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你別放肆 第114章

作者 ︰ 淑哦巴

她還是逃出了厲幕陽的束縛,只需要一點點的藥物,她將厲幕陽從她身上推開。舒愨鵡她沒有忘記這次來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她再次看了看厲幕陽,手放到他的頸邊,他應該是徹底暈迷了。這個粉末藏在她的指甲里,只需要沾一點就能讓人沉睡幾個小時。

她拿起衣服穿上,赤著腳下∼床出了他的房門。她一直想再見那個房間的,就像當年她兩次進去,兩次都沒有收獲。她的時間不多,一定要找到老太婆的證據,那麼就會真像大白。她拿出貼在睡衣上的微型工具,很輕易的就開了老太太的書房。房間可當年沒有什麼區別,就是不知道那些視頻還在不在?就是算沒有,也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現在她的那些抽屜對她來說小兒科,她很輕易的就開了她的抽屜,里面不是過是一些文件,她大致翻看了一下,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文件。

她再翻到里面,堆著一些照片。一個看上去修長俊逸穿著唐裝的男人,坐著的是穿著旗袍的女人,眉眼間一看就能看出是瞿文斌。沒有想到,瞿文斌年輕的時候竟這麼美。她再往下翻,無非都是這類照片,還有一些是厲幕陽嬰兒時的照片。看著照片上那白白女敕女敕的小人兒,眼楮大大的。不由嘆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厲幕陽這麼小的時候就這麼好看。

下面的照片都是殘破的,每張照片都會剪掉一塊,那是一個人的臉,而且是一個女人的臉。她想,大概就是厲老太爺那位心愛的女人吧!

她看了所有抽屜,結果果一無所獲,她只好開電腦,密碼竟還是當年的密碼,她再去找那些視頻,哪里還有一點痕跡呢!瞿文斌會刪掉,也是正常的。她平心靜氣,找到瞿文斌最近打開過的文件上,依然一無所獲。她有些泄氣,難道她又白來一次嗎?

她失望的關上電腦,轉身便看到那個箱櫃,一個念頭竄上腦門,她想起了自己兩次躲藏經歷,那個後面森冷的寒氣,肯定藏了什麼。她打開了衣櫃,想找到會不會有什麼暗格。她一路的模索,里面除了衣服還是衣服,當她將所有的衣服拉到一邊時,她听到櫃後面好像響了一下。

她心跳的喉嚨,手伸到一頭的一個小門柄,她用力一拉,一股強烈的寒氣沖過來。她一步步的踏進去,這是一間布置的非常典雅的房間,所有的家具都能看出來有是古董,而且年份久遠。向南方向擺著楠木架子床,上面好像躺著一個人。難道瞿老太太睡在這兒,這個房間這麼冷,她都受不住,那個老太婆能受得住嗎?

等她走近一看,躺著的竟是照片上的厲老太爺。他的面容平靜安詳,如果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白欣榆呼吸一窒,那個老太婆竟然把厲老太爺的尸體藏在這里,而且保存的這麼完整。楠木床中間全是冰塊,而這整個的密室就是一個大型的冰櫃。瞿文斌是怎麼做到的,在家里弄一個這麼大的密室,放著這麼多冰塊,藏著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

厲老太爺還保持著中年時的沉穩儒雅,俊朗瀟灑。她不由的笑了,當這個一天天蒼老的老太太守著這個永遠年輕永遠不會回應她的丈夫,她會是什麼滋味!

「我就猜到,有一天你一定有會找到這個地方。」瞿文斌不知何時走到了進來,她杵著手杖,臉上泛著淡淡的笑容,「當年你只有十八歲,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潛進我的書房。現在你費了那麼多心思跑回來,勾引小陽,你不可能錯過我這間書房的。」

「沒錯,我回來是有這個目的,我要找到證據,證明當年是你害死了大太太,而不是我媽。」白欣榆倒也不懼,冷冷的道,「你讓我媽白白坐了八年的牢,我一定要為她洗涮清白。」不知是不是因為房間太冷的關系,她突然覺得手有些發麻,整個身子都不對。

老太太笑了,她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她仍穿著旗袍,披著披肩,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地方冷。「白欣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別說小陽他媽不是我逼死的,就算她是我逼死的,你也做不了什麼?除非小陽他願意幫你做什麼?可是你認為她會嗎?」

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她想走過去,發現腳也開始發麻。她睜大眼楮看她︰「你、做了什麼?」

「感覺到不舒服了吧?」瞿文斌重重的嘆了口氣,「你說我明知你會進我這個書房,我會這麼輕易的讓你進來嗎?既然你進來了,我會輕易讓你出去嗎?」

白欣榆意識到她可能被瞿文斌下了藥,可是她從進厲家到現在,根本沒有吃他們任何東西,怎麼會被下了藥!

「是不是在想,我是給你下藥的嗎?」瞿文斌對她的反應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你一進我的書房,肯定會開我的電

腦,翻我的櫃子,只要涂點東西在上面,你就不上當了嗎?」

她想起了那些照片還有鼠標,這個老太婆怎麼會知道她今天來的,而且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知道你會來?從你和小陽進門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和小陽在房間這麼久的時間,難道不夠我做很多事情嗎?」瞿文斌看她再也支持不住倒了冰涼的地上,她緩緩的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你放心,這種麻藥其實沒什麼傷害的,只是讓你暫時不能動而已。你敢三番兩次的跟我做對,我怎麼能讓你這麼快就死。既然你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都要進這個房間,你就在這個房間好好呆著。」

在她要轉身走的那一刻,白欣榆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拽住她的旗袍裙尾。「瞿、瞿老太太,我不可以死,我還不可以死。我要救天賜的,天賜是你的曾孫,你忘記了嗎?」

瞿老太太想要甩開,卻沒有甩開她,她拿起拐杖便打在她身上︰「天賜現在不是認你做媽媽了嗎?連我的小陽現在都為你說話,我的曾孫還叫你媽媽,我要來何用?更別說,沒有你,小陽一定也有辦法救回天賜,這個時候的天賜才是我的增孫。」

白欣榆其實是感覺不到疼的,她先是抱著老太太的腿,死活不肯放。老太太的拐杖一棍棍的打在她手上,她最後只能抓著她的裙擺,只是到了最後,那裙擺都被她拽出一角,她想爬過去,可是老太太已經越走越遠,還沒等她爬到門邊,那扇門已經緊緊的關閉了。

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只背靠在那門。她想抱著自己抵御寒冷,卻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里嗎?不,不要,她不可以死在這里!天賜好不容易認了她,叫她媽媽,她不可以死,她絕不可以死。

厲幕陽醒來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她說要來他家,在他的房間他就猜到她絕不簡單的要跟他上∼床這麼簡單。其實那些東西就放在那兒,她只要一打開抽屜就能看到。他坐了起來,凌晨六點,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他坐了起來,到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在要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他打開了抽屜,東西安安穩穩的就在放在那兒。他再去電腦,也不像是動過的樣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錯估了什麼?白欣榆突然要到他的房間,卻沒有動他房間的東西。

他猛的沖出了房門,直接去瞿文斌的房間,還沒有敲門,便听到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他一轉身,便看到老太太走朝他走過來。

