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子還真的被眼前的女孩有兒嚇住了,怎麼看這個女孩,五官平平,只一雙眼楮靈動耀眼。『**言*情**』她看著也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一般這麼大的孩子看到她這個樣子不該是抱頭痛哭嗎?
「青青,過來!」白欣榆也緩緩的下了床,她仔細看這個女孩,只覺得她的打扮非常之眼熟。「你為什麼跑到這里來?」
那個影子露出了微笑說︰「是你讓我回到這里來的,不是嗎?」
當他們正說著,溫天擎天听了樓下的動勁,他推開了這里,按開了亮燈,只見一個白鬼的女人正站在白欣榆的床邊。他眼眸一黯︰「你是誰?」
「我叫影兒!」女孩轉頭看向溫天擎,透出淡淡的笑容。
白欣榆突然想起了自己為何覺得這個人眼熟了,她在瞿斌的書房見過幾張照片,那個被剪掉頭的女人就是這身的打扮。她嫣然一笑︰「我想我知道她是誰?她說的對,她是鬼,是專門來收瞿斌命的鬼!」
影兒臉色一白,她瞪著白欣榆的臉沒有說話。
「可是你收她的命,為什麼要跑到我們這里來?」白欣榆下了床,走到那個女孩兒面前,「而且如果影兒還活著,她現在應該是個白蒼蒼的老太婆。」她听到了下樓瞿斌失控按鈴大叫的聲音,真難以想像,這個老女人居然也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我去看一下!」溫天擎看了他們一眼,下了樓。
當他一開門時,老太婆圓睜怒目,沖了進來。她抓住溫天擎的手,像是掃到了樓上的一個影子似的。她整個身體一驚,踉蹌著身子往里走。
溫天擎一把抓住她︰「老夫人,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來找白欣榆,還有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瞿斌對這個抓住自己的男人非常憤怒,她的情緒全然失控,甩不開溫天擎她怒不可遏,「你放開我,你不過是小陽的保鏢而已,敢對我這麼無禮!」
「老夫人,我是厲總的保鏢,不代表你可以隨意進我的房間。無論是誰,都不擅闖別人的住處。」溫天擎對這個老太婆也極不滿了,他一只手就可以讓瞿斌動不了。
此時,只听到厲家門口的剎車聲響。他下了車看到了這邊的動勁,走了過來。看了溫天擎一眼,他將老太太扶到自己懷里︰「溫總,可以問一下生什麼事嗎?」
「小陽,小陽你來了!」瞿斌一看到她,如見救星般抓住他的手,「快,快帶我進去。有個女人,裝神弄鬼跑到我房間,快抓住她!」
厲幕陽看著女乃女乃失控的臉,她顯然是嚇壞了。他臉上沒多大的表情,冷漠淡然︰「女乃女乃,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出你的房間嗎?」
一听這話,瞿斌身體一軟,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疼寵的孫兒。她大叫一聲︰「是你讓那個女人裝鬼來嚇我的?小陽,你居然這麼對我,我是你的親女乃女乃,你居然這麼來我!」
瞿斌的聲音在黑夜中異常的尖厲,聲廝力竭。厲幕陽看到她這樣,也沒法完全硬起心腸,他轉頭對溫天擎說︰「女乃女乃,你說有個女人裝神弄鬼到你的房間,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你居然聯合白欣榆這麼對我,小陽,你這麼對我?」瞿斌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她臉色慘白,目光驚恐,眼角還有淚。
厲幕陽看到女乃女乃的那一滴淚,他心軟了。讓老太太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受這種苦,他將瞿斌拉到懷里對溫天擎說︰「溫總,我想我要見一下白欣榆。」
白欣榆穿衣了服下來了,她看到失控的瞿斌,想著這老太太還真嚇的不輕,何時見過她這樣呢!她遠遠的看著花詠琦也走了過來,她走過去︰「厲總,大晚上你想見我有何貴干?」
「你也說大晚上的,我們在外面這麼說話,會打擾到別人的。」厲幕陽的眼楮再掃了樓上一眼,「我女乃女乃說她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進了你們的屋,你有看到嗎?」
「我也是剛剛被睡醒,怎麼會看到什麼白影子。」白欣榆面不改色的說道,「厲總也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如果有人進了我們的屋子,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小陽,我們還是回去吧,太晚了一會兒驚動了旁邊的住戶不太好。」花詠琦走了過來,對厲幕陽說道。
