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亥時初刻,獨孤宸宇放下手中的奏折,伸伸懶腰,喊叫著這次隨駕伺候他的暗衛冷澈。
「額!」可平時隨叫必應的暗衛統領,此時竟不見了蹤影。
「哎!」獨孤宸宇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去找尋這個一直恪盡職守的手下。
走出屋外,獨孤宸宇不禁深吸一口氣。疲倦的身子,被夜晚的冷風一吹,說不出的舒暢。
此時,銀月當空,清麗沉靜,喧鬧過後,月下的小院更顯靜謐。獨孤宸宇行走在其間,不禁又想起了離開沒多久的白曦凌,微風吹過,點點舞動的枯葉從樹上落下,獨孤宸宇伸手去接,想象著與白曦凌樹下乘涼的情形,嘴角不禁彎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主子,您,您怎麼出來了?」冷澈不知從哪走出,神色稍顯慌張的向獨孤宸宇問道。
「你剛才和誰在說話?」獨孤宸宇未有看他,而是盯著一個角落看的入神。
「沒,沒有啊,主子是不是……」
「出來!」冷澈話未說完,卻見獨孤宸宇已經厲聲呵斥。冷澈差點驚的跪了下去,心跳也突然之間迅速加快。
「主子,您……」
「難不成等著我去請你嗎?」獨孤宸宇聲音越來越冰冷,眼中已經毫無溫度。看著暗中之人還不出來,獨孤宸宇邁步向那兒走去。
他走的非常緩慢,可冷澈卻已覺得額頭冒汗,就在他想要向獨孤宸宇承認之時,只見暗中走出一個平民打扮的男子。
「主子。」王謹浩微微低頭,輕聲叫道。
「跟朕過來。」獨孤宸宇轉身走向房間,冷澈,王謹浩緊隨其後。
「告訴朕,你為何在這兒?」房間之內,獨孤宸宇坐于椅子上,低頭品茶。冷澈站于他的身後,眼含擔心。而王謹浩站于獨孤宸宇面前,低著頭,未敢直視獨孤宸宇。
「主子,瑾浩只是……」听到獨孤宸宇問話,冷澈慌忙解釋。
「你閉嘴,朕問你了嗎?」獨孤宸宇微微回頭,眼神凌厲的掃了一眼冷澈。冷澈突然感覺自己快要被獨孤宸宇的目光悶死,通體寒。他暗暗咧了咧嘴,不敢再說話。
「主子,在您吩咐屬下離開京城以後,屬下便四處漂泊,剛好昨日來到此地,今日在大街上偶遇冷澈,所以便決定今晚一聚,豈料,我們剛剛見面,主子便出現了,所以屬下才躲到了了暗處。」王謹浩硬著頭皮,緩緩說道。
「是嗎?」獨孤宸宇依然眼神犀利的掃過王謹浩與冷澈,聲音中充滿著懷疑。
「是,是,是的,屬下可以作證。」冷澈接收到獨孤宸宇危險的眼神,急忙答道。
「混賬東西,你們是覺得朕好騙,還是覺得朕這張臉長的像傻子?」獨孤宸宇把手中的的茶杯狠狠的放到桌上,冰冷的眼神,如鷹隼般掃過站著的兩人。
‘彭’王謹浩與冷澈連忙雙膝跪地,膝蓋與地面出彭的撞擊聲。
「還不從實招來!」獨孤宸宇看著跪地低頭的兩人,冷聲呵斥。
「今日……」王謹浩低聲說道,卻不料被冷澈打斷,只見冷澈略微抬頭,接著說道︰
「今日下午,在主子與娘娘談話的時候,屬下,屬下帶人踹了軒轅燁陽的老窩。」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獨孤宸宇兩眼睜得老大,直盯著冷澈,手中捏著名貴的茶杯,青筋暴起。
「屬下說,今日下午,帶人踹了軒轅燁陽的老窩。」冷澈不知哪來的膽量,直盯著獨孤宸宇,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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