「小陽,找我有什麼事嗎?」瞿老太太面含笑容,溫柔的問他。

「女乃女乃,你一夜沒睡嗎?」厲幕陽心提的高高的,看著她問道。

「當然不是!」瞿文斌走過了他,冰冷的手放在孫兒的手背上,「你也知道老人家睡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醒了閑來沒事,就四處走走。」

「女乃女乃,你的手很涼。」厲幕陽握住瞿文斌的手緊盯著她,「你也知道你年紀不輕了,早上寒氣重,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你說的對,佣人已經準備好早餐了,走,陪女乃女乃吃早餐去。」瞿老太太神色未必,握緊了孫兒溫暖的手說道。

「不了,我公司還有事情,先走了。」厲幕陽哪還有心思去吃早餐,松開了老太太的手便急沖沖的要下樓,突然他轉頭,看到老太太裙角那一處,又往回走,走到老太太面前,蹲身看那被扯掉的一角,「女乃女乃,旗袍破了?」

「哦,是嗎?」瞿老太太一低頭,手握緊了拐杖,「也許是我剛才在花園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

厲幕陽卻笑了︰「女乃女乃,你變了,你一向很有注重你的形象的,這件旗袍都被刮破了一個角,你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是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女乃女乃老,小陽!」瞿老太太低著頭看他,模了模他頭說道。

「女乃女乃,我上次好像落了一件東西在你書房,我現在去拿一下。」厲幕陽說完,人已經朝她的書房跑過去了。

他人已經在書房,書房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打開了衣櫃,把所有的衣服拿開,手貼著那片門板,敲了敲仍然什麼都沒有。他腦子有那麼一剎那的空白,在他轉頭的時候瞿老太太已經進來了。

「小陽,你落了什麼要在我衣服櫃里,看,把我的衣服都弄亂了。」瞿老太太絲毫不見緊張,慢慢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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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厲幕陽左思右想,他想會不會是自己想錯了,或許白欣榆已經走了。可是他了解白欣榆,她絕不會那麼簡單的真的跟他回他家來上∼床。白欣榆曾經說過這個地方怪怪的……他其實暗自查看過一次,最後發現是什麼都沒有。

「小陽,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衣櫃擺在這里太多余。」瞿文斌看他發呆的樣子,含笑走過去,「我在想,要不我變一變書房的擺設,把這櫃子移到我房間去,你說呢?」

「女乃女乃你自己決定就好!」他仍不放棄的想從這里看出端倪,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去上班了!」

瞿文斌沒再說什麼,目送孫兒離開,她走到了那個老舊衣櫃好一會兒,深深的舒了口氣。

厲幕陽一出厲家先打電話給醫生,白欣榆果然沒有回醫院。他再打電話給溫天擎︰「白欣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沒有!」溫天擎很干脆的回答。

「溫天擎,我再問你一次……現在白欣榆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厲幕陽咬牙加重了語氣問。

「我也再說一次,白欣榆昨天晚上跟你走了之後沒回醫院也沒有跟我聯系,厲總!」溫天擎听也事情不妙,馬上追問道,「厲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厲幕陽啪的把電話掛了,他坐在車上,用力的捶了方向盤。他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真的就讓白欣榆下藥?他昨天太不冷靜了,當她提議要回他家時,他當下只想捏碎了她。他一心想的是她要從他這里拿證據,必竟他們一直在找他的證據。他應該想到的,白欣榆還要為她媽洗涮清白,她曾經在女乃女乃的書房無功而返,自然會想辦法再進去一次。

可是剛才他四處都看了,書房並沒有藏人。但是如果白欣榆昨天晚上都沒有從這棟房子出來的話,現在她一定還在里面。

他打電話給展耀揚,兩人約在他們家路邊的一個咖啡廳包間見面。

「你說什麼,你讓白欣榆把你迷倒,讓她偷你的東西。」展耀揚一听馬上就不淡定了,「陽子,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是破壞規矩,知不知道?」

「那些資料是我想讓她知道的東西,可是我猜錯了,他不是要偷我的東西,而是偷我女乃女乃的東西!」厲幕陽現在沒心情說這些,「我找你出來不是說這些的,現在白欣榆應該是被囚禁了,我們要馬上找到她。」

「你怎麼確定白欣榆是被你女乃女乃囚禁了?」展耀揚馬上提出疑問,「就算白欣榆真的偷偷了進入了你女乃女乃的書房,她有身手,有力氣,而你女乃女乃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老太太怎麼可能把她囚禁了。」

他不否認展耀揚說的有道理,他的心就是在發慌,他說道︰「你說的對,任何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的力氣都不可能敵的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不用說白欣榆還有點身手。可是你不要忘了,這個老太太是我的女乃女乃,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展耀揚也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好吧,就算白欣榆真的被囚禁了,你自己也說你在書房什麼也沒有發現,你自己之前也檢查過那個書房不是嗎?根本沒有密室。你女乃女乃能把她關在哪里?」

「但是我們不是也研究過我們家的平面圖不是嗎?女乃女乃書房的隔壁的確有一塊是空的,不可能平空消失。」厲幕陽再一次嘗到了抓狂的滋味,「我敢肯定,白欣榆很可能關在這個地上。」

「你怎麼就確定她一定關在那兒里,說不定你女乃女乃把她關在她的房間或者厲家其他的地方,或者已經被送出去了厲家呢?」展耀揚極力想讓他冷靜,白欣榆那個女人,還真個不小的災難。

「你覺得厲家還有誰會幫她做事?」厲幕陽說道,「而且女乃女乃也不沒有力氣拖得動白欣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那堵牆砸掉。」

「如果那里面什麼都沒有呢?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展耀揚確定厲幕陽是瘋了,不然砸牆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

厲幕陽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救出白欣榆。

正說著,電話又響了,是溫天擎︰「厲總,你們現在在哪里?」

他看了展耀揚,想著溫天擎總能幫到一點辦法,便說了地址。然後對展耀揚說︰「溫天擎要來。」

「他來的對。」展耀揚眼楮一亮,「你忘了溫天擎是干什麼的嗎?他干保全的,在這方面他比我們拿手,或許他能找到那間密室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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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李城和白欣榆第一次進厲家的時候,就對厲家做過一次檢查。」厲幕陽說道。

「你什麼東西都沒有給他們不是嗎?而且他們也沒有檢查過老太太的書房吧!如果你真的篤定白欣榆被關在那間密室,你就要把所有的東西給他,讓他去做一次徹底的檢查。」展耀揚拍了拍他的肩,「還有,如果白欣榆真的被你女乃女乃囚禁了,過了這麼一個晚上,你要有心理準備。」

「不會的!」厲幕陽直接拒絕這種可能,「如果真的那樣,我不會再原諒她。」

「還有,如要真的找出了白欣榆,你知道對你女乃女乃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展耀揚不忍兄弟這麼痛苦,可是他還是不得不提醒,「你大概猜到溫天擎身份,陽子,你要有心里準備。」

