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過後,獨孤宸宇坐與案桌之前,看著從遠處走來的王謹浩,冷澈等四人,面無表情。
「屬下參見主子。」四人正預跪地行禮,獨孤宸宇卻已阻止。
「行了,都坐吧。」獨孤宸宇看著王謹浩和冷冽額頭上的汗珠,知道他們剛領完罰,便開口讓他們坐下。
待他們都依次落座之後,獨孤宸宇又盯著王謹浩看,王謹浩感覺到頭頂如利劍般的帶有寒意的眸子,忍著腰上的傷痛,復又跪地,主子還真不能得罪,幸而他只是對皇後娘娘有一點兒好感,不然就不止僅僅只受主子一腳了。
「你起來吧,朕又沒有讓你跪,只是你是否該解釋一下你如何認識薛洛竹的?」獨孤宸宇收回目光,開口問道。
「回稟主子,屬下只是在三年前執行主子派給屬下的任務時,無意中救了他一命,之後屬下便與他有了聯系,這次他來京中似乎有什麼要事,而屬下又恰逢知道他在哪里,便帶他來救了皇後娘娘,這件事未能稟報主子,是屬下的不是。」王謹浩並未起身,依然跪地回稟。
「你雖是朕的暗衛,可也有自由結交朋友的權利,朕不會怪罪于你,你平身吧!」
「謝主子,但屬下還是覺得跪著舒服。」平身?他可不敢,這少年皇帝自從知道他對皇後娘娘有情愫產生之時,便處處針對著他,還是跪著吧,這樣主子心里或許會舒服一點。
「那昨晚的刺客一事你可查清楚了?」獨孤宸宇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終于問起了昨晚刺客的事。
「屬下辦事不力,昨晚冷宮的蒙面刺客本來是留有活口的,可被抓之後全都服毒自盡,身上也未有任何標志。」
「這麼說,便也不知那群刺客的身份了?」獨孤宸宇沉聲問道。
「主子,您還記得昨晚那個紅衣刺客離開之時,曾說他叫軒轅燁陽,要報滅國之仇,而前朝只有一個國家的皇室人員復姓軒轅,那便是炎鄲國,而皇後娘娘……」冷澈躬身說道,可說至一半卻不再開口,昨晚娘娘只身為主子擋劍,可到底是真心喜歡皇上,還是別有它因,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說,那些刺客便是前朝余孽了?」王謹浩並不知道其中內情,只是抓住了復姓軒轅這句話。
「那也不見得,當時黑衣之人與那軒轅燁陽未有任何交集,所以,我想他們並非是一路人,主子認為呢?」冷冽因昨晚一直跟在白曦凌身邊,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部過程,便開口分析。
「朕一直在想,若軒轅燁陽真是前朝余孽,為何要自報身份?而黑衣之人卻是寧死也要隱藏身份,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
「主子,會不會真如冽所說,他們其實是兩伙人,只是恰巧踫到?」冷冰也加入了討論。
「現在我們在這猜測也無濟于事,主子,屬下願奉命追查此事,求主子恩準。」王謹浩叩頭請旨。
「王謹浩接旨。」
「卑職接旨。」王謹浩跪至大殿中央,低頭接旨。
「朕命你著手調查昨晚刺客行刺之事,禁衛軍全體侍衛任你差遣,另外秘密關注太後和右相還有左相近日的舉動,朕懷疑這件事和他們有關,你明白嗎?」
「卑職明白。」
「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屬下告退。」
待他們都退下之後,獨孤宸宇按著刺疼的額頭,凌兒,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