花詠琦的這個姿態讓白欣榆小小的受了刺激,她穿著睡衣,一頭長也散在肩頭,這麼在厲幕陽身邊仿佛就是他的妻子。
「不可以,不可以讓那個女人跑了。」瞿斌突然一把推開了厲幕陽,人沖到了前面,其實這個老太婆是根本不可能在白欣榆和溫天擎手里跑進屋的,可是就在她跑進屋里厲幕陽的身體快如閃電似的擋在他們前面,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婆進去了。
「厲總,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溫天擎眼眸里浮出了怒意。
「我女乃女乃情緒不太穩定,溫總,我得把她帶回來。」說完,他人已經往里面走了。
溫天擎看了白欣榆一臉,白欣榆一臉的鎮定,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大概她認為,那個老太婆根本不可能找到影兒。
他們跟著進去,馬上听到老太婆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她糾住那個白衣女孩兒︰「就是你,快說,你是誰派來的?是不是白欣榆,是不是她?」她這麼說著,手指著正進來的白欣榆。
影兒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厲幕陽臉色微變,緊緊的盯著那張臉。花詠琦亦覺得驚奇,只覺得這個女孩兒的打扮看著眼熟。
白欣榆極是意外,這個女孩明明被青青藏好,怎麼可能被瞿斌這麼快找到?此時青青跑下了樓梯,看到這麼多人,她走到白欣榆面前︰「欣榆媽媽,還有人在我們的屋子里,穿著黑色的衣服,剛從外面跳進來的又跳了出去,是她把這個姐姐抓出來的。」
是什麼人這麼好的身手,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他們的屋又跑掉。溫天擎和白欣榆都很吃驚,而厲幕陽的臉色則極是深沉。他走到那個女孩面前︰「你是誰?」
影兒無助的看了眼白欣榆︰「我不是誰?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厲幕陽深深看了眼白欣榆,他將影兒糾過來,手伸到她的頸邊,感覺這個脆弱的身體在瑟瑟抖,突然他的手伸到了她的頸部上緣,手一撕一張面皮就下來了。面皮後面是另一張臉,眼前的女孩看著不會超過二十歲。「你說你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
「我……」女孩兒手握住了頸邊,沒想到眼前的人這麼快就現了她的易容。
「是白欣榆,是白欣榆。」瞿斌的目光非常之凶狠,「她看過影兒的照片,肯定是讓人來易容影兒來嚇唬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是的,能易容影兒的人少之又少,就是厲幕陽也不曾見過那個讓爺爺鐘情的小女佣。而讓眼前的女孩易容成影兒的人,定然是知道影兒生成了一張什麼臉,才能做到。
白欣榆冷笑︰「老太太,我就算要對付你,也沒有必要嚇唬你!」
「白欣榆,剛才我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進你的們的屋子,你說沒有,現在你又怎麼解釋。」厲幕陽轉頭看她反問。
白欣榆微微語塞,剛才是這個女孩哀求,她亦是奉命行事,如果被瞿斌抓住,無論是在厲幕陽這里還是回到主人那里,她都必死無疑。她想著這個女孩對自己有用,只想要救她一次。她說道︰「我是不曾見過她,更不知她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可是白欣榆小姐,剛才我听到這個小女孩說還有人在你們的屋子里,有個黑衣人把她抓出來的。」花詠琦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似乎之前就有人在你們的屋子里,而她對這個女孩的存在一點也不意外,你說你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好像不合邏輯。」
青青神情一僵,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不由的她看了看這個看似很溫柔恬靜的女人。
厲幕陽看了花詠琦一眼,再看向白欣榆的時候眼眸里已經滿滿的是怒火︰「白欣榆,最後一個晚上你都不肯消停是嗎?」
「厲總,這個女人是進了我們的屋子,但是她具體做了什麼,我們並不清楚。」溫天擎在一旁說。
白欣榆冷笑,她已經不需要解釋,因為事已至此,厲幕陽根本不可能相信她。
「鬼姐姐,你自己說是不是你自己跑進來的?」青青走過去抓那個女孩的衣服,「明明是你自己跑進來的,你說你是鬼,你快說。」
女孩一臉的無助,她怯怯再看了眼白欣榆說︰「我、我是自己跑進來的?」
