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陷入了一個魔咒,厲幕陽對她施了一個咒語,他說︰白欣榆,你喜歡我!
她很想反駁,卻干干的說不出來話來!然她耳邊響起了很多聲音,什麼樣的話都有,她通通都听不清楚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她沒弄明白這一切怎麼發生的,更不知何是,她閉上了眼楮。
這一切的發展好像順其自然,可是覺得是匪夷所思,她只覺得這一切好像很熟悉,而她並不排斥。那一夜,昏暗的光線,他也是這麼伏在她身上,他的汗水滴在她身上,燙的她全身好像都在冒煙。
她顫了顫身子,輕哼了一聲。突然一襲冷風從竄了進去,她打了個激靈,抓住他的手︰「不行,有寶寶,不可以這樣。」
「不會有事的!」此時此刻,他一定要得到她,至于為什麼他不清楚。「你忘了嗎?我們的寶寶很堅強。」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他很快的起來,再把她抱起來回到房間的床上。她仍紅著臉,側著臉不肯看他。他躺到她身旁,在她身後將她環住︰「白欣榆,留在我身邊。」
熱潮一點點的從她眼眸中褪去,突然發生的一切讓她不知所措。她、她又跟厲幕陽上床了!
他的手從腋上伸出來,還揉著她的胸,輕咬著她的耳朵︰「回答我,白欣榆。」
一股熱氣沖了上來了,沖到了她的耳朵上,她要怎麼回答?
「為什麼?」她輕輕的問。
「什麼?」他皺眉。
「為什麼要我留在你身邊?」
為什麼?他自己也沒有答案,他只知道他需要一個力量讓他走出困局,他下意識的抓住了白欣榆,現在他身邊,只有她可以。
「白欣榆,你已經沒有後路了!」他如是說。
「……」她沒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這麼在她胸上模索著,竟解開了一顆扣子,于是他開始解第二顆。「客廳電視上的玩偶里面裝了監視器,能將我們做的事情,說的話听的一清二楚。在女乃女乃看來,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白欣榆臉色驀的煞白,她轉過了身︰「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太孤單了,白欣榆,我很難受,我得找人陪我。本來我還想放過你的,可是你自己又跑回來了。」他的手落在她紅潤的唇上,「白欣榆,你真傻!」
是的,她真的很傻!瞧她都做了什麼好事,那晚她還可以說她被人下∼藥迫不得已。可剛才,雖然一開始她有推拒,到後來卻是迎合的,她成了名符其實的勾∼引主子的下∼賤女佣!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這樣對我?」她的眼淚再也僵不住,以前的受辱她隱隱的覺得自己的尊嚴還在。而此時,她只覺得自己被掠奪的干干淨淨的,她生出前所未有的絕望。
厲幕陽看到她的眼淚有幾分慌,他嘆了口氣說︰「騙你的!」
「什麼?」她緊皺著眉頭看他。
「那里面原來的確裝了監視器,不過已經被改過了,那個監視器的唯一畫面會導向另外一個跟這里布置一樣的房間。有另外一個白欣榆和厲幕陽在那個房間里。」她不是挺聰明的嗎,如果真的有一個讓女乃女乃能看到的監視器,他又怎麼可能說那樣的話。
她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她推開他坐起來,慌張的扣扣子說︰「我要走了!」
「你不可以走,白欣榆!」厲幕陽抓住她的手臂,「是我跟女乃女乃說,你會留下來,你得留下來。」
門豪情門體情,豪。「少爺,我只是厲家一個小小的女佣,從小我就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離開這里,重新開始。少爺,我膽子很小,我不想卷入厲家的這些事非當中,請你放過我。」她盡力的放低姿態請求道。
「白欣榆,你已經卷進來了,你逃不掉了。」她的話讓他很不爽,握緊她的雙肩說道,「現在我要你答應我,你會留在我身邊,不會騙我,更不會背叛我。回答我!」
她不知道怎麼就把自己弄到這樣的境地,一切是這樣的失控,她顫抖著身體根本回答不了。
厲幕陽突然放開了她,他的臉色變的極是難看,原來臉上的紅暈褪的一干二淨。他的身體在抽摔,瞳孔放大變得蒼白無神。他低吼一聲,掉到了床∼下。他抱著自己的頭,死死的咬著下唇說︰「你出去!」
她被嚇到了,她下去扶他︰「少爺,你怎麼了,不同吧!」
「你出去!」厲幕陽用力的對牆砸了一下頭,可這樣的疼痛還是阻止不了骨子里泛出來的癢痛。「出去,現在出去,把門鎖上。」
她猛然意識到,他是毒癮發作了!可是他不是在休息室才吸過的嗎?怎麼這麼快!看他這麼痛苦,這麼虐待自己,她根本無法走開,只是怎樣才能緩解他的痛苦!
