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終于睡著了,白欣榆小心的下床,盡量不驚動天賜。舒愨鵡悄悄的關上了房門,她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一回頭便看到長長的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她一步步走過去,好在這一區都是vip區,人不多來極少人走動。她一步步走了過去,站在那個人的背後。
那個人像是感覺到她的到來似的,他說︰「知道在泰國的時候我為什麼一定要帶你走嗎?」
不用懷疑了,這個人就是桓榆,或者可以叫他詹姆斯。欣榆沒有回應,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因為我太了解你,無論過多少年,無論你摔過多少次跤,吃了多少苦,只要回到這里,你一定會被他們欺負。」他轉過頭了頭,還是詹姆斯的臉,可是他露也來的卻是白桓榆的表情,「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傻,什麼時候身上都帶踫著那股傻勁兒!」
「你真的是桓榆?」白欣榆眼眶里蓄著淚,手微微顫顫驚驚的想要去撫模他的臉,卻還是沒有勇氣。
他抓住了白欣榆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你的第一感覺是對的,從我變了這具身軀開始,我就想,如果我被人認出來,那這個人第一個肯定是你。」
「桓榆!」欣榆激動的不能自己,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我終于找到了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找到你。」
「我知道!」詹姆斯應該說是白桓榆回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再見到你。」
白欣榆忙分開他說︰「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厲幕陽的地方,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來帶你走的!」白桓榆抓著她的雙肩說道,「欣榆,你現在就跟我走。別再摻和進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不能走。」白欣榆拉開他,「天賜現在需要我,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救他,你明白嗎?而且我現在是厲幕陽的保鏢,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我不能走。」
「厲天賜嗎?厲天賜是厲家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他會有厲家人去救,厲幕陽神通廣大,他會有辦法的。至于你說的保鏢,你也別騙我了,你到厲幕陽身邊一定另有目的,而厲幕陽是故意引你們來的。那個所謂的恐嚇郵件,說不定就是厲幕陽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你現在跟我走,還能抽身而退。」白桓榆拉著她著急的說道。
「你說什麼?厲幕陽自己弄的恐嚇郵件引我們來?這不可能,厲幕陽為什麼要這麼做?太就不通了!還有,我不可能不管天賜,我一定要救他。」白欣榆被白桓榆說的一頭霧水,腦子有些混亂,她拉開白桓榆,「你趕快走,還有那東西不可以再踫了你知不知道?那是犯罪,桓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多國家都在想方設法抓到你嗎?」
「可是他們抓不到我,不是嗎?」白桓榆得意的冷笑,「我實話告訴你好了,厲幕陽根本就不想動我們,在泰國他是有心放我們走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大陰謀家,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現在跟我走。」
「我不走。」欣榆非常之堅定的抽回手,突然听到那邊有人過來,她拉他到一旁的樓梯間。「桓榆,你快走,別再跟駱正宇合作了,你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听到了嗎?」
「你會跟我一起嗎?」桓榆突然眼神多了一分熾烈,抓著她的手腕問道。
「我要先把媽救出來。」白欣榆對上他的眼神,莫名的幾分不安,努力的想要抽回手。
「把媽救出來,很容易就可以辦到。」白桓榆的指指移到她的手心,細細的磨擦。「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你願意跟我走了。」
「我說的救媽出來是洗清她的罪名,讓她光明正大的出來。」白欣榆被他這麼捏著手捏出一陣寒意,她用力的抽回手,「你趕緊走吧,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但不是現在。」
白桓榆卻按住她的雙肩,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臉挨她挨的極近︰「你不會對厲幕陽抱有希望吧?」
「你先放開我!」白欣榆終于覺得不對勁,現在桓榆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應該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听到沒有,放開我。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你忘了嗎?你是我姐姐,怎麼能說跟我無關呢!」白桓榆的臉湊到她頰邊,只幾公分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唇上。
「既然你自己也說我是你姐姐,你現在就不應該這麼對
我?」白欣榆也不去掙扎了,只是她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訴他,她非常抗拒他這樣親昵的動作。「除非你根本就不是白桓榆!」
「我比厲幕陽差嗎?」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撫模,「至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會永遠對你好。厲幕陽,他根本就是個混蛋,不配你為他付出那麼多?」
「桓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我弟弟!」她抓住他的手,眼楮微微的開始泛紅,「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你看我現在,除了住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是白桓榆之外,我還有哪個地方是白桓榆。」白桓榆唇幾乎貼近了她的唇,「欣榆,你不覺得這是老天爺做的一個很美妙的安排嗎?我的靈魂是白桓榆,注定了我會多給一份愛給你。你會是我的姐姐,又會是我的情人,我會給你雙份的愛。你知道嗎?欣榆,從離開青陽市,離開你之後,我才知道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真心的對我好,其他的女人都是狗屎。」
「桓榆你在說什麼?」白欣榆的眼淚莫名的就涌出來,「求求你,不要這麼說,桓榆,不要這麼對我,也不要這麼對你自己。」
「欣榆,你知道嗎?只有你可以救我,只有你可以!」白桓榆說完,唇已經吻了上去。盡管白欣榆在奮力的反抗,他按著她的頭。這是就是欣榆的味道,這是他最愛的姐姐的味道,那麼甜美,就像他第一次聞到罌粟花的香氣,聞過一次之後就不可自拔。
白欣榆又嘗到了滅頂的痛苦,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白桓榆會這麼對她。他的腿夾著她的腿,陌生的氣息灌進來,讓她幾欲嘔吐。她的淚一滴滴的掉下來,她嘗了酸澀的味道。
終于他微微放開了她,他舌忝了舌忝她的唇角︰「為什麼哭,我是桓榆呀!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你不是想盡了法子都要找到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為什麼哭?」
「桓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樣?」欣榆迷蒙的看著這張臉,她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弟弟白桓榆嗎?