「要查清楚她是誰一點也不難,會這種易容術的人並不多,你的聲音應該也訓練過。」厲幕陽的手落在她的喉結處,「女乃女乃,你會被她嚇著,除了這張假臉定還有這副經訓練過的聲音。能讓她易容成影兒的臉,還訓練她有一副影兒的聲音,這個人定是見過影兒,認識影兒!」
溫天擎不得不佩服厲幕陽了,這個人將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說不定在他心目中已經有人選。
「天擎,我把她交給你了,相信你會查清的。」厲幕陽扶住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回去吧!」
「你就這麼放過這個女人?」瞿斌不肯甘休,她看著白欣榆是恨恨的,上次她就應該直接把她弄死在密室,何必又讓她禍害至今。
厲幕陽並不是完全排除白欣榆的嫌疑,可是當下她馬上要去美國,加上她肚子懷著孩子,他不能節外生枝。他說︰「女乃女乃,這件事我會處理,現在你必須回去休息。」
「是啊,瞿女乃女乃,我們回去休息吧!」花詠琦也含著笑容過來扶住瞿斌笑道。
瞿斌猙猙的看著花詠琦,猛的將她推開,一個手杖就朝白欣榆打去。
在手杖還沒有打出去時,厲幕陽已經抓住了手杖,他的臉色僵的相當之難看︰「女乃女乃,你現在不可以傷她。我再說一次,你現在馬上回去。」
這一次連花詠琦和瞿斌都驚呆了,為了他那一句你不可以傷她!
溫天擎也被厲幕陽的態度嚇了一跳,不過他轉而想到欣榆肚子里的孩子,他會這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小陽,你真是我的好孫兒!」瞿斌白著臉大笑,「你聯合這個女人來對付我,對付從小把你養大到的女乃女乃,你好樣的,小陽,你是好樣的。」
「瞿女乃女乃,我們還是回去吧!」花詠琦扶住她,「這麼晚了,再鬧下去也沒有意思。小陽怎麼可能對付你,你要相信他,他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的。」
厲幕陽放開了她的手杖︰「女乃女乃,回去休息吧!」
這位老太太,顫抖著身體,看著自己的孫兒無比的陌生。但是她沒有再鬧下去,杵著手杖在花詠琦的攙扶下出去。
白欣榆心微微的鼓動,她想這大概是對老太太最好的懲罰,曾經這個翻雲覆雨掌握著別人的生死高高在上的老太太,竟落到這般田地,是多麼的悲哀。她不由的看了眼厲幕陽,他也正看著自己。她即刻懂了,他並不是相信了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她。他比誰都清楚,天賜的生命需要這個孩子的到來,她的身體現在又這麼的虛弱,他當然要保她。
他也樣也痛苦,她看到的瞿斌他自然也看到了,是他把自己的女乃女乃逼到這一步。也許他也恨這個老女人,可他親手把她弄成這樣,他一樣也會痛苦。
厲幕陽他們走了,白欣榆走到女孩面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的?」
「我、我就叫影兒……」這個女孩說完,七孔流血,突然倒在地上。『**言*情**』
溫有天擎的手落在她的鼻息,捏了她的脈脖,抬頭對她說︰「她死了!」
「她應該是服毒。」白欣榆愣愣的說,將青青抱在懷里,不讓她看。
「你帶青青上去,這里讓我來處理。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明天還有坐長途的飛機,去休息吧!」溫天擎看著這具女孩的尸體,皺了皺眉對她說道。
她點了點頭,抱著青青上樓。「
一進房間,青青就說︰」欣榆媽媽,那個阿姨不是好人!「。」哪個阿姨?「她還擔心剛才那個女孩七孔流血的樣子會不會嚇到青青。不過青青本來一場非常大的爆炸案中逃出生天,這些年跟著他們,死尸也見過不少。這會兒臉色如常,哪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就是那個扶在老女乃女乃的阿姨。」青青說道,「剛才我有看到那個叔叔懷疑你的時候,她其實是在笑的。還有,她的眼楮也怪怪的,反正不是好人。」
青青觀察人一向細微,剛才在旁邊她沒怎麼說話,自然將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可是欣榆听到青青這麼說,並不覺得開心,反而有些擔心。讓青青這麼看待花詠琦真的好嗎?如果有一天青青知道了花詠琦是什麼人,又會是什麼反應?她嘗過被自己的孩子討厭憎恨的痛苦,那滋味只要是一個母親都會覺得生不如死。
「青青,評定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不能輕易就下定論的。」白欣榆將青青拉到床邊說道,「而且這世上不是只有好人或者壞人,有些人雖然做了壞人,可能是有理由的或者逼不得已的。」
「那除了好人和壞人,還有什麼人?」青青對她的話不解,問道。
欣榆語塞,一時真不知如何回答!