白欣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在厲幕陽要撞再撞牆的時候她沖過去抱住了他︰「少爺,你不能再撞了,再撞你會死的!」
「你放開!」厲幕陽失控的將她甩開,幸好後面是床,她並沒有受傷。厲幕陽還是有理智在的,他看到倒在床∼上的白欣榆,微怔,「你快出去,你要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趕緊出去。」
「我可以幫你做什麼?」白欣榆爬了起來,他的額頭在流血,看上去很可怕。「我、我叫駱正宇過來好不好?他、他或許會有辦法!」可是怎麼聯系駱正宇呢?她沒有他的電話,她慌了手腳。
「你找根繩子來,把我捆上。」他說著,實在受不住,沖進了浴室開了涼水往身上淋。冰涼的水液也緩解不了他體內的疼痛,他恨,他好恨!他想要那個東西,白色的粉末,吸食了之後每一根神經都好像在舒展,甚至膨脹,他的疼痛會減少,然後是如登仙境的快樂。哪里會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會有,她說吸食了之後就不能痛苦了。
他又沖了浴室,他要去找女乃女乃,讓女乃女乃再給他可以讓他快樂的東西!
「少爺,你要去哪里?」白欣榆正扯著窗簾,看他沖出來,馬上攔住他。他一臉的瘋狂,白欣榆被嚇到了。
「滾開,我要去找女乃女乃!」厲幕陽再次把她推開,他腦海中除了那個東西再也沒有其他,他不要這麼痛苦,他不要!
白欣榆馬上懂了,她從後面抱住了厲幕陽︰「不要,少爺,你不可以去找老夫人,你會毀了你自己的!少爺,你記得嗎?你說你要變強,你不要做別人的玩偶,你你不可以再吸那個東西,不可以!」
厲幕陽眼神陷入迷茫中,他貼在門板上,稍稍平靜了一下。他喘著粗氣︰「快,快找東西綁住我!」
白欣榆听了忙扯來床單,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能床單一圈圈的捆他。而他憑著最後一點意志力,倒到了床上。
「你系緊一點!」他通紅著臉,全身濕透了將床單也染有濕了。額際還有被水稀掉的血污,他咬著下唇,直到唇到自己鮮血的味道,才覺得舒服一些。
白欣榆哭了,厲幕陽忍的很痛苦,她剛扯下了窗簾再緊緊的將他捆住。「少爺,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會好的,會好的!」
厲幕陽的意志力已開始渙散,白欣榆的臉越來越模糊,很模糊的臉,在哪里他還見過這張臉。他想踫踫她,但是手已經被捆在床單內動彈不得。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的頭又開始疼,骨頭里又爬出來千百只蟲,啃咬著,吞噬著他。
「不要再咬了,你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掉的!」白欣榆看他滿嘴的血,也不知哪里來的沖動,她把手伸到了他嘴里,當他的牙齒刺穿她的肌膚,尖銳的疼痛襲來。也也好,至少她也在疼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平靜下來,他們都已經精疲力盡,誰也顧不得誰,她趴在他身邊睡著了。
厲幕陽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一睜開眼楮陽光便刺進來,他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他還被捆在被單和窗簾里,白欣榆還真把她捆的很緊,他動都不能動。嘴里有股腥甜的味道,他側過頭看到白欣榆躺在他身旁。她的手還半放在他身上,鮮血淋灕!他記起來了,昨天晚上他最痛苦的時候,她把手放到了他的唇內!
是她陪他度過了那到難挨的一次!她睡的很香,身上連被子都沒蓋,頭發早散開來,落在她蒼白的頰邊。
這個女孩,又讓他意外了一次!
昨晚的一切她還是記得的,當他們上完∼床,他要求她留在他身邊,他不肯。可是當他毒癮發作了,他讓她走,她卻留下來,為了不讓他咬到舌頭,她把手伸到了他有唇內。那麼,他現在嘴里的味道,是她鮮血的味道!