「我只是愛你而已,欣榆!」他的手落在她的一滴淚上,「我比厲幕陽愛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你,你知道嗎?上次你為了救厲幕陽在我手上開的那一槍,你知道我有多痛嗎?不是傷口痛,是心痛,厲幕陽他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讓你這樣來對他。」
「桓榆,我是你的親姐姐,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只要你是白桓榆,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姐。」白欣榆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和他拉開距離,「這個跟厲幕陽根本沒關系,你懂不懂?」
「或許我們不是親姐弟呢?」白桓榆笑著反問,「不過白桓榆的身體已經沒了,所以是不是根本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現就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誰也阻止不了!」
「什麼叫我們不是親姐弟,你真的瘋了!」白欣榆極陌生的看著他,她听到外面有動勁,抗拒的更加厲害,「有人來了,你放開我。」
「你現在不肯跟我走,沒關系。」白桓榆放開了她,就算他想對她怎麼樣,也不會挑在這個地方。「我會等你,欣榆,好好想清楚。只要親人才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我能做到,其他男人包括厲幕陽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白欣榆把他的話甩在身後,迅速拉開門往病房走。她抓著自己的衣襟,忍著落淚的沖動,走到門口時卻看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厲幕陽。
厲幕陽轉頭便看到了她,她穿著病號服,眼角還有淚痕,再仔細一看,他發現他的嘴唇紅腫,嘴角還有輕微的破皮。他的眼楮一時間睜的極大,瞳孔急促的收縮,他走近了幾步冷笑︰「你還真是急不可耐,和溫天擎不過分開一會兒,就恨不得月兌光衣服去找他?」
「你讓開!」白欣榆現在不想跟他說話,她腦子太亂了,桓榆事給她的沖擊現在還刻在還攪亂著她的神經,她真的快要瘋了。
「既然做出來了,又何必心虛。」厲幕陽眼楮開始棄血,他的目光落到好耐下巴處,竟有一道紅痕。他很快又想到,他從厲家出來的時候溫天擎分明在家,那個小女孩也跟他在一起。也就是說,跟她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是溫天擎。
厲幕陽被這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抓起她的手腕︰「白欣榆,我還真低估了你,原來除了一個溫天擎,你在這兒還藏著一個男人。說,那個男人是誰?」
「你是誰?」白欣榆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她只淡淡的問他,「厲幕陽,你是誰?」
「什麼?」厲幕陽皺眉,對她的反應很不滿。
「你是誰,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她這麼說時竟還露出笑容,「別告訴我,你還愛著我,現在是在吃醋吧?」
「白欣榆,像你這種女人,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厲幕陽耳根一熱,冷笑道。
「是嗎?別說不是,厲幕陽,就算是,你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你沒有資格管我。現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說完,白欣榆拉開病房的門進去。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他的眼楮泛紅而且凶狠的盯著她︰「你別忘了,過兩天你還要做人工授孕手術,你最好給我檢點一點。」
「司總請放心,該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別到時候司總你自己不行就行了。」白欣榆她的精神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桓榆給她的刺激太大,她根本緩不過來,甚至有神經錯亂的感覺,而這個男人居然還來添亂。
白欣榆就是有這個本事,隨便幾句話一個動作都能把他氣的半死。他看著她紅腫的唇實在是刺眼,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他按住她狠狠的吻上了去。想到這上面沾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味,他像是賭氣似的,不顧她的推打反抗,幾乎是用咬的吻上她的唇。他掃遍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像是要把另一個男人的味道徹底清除掉似的。
白欣榆幾乎是拼了命在反抗,剛剛她才被桓榆那麼屈辱的非禮過,現在又要面對厲幕陽蠻橫霸道的強吻。強烈的羞辱涌上來,可是厲幕陽根本不肯放過她,
她突然意識到厲幕陽要做什麼,剛一軟下的來手又開始打他︰「厲、厲幕陽,你放開我,混蛋!」
「你是不是一天不能沒有男人?」厲幕陽一把將她推到她的病床上,白欣榆的病服已經被他完全扯開,便是這樣他眼里已經冒出一團火來。他月兌掉了西裝外套,再來就是領帶,襯衫。「溫天擎剛走,你馬上又找到一個新的男人。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我就滿足你。」
白欣榆緊緊的抓住敞開的衣服瞪著他︰「厲幕陽,你瘋了嗎?我們已經沒有之前的那個協議,你不能踫我,別忘了你馬上要跟花詠琦訂婚!」
一提到花詠琦,厲幕陽頓了頓,一時間他眼眸里的更甚。他突然笑了起來︰「那又如何?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說完,他已經將襯衫月兌掉,露出強壯的胸膛,他整個人壓了過去。
白欣榆不敢相信這會是厲幕陽說出來的話,她知道厲幕陽在感情和身體上絕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從他確定和花詠琦在一起,他馬上就提出人工受孕,不想和她再有關系,為的就是對花詠琦忠實。或許,她一直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他的狠,他的無情一次次用在她身上,他就應該知道現在厲幕陽已經不是當年的厲幕陽。
「你不怕我告訴花詠琦嗎?當年你已經背叛了他一次,現在你又要背叛她一次。」,她自知掙扎已經沒有用,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他說道。
厲幕陽再次停下來,他這麼看著這個女人,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女人,即使過了九年,即使這張面孔更加成熟更加美麗,他只要一閉眼就能勾出她的每一根線條。從資料上看到她的照片到她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開始,每一次看到她,他內心的滋味難以形容。
他的手最後按在她心髒的位置,緩緩的問道︰「白欣榆,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是什麼顏色的?流出來血液是不是冰的?」
她微怔,他就在她身上,她看到他眼里深藏的糾結痛苦,一時她竟有幾分著慌。為什麼他會這麼問?更無情的是他不是嗎?他一次又一次的逼她,脅迫她,他憑什麼問她這樣的話?
