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有用處地呆在你旁邊,翦姐。不是同意了嗎、、、、、、
手機音頻的震動,阿離沒有反應。
「、、、、、、」
「離,過得好嗎?」
「姐姐、、、、、、」
她的聲音,猶如能源般有力,讓她驚喜坐起,目光含著溫暖,聲音隱藏不了顫動地響起︰
「想你了!」
蒲英山
煙霧繚繞,層山之間清煙分隔開來,山巒披紗淡了顏色,遮掩了染了初秋的綠,隱約了蕭條的輕傷。
山中野徑,兩邊尖細而長的野草,沒有了平日里的囂張跋扈,自覺地分開了道,草叢間痕跡還清楚,葉子上還有來不及被隱藏的剔透晶瑩,也許是晨仙子偶然經過,看到萬物即往凋零的景象,觸動了她那柔軟的心,忍不住傷感,晨曦之下,指間溫柔的撫模一觸而過,只得匆匆離去。
在光輝下,葉子上晶滴成串,透亮發光,清風振作,一拂而過,細葉溫柔,不忍掉碎,葉尖觸地,輕輕送往潤土,光耀下葉尖兒透黃,細尖兒枯態隱約。
興許晨風涼意,略發沉重,葉兒控力不足,水珠送往不及,紛紛跌落,濺碎開來,晨上土濕上潤,泥濘微濺而上,細草片兒,綠顏沾染,輕輕身兒,添重了些許,清風扶搖,顯沉重。
風中搖曳,細尖兒樂此不疲,青春殆盡無憂然,或是此生逍遙已無憾,或是晨仙子寬慰解離意愁了?
山里的清晨還是涼重了些,薄紗終是抵不了襲風的涼意。
崖頂,略顯年歲的歪脖松旁,一名女子佇立其旁,披肩的黑發,分放兩邊,縷縷黑絲肆意在臉頰上飄浮著,沒有美感,略顯狼狽,她的眼神在肆意的發間空洞黯淡,襲體的寒涼讓她不自覺地拉緊了胸前敞開兩邊的針織外裳,隱約間發現,針織外裳上還懸掛著熟悉的水珠,或許是上山時與晨仙子擦身過時遺留下來的。
她輕微調整動作後,又開始了一動不動,真要這麼地較真?即便如此,她單薄的身軀終究還是會敗給同立在崖上堅實的磐石的。
早晨的石階,水光輕泛著陽光,覆蓋著的青苔下爬出一不知名的蟲子,在泛光下,悠悠漫步著一個不小心,不慎跌下台階打了個滾,經歷了漫長的翻身後,又開始了慢悠悠的散步。
急促的腳步聲、、、、、、人來了,自然的靜謐被打擾了。
他抓著外套,俯著身子雙手按在大腿上,一邊大喘著,一邊抬頭望著眼前無盡的台階,只見他一皺眉一咬牙,短暫的休息又化為無盡的動力,如疾風般在台階上冒險奔跑著。
她目不轉楮地望著遠處漸漸明朗的山巒,可是她顯然在放任可惜了,她的目光是呆滯迷離的,沒有帶心的欣賞,真是難得了眼前這金光逐雲的美景。
被刮冷的左側面,微微泛著紅,風拉緊著攬在右邊的柔韌秀發,強勁涼,她卻沒有一絲知覺。
清晨的山澗,嘩啦潺流,密林盤枝錯雜間,啁啾清脆。
左耳沒有發絲攜風的干擾,淨化心靈的天籟,她選擇了錯過,屏閉了聲音。
錯過了一切美好的她,是為何而來?
她的身體沒有了精神力,她的身軀依靠在樹松,不經它允許擅自了她自己的無能。
或許只是在懲罰自己、、、、、、
蒲公英種子,在涼勁的晨風中飄過她的眼前,她的眼光顫動了一下,毫無接觸的它卻觸動了她,迷離的眼神動容了,眼波流轉著。
遠處,聲音。
無遮擋的左朵異常地清楚,,風吹樹葉帶勁的聲音,山中空靈美妙活力的耳語,可是眼楮里的感動是因為它們?
帶勁寒涼的風仿佛被阻擋了,那被刮傷的左側顏突然起暖流,被強風扯痛的秀發溫柔地重靠在了肩膀上。
蒲公英的種子散發著滋潤晨香的味道,勾在她白色的針織裳上,流動著卻沒有要走的動向,悄悄地立在她的左肩上,似在做長途前的小憩,又似親朋般輕輕拍撫著呼喚。
「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