「那個阿姨,她的眼楮很可怕,她好像很溫柔的在看人,可是看著就會覺得心里毛。」青青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欣榆媽媽,我記得李城爸爸說過,無論什麼人無論有多麼強大的理由,都不可以成為傷害別人的借口,不是嗎?」
欣榆再次語塞,李城也沒有說錯,而青青學習能力強,記憶力也好,她記著的也是對的。她緊緊的抱著青青,不由的嘆息。如果有一天,青青現她認為壞的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會有多麼的痛苦。
溫天擎在檢查影兒的尸體時,厲幕陽進來了,一看到她的尸體他神色一僵。他冷冷的問︰「她死了!」
「是的,她咬破了齒下的毒丸,應該是事先準備的。」溫天擎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猜到了!」厲幕陽蹲,看她的面色。「你處理吧!」
「厲總的意思是什麼?」溫天擎抬頭看他,「如果叫警察來,欣榆明天不可能走得掉。」
厲幕陽沉默了,不一會兒說︰「我打個電話。」他還是叫警察來了,他事先打好了招乎,白欣榆的行程依然不變。
溫天擎見識了厲幕陽現在的勢力,更是暗暗心驚。
第二天早上欣榆牽著青青拖著行禮下樓時,溫天擎在樓下等。她不由問道︰「那個怎麼處理的?」
「警察帶走了,我送你們去機場吧!」溫天擎拿著車鑰匙起身說道。
「不用了,我叫了計程車,我和青青打車去就行了。那件事還是要跟進不是嗎?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白欣榆想著昨天晚上听到的動勁,她還想是厲幕陽派人來帶走了。只是警察來了,怎麼可能不能查問她呢,她很奇怪。
「那好吧,你一路上小心。」溫天擎還記著昨天晚上的案子,「青青,要照顧你欣榆媽媽,知道嗎?」
青青點點頭,過去抱了溫天擎一下。
出門時計程車已經等好了,司機忙下車給她們拿行禮。白欣榆讓青青先上車,她上車的時候便看到出門花詠琦,她也正看向這里。她心一驚,下意識的看了眼坐上車的青青,才緩上車。
「那個阿姨在看著我們!」在她上車時,青青對她說。
她模了模青青的頭︰「沒事的,我們走吧!」
司機將車滑了出去,她接到了厲幕陽的電話,他送著天賜也出了。
可是在馬上要進高速的時候,車子突然被人攔住了,司機很不解的看著前面那輛黑色閃亮的沃爾沃,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碧眼男人走過來。他敲了敲後座的車窗︰「白欣榆,下車!」
白欣榆一看是有桓榆,她冷下臉︰「我馬上要去機場,請你把車移開。」
白桓榆瞪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後面已經有不少車輛堵上來,她對他說道,「你妨礙交通了,請把車開開。」
「你不能走。」白桓榆的臉色極是難,他是匆匆趕過來的,「我給你十秒鐘,要麼你自己下車,要麼我把車了敲爛。」
一听要把車子敲爛,前面的司機緊張的急忙下車︰「先生,你不可以這樣做?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報警,白桓榆冷笑,正好司機下來了,他順利的開了車門︰「下車,听到沒有。」
「這位叔叔,就算我欣榆媽媽長的漂亮你要追求她,也不帶這樣的。」青青坐在旁邊忍不住開口了,「我欣榆媽媽不喜歡你,死纏爛打的人是惹人討厭的。」
「你這小鬼知道什麼叫死纏爛打嗎?」白桓榆看了眼青青冷笑,將白欣榆一把拉出來,在她耳邊說,「難道你不想救媽出來嗎?你真打算讓她一輩子頂著殺人犯的罪名生活?」
白欣榆渾身一顫,她看著桓榆︰「你什麼意思?」
「原來為了一個厲幕陽,你連親情都可以拋?」白桓榆將她摟的死緊,「我答應你,只要你現在跟我走,我和你一起把媽救出來。」
「媽的罪名我會幫她洗清。」白欣榆只想推開他,卻始終不得,「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人比天賜的命重要!」
