,被冰冷的欄桿阻礙著方向,它也只能放任著自生自滅。
思想間,之瑾突然一個激靈轉身望向坐在欄桿上的她,緊張地喊道︰
「快下來,這可是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