「我現在只知道,我一定要盡快白欣榆。」他話剛落,溫天擎已經趕到了。

他們知道時間緊迫,先上了厲幕陽的車趕回厲家。一回到厲家,厲家上下都在。厲問天下樓看他們進來︰「小陽,你不是去上班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爸,這位是溫天擎溫先生,是天擎保全的老板,也是我的保鏢。我懷疑就這兩天有人在我們家里裝了監視器,現在我要讓溫先生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所有的人都大廳來,方便溫先生工作。」厲幕陽眼楮掃了厲家一干人等,說道。

「小陽,不是前些天,他們公司的人就來檢查過嗎?」瞿老太太杵著拐杖緩緩的走下來說道。

「瞿女乃女乃,有多檢查一次總是有好處的。」展耀揚對有老太太笑了笑,還很狗腿的去扶她下樓,直到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展耀揚則會在她旁邊,手按在她肩上,給她按摩。

「溫總,你開始吧!」厲幕陽對溫天擎說道。

溫天擎點了點頭,拿了東西直接上樓進瞿文斌的書房。

「小陽,不要忘了,我的書房是不可以進去的。」瞿文斌對厲幕陽說道。

「女乃女乃,這一次情況緊急,所有的房間都要檢查,包括女乃女乃的書房。」說完,他已經跟著溫天擎上樓。

瞿老太太要站起來阻止,展耀揚正給她按摩,一股力道直接把她壓的坐下來。她一轉頭,看到展耀揚對自己笑︰「瞿女乃女乃,你就這兒好好休息,他們一會兒就會好的。」

老太太終于明白了,這哪是在檢查,分明就是在找白欣榆。她也笑了,那個地方是不可能有人找到的,再檢查也沒有用。于是她也淡然了,閉著眼享受展耀揚按摩。

厲幕陽和溫天擎在書房檢查了一遍,連櫃子都搬開了,仍然一無所獲。溫天擎不由的問︰「厲總,你確認這里面有密室?」

「一定有!」厲幕陽一臉的篤定,將房子的平面圖和一份電路圖給他看,「這棟房子的平面圖顯示,原來這間書房是比現在大的,如果平白了小了一塊,必然是建了秘室,而且是一間耗電很大的密室。」

溫天擎看了這兩份圖,不由的笑了︰「厲總,你把這些拿給我們看,真不容易。看來白欣榆在你心目上中,真的很重要。」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談這些。」厲幕陽一心想找的是密室的開關,「很早之前白欣榆進過這間書房,發現里面有問題。前兩年我自己也找過,一無所獲。可是所有的證據都告訴我,這間書房旁邊有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很可能是我爺爺在的時候有就已經有了,厲家有兩根電源線,這間書房是單獨一根,而且用的不是厲家的電源主線,而是單獨牽出去了。我查過這間書房每天的用電量,五十度電,這相當于一個平常人家半個月的用電量,你覺得我女乃女乃這間書房有哪個電器需要這麼大的電量嗎?」

「一天五十度電,也就是說間房有一個功率上百萬瓦的電器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運轉。」溫天擎再仔細看平面圖,「現在有一個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把這堵牆砸掉。」

「不行!」厲幕陽馬上否定,「我之前也這麼想過,可是仔細想想還是行不通。你不了解我女乃女乃,她的心思很深。她那麼用心的掩飾這間密室,一定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在里面。既然如此,她一定也想過密室可能會被發現,誰也不確定砸牆之後的會發生什麼事?」

溫天擎得承認厲幕陽說的極有道理,他再檢查了一次那個書櫃,每一個細小的位置都不放過。「厲總,這個有書櫃就有機關。」

厲幕陽走過去,見溫天擎將所有的衣服取下來,在左側的接處發現

了一個活口,再用一個衣架上緣用力推過去,那邊松開了一個公分。

「應該還有一個地方,把接口的里面鎖起來了。」溫天擎說著,仔細模索著有衣櫃內的橫架,他把橫架取下來,「這個橫架被換過,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橫架,如果放一根特定的橫架,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厲幕陽隱約有些明白,他再檢查那面牆,在衣櫃右角落隔著的是書櫃,他將書櫃移開了一點,看那邊有一小塊類似于髒污印跡。他開始用力的去擦,再擦竟發現了一個小圓蓋。他屏住呼吸,拿開了一個小圓蓋里面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形狀的洞。

「這里應該是機關,有一個定的東西放進去,就能開了。」溫天勤在一旁說道。

厲幕陽馬上明白是什麼,他人已經跑出了書房,跑到樓下走到瞿老太太身邊︰「女乃女乃,借你的拐杖用一下。」

「你要我的拐杖做什麼?」瞿老太太臉色一變,握緊了拐杖說道。

「瞿女乃女乃,你就借給陽子用一下,他馬上就還你。」展耀揚的手已經握住了瞿老在太的手腕,厲幕陽手快的馬上搶走了拐杖。

「小陽,不許你拿我的拐杖!」瞿老太急急的起來要拿拐杖回來,可是人已經被展耀揚架住,「小陽,把拐杖還給我!」

「女乃女乃,對不起啊,我力氣大了點,沒捏疼你吧!」展耀揚仍按著她的肩,力道恰到好處,臉上還堆著笑容。

瞿文斌第一次臉上露出類似于驚慌的神情,而厲家那麼多人坐著,沒有一個人說一個字。

厲幕陽進書房的時候就把拐杖的手柄擰了下來,塞到了那個洞里,果然那邊的石牆自動開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以為我進入了武俠世界。」溫天擎禮貌的沒有先進去,因為石門一開,厲幕陽已經沖了進去,強烈的寒氣沖了出來,他打了個寒顫。

厲幕陽果然看到了縮在角落的白欣榆,她已經凍的沒有知覺,他急忙月兌掉外套罩著白欣榆身上,一把將他橫抱起來。一出來沒等溫天擎說話,他便說︰「請把那個手柄拔了!」

溫天擎的確是要進去的,最終還是沒有進去,將手柄拔掉,石門馬上關了。他很清楚,里面有一個他不能知道的秘密,現在厲幕陽是老板,他當然不會愈矩。最重要的是終于找到了白欣榆。

當厲幕陽把幾乎凍成冰人的白欣榆抱下來時,瞿老太太的樣子簡直就像馬上要暈倒。當溫天擎跟上來,將拐杖交到她手里說︰「老夫人,原物奉還,你的書房設計的很精彩。」

老太太連怎麼拿的拐杖都不知道,只在厲幕嵐冷哼一聲,離開了之後,其他人還站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展耀揚在厲幕陽抱白欣松榆下樓的時候就已經先出門給厲幕陽開車門,自己上車發動了車子。而溫天擎也趕來了,坐在前面一排。溫天擎先把暖氣打開,再拿了一條小毯子扔到後面。

厲幕陽將白欣榆裹胸的緊緊的,他看她被凍的嘴唇發紫臉色白發,整個身子全無溫度,一時又是氣又是心疼。他想罵她,現在得到的就是教訓,根本就是活該!可是看她冰人兒似的身體在他懷里,臉上一點活氣也沒有,他又該死的心疼。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來回的摩擦她的身體︰「白欣榆,為什麼你不能吸取教訓,明明已經吃盡了苦頭。」他在耳邊親喃,對展耀揚說,「把暖氣再開大一點!」

溫天擎從頭視往後面看,白欣榆整個身子都在厲幕陽懷里,她一直在發抖,人卻一點也沒有清醒的樣子!他再加大了暖氣,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給她披上吧!」

厲幕陽看了她一眼,將他的外套拿過來,將她緊緊的裹住。他用力的將她的身體蹉熱……只想讓她能多一點溫度。他的臉貼著她冰涼的臉,眼楮微微的咪著說道︰「耀揚,到了醫院你不用跟我們進去了,你馬上回厲將,將她控制住。」

展耀揚從看了他一眼,說道︰「好!」

白欣榆好像有一直掉在一個大的冰庫里,她本來身體是動不了的,後來她感覺自己能動了,卻是一股子的寒意。她抓到了那個門邊,一邊又一邊的念著,她不可以死,她絕不可以死。天賜需要她,她要救天賜,她絕不可以死。

她好像做了很多夢,每個夢都夢著她在一個冰天雪地里,她好冷好冷。她好像看到了厲幕陽,她好開心好開心,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厲幕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牽著另外一個女孩離開

了。她絕望的大哭,她想叫他不要走,求他不要走。她不可以死的,她還要去救天賜!