「你必須跟我走!」听了她的話,白桓榆的瞳孔微縮,一把將白欣榆橫抱起來,往前面走。
「喂,你要帶我欣榆媽媽去哪里?」青青追了上去,她有一點功夫,打算一腳過去襲他的腰,沒想到那人像是看到似的。將白欣榆放下,抓住了她的腳踝,她只能一腳立著,抽不回來只能這麼干干的瞪著他。
「小丫頭還會一點功夫?」桓榆冷哼一聲,他放開了她,將白欣榆塞進車里,「最好別亂動,要是我不小踫到你哪里,我真不負責。」
「你到底想做什麼?」白欣榆抓著他的衣襟問道。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白桓榆深深的說道,把還沒站穩的青青抓了進來,「小丫頭,你最好給我乖一點。」
「先生,他們的行禮還在我這里。」計程車司機把他們的行禮拿了過來,他在想要不要報警,可是看著這兩個人像是認識,大概是情人之間的吵架吧!
白桓榆將她們的行禮拿過來,放在後備箱。後面的車門已經鎖了,他迅速的上車,擺動方向盤,從前面出口出去再繞到橋下往回走。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白欣榆坐在後面問他,這個方向看著不像是回厲家,倒像是要去夜色。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白桓榆通過後視鏡對她一笑,「欣榆,我不會害你,跟著我,我會保護你的。」
白欣榆看了看時間,現在九點半了,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用看都知道是厲幕陽的。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接,就算接了,又能怎麼樣呢!
「桓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還要再綁架一次?」白欣榆握緊了手機問道。
「我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去了美國有可能有去無回。」白桓榆神色變向略微的凝重,「你不知道現在你的存在已經是很多人的障礙了嗎?對于很多人來說,弄死你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你是說有人想在飛機上殺我?」白欣榆震驚的問道。
「不需要到美國,在飛機上就可以解決,而且還可以不留痕跡。」白桓榆回答道。
「停車!」白欣榆臉色大變,「听到沒有,听車,我要下車。」
「你明知是死,也要回去?」白桓榆的臉色不好看了,眉頭緊鎖,很是不悅。
「我要去救天賜,天賜也會坐那架飛機。」白欣榆急的亂了章法,去推車門,但是車門緊鎖,她根本打不開。
「你放心,你都不去了,厲幕陽不會讓他兒子去的。」白桓榆的車門鎖的很緊,他當然不可能讓她跳下去。「現在跟我走,你不是要救媽嗎?跟我走,才能把媽救出來。」
「是誰要殺我?」听他這麼一說,她想想也是的,一看手機又響了,還是厲幕陽的電話。
「這還需要我告訴你嗎?」白桓榆冷笑反問。
不需要嗎?她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邊厲幕陽的聲音非常不悅︰「白欣榆,你到哪里了?」
她心髒一緊︰「厲幕陽,我、我不能去美國了!」
「你說什麼?白欣榆,你在給我耍什麼把戲,你不要忘了我讓你們去美國是要做什麼?」厲幕陽的聲音變得極為陰厲,「你馬上給我趕到機場來,听到沒有!」
白欣榆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將電話掛斷了。掛完電話,她轉頭看到正一臉擔心看她的青青,她對她努力的笑了笑。
在剛才,青青一直沒有說話,表現的像一個安靜的小孩子。但是在她的意識里,前面坐著的這位叔叔,是個壞人。可是他又說他是來救欣榆媽媽,因為有人要在機場殺她。她有點糊涂,反正她打定主意跟在欣榆媽媽身邊,保護她。
