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曦凌從睡夢中驚醒,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端起旁邊的涼茶便一飲而盡。
想想昨晚被軒轅燁陽一直灌酒,白曦凌就生出無力的感覺,她總是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她也不知這是為何,每次她想要拒絕之時,心中便莫名一痛,有些事情,當找不到答案之時,便不應該再過分糾纏,不然只會給自己平添了煩惱,可白曦凌卻是個習慣把什麼都糾察到底的人。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白曦凌再次搖了搖疼痛的腦袋,起身開門。
「曦凌,來,把醒酒湯喝了。」屋外,薛洛竹依然是一身白衣,翩然若仙,此時,他手端托盤,笑容恬靜的把面前的醒酒湯遞給白曦凌。
「大哥,快進來吧!」白曦凌並未接過托盤,而是微微側身,留足空間讓薛洛竹進來,他總是那麼體貼溫柔,可,她也只能當他是她的哥哥了。
「我就不進去了,你趕緊洗漱一番,燁一會兒剛好有時間為你解毒。」薛洛竹把醒酒湯遞給白曦凌,轉身離去。
還是那個充滿壓抑的紅色世界里,白曦凌略微緊張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依然一襲紅衣,邪魅妖嬈的軒轅燁陽為自己把脈,每個人,都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的,她白曦凌也不例外。
薛洛竹站與旁邊,神色也是緊張的盯著軒轅燁陽的一舉一動。
靜靜把脈的軒轅燁陽眼中突然閃現一抹驚訝,而後又瞬間消失不見,就連一直觀察他的薛洛竹都未發現。
把完脈後,軒轅燁陽負手而立,看著同樣一臉緊張的兩人,輕笑出聲︰「兩位不用太過擔心,小伊伊,我和你相公想談一談你的病情,佔用他一點時間,你不介意吧?」
「額,不介意,不介意。」白曦凌本想留下查問自己的病情,可看了看屋中的境況,知道他們不願讓自己知道,便退了出去。
待白曦凌出去以後,軒轅燁陽沉聲問道︰「你早就清楚了是不?」
薛洛竹努力緩解情緒,而後艱難開口︰「本來只是懷疑,可現在,你這樣問,便證明了我的猜想。到底是誰,要在她身體中種下蠱蟲?」
薛洛竹頹然的坐到椅子上,面色發暗,到底是誰?曦凌一直身處皇宮,什麼人能在她體內種下蠱蟲?難道是後宮中與她爭斗的妃子?可她們又如何會懂得巫蠱之術?又或是,那個冷峻無情的少年天子?
「你先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解了此蠱,但目前還是可以控制住它的,只要你能找到一人,那麼便可解了此蠱。」軒轅燁陽悉心安慰著面前這個面露哀色的多年好友。
「誰?」薛洛竹正要問及此人是誰,卻見面前的那一襲紅衣已經消失不見,而此時,白曦凌臉色難看的看著正掐著她脖子的軒轅燁陽,恐懼的感覺又油然而生。
看著眼前他邪魅的微笑,白曦凌仿佛能看清他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份殘忍。
「燁……陽,是我……我!」因長時間的呼吸不順,白曦凌已經有了窒息的感覺,可面前的男子卻依然沒有放手,他仿佛已經不再認識自己一般。
「燁陽,快放手,是夢伊啊!」薛洛竹趕了過來,慌忙勸說已近瘋狂的好友。
「咳咳……咳!」軒轅燁陽終于松開了他那只細長漂亮的手,白曦凌順著牆角滑落而下,艱難的咳嗽著,她毫不懷疑,若剛才沒有薛洛竹的叫喊,此時,她或許已是一具尸體。
剛才軒轅燁陽的眼神太過可怕,他的眼神完全就是針對他不認識的一個陌生人,想要把她掐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