厲幕陽好像听到了她的聲音,他把臉湊的極近︰「白欣榆,欣榆,你醒醒,醒醒!」

「不要走,不要走!」她的手突然在他胸口一陣的亂抓,「厲幕陽,不要走,我不可以死,我要救天賜,救天賜。」

厲幕陽听了心不打一處來︰「你明知道自己要救天賜,還敢讓自己冒這種險,你活該!」

前面的兩個男人同時看了後面一樣,都怔了一下,可以確定的是白欣榆是醒了。

她的確是醒了,她微微睜開了眼楮,她感受到了極熟悉的懷抱,她的手貼在一個溫熱的胸膛里,她無意識的喚他︰「厲幕陽!」

厲幕陽低下頭,看她的空洞無神的眼楮,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低聲說︰「是我!」

她笑了,是他!是他!是厲幕陽的聲音,是厲幕陽的體溫,她好像還聞到了厲幕陽的味道!「厲幕陽,我還是把你叫回來了!」

「要不是看在天賜的份上,我絕不會管你!」他惡狠狠的說道,「你受這苦,完全是自己活該!」他這麼說著,手卻沒有停止蹉她的身體。

「天賜?」她的意識好像一點點的恢復清明,「是的,天賜,我不可以死。天賜叫我媽媽了,我不可以死,不可以!」

「我告訴你,再敢做這種事情,天賜一定不會原諒你。」他輕輕拂開了她的頭發,感覺她好像沒有那麼冰了,「白欣榆,你听到沒有,我不會原諒你,天賜也不會原諒你。」

她听的並不真切,臉下意識緊緊的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厲幕陽已經解開了胸前的扣子,讓體溫可以更直接的傳到她身上。她仍笑著︰「我又做了那個夢,那個夢!」

「什麼夢?」他發現自己鼻頭竟然在發酸,而他的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你說,你要帶我和天賜一起去美國,我們一起讀書,一起生活,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白欣榆說著的時候,眼角滑出了一滴淚,「我夢見我們真的去了美國,在一個很小的房子里,你騎著機車,我們先送天賜去讀書,然後我坐在你的後面,我摟著你的腰,臉貼在你的背上,好舒服。」

厲幕陽感覺自己有些受不住了,眼楮甚至泛出了一點濕意,他故意冷笑一聲︰「那明一個最幼稚不過的美,永遠不可能變成真。」

「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會夢見你騎著機車,我坐在你後面,風一陣陣的吹過來。我好像還听到了你的笑聲,厲幕陽,你笑了,你說要帶我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她像是陷了一個自我意識里,在跟她意識里的那個厲幕陽對話。「我說,不行,要帶上天賜。你大聲說,沒關系,天賜在前面等我們!」

她的這些低不可聞,坐在前面的兩個男人也听見了。特別是溫天擎,他臉色極其復雜,微微閉了閉眼,才平復了氣息。

「天賜在醫院里等我們!」厲幕陽在她耳邊這麼說,「白欣榆,我告訴你,好不容易天賜肯認你這個母親,肯叫你一聲媽媽。如果你再讓他失去,我會恨你一輩子。」

「可是你騙了我,厲幕陽,你騙了我!」她抓了抓他的衣領,「你說天賜在前面等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你扔下了我,你扔下了我,把我扔在冰天雪地城,你牽著別人走了。」

厲幕陽听著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白欣榆,你真會顛倒是非,明明是你扔下了我,明明是你拋棄了我和天賜,你還敢說我扔下了你!」

白欣榆根本沒听到,而是自己在他懷里默默的流淚。

坐在前面的展耀揚忍不住開口︰「陽子,我想白欣榆應該是在說她夢中見到的場景。」

他當然知道,可他還是氣,那種氣涌上來,讓他很想發泄,偏偏這個肇事的女人這幅模樣在他懷里,他堵在胸口完全出不來。

終于到了醫院,溫天擎先下了車,給他開了車門。厲幕陽飛快的抱著白欣榆往醫院里面奔。終于她被送進了急診室,厲幕陽站在外面,從包包里掏出煙來想要點上。

「厲總,這里應該是不可以抽類的。」溫天擎好心的提醒他道。

厲幕陽看了溫天擎一眼,他對溫天擎絲毫沒有好感,甚至看著還有幾分礙眼,不過今天能救出白欣榆來,他的確幫了很大的忙。厲幕陽其實不是抽

煙的,雖然他口袋里永遠會放一包煙,他的人生的前二十年給了他太多的教訓,讓他對自己很多生活習慣有著近于嚴苛的要求。

例如不踫,不抽煙,也極少會喝酒。他對人的戒心很重,在他看來,最親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他,只要是人都不可信!而這個溫天擎,一來就給他亮了一招。像展耀揚說的,他把這個人放在身邊,太冒險。

「好不好奇為什麼一開始我就派白欣榆到你身邊?」溫天擎站在他對面對,對他說道。

厲幕陽淡淡的笑了笑……並不回應,等他繼續說。

「每一個進天擎的成員我都會調查的清清楚楚,我預料到她來這里可能會有的狀況,可是派了她來!」溫天擎緊盯著這個男人,緩緩的說道。

「事實證明你的決定是對的,不是嗎?」厲幕陽對這個問題興趣不大,也沒多大的意思再談下去。

「欣榆曾跟我說,她說你很善良,她說你不是壞人!」溫天擎不知怎麼就冒出了那個念頭,他覺得他可以試一下,「老實說,白欣榆一開始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想這丫頭還是太天真了,一個能把‘皇’集團全盤接收,把瞿文斌過去做的那些全部抹去的男人,怎麼可能像白欣榆說的那麼簡單!」

「她有時候是挺天真的!」頭一回,他厲幕陽很干脆的認同一個人的話。

「可是經過了剛才的事,我突然在想,或許白欣榆是對的。」溫天擎一步步的過去,「厲總,很多事情的選擇都是一念之間。以厲總的能力和背景,我相信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成為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個人。」

厲幕陽突然拿出了他褲袋里的一個打火機,他放在手里熟練的擺弄,又突然停下看他︰「白欣榆天真也就罷了,因為她就是再長二十歲,再受一百次教訓她依然還會天真。但是你溫天擎不應該是這樣,你不是一個會跟我厲幕陽說這種話的人。不過也挺新鮮的,這樣的話你是第一個說。」