一路他們來到夜色,白桓榆讓應侍拿行禮,他直接按了七層。七層是總統套房,給高端的顧客留宿用的。白欣榆是想跑的,可是她也知道要在詹姆斯身邊跑掉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不用說在夜色門口,她說不定一個動作就會被人架住。
「這里有兩間房,那間我住了,你可以跟這個丑丫頭住那邊。」白桓榆指著那邊的房間說道。
「既然我沒打算坐飛機走了,我現在想回家。」白欣榆牽著青青對他說。
「欣榆,你可真會過河拆橋。」白桓榆輕笑,「不過現在不行,暫時你要住在這里。」
「我為什麼要住在這里?」白欣榆自然不能這麼乖乖的听話。「桓榆,你不會是故意騙我來這里吧?」
「是或不是,我都已經在這兒了,不是嗎?」白桓榆到前面的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欣榆,乖乖呆在這里,過幾天我會帶著你和媽一起離開。」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桓榆,你很早就知道夏思蘭還活著是不是?你明知她活著,卻什麼都不做?」
「我不知道!」白桓榆極認真的回答,「我沒見過夏思蘭,一開始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夏思蘭。我只知道她是夏家父家父子很看重的人,跟他們合作久了之才知道,澳夏賣的那些有毒品性質高端煙料是她調制出來的。直到這次他們跟厲幕陽談生意,我才知道這是厲幕陽的母親夏思蘭。」
白欣榆看著他,他的樣子的確不像是說謊,事實上在他們這一輩見過夏思蘭的人真的不多,他不認識也不稀奇。「厲幕陽上次跟你們談生意,談的怎麼樣?」
白桓榆深深看了她一眼說︰「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他一開始是不肯同意,不過他在乎他那個媽。等夏豪同意讓他帶走夏思蘭,厲幕陽只得同意了。」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他同意了,同意了跟他們走私毒品。她看到青青正看著自己,便對青青說︰「青青,你先回房間整理一下東西好嗎?」
青青看了眼白桓榆,她點了點頭,拿了自己的包包進房間去了。
「桓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為什麼你一定要走私買賣毒品?」白欣榆抓著他的手痛心的問。
「什麼走私買賣毒品?」白桓榆給她倒了一杯,「來,先喝一杯,你的臉色不好,喝點紅酒對你有好處。」
「我不能喝酒!」白欣榆看也不看酒杯,只顧著勸他,「你听我說,那個夏家父子根本不是誠心要合作,他們就是要來報仇的,找厲家報仇,你知道嗎?」
「我知道。」白桓榆點點頭,她不喝他也不勉強,「那個我並不關心,姐,這次我們不是走私毒品。跟毒品沒關系,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
「你以為到現在還能騙到我嗎?」白欣榆根本不信,看他漠不經心的樣子她更是著急,「你們種植毒品,走私毒品,想利用厲幕陽的‘皇’集團幫你們販賣毒品!」
「我說了不是毒品。」白桓榆笑道,「欣榆,你抽過煙嗎?」
「你什麼意思?」欣榆被他的態度弄的有些糊涂,她從不抽煙,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問她有沒有抽過煙。
「香煙有很多種,一些低廉的香煙,人人都可以買。可是煙中也有極品,比如雪茄。很多有錢的富豪喜歡抽雪茄,夾在手里就是身份,就是檔次。荷蘭的chigar雪茄,每根就要近五千歐元,就是在金融危機的時候,chigar也沒有降一分錢。」說完,白桓榆拿出一根雪茄,叨在嘴邊。