「白欣榆,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她好像听到他的聲音似的,也醒過來。她全身也疼的厲害,特別是腿間,她這才想到因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為了幫他她居然連內∼褲都沒來得及穿上。她下∼床找內∼褲,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她咬咬牙,勉強的穿下。
「你是不是應該幫我解開一下?」厲幕陽看她找內∼褲的樣子竟有幾分可愛,開口說的。
白欣榆這才注意到他,爬上來給他解開死結,讓他一圈圈的滾現來,再解一下包在里面的床單。「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除了很累,渾身無力之外。「倒是你,傷口要處理一下。」
她看了看手上的傷,淡淡的說︰「我沒事!」
又來了!一旦平靜下來,她便這樣疏遠淡漠的樣子!
「你的衣服還是濕的,不知道這里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看他白色的襯衫還粘在身上,下面只有一條黑色的平角褲,喵到了那個地方,她的臉莫名的紅了。
「浴室里有浴袍!」這麼粘在身上還真不舒服,他注意到她臉上的紅暈時,嘴角露出壞笑,「你不會害羞吧!我哪個地方你沒看過。」
白欣榆很不自在的別過臉︰「那你先去洗一下好了!還有,你額頭上有傷。」
她還是關心自己的,他心里涌出小小的喜悅,他說︰「你手上也有傷,這里應該有醫藥箱,先處理你手上的傷口再說。最好到醫院打一針破傷風!」
他也顧不上沖澡,到櫃子里找了一番之後還真的找到了醫療箱。拿出棉簽,典酒,紗布,他說︰「把手拿來,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突然的關心讓她很不自在,連他的眼楮都不可以看。
「小廢話!」厲幕陽抓住她的手腕,她手上的傷口不淺,可見昨天他咬的有多用力。他小心的給她消毒上藥,「這樣的傷口,應該會留下疤痕吧!」
「也許吧!」她也沒掙扎,但是還是不看他。
「那豈不是你到這里的疤痕,就會想起我。」他隱隱的笑意更深,「白欣榆,你慘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忘了我!」
她心神一顫,耳根也微微熱著,她說︰「現在的醫療技術挺好的,說不定不會留下疤痕。」
「那真可惜!」給她上好藥,他拿紗布給她包扎。結果上藥他還行,一包扎直接把她的手包成了一個包子。
「我自己可以!」她欲解開,這樣出去太丟人了,別人還以為她整只手都沒有了。
他卻握住了她那只手︰「白欣榆,我昨天晚上說的,是認真的!」
她的心髒不可自控的狂跳,他的眼神是那麼認真和堅定,她低下了頭︰「少爺,我不是你,你錯一次還可以重新再來。但是我不同,我要是錯一次,永遠都不可能回頭!」
「你認為和我在一起是錯的?」厲幕陽極是不爽的問道。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她抬起頭反問,「少爺,求求你放過我,我也會害怕。」
「哈!」厲幕陽被她徹底激怒了,「白欣榆,我沒有給你機會嗎?昨天我給了你兩次機會,第一次你都走了還要跑回來。第二次我趕你走你自己死賴著不走。在我身邊,不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給你的機會你已經用盡了,現在你必須留在我身邊,如果我下地獄,你必須跟著我一起。」
他說完,氣沖沖的進浴室去了!
她身體一軟倒在床有∼上,她再次問自己,她怎麼就讓事情變成了這樣!正這樣響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身上所有的神經挑起,這個時候是誰來?翟老太太嗎?無論是誰,有也都得去開這個門!只是到了門口,她還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設才打開門,門口是駱正宇。
「我來接你們!」駱正宇看她身上的衣服,又看她包的像饅頭的手。他微皺眉,還是沒多問,只說,「我給你們帶了衣服來,你先去換了衣服,少爺呢?」
她沒有直接對視駱正宇的手︰「他在浴室沖澡。」
「他昨天晚上沒事吧!」她看上去很狼狽,臉也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當他看到她頸上一抹暗紅色的痕跡時,他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暗。
「沒、沒事!」她拿了衣服袋子要進去,厲幕陽穿著浴袍出來了。
麼怎持麼系持能怎。「這麼早,真盡職!」厲幕陽看了駱正宇一眼,他轉頭對白欣榆說,「你去洗吧!」
她點了點頭,拿了自己的衣服進去了。
「小心你的傷口!」厲幕陽提醒她,她頓了下進去了。
駱正宇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不一樣的情愫,他看到厲幕陽額頭上的紅腫血絲,他說︰「少爺,你也受傷了,要處理一下。」
「謝謝你了,駱助理!」厲幕陽拿了衣服要進去換衣服。
「少爺,如果你真為白欣榆好,就應該遠離她。」駱正宇在他進房門的那一刻,還是沒沉得住氣說道。
厲幕陽停住了,再緩緩的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駱助理,什麼時候你跟我妻子關系這麼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