溫天擎又不懂這個人了,但是他的確犯了一個錯誤,一個他不應該犯的錯誤。厲幕陽這個人,無論他想要做什麼,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都不會需要他來伸這個手或者說一句話。

白欣榆從急診室出來,被推回病房時,醫生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白小姐要人工受孕恐怕還得等她康復!」

「她的情況很嚴重嗎?」厲幕陽皺眉。

「白小姐身體皮膚多處有表皮性凍傷,她應該是在零度到一度的冰冷環境內受凍超過了三個小時,現在身體非常的虛弱,加上她之前胸口還傷,我不認為她可以做人工受孕手術。」醫生很遺憾的這麼說。

他點了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快速康復起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在厲幕陽要出門的時候,他轉頭問醫生︰「如果,我是說如果現在或者前幾天的性行為造成了她懷孕,那個孩子還能成活嗎?」

「厲少,這個我真回答不了。」醫生難為的笑了一下,「其實人的身體有時候好像很脆弱,有時候又很堅強。就像女人,女人的子宮很小,可是她能孕育出一個原本是她很多的倍的孩子。當一個女人變成一上母親,又會變得更加偉大。不知道厲少有沒有發現,白小姐從你放開她到手術台時,她身體還是蜷著的,手捂著月復部,像是在保護比她生命還重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她現在已經懷孕了?」厲幕陽臉色一下變得有幾分激動,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提前告訴我。」

「是有這個可能,可是我現在不能肯定。」醫生對這位厲總可是又懼又怕,被他這麼一糾起來便更是害怕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不能肯定。」厲幕陽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答案。

「厲少,要、要不我們坐下來,我慢慢說給你听。」醫生試著平復這位大老板的脾氣,極討好的跟他商量。

厲幕陽放開了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現在你可以慢慢說了!」

「是這樣的,厲少。之前我們給白小姐做體檢檢查的是她的身體是否健康,一般來說這種體檢懷孕達兩周以上是可以查出來的。但是如果有懷孕在五天之內甚至少于五天,這種情況一般體檢很難發現。但是我這幾天觀察白小姐的身體狀況,來準確的測她的排卵期。按道理說這些天應該就是白小姐的排卵期了,但是完全沒有排卵現象。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身體

原因影響,最好的辦法是做一次孕檢,就能查出來了。」醫生知道這位主從來不接受模擬兩可的答案,才想著等確定了再告訴他。

厲幕陽點點頭︰「那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個孩子可以生嗎?」

「厲少,我還是那個答案,我回答不了你。不排除會有影響,只能等她產檢結果才可以確定。但是早期只能看出是不是宮外孕,胎兒是不是穩定。至于四肢,五官甚至內髒的發育,至少要三個月後才能看出來。」醫生回答道。

厲幕陽閉了閉眼,他們去泰國之前做過一次,在飛機上做過一次,都有可能懷上。他轉頭對有了說道︰「醫生,關于白欣榆的情況,請你閉上你的嘴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的,厲少!」醫生急忙點頭。

厲幕陽從醫生處出來,往白欣榆病房那處走時,便看到了花詠琦。

「小陽,白欣榆怎麼了?」花詠琦拉著他一臉著急的問,「我剛才看她被送進病房,氣色看上去很差,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受了點傷,沒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厲幕陽此時心情不佳,說話語氣自然也一般。

「小陽,你的氣色看上去很差,要不早點回去休息吧!」花詠琦也不在他的態度差,仍是一臉的關心。

「我是要回去一趟!」厲幕陽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回房間吧!」

花詠琦點了點頭,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小陽,他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她看不懂他。

回到她的病房,花詠琦仍不安心的問他︰「小陽,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告訴我好嗎?讓我幫你。」

厲幕陽將她拉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只是女乃女乃和白欣榆發生了一點矛盾,她把白欣榆放在冰櫃里關了幾個小時。」

花詠琦听了一很是不解︰「這、這怎麼可能呢?瞿女乃女乃年近七十,就算他們發生矛盾她不可能把白欣榆關在冰櫃里呀?而且厲家哪里來的冰櫃?這太奇怪了!」

「是啊,是挺奇怪的!」厲幕陽看著她,輕輕的攬著她,「不過什麼事情到我女乃女乃這里,都會變成可能。好在現在白欣榆也沒事了!」

「關在冰櫃幾個小時,人應該都凍傷了,那、那好還能做手術嗎?」花詠琦不自覺的問道。

「你很關心這個?」厲幕陽別有深意的問道。

「我當然關心這個!」花詠琦看厲幕陽怪異的眼神,馬上明白了,她臉色一白,「小陽,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關心不是很應該嗎?現在天賜的病情比我們想像的嚴重,我會這麼想不是很正常嗎?原來你主為我別有心機!」

「詠琦,我不是這個意思!」厲幕陽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過分了,不由抱住她想要安撫,「對不起,詠琦,我心情不好說話容易口不折言。」

「小陽,你真的確定要跟我訂婚?」花詠琦拉開他的手,「小陽,我之前也說過,我提出代孕是我有我的私心,這一點我不想隱瞞你。如果這樣讓你壓力,你可以找別人,或者想其他的辦法。我們的那個訂婚也可以不做數,我不想勉強你。」

「對不起,詠琦,你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甚至已經叫人開始準備我們的訂婚典禮。無論你有沒有生這個孩子,我一樣會娶你。」厲幕陽抱緊她,「詠琦,你覺得我是會勉強自己的人嗎?我是真的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那白欣榆呢?」花詠琦稍稍平復下來,輕輕的問道。

「她,這跟她早就沒有關系了,不是嗎?」厲幕陽淡淡的一笑,「今天早上的事情讓我心情很差,我沒有想到女乃女乃會再做這種事情,我對她真的很失望。我馬上還要回家一趟,處理一些事情。」

「要不我陪你去!」花詠琦關切的說。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厲幕陽微分開了彼此,「你在這里好好調理身體,等白欣榆身體恢復了,就可以動手術了。」

花詠琦點頭,她送厲幕陽到門口時,又拉住他說道︰「小陽,我知道你的心里還是有白欣榆,不過我要以等你,等你慢慢解開心結,其實我們不那麼快訂婚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了。」

「琦琦,你真是傻丫頭,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厲幕陽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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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花詠琦目送著厲幕陽離開,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此時,她的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臉色微沉,進了病房關鎖了門。才按下通鍵︰「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極蒼老的聲音︰「我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栽在你這麼個丫頭手里!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瞿女乃女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花詠琦聲音極不解問她,「瞿女乃女乃,你知道白欣榆今天早上被送進醫院嗎?听說她是被你關進冰櫃了?她傷很嚴重,你這樣做真的很傷小陽的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電話那頭正是瞿文斌,她蒼老的聲音壓抑怒氣。

「瞿女乃女乃,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應該是我問你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花詠琦的聲音帶著幾分難過和不解,「你知道現在白欣榆對小陽有多重要嗎?天賜還躺在病床上,我們馬上就要做代孕手術,你這麼做會害死天賜,你知道嗎?」