他的手再落到她的頸邊,他在猶豫,只要他這麼一收力,便能捏碎她的喉管,也許就真的消停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而是狠狠的吻上去,吸咬著她的喉嚨,
她沒有想到,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居然還會想要她。她努力的甩開他的吻說道︰「你不怕今天晚上做了,我會懷孕嗎?」
「那不是更好嗎?」厲幕陽露出極殘忍的話,「本來你就要生個孩子,要救天賜。」
「你忘了我現在的身體不可以生孩子嗎?」白欣榆看他的動作,知道他肯定是非做不可了。她抓住他的在動作的手,再次提醒他。
「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白欣榆!」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他笑的越發殘忍,「你白欣榆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當年我女乃女乃在你不到三個月的時候讓人把你架在手術台上驗天賜的dn
a,你流了那麼多血,居然還能保住天賜。你骨子里藏了那麼多力量,現在要救天賜,你一樣也能生出一個比天賜更棒的孩子來。」
白欣榆疼的連呼吸都困難,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撕裂了,她用盡那一點力氣拍打他︰「厲幕陽,你混蛋,你出去,听到沒有,出去!」
厲幕陽根本不可能听她的,不僅不可能,他的笑容便越大,他按著她的頭,強迫她和他對視。「看清楚了,現在上你的男人是誰?」
「你根本就不是人!」白欣榆咬牙恨恨的瞪他,「你就是條狗,一條瘋狗,我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我是瘋狗?」厲幕陽的臉挨近她,「如果我是瘋狗,你就是那只母狗,」
「我根本不可能有感覺。」除了痛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厲幕陽,你就是禽獸,你對我除了用暴力,你還會用什麼?」
「我會用的有很多!」
「你沒鎖門,厲幕陽,你沒有鎖門,要去鎖門。」可是厲幕陽根本不管,現在要他停下來根本不可能。
她急死了,更發現旁邊還有一片窗,連簾子都沒有人拉,只要有人經過,可以將里面的看的清清楚楚。白欣榆顧不得許多,推開了跳下床把門鎖上,在她拉上簾子時她真就看見一影子飄過,在她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厲幕陽已經追了過來,從她身後將她一把摟住。
他也就這麼抱著,莫名的,她的心跳加速,她的手抓著窗簾,再拉開了那一縫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張可怖的臉就站在窗外,她大驚忙放下窗簾,來不及思考也不知哪里來的人氣她一把將厲幕陽推轉到牆上,旁邊就是窗戶,窗簾沒有蓋嚴實,她這麼看正好能看到那張臉,難道這個女人一直在外面,剛才那麼久都在看著他們!
一股寒意沖上腦門,在厲幕陽也要轉過頭順著她的視線去看時,她想也不想按掉了門邊的白熾燈開關,。
厲幕陽也沒再去好奇剛才她在看什麼,而是一把摟上她的腰,將她抱起來。他們又重新回到床上,之後他們全程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像兩只孤獨而絕望的獸,互相的撕咬,互相的糾纏,
她突然想起來厲幕陽說的,如果他是一只瘋狗,她就是一只母狗,這會她不怒了,也不覺得羞辱了,反而笑了。在他還在她身上賣力的時候,她卻呵呵的笑出來。
「你笑什麼?」厲幕陽很不滿意她的分心,報復的重重的頂了一下,听到她驚呼一聲,微咪眼瞪她。
「我在想,你今天晚上能做多少次?」白欣榆湊到耳邊,輕輕的說道。
這句話還真刺激到厲幕陽了,他發誓今天晚上一定不讓這個女人好過。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只知道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是精疲力盡。她在厲幕陽的懷里,連眼楮都睜不開,隱約卻听到厲幕陽在她耳邊這麼說︰「一定要這樣嗎?白欣榆,你一定要這樣?」
「什麼?」她听的不真切,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很快陷進了極深極深的睡眠之中。
白欣榆醒來的時候,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厲幕陽估計早就走了。她坐了起來,酸澀的身子讓她低吟一聲,看到枕邊放著一套新的病號服,中間夾了女人的內∼衣內∼褲,房間顯然被清理過了。她說不上什麼滋味,坐起來把衣服穿上。到了浴室洗臉清洗,一看鏡子的自己,臉上竟有微微的紅潤,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她又低吟一聲。
昨天晚上真的是昏了頭,她怎麼就和厲幕陽做了,還做了那麼多次,關鍵是後面很多次她還很主動。她沒有喝酒,她確定他也沒有,頂多也就是彼此都在怒氣上,因憤怒而產生的意亂情迷。她不由的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張臉,再想著瘋狂又陌生的桓榆,她只覺得頭痛。
她從浴室出來,溫天擎和青青帶著早餐過來了,青青一看她出來說︰「爸爸,我就說欣榆媽媽在嘛,我都听到水流聲了。」
