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虛弱的聲音從軒轅燁陽口中發出,白曦凌稍感不適。可待看到他眼中所含的怨恨與陰毒時,她暗生不妙。
「速傳魁魅魍魎四大護法前來見我,這次不殺獨孤宸宇,我誓不為人!」
「是!」傾城領命,走了出去。
「你想干什麼?」白曦凌一臉震驚的看著已經瘋狂的軒轅燁陽,警惕的問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軒轅燁陽不屑的答道。
「不要,你不能那樣做,你不能讓剛剛有點盼頭的辰國百姓,又陷入恐慌中。」白曦凌從地上站起,義憤填膺的勸解的面前不屑一顧的軒轅燁陽。
「哼,辰國百姓與我何干?別以為你這次救了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一介賤婢!還不去給本座打水去,本座要沐浴更衣。」
「你!」
「主上,屬下已經發了信號,他們一個時辰之內必會趕到。」傾城從外走了進來,厭惡的白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白曦凌,出聲匯報。
「嗯!」獨孤宸宇輕輕地應了一聲,再次閉上了雙眼。
他從小心高氣傲,總以為他天下無敵,卻不想,在救上官敏之時,卻中了獨孤宸宇設的圈套,獨孤宸宇應是知道有人會救上官敏,便在那守株待兔,牢房之中早已經放了迷藥,是他熟悉的奇綾香木。這種迷藥常人吸食沒事,然而會武之人只要吸食一點,便會內力盡失,瞬間昏迷。
他發現之時早已經來不及了,所以被他們所抓。這段時間,他在牢中受盡折磨,生不如死,他早已發誓,若他能活著出去,一定要讓獨孤宸宇江山盡失,一無所有。
可卻不想,他剛被放出來,獨孤宸宇竟然又給他一擊,他耗費財力物力建造的地下宮殿,竟然被獨孤宸宇毀于一旦,他越發想要除掉獨孤宸宇,人生太過無趣,若是有這個對手過招,也是一件樂事。
「主上,屬下剛才幫您準備了衣物,不如讓我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傾城把剛剛從外拿過來的托盤放在桌上,小心的向正在沉思中的軒轅燁陽發問。
「好!」軒轅燁陽站起身來,慢慢褪去衣衫。
「啊!」白曦凌羞澀的轉過身去,向門外跑去。
「站住!」軒轅燁陽慢慢走向背對著他的白曦凌,掰過她略顯僵硬的身子,直盯著白曦凌躲閃的目光,挑釁的說道︰
「本座剛才好像說了,讓你伺候我沐浴更衣。」
「不是,不是有傾城姑娘嗎?」白曦凌毫無底氣的低聲嘟囔,但軒轅燁陽還是听清楚了,他放開抓著白曦凌肩膀的手,就在白曦凌松了一口氣時,只听他又道︰
「你去外面找尋柳樹,松樹的根睫,之後熬成藥湯,本座沐浴完之後要喝。」
「是!」
「好。」白曦凌和傾城的聲音同時響起,就在白曦凌轉身離開之時,嬌小的身子又被軒轅燁陽給拎了回來。
「你沒看見本座是在給傾城說話嗎?」
「我,我……」媽的,剛才一直低著頭,能看見才怪呢!白曦凌低頭誹謗著這個妖孽男人。
「過來!」這會兒功夫,卻見軒轅燁陽已經把自己健壯的身子泡在了溫暖的洗澡水中。
「主上,要不,還是讓傾城姑娘伺候您沐浴吧!我去幫您找那個什麼松樹的根睫。」白曦凌站到木桶旁邊,卻是皺著眉頭哀求道。
「你知道本座為何要找柳樹,松樹的根睫嗎?」軒轅燁陽拿起木瓢,沖洗著在牢中產生污垢的身子。
「不知道。」白曦凌干脆答道。
「松樹,柳樹的根睫能解本座身上的毒!」軒轅燁陽專注的清洗著自己的身子,低聲答道。
「啊!你中毒了?」白曦凌驚訝的抬頭。
「是啊,我中毒了。你應該很是高興吧?是你的皇上給本座下的毒。」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可眼中卻是充滿怨恨,栽在獨孤宸宇手中,將是他一輩子都抹不掉的污點。
「對不起!」白曦凌微微鞠躬,誠懇的道歉。
「呵,對不起?看來你還真當你是獨孤宸宇的妻子了,就是不知,你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了?」軒轅燁陽不屑的嘲諷,這個女人,居然替獨孤宸宇向他道歉,她把自己當成誰了,她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是啊,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若是之前,她堅信獨孤宸宇是愛她的,可是,當看到地下宮殿的雜亂場景之時,她卻只嗅到了其中的陰謀,他利用了她。
他表面上宣誓著對她的愛意,可暗地里,卻背著自己,鏟除軒轅燁陽的勢力。
呵,是自己太天真,太好騙了嗎?居然相信他會那麼簡單的原諒了自己。是她拋棄了他,他作為帝王,威嚴受到了侵犯,又如何會不報復她呢?
「我在他心中是何地位,還輪不到你來評判。你慢慢洗吧!我先出去了。」就算知道獨孤宸宇利用了她,她也絕不會讓軒轅燁陽拿這說事,不管如何,她都要保持她最後的自尊。
「呵呵!」看著怒氣沖沖轉身離去的白曦凌,軒轅燁陽無奈的笑笑。她還真是袒護獨孤宸宇,自己只是稍微說了一下,她竟發了如此大的火。若是哪天他殺了獨孤宸宇,她會不會也殺了自己呢?呵,殺吧,殺吧,殺了他她也活不成,去往地獄的路上,有她作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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