「真不愧是花家的丫頭,今天你在我老太婆身上這筆,我記下了。」說完,瞿文斌掛斷了電話。

這一頭花詠琦也把電話掛了,她臉色深沉,她從病房出來,推開了隔壁的房間的門。剛才溫天擎才走,病房里只有白欣榆一個。她拿了張椅子坐在她的病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白欣榆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她睜開眼楮先看到的是一片白,再轉過頭便看到花詠琦含著微笑看自己。她突然笑了︰「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意外?」

「剛剛看到你被送進來,你這次傷的不輕,小陽很擔心你。」花詠琦一臉的溫柔看著她,「不過好在你夠堅強,在冰櫃里關了幾個小時還能活下來。」

「謝謝你來關心我。」白欣榆聲音還很虛弱,微微笑著回應。

「我當然關心你,能不能救天賜,還要靠你,你不可以有事的。」花詠琦的手輕輕拍了拍她在輸點點的手。

「我也是這麼對我自己說。」白欣榆看著她回答道,「我對我自己說,為了天賜,我絕不能死,一定要撐下去。」

花詠琦微微點了點頭說︰「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母親是最偉大的。她能把任何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你大概沒在料到我還能活著回來。」白欣榆笑笑說道,「我一直在想,當你知道當年的那場陰謀是誰主導的,你恨我,恨駱正宇,恨詹姆斯,惟獨不說厲家那個老太婆。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厲幕陽才那麼做。仔細想想,我太天真了,你對我都能恨之入骨,我怎麼可能放過那個造成你悲劇的瞿文斌。」

花詠琦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從泰國回來開始,你就計劃著報仇。」白欣榆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你既要對付我,又要對付瞿文斌,可是你又不能讓厲幕陽知道你在對付她。上次我就疑惑,為什麼厲嫂會說青青推倒了天賜,這是一個那麼容易拆穿的謊言,厲嫂居然做了。厲嫂是老太婆的人,而老太婆討厭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無論是誰都只會想到她。可是瞿文斌是什麼人,她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厲嫂那天之後就離開了青陽市一刻都沒有停。瞿老太太百口莫辯,她想找厲嫂又找不到,只能啞巴吃黃蓮。」

「你編的挺好。」花詠琦淡淡的笑著,只簡單的回應幾個字。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那天晚上你明明看到了我和厲幕陽在這里做了什麼?你居然忍住了,忍的那麼徹底。昨天晚上我們很晚才回厲家,那個時間對瞿文斌這種年紀的人來說應該早就睡了。我和厲幕陽回厲家的時候厲家靜悄悄的,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瞿文斌根本早就知道我跟厲幕陽一起回的厲家。而你只需要告訴她,我會到她的書房找些東西,她就知道怎麼做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在她的書房找東西呢?」花詠琦反問道。

「那只有一個可能,我和溫天擎說的話你都听見了。你一直在小心的觀察著我的這間房的一舉一動,然後找準機會出擊。你原本的目的應該是我死在瞿文斌手里,但是厲幕陽肯定會發現,他一定會更恨有他女乃女乃,接下來你要是再做一些事情,厲幕陽也能真的冷下心腸。一箭雙雕,花詠琦,你的心機城府,讓人嘆為觀止。」

「可是我這樣做,對我還是沒有好處不是嗎?」花詠琦絲毫不見慌張,「如果我真的這麼做,老太太那麼精明,很快就能反應過來。她要是跟小陽反咬我一口,小陽就算不信她,也會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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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知道她不會說的,老太太是什麼人,她能坐到‘皇’集團總裁這位置,一路踩著別人的骨血過來,死在她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這次擺了她一道,她只會還回來,而不需要用那麼狼狽的方式來還擊,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白欣榆說到這里,她竟然就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怎麼一下子就想通了!」花詠琦也無所謂掩飾,笑著問道。

「我本來什麼都沒有想到的,可是當我一睜開眼楮看到你,你的笑容你的眼神,沒有幸災樂禍,沒有意外,眼楮清清明明什麼都沒有,我這才翻然醒悟。」白欣榆說了這麼久的話,有些累了,「你唯一意外的大概是我能活著回來吧!」

「不,小陽一定會找到你,我了解他,他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花詠琦轉過拉開了窗簾,她看著遠遠的天空,「我一開始就不曾想要你死,至少不是現在。」

「厲幕陽不是傻瓜,或許他現在沒有明白,他只是現在沒有明白。我能想到的,他一樣可以想到。」白欣榆轉頭看她。

「白欣榆,你知道嗎?你比我幸福。」她仍背著她,看著外面的天容幽幽的說道。

白欣榆苦笑︰「花大小姐,你是千金大小姐,有家族給你庇佑,就算當年你跟我一樣遭受了不幸,可是你承受的遠沒有我多。現在天賜還得了這樣的病,我這樣的身體什麼都做不了,我哪里比你幸福。」

「至少小陽現在愛的是你,至少你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花詠琦轉身看她,「而我,步步小心,舉步維艱,仍喚回不了小陽的對我的愛。你說天賜得了病,可是至少你還有機救他,他現在甚至肯叫你媽媽。而我呢,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

白欣榆臉色僵掉,她睜大眼楮看著花詠琦︰「你、你有孩子?」

「是,當年我逃到了美國,沒多久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我當時在密西西比州,在那兒墮胎是犯法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敢告訴家人,于是一直拖一直拖,直到我阿姨也感覺我身體的變化。我等我媽和我哥趕到美國,我懷孕已經四個月了。我媽強令讓我墮胎,她想讓我回國,那個時候我得知小陽已經跟你結婚,我根本不可能回去。而且醫生說胎兒太大,這個時候流產對母親傷害很大。于是我媽只能讓我休學,到美國西部一家療養院待產。等十個月我生完孩子,孩子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在那邊療養院是在西部的森林深處,旁邊有一家孤兒院。想要我回我的孩子,可是我媽不允許,她不允許她的女兒未婚生養。後來我送離了那家療養院,再回到東部。」

「白欣榆,你也是一個母親,你應該知道當一塊骨肉從身體里掉下來,無論這個孩子是不是受歡迎的,不是我自願得到的。她一天天從肚子里長大,你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她在跟你對話,那種血脈相連就割不斷。當我懷了那個孩子已經跟孩子的父親是誰無關,她是我的骨血,她在我肚子里十個月,我不可能當作沒有存在過。于是兩年後我又回到西部,我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孤兒院,我想要回我的孩子。但是已經晚了,孩子被人領養走了。院長告訴我,那是一個女孩兒,才五個月的時候被一對五十多歲沒有孩子的老夫婦收養。可是院長不願意告訴我那對夫婦是誰,住在哪里?這是他們那里的規矩,當我把孩子放在孤兒院時,我的母親已經簽過協議,如果孩子已經被收養,等同于放棄孩子所有的權利,這在美國是合法的。」

白欣榆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有想到,在花詠琦身上竟有這樣痛苦的經歷。

「那幾年,我無數次的想找回我的女兒。我哥看我如此堅持,無奈之下只能幫我去找,終于輾轉讓我們找到了收養孩子的夫婦。可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對夫婦在美國的一次黑幫爆炸中死了,而那個女孩兒也不知所蹤。我再一次失去了孩子的線索,白欣榆是你們害我失去了小陽,又讓我失去了我的孩子,這一筆又一筆。如果是你,你會不報仇嗎?」花詠琦說完,她的眼角泛出了一滴眼。