「你們來了!」白欣榆自己的聲音竟有些暗啞,她心虛的沒敢看溫天擎,「青青,你不用上學嗎?」
「今天還是周末,我明天才要正式上學。」青青將早餐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欣榆媽媽,你肯定餓了,快來吃早餐。」
白欣榆坐了過去,她還真餓了,溫天擎做飯一流,一碗白粥他一煮出來特別的有滋味,里面還放了百合,味道清甜可口。「謝謝青青!」她一抬頭,看到溫天擎正眼楮
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青青,你花園玩會兒,我有話要跟你欣榆媽媽說。」溫天擎開口說道,他一進房間就感覺不對勁。他是個男人,雖然病房有被清理過,可是那個味道一聞就聞出來,那是做完一件事之後下的味道。再來就是白欣榆,她出來暗啞的聲音,頸邊若隱若現的痕跡更加確定了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事情。
青青看看欣榆又看看天擎,不由月復誹大人真沒勁,隨便就叫小孩子離開。以為她什麼都不懂嗎?她什麼都懂的好不好?不過天擎爸爸說過的話,她不敢不听,她只好听天擎爸爸的話出去玩會兒,再給他們關好了門。
「你想跟我說什麼?」白欣榆裝著喝粥,連頭也沒抬的問他。
「你不應該有事情跟我交待嗎?」溫天擎坐在她身邊說道。
白欣榆緩緩的抬起頭,她放下了勺子說道︰「你說的對,詹姆斯回來了,他昨天晚來有來醫院找過我。」
「他找你做什麼?」這並不是溫天擎預想好的答案,而且詹姆斯回來了,已經不是秘密。
「他要帶我走,我沒有同意。」白欣榆低低的說,「他應該另外還有目的,但是具體我不知道。」
「他當然還有目的,他們這次來,還是來跟厲幕陽談合作的。」溫天擎說道,「我甚至懷疑詹姆斯和駱正宇現在就住在夜色,他們應該是在等一個人,厲幕陽應該也是是在等一個人,所以一直都沒有見面。」
「厲幕陽不會跟他們合作的。」白欣榆幾乎是沖口而出,「在泰國,厲幕陽跟駱正宇他們已經勢同水火,他們怎麼還可能合作呢!」
「你似乎和厲幕陽發生過什麼?」溫天擎深深的看著她說道。
白欣榆臉色一僵,神情有些不悅的說道︰「天擎,這是我的私事。」
「可是欣榆,你的私事會影響你的公事,你沒有想到嗎?」溫天擎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厲幕陽應該是比駱正宇他們更大的毒梟。我調查了種種事情,厲幕陽在泰國能調動泰**方,他那麼利落的身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對不對?你覺得一個平常的商人會有那麼好的身手那麼強大的背景嗎?」
「天擎,你自己也說過,下任何一個定論一定要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據,你怎麼就可以這麼定厲幕陽的罪。」白欣榆下意識的就反駁。
「你說的對!」溫天擎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他握住欣榆的雙肩,「你的感情選擇我從來不去干涉,可是這件案子特殊,你清楚我們的身份。我還是那句話,你覺得你不能做了,提前告訴我。最重要的是不要讓自己陷進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白欣榆苦笑,經過了昨天晚上,她很清楚她的內心有了微妙的變化。她感覺到了厲幕陽的掙扎和痛苦,她很難不動搖。
「昨天晚上你跟厲幕陽在一起。」這不是一句問話,幾乎是肯定了。溫天擎承認,這個事實對他的沖擊不小,欣榆是他一手發掘帶起來的,他看著她成長,也清楚她所有的痛苦。他很想珍惜這個女孩,但是欣榆有太多的包袱沒有放下,他遲遲沒有邁出那一步。李城同樣也是如此,不過李城比他更加誠實,更加溫潤。如果他的對手是李城,他覺得自己是有希望得到她的。但是如果是厲幕陽,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厲幕陽在欣榆刻了一個印章,那是她最重要一段過去,跟她的生命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她怕是一輩子都洗不掉。他和李城都是後來的,還沒開始就退出了。
白欣榆點了點頭︰「天擎,從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就都知道我的過去,可是你們知道的不過是幾段簡單的文字介紹。你不會想像到,厲幕陽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在我還不懂愛情,懼怕愛情的時候,他就把我套進去了。我們經歷過很多的事情,幻想過很美好的未來,那個時候他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無論現在的厲幕陽是怎麼樣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那個時候的厲幕陽實實在在的刻在我的生命里。」
「無論當年那件事是不是誤會,我沒有信賴他是事實,他懷疑的也沒有錯。在他以為我背叛他,綁架他種種惡跡之外,他還讓展耀揚送我出國。在英國,是他給我安排好學校,安排好住的地方。是我,是我偷偷的可能還跟他牽連的世界,跟你進了天擎。天擎,你認為一個這樣的男人,他能壞到哪里去?」
溫天擎坐在她身旁,他將她摟在懷里道︰「所以你一開始答應來,你就認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你之所以