白欣榆無話可說了,她能體會到那種痛苦。當年她被迫放棄天賜,那種稚心之痛她現在還無法忘記。這麼多年,她明明知道天賜在哪兒,卻不能相見,更是時時折磨著她。但是花詠琦比她更慘,她的孩子,她無緣見到,想要認回孩子卻不知孩子在哪里?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花詠琦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她的痛苦不僅僅是當年失去青白,失去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有一個尋之而不得的孩子。

「瞿文斌一定要得到報應的,她這種人一定要有報應。這次不過是前戲罷了,她給我的痛苦,我要她十倍百倍的償。」花詠琦說完,眼眸里泛著前所未有的狠厲。

「那你還要厲幕陽嗎?」白欣榆不由的問道。

「所以我才要小陽也一樣恨她,一點點的恨她,我要揭開她的那層華麗的外皮,讓所有人都看清她丑陋的真面目。」花詠琦走到了她面前,站在她床邊,「難道你不想嗎?白欣榆,你的母親還在牢里受苦,蒙受不白之冤。你弟弟被迫做了毒梟。而你被迫和小陽分離,和天賜分離,甚至一開始天賜還恨你不認你這個媽媽。白欣榆,這種種痛苦都是那老太婆造成的,不是嗎?」

「是,我的確恨她。」她點點頭,「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了,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想讓我跟你合作。」

「是,我想讓你跟你合作,相信我,跟我合作你一點也不會吃虧。」花詠琦的手落在她手背上說道。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合作嗎?」她冷笑著反問。

「難道經過這件事你還沒有認清楚嗎?」花詠琦彎了腰,臉一寸寸的挨的她極近,「就憑你,根本不可能是老太婆的對手,這次就是教訓。但是如果有我的話,你想救出你媽,讓那個老太婆受到她應該受的懲罰,易如反掌。」

「花詠琦,我沒有忘記我白欣榆,也是你的仇人之一。你想利用我來對付瞿文斌,再讓厲幕陽恨我,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嗎?」她是真的累了,眼楮都有些睜不開,看花詠琦的臉也越發的模糊。

「我知道當年的事跟你沒關系,你也是受害人,小陽現在也是我的,你的孩子也會由我來生,我有必要來利用你嗎?」花詠琦的手落到了她的臉邊,輕輕的說道。

白欣榆還想說什麼,可是越來越無力,最後眼前模糊一片!

「媽媽!」在花詠琦手伸到她頸邊時,天賜推開門站在門口。「花阿姨,你怎麼會在這里?」

花詠琦微愣,笑道︰「我來看你媽媽呀!」

天賜歪了歪頭,有些不解的看她,然後擠開了她趴在欣榆的床頭。他看欣榆閉著眼楮,回過頭來看她︰「我媽媽她怎麼了?」

「她累了,先睡了,」花詠琦退開了幾步,這小孩平時看著像是極喜歡她的樣子,到底還是跟他媽媽心連著心。我會兒看她,眼眸里竟還有幾分戒備的樣子。她不由的心頭一酸,如果她的孩子找到了,是不是也會這麼對她。

「她睡著了,她很累很累嗎?」天賜的小手放在欣榆的額頭上,「媽媽的額頭好涼,她很冷嗎?」

花詠琦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天賜,你在這里陪著你媽媽,我先去了。」

天賜點點頭,小腦袋趴在床頭緊緊的看著她,小手貼在她的額頭上,媽媽看著好虛弱的樣子,他真的好擔心。

當欣榆再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天賜的小臉,她不由的笑了︰「天賜!」

「媽媽,你生病了嗎?」天賜的小臉滿滿的都是擔心。

「媽媽生了一場小病,不過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看到天賜的小臉,她便什麼都知足了。「我還要給天賜唱歌講故事的,對不對?」

「嗯,媽媽,我給你唱歌吧!」天賜這麼一說,臉微微的紅了,小心的看她。

「好,天賜要唱什麼歌給我听!」她有幾分意外,胸口熱熱的,漲的是滿滿的感動。

天賜也不回答,而是自己輕輕的哼唱起天空之城。他清亮的嗓子,小小的童音,竟一字不落將這首歌唱完了。白欣榆熱淚盈眶︰「天賜,你學會了唱這首歌!」

「我喜歡這首歌,我知道你也喜歡這首歌。」天賜臉上有點小羞怯的樣子,「我唱的好听嗎?」

「很好听,天賜唱的最好听了。」白欣榆親了一下天賜的額頭,「天賜,你要不要爬上來跟媽媽睡。」

天賜眼楮里馬上露出渴望,可是又擔心︰「可以嗎?我會不會壓到媽媽。」

「不會的,床很大,天賜可以睡在我旁邊,挨著我睡就好。」欣榆這麼說道。

天賜一听,馬上爬上了床,他很小心的在欣榆身邊躺著,和欣榆面對面,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天賜,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好不好?」欣榆看著兒子的小臉,輕輕的說。

「小時候嗎?小時候爸爸就不在身邊,只天祖女乃女乃,厲嫂還有姑姑。」天賜一說,臉上有些黯然。

「還有爺爺呀!」

「爺爺不喜歡我的,他不抱我,二爺爺和二女乃女乃也不喜歡我。姑姑看著凶凶的,老是對我說一些怪怪的話,我也不喜歡。厲嫂身上有怪壞道,我不喜歡她抱我。可是祖女乃女乃一定要厲嫂照顧我,祖女乃女乃說大家都很忙的。我問女乃女乃,爸爸在哪里,她說爸爸在海的對面。」

欣榆听了心酸的不行,她已經猜到天賜的過去的八年不會有多快樂,卻真實的听了之後依然覺得很難過。她很想去抱一抱他,身體卻僵硬的動都動不了。她動情的說︰「天賜,媽媽答應你,我再不也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天賜激動的挨近了她,「媽媽,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

「嗯,媽媽答應你,永遠不離開,永遠在你身邊。」她已經顧不得了,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讓天賜不開心。

「那我們拉鉤,不許反悔。」天賜伸出小拇指,看媽媽好像身體不能動,他主動的將小手勾在她的小手上,「拉過鉤了哦,不守約的人會長長鼻子。」

「是的,拉過鉤了,永遠不反悔。」欣榆眼角滑出淚來,聲音微微的哽咽。

「天賜也答應媽媽,天賜永遠都不會離開媽媽。」天賜也開心的和她拉鉤,「我拉色鉤了,永遠不變。」

她笑了,她想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幸福的。

厲幕陽一路開車回去,他回到家里時,厲問天上來拉著他說︰「幕陽,究竟發生什麼事?」

他看了看父親,他知道如果父親知道女乃女乃在書房的密室里藏了什麼,大概會瘋掉。他深吸一口氣︰「爸,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厲問天深深看了兒子一眼,看他人已經上樓了。

厲幕嵐在樓道口環胸笑道︰「看來有人導演了一場很精彩的戲給我們看。」

厲幕陽只看了她一眼,便進了瞿文斌的書房。一推開書房的門,展耀揚正和瞿老太太在里面,她躺在她的躺椅里面,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書房的一切已經恢復原樣,展耀揚看他進來,拍拍他的肩關上門出去了。

厲幕陽坐在沙發里,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說道︰「我已經通知警方了,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會過來,他們會找到爺爺的遺體,你囚禁白欣榆的事情我也告訴警方了。」

瞿老太太睜開了眼,轉頭看著孫兒︰「小陽,你居然這麼對我?」

「女乃女乃,為什麼你要這麼對厲家人?」厲幕陽轉頭問她時,眼眸里蓄了淚珠。

瞿老太太睜著眼楮看著孫兒,握著睡椅的扶手在微微的顫抖︰「小陽,我、我為了厲家這麼多年,你現在居然為問我為什麼這麼對厲家?」

厲幕陽跪在瞿老太太身前︰「女乃女乃,或許爺爺曾經背叛過你,他沒有給過你愛情,也許他負了你。可是女乃女乃,厲家其他人沒有欠過你,你把我們一家牢牢控制在你的手里,你不開心你也不許我們所有人開心。女乃女乃,現在走到這一步,你開心嗎?」

「我掐斷了你們的幸福?」瞿文斌呵呵的笑,她蒼老的手放在孫兒的臉上,「我下半生做了那麼多,全是為了你。你居然說我掐掉了你們的幸福。小陽,你就這麼看我?」

「那你告訴我,你對爺爺做過什麼?你對我爸做過什麼?你對我媽做過什?你對幕嵐又做過什麼?你對我對天賜又做過什麼?」厲幕陽問到這里,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楮也微微的泛也濕意。「你知道天賜現在得的是什麼病?你知道我要白欣榆做什麼?你卻還要置她于死地,女乃女乃,為什麼你能狠得下這個心?」

「是那個女人要害我,小陽!」瞿文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是她死咬著我不放,是她想要害死我。小陽,為什麼你對她這麼迷戀,你明知她存了什麼目的,你明知她是什麼心,為什麼還要跟她在一起?她毀了你的,小陽,她絕對會毀了你!」

「那爺爺呢?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你會把他藏在這個後面?這個密室,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我和溫天擎找了那麼久,才找到機關在哪兒。就算白欣榆真的想到這里找什麼,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是你,故意引她到那個密室,置她于死地。女乃女乃,你手上染的血還不夠多嗎?」

瞿文斌臉上沒

有一點血色,她怔怔的看著孫子,她緊握住他的手,手心卻在發寒。她緊握住他的手︰「是她自己找上門的,是她自己不肯放過我我才動她。小陽,你怎麼能跟我說這樣的話。」

「我沒話可說了,我決定一切將給警方,讓他們來處理。」厲幕陽說著,抽回了手站起來。「我支會過他們,就是你到了獄中,他們也會照顧你。」

「你要我這把年紀還要坐牢?」瞿文斌杵著手杖站了起來,她一手抓住了厲幕陽的手,「小陽,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我不會讓你帶走他,我更不可能讓你這麼對我?」

「也許以前我做不到,現在,我想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厲幕陽拉開了她的手,「女乃女乃,人無論是誰不可能永遠都逃避罪責,更不可能做任何事情都能安枕無憂。」

「你讓警方看到爺爺,你想過是什麼後果嗎?」瞿文斌從孫兒眼里看到徹底的狠絕,她亦暗暗心驚,「你想讓厲家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嗎?」

「我只知道,無論是我,還是爸爸叔叔,他們都不想讓爺爺死的不明不白。當年爺爺只是失蹤,跟爺爺在一起的那個小丫環死在花園里。大家已經知道爺爺肯定是死了,可是在你的強壓下,沒有人再敢去找他的尸體。沒想到,他被你藏在這里。」厲幕陽眼角還是擠出了一滴淚,「女乃女乃,你現在看看厲家是什麼樣子?叔叔和嬸嬸一生不育,有你在的一天他們終日惶惶然不能自得。我爸現在是行尸走肉,我姐已經變成了第二個你。而我,不得不接收你留下的爛攤子。厲家真的這麼罪不可赦嗎?你要把我們逼到哪一步才會甘心?」

「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至少天賜我不會再讓你來糟蹋!」厲幕陽睜睜看她的臉,「我一直對你心存感激,是你撫育我長大的。可是我也恨你,我不曾享受過母愛,不曾離愛過父愛,除了你強加給我的親情,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過。你還毀了我的愛情,你逼迫我變成跟你一樣的人,你知不知道,我真很恨你!」

瞿文斌看著孫兒,臉上血色全無,她松開了他的手。她竟笑起來,呵呵的笑︰「原來你是恨我的,你竟是恨我的。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定然是恨我的。」

厲幕陽深深的閉上眼,說到這里,他已經無論可說。

「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便是毀了他,我也會帶走他的。」瞿文斌說完,她坐回了睡椅上,手只按了手邊的一個按鈕,只听到里面怦的一聲,房間與房間的隔音防彈效果極佳,只听到一聲響,牆也沒有破。「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就算毀了他,我也不會讓你帶走他。」

他竟是一點也不意外的,只是看著這位老人,臉上有幾分淒然︰「我並沒有通知警察,沒有警察,什麼都沒有。我本來是想知道,你會不會願意對我誠實一次?」

瞿文斌看著孫兒,她突然想伸出手,再握握他的手。

「我之前跟我說過,你以有我會像你對我媽那樣對你。我說我不是你,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這麼做了。女乃女乃,我已經派人過來了,我會把隔壁的堵牆打通,把這間書房完全變成臥室。在此之前,請你先在你的房間住著。等這里裝修好一切,你就住到這里來。就像我媽一樣,除非到了你死的那一天,你不可以再出這扇門。」厲幕陽說完,已經不再看她一眼,即便听到她一聲聲的笑,他的腳步也沒有半分遲疑。

瞿文斌是笑了,哈哈大笑,這世界還真是有報應的,一報還一報,總算她的報應來了。

展耀揚正把車停在厲家門口,看厲幕陽上車,他不由轉頭問他︰「真的就這樣?」

「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樣?」厲幕陽臉上有著深深的倦意,「我不可能對她怎麼樣,無論她做什麼,我都不可能對她怎麼樣?」

展耀揚嘆息一聲︰「現在要去哪里?」

「夜色,不是一早約好的嗎?讓人久等,太不厚道。」厲幕陽愣是露出了笑容。

展耀揚深深的看他說道︰「他們是等了不短的時間,不過夏先生說,都是自家人,你有家務事要處理,多等一會兒沒關系。」

厲幕陽神色復雜︰「那走吧!」

他們的車子開進了夜色的高端vip車庫,一路坐電梯進了最頂樓,最隱密的鑽石vip包廂。夜色的經理夜傾城親自在前面引路,給他開門︰「厲少,夏先生等候多時,厲少請!」

厲幕陽和展耀揚走過去時,那邊的黑色真皮沙發坐著三個人。在他邁入腳步的那一刻,站在前面穿著黑

色風衣的男人先站起來,後面跟著的正是詹姆斯和駱正宇,風衣男人大步走過去,先伸出手︰「表哥,終于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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