答應來是想證明他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我當時並沒有這樣的念頭。」白欣榆說道,「也許下意識里真的是這樣,厲幕陽他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他經歷過很痛苦的事情,他的母親夏思蘭死在自己的房間,中毒而亡。我媽被冤枉入獄,我覺得他是知道真相的。知道瞿文斌才是害死他母樣的凶手,可是他不願意去證實,不是因為他懦弱,而是他想保住他的女乃女乃。瞿文斌再壞,她對厲幕陽的疼愛是真的,厲幕陽不曾享受父愛,也不曾享受過母愛,他只有一個女乃女乃撫養他,照顧他。就算他明知瞿文斌是一個壞骨子里的老女人,甚至是他童年杯具的締造者,他也一樣保她現在安然的活著。他既孝順可是他又不孝順,這些痛苦他一個人受著,這樣的一個,天擎你認為他能壞到哪里?」
「你怎麼突然想通了?」溫天擎苦笑著問。
「也許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眼神里的痛苦,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做錯了一些事情,當年我一心的想在厲家活命,現在我一心的想把這個案子查清楚,一心只想為我母親洗刷清白,我從來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想過。原來,我是這麼自私。」
「難道現在你就能不做這些事嗎?」溫天擎捧起她的臉,他的手拂掉她的淚,「欣榆,無論以前的厲幕陽是怎麼樣的,現在的這個厲幕陽真的不是這麼簡單。這樣吧,手術結束之後,你先回英國一段時間,我另外派人過來。這件案子,你不要跟了。」
白欣榆這次沒有立即反對,而是緩緩的說︰「就算我不跟了,我也不會離開這里,這個時候天賜需要我,我不會離開他。」
溫天擎沒有想到一夜之間欣榆的變化會這麼大,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派他來,他應該想到派她來,就會有這麼一種結果。他現在很頭痛,這件案子是大案子,他沒能因為欣榆一個人還全功盡棄,可是欣榆這種狀態根本不可能再查下去。
「對不起,天擎!」她知道自己是給溫天擎帶來麻煩,「我想現在就退出天擎,退出這件案子。」
「你說什麼?」溫天擎震驚的看著她,不相信這是她說的話。「你為了厲幕陽要現在退出天擎?」
「不僅僅是厲幕陽的,還有我弟弟桓榆。現在的情況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不能想像有一天我拿槍指著桓榆的樣子,更不能想到我有把厲幕陽推到那樣一個位置。還有天賜,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白欣榆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你可以退出,一旦你退出,你必須馬上離開這里,直到這個案子結束。就像李城一樣,你應該明白我們這行的規矩。」溫天擎是有些不悅了,不過他還是不忍太苛責她。
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她抬頭看溫天擎,她能看到溫天擎對她的失望,其實她自己對自己也很失望。她把自己推進了一個僵局,前面已經走投無路。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從現在開始,你停止你所有的工作。如果你要留下來,就必須繼續工作。如果你做不到,你可以提前去找李城。你好好考慮,在手術之前答復我。」溫天擎再次嘆息。
正說著,護士突然敲門進來,小護士急急的跑過來說︰「白、白小姐,你女兒又、又和厲少爺打起來了!」
白欣榆和溫天擎互視一眼,欣榆馬上下床和天擎跑出去。到了花園,便看到青青摔倒在地上,而天賜則臉色蒼白的站在旁邊。
「青青!」欣榆和天擎先過去將青青扶起來,她看天賜表情有幾分呆滯,眼神卻帶著凶狠。她走到天賜面前,「天賜,你怎麼了?你有沒有受傷?」
「是他推倒我的,他怎麼可能受傷。」青青爬起來,額頭微微的磕傷,她爬起來,拍拍**上的灰,插著腰站在他面前說道。
「青青,別胡鬧。」天擎很快就想到可能是青青在捉弄天賜,對女兒呵斥道。
「我哪有胡鬧,不信你們問那邊的人,那邊的人,大家都看到是他厲少爺推倒我的,他分明呀就是報復。」青青很是得意的沖他。「欣榆媽媽,像這種不乖任性報復心又這麼重的小孩,我們不要理他。」
「不許你叫她欣榆媽媽!」天賜本來表情酷酷的,青青說什麼他都當听不見。一听她叫欣榆媽媽,馬上就急了,人就要沖到前面去似的。
「青青,你不是說你以後會乖乖的嗎?怎麼才一天就食言了。」欣榆抱著天賜,這對小孩從一見面就不對盤。「天賜,你傷口好,怎麼就出來了。」
「我出來玩不行嗎?就許她出來玩,不許我出來玩。」天賜脾氣很不好,指著青青的時候臉色仍然非常難看。
「蠻不講理的臭小孩,欣榆媽媽,不要理他。」青青翻了他白眼,
「我說了,不許你叫她欣榆媽媽。」天賜激動的臉都紅了,恨不得將她吃掉。
「我為什麼不能叫,欣榆媽媽本來就是我的欣榆媽媽。你憑什麼不許我叫,她又不是你媽媽?」青青揚揚眉,對他道。
「誰說她不是我媽媽,她就是我媽媽!」天賜憤怒沖她吼道,「不許你叫她!」
白欣榆不由的呆了,她有沒有听錯,天賜居然說她是他的媽媽。她激動的眼楮泛紅,天賜居然承認她是他的媽媽。
青青露出得意的表情,嘴里還不忘鄙視的說︰「真是別扭的小孩!」
溫天擎天失笑,也就青青這丫頭有辦法,他就說青青雖然有時候刁蠻調皮,但是從來不會蠻橫不講理,更不用說明知道天賜身體不好還欺負他。原來她存的是這個心思!
「天賜,你剛才說……」欣榆無法形容內心的喜悅,她抓著天賜的手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激動的看著他。
「你、你本來就是我媽媽!」天賜怔怔的看著白欣榆,不自然的這麼說道。
「天賜!」白欣榆熱淚盈眶,她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忍不住想向他確認,「天賜你真的肯認我是你媽媽,你真的認我是你的媽媽?」
「欣榆媽媽,這種任性別扭的小孩,他認不認有什麼關系,你有我就好了,我會叫你媽媽的。」青青說著有,親昵的挨在白欣榆身邊,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很開心的喊,「媽媽!」
「她才不是你媽媽!」天賜簡直討厭死這個丑丫頭了,他沖動的將青青推開,然後自己在剛才青青親過的地方親了一下,很大聲的在她耳邊說,「媽媽!」
白欣榆以為她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听天賜叫她一聲媽媽,她真的沒敢奢望天賜會叫她媽媽。她沒想到天賜居然叫她媽媽,她抓緊天賜的手不由再一次確認︰「天賜,你叫我什麼?」
天賜其實心里已經認定她是他媽媽,只是別扭的喊不出口。這次被青青一激,他沖口而出,發現叫她媽媽一點也不難。反而他叫她媽媽的時候,心里也暖暖的,感覺好好。他也跟著酸了鼻子小聲的喊她︰「媽媽!」
「哎,天賜!」白欣榆緊緊的抱住他,「我的天賜,天賜!」
一旁的青青看著也眼著鼻酸,她站在天擎身邊,天擎模模她的頭,她抬頭笑了一下。看到欣榆媽媽這麼開心,她做一下壞孩子也無所謂了。而且她發現做壞孩子真好,還可以欺負人!
「媽媽,媽媽!」天賜越叫越順口,他在母親的懷里,很溫暖也很舒服。他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厲幕陽,不由的怔怔的喊了聲,「爸爸?」
白欣榆一听,她微放開天賜欲轉過身,見厲幕陽已經換了衣服站在那邊。他臉上倒是極平靜,這感人的母子相認對他來說再平常不過。他對白欣榆說︰「外面風大,先帶天賜進去吧!我帶了早餐。」
溫天擎看著厲幕陽,覺得此時的他似乎有點不一樣,另外一邊站著的是花詠琦。花詠琦微微笑走過來,挽住厲幕陽的手︰「天賜,恭喜你,終于跟你媽媽相認!」
白欣榆年這才注意到花詠琦也在,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應該是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了,她竟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握緊了天賜的手,對他說︰「天賜,我抱你進去好不好?」
天賜看看她的身子骨,很鄙視的說︰「你自己還瘦瘦的,你才抱不動我。」
「我來吧!」厲幕陽很自然的讓移開了花詠琦的手,將天賜抱起來。
天賜抱著父親的脖子,他笑著看白欣榆說︰「你看吧,還是爸爸力氣大。你要多吃飯,才能抱得動我,媽媽!」
再沒有比這一刻更讓她覺得幸福的,她握住天賜的手跟在後面走。當她一側頭,便看到花詠琦。花詠琦也在看她,兩個人互視一眼,花詠琦始終保持溫暖的笑容,毫無雜質。
回到病房,溫青青拿出保溫盒說︰「臭小孩,這是我爸爸熬的粥,欣榆媽媽沒有吃完,我大方一點給你吃好了。」
厲幕陽看了一眼溫天擎
,這個男人一大早帶著女兒給她送早餐,還是愛心早餐。他轉頭看了白欣榆一眼,白欣榆眼里真的閃過一抹心虛。厲幕陽怒從心來,卻沒有說話。
「天賜,你爸也給你帶了粥過來,是香菇雞肉粥,聞著還挺香的。」花詠琦拿出碗來給天賜盛,邊盛邊說道。
「我爸爸說,小孩子早上不應該吃那麼油膩的,我這個是百合大米粥,很清甜可口,最適合早上吃了。欣榆媽媽平時都要吃兩大碗呢,她最喜歡吃了。」青青說完,還鼻子輕哼了一下,看了花詠琦一眼。
青青她到底在干什麼?白欣榆對青青這鬼靈精還真是頭疼,前一刻她還對她充滿感激,這會兒卻有點惱這丫頭的快嘴快語。
「我才不要吃你這個丑丫頭的粥。」厲天賜當然不會買青青的帳,而且是爸爸給他帶的粥,他就更想吃了。媽媽居然一個人吃早餐,真過分!
「不吃算了,留給欣榆媽媽吃,欣榆媽媽,晚上我再來陪你一起吃。爸爸還會做冬瓜排骨湯,清蒸鱸魚,胡蘿卜牛肉,我們一家人一起吃,你說好不好?」青青眼著大大的眼楮看她。
「好了,青青,別鬧了。」溫天擎將女兒拉到懷里,「厲總,不妨礙你們了,我們先出去。」
厲幕陽沉著臉點點頭,這會兒是看也不看白欣榆一眼了。
丑丫頭,趕緊走。「天賜一手緊抓著欣榆的手,像是怕青青會把她搶走似的。所以當花詠琦盛好了粥遞過來時,他根本沒手去接。
花詠琦會心一笑,她看了白欣榆一眼,把碗遞給她,」欣榆,粥有點燙,欣榆,你來喂天賜吧!「
白欣榆看著花詠琦,她的笑容恰到好處,眼神純真無偽。她將粥端過來︰」天賜,來,喝粥。「
天賜看她勺過來的粥,也不張口,只說道︰」媽媽,以後你不許吃那個丑丫頭的粥,只吃爸爸的粥,好不好?「
白欣榆一僵,她看了厲幕陽一眼,發現他根本沒有看自己。花詠琦像是知他懂他般手覆在他的手上,對他露出理解的一笑。他也回以微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就這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白欣榆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變得呼吸困難。」你還是要喝那個丑丫頭的粥嗎?「天賜看她不回應,表情有些受傷的問。
白欣榆對天賜笑了笑︰」天賜,青青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她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相反,她喜歡你,她在幫你。「
天賜默然,他當然有看到他和媽媽合好的時候,丑丫頭惡心的笑容。可是一想到丑丫頭可能叫媽媽叫了很久,他就很討厭她。」小陽,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母子好好聊一聊!「花詠琦看了他們這邊一眼,對厲幕陽說道。
厲幕陽點點頭,拉著花詠琦出去了。
白欣榆還是轉過了頭,看著他們離開,或許她還是希望厲幕陽能回頭,她能從他眼眸里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全是他始終沒有!」我決定了,我要繼續下去!「
在溫天擎來找她的時候,她這麼對他說。
溫天擎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欣榆的想法就有這麼大的改變。他不由問道︰」是什麼讓你改變決定?「
白欣榆看了溫天擎一眼,說道︰」我仔細想過,既然我相信厲幕陽是清白的,我更應該去證明不是嗎?「」可是如果最後的結果是,厲幕陽的確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呢?「
白欣榆黯然,苦笑︰」那只能說明,我看錯了人!「
溫天擎定定的看著她,她心里藏著秘密,而這個秘密她不打算跟他說。他不由的又問道︰」那你弟弟呢?「」他?「白欣榆怔然,」我只能說,我盡力了!「
溫天擎突然有種對欣榆的無力感,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欣榆,我希望你不要勉強也不要強撐,現在的情況對你來說,的確是為難了。「」剛來的時候就是我的選擇不是嗎?「白欣榆淡淡一笑,」做人要有始有終,既然已經開始,就不能這麼結束,你說對不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溫天擎再次問道。」天擎,你已經不信任我了嗎?「白欣榆笑著反問,」有情況我怎麼可能不向你匯報呢?「」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你有什麼事情都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溫天擎說完,在心里嘆息一聲。」我知道的,天擎!「白欣榆低低的應諾。」天擎,我發現或許我們找錯了方向,厲幕陽回國也就這幾年的事情,可是‘皇’集團東南亞那邊合作有近十年了吧,那個時候集團的當家人是瞿文斌。天擎,我很想知道瞿文斌的全部過去。「」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瞿文斌已經完全退了,厲幕陽像是有心保護她一樣,很多東西我們都查不到。「溫天擎嘆了口氣,」就像你說的,夏思蘭有可能是被瞿老太太害死,如果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那麼他的孝順算不算愚孝?「
白欣榆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好一會兒之後她說︰」我會找到答案的,還有,你可以幫我查一下花詠琦嗎?特別是九年前離開中國後她做了些什麼?「」我也注意到她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溫天擎點了一下頭,」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白欣榆點點頭︰」她是不簡單,我絕不能讓她做天賜的媽媽!「白欣榆目光深遠,像是暗暗已經做了決定。
溫天擎一閃神,難道這就是白欣榆決定繼續做下去的原因?
晚上她從天賜病房出來,便看到了厲幕陽,她先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默契,厲幕陽走在前面時,她跟在後面走著。一進她的病房,他就將她按在牆上狠狠的吻上,手也極自覺的伸到她衣服挑弄她敏感處。一番熱吻之後,她聲音微微暗啞的問還在她頸邊親吻的他︰」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這樣,或許旁邊的花詠琦都听的見。「」放心,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這次厲幕陽很有耐心的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在她的頸邊,胸前印下一個個吻。」我還是覺得很怪。「白欣榆盡管氣息極不穩了,手搭在他的肩上說。
厲幕陽大概是意識到今天的白欣榆特別不一樣了,他停下了下來,眸光變得深黑暗沉︰」你想說什麼?「」我不要在這兒做!「她抬頭看他,很是堅定。
他莫名的笑了,手一點點的落在她的胸∼上,手伸到了胸∼衣內撫住,唇舌含住她的一片耳瓣吐氣︰」你想在哪兒做?「」總要不是這里,我不想提心吊膽,也不想免費表演給別人看。「她得承認厲幕陽很有**手段,她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栗,手不自覺的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擺。」溫天擎喜歡帶你到哪兒做?嗯?「他說著,已經將她的胸∼衣帶子拉了下來,一邊的胸∼房暴露在空氣中。
冷空氣服貼上來,一顆顆雞皮疙瘩冒起來,她看著他緩緩的笑了︰」他會照顧我的感受,至少會讓我有一個比較安心的環境。「
厲幕陽再次恨不得掐死她,但是他忍住了,怒極反笑︰」好,我也照顧一下你,你想在哪兒?「
她定定的看著厲幕陽,她其實不懂他的,如果說昨天晚上是個意外,那麼今天晚上又算什麼?而她,像是預知一下,知道他一定會來。難道他放棄讓花詠琦代孕而由她生嗎?她看不透他,說道︰」我想去厲家,你的房間!「
如果白欣榆細心一點會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瞳孔微縮了一下,閃過莫名的情緒。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說道︰」好!「他將她的胸∼衣帶拉上,再一顆顆給她扣好扣子,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她倒抽一口氣,跟著他,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出去,兩人始終保持著半米的距離。她看到他的步伐很有力,筆挺的西裝褲會隨著他的步伐折出一條條痕跡,然而馬上又會消失不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關注這個,心里小聲的念著半米,半米!因為無論她是放慢或者放快腳步,厲幕陽像是後面長著一只眼楮似的,她和他總是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在進電梯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轉頭,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身影,但是安靜的走廊,除了他們什麼也沒有。她再回頭看厲幕陽,他始終冷靜,目不斜視。
他修長的手指按了地下一,看著電梯的數字一個個下降,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到了地下,厲幕陽走在前面,竟先給她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她微愣,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感受,坐上了
車。
厲幕陽給她關上車門,才繞過車頭進駕駛座,他利落的擺動方向盤,車子如流水般滑出了地下車褲。外面星光一片,城市里火樹銀花,寧靜而熱鬧。」你的機車還在嗎?「她轉過頭,幽幽的問道。」在厲家的車庫,很久沒開過了。「厲幕陽仍沒有什麼表情,目光始終落在前方。」為什麼不開了?「她問。」你說呢?「這次,他轉過了頭,反問。
白欣榆語塞,不禁又問道︰」為什麼改變主意?「
這次厲幕陽笑了︰」原來你認為我跟你上床是我改主意讓你來生孩子?「
她莫名的臉紅了,手指掐在手心里轉頭看他︰」難道不是嗎?「」當然,如果你真的懷上了,也無所謂。「厲幕陽帶著諷刺的輕笑,」白欣榆,我發現你還是很天真的。我有必要改變主意讓你來生孩子嗎?詠琦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後會是我的妻子,她的身體還比你健康,我讓她懷比起讓你懷劃算多了。我會跟你上床,是因為你讓我很。這樣是不是滿意了?「
她告訴自己,厲幕陽說這樣的話才應該是厲幕陽,沒有關系,不用在意!即使她真的是被羞辱到了,心口被剜了一個大洞。她別過臉,不回答他的話。」怎麼,是不是覺得受到了羞辱?「厲幕陽大概是覺得說的不盡興似的,那笑意滿滿的都是諷刺,」如果覺得受不了,你現在可以下車。「
白欣榆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坐著很是僵硬,卻一動沒有動。
厲幕陽大概也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不由笑道︰」白欣榆,應該是你抱著這樣的想法吧!你不就是想著,只要你自己懷孕了,就不用花詠琦生你的孩子了嗎?「
她沒有說話,厲幕陽說的沒錯,她的確存了這個心思,不然她今天就不會跟他出來。
厲幕陽知道他猜對了,他笑道︰」白欣榆,你恐怕要失望了,就算你真的懷孕了,為了安全保險起見,我一樣會讓詠琦生一下。「」你說什麼?「她轉頭很是震驚的看他。」醫生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懷孕,對孩子對母親都可能會有不利的影響,如果幾個月之後查出你的寶寶是有問題的,難道你要天賜再等幾個月嗎?「厲幕陽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多不妥,反而是理所當然。」停車!「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她太傻了,太笨了,以為自己懂他了解他。事實是他根本不了解厲幕陽,他大概是天底下最殘忍的男人。
厲幕陽沒有任何遲疑的將車停到路邊︰」你可以下車,我不會勉強你。「
她轉頭看他,現在的厲幕陽冷然無情,讓她不得不懷疑那天晚上的他根本就是一個錯覺。她極用力的呼吸,呼吸她的五髒六腑都在痛。她閉上眼,最終沒有下車。
厲幕陽看了她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泛白,青筋一根根的無比的清晰。他回厲家的時候,厲家一片漆黑,只留下昏黃的燈光。這一次他拉著她的手,經過客廳,一步步上樓,再到他的房間。
︰」睜開眼楮,听到沒有,睜開眼楮。「
她不肯,咬著牙愣緊閉著雙眼。雖然這樣身體的感觀更加的強烈,卻還是比面對那麼恥辱的自己強。她睜開了眼楮,這次她換成緊緊的盯著他,她也想看看,厲幕陽還能有多狠。」記得在這張床上發生過的事情嗎?「他俯捏住她的下巴問,」仔細回憶,每一件都不要落下。「
她睜睜的看他,即使身體疼的厲害,她然冷冷的說︰」我全忘了!「」我想也是!「厲幕陽開始有毫不留情,他發了狠的想要弄死她,」現在我就喚醒一個你的記憶。「」你根本就不是那個厲幕陽,那個厲幕陽已經死了!「她沒有注意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滑了下來,滑進了發里。
厲幕陽臉色一下子變的極為恐怖︰」沒錯,而你始終是那個白欣榆!「
他的一句話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她突然松開了床單,眼楮里的淚水沒有停止的掉下來。她笑了,她本來想跟他說對不起的,可是她想,他應該不需要了。在很早很早的時候,
他就不需要要了!
他很厭惡看到她的這個笑容,手蓋住了她的臉,將她翻過身,他沖的更加凌厲,當白欣榆要回頭看他時,他按住她的臉愣是不準她回頭。
當最後他們都精疲力盡,他壓在她身上,四肢緊緊的困住她,他深深的睡去,也不她逃出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