「你到底想說什麼?」欣榆看著他的煙只覺得刺眼,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我想說的是,其實毒品也可以很高端!」白桓榆將雪茄拿中手中玩,「認識夏家父子之後,我才知道以前賣瓣那些搖頭丸,大麻,可卡都很低廉低賤。你看滿世界的人都在緝毒,對毒品深惡痛絕。如果我們還做這些,只會讓我們也顯得低賤低廉。」
白欣榆沒有回應,她睜著大眼楮看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夏家父子就是這樣的本事,厲幕陽那個媽看著好像傻傻呆呆的,其實是個天才。她居然可以用毒品原料研制出醉生夢死這樣的東西。你知道吧,醉生夢死一樣可以讓人飄飄欲仙,卻不會讓人上癮,只會讓人記住這個味道。我們只要把醉生夢死制成比雪茄更高檔的香煙,醉生夢死的銷售可以合法化,我們一樣可以賺到錢。」白桓榆說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知道吧,前天厲幕陽將醉生夢死送去質檢,那邊根本不認定這是毒品。馬上醉生夢死,就會通過‘皇’集團推出,成為中國第一品牌的雪茄?」
白欣榆完全震驚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這些人居然還能想到這樣的損招。就像桓榆說的,如果醉生夢死成為一個品牌,合法化銷售,那種危害根本讓人無法想像。
「很快,我們就可以洗白,是正當的生意人。」白桓榆看著姐姐蒼白的臉,他道,「欣榆,到時候你也不用擔心我,乖乖呆在我身邊,听到了嗎?」
「這次的合作是三大集團一起合作,包括澳夏集團,蓮花集團。對了,醉生夢死推出那天,正是厲幕陽和花詠琦訂婚那天,你知道嗎?也就是下個月的八號!」白桓榆看她繼續呆,決定再給她拋一個更震憾的消息。
他們訂婚!是的,之前厲幕陽就說要跟花詠琦訂婚,雖然早知道這件事,她心口還是狠狠的被刺痛到了。更讓她痛的是,厲幕陽真的就跟他們合作了?
此時,駱正宇正推門進來,他看到白欣榆嚇了一跳。他面色極難看的看著白桓榆︰「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我不能把她帶來嗎?」白桓榆冷笑看他。
駱正宇嘆了口氣,看了看白欣榆,神色極是復雜︰「我有話跟你說,我們馬上要開會。」
「駱正宇!」她撐著身體走到他面前,「為什麼你們要做這樣的事情?你還把我弟弟帶進去,你不怕遭報應嗎?」
駱正宇臉色大變,轉頭看白桓榆︰「你把我們的那些事告訴她了?」
「對啊,怎麼了。放心,她是我姐,以後還是我的女人,她不會有機會說出去的。」詹姆斯很悠閑的說著,不甚在意的樣子。
駱正宇臉色難看到極致,他轉頭看她︰「那你呢!你又在做什麼些?你出現在我們面前,又有什麼目的?」
「你什麼意思?」白桓榆心猛的一跳,看著駱正宇的臉色有些許的不安。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詹姆斯,走,我們去開會。」駱正宇眼眸里隱藏著深深的受傷,他看了白桓榆一眼,轉身就走。
「駱正宇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白桓榆也隱隱的覺得不對,不由問她。
「我怎麼會知道!」白桓榆別過眼不看他,駱正宇說他們要開會,他們要開什麼會?
白桓榆當然捕捉到白欣榆眼眸中的心虛,他臉色一沉,出去了。
此時青青也出來了,她不安的看著她︰「欣榆媽媽,他們是壞人對不對?我們想辦法逃出去吧!」
欣榆想的不是逃出去,而是她要找到證據,找到他們生產出來的醉生夢死就是毒品的證據。可是怎麼找呢,先她要出去才行。但是門被反鎖了,她拿出手機,現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這個房間肯定裝了什麼東西,才會讓她的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看著青青的小臉,她很是自責︰「對不起,青青,是我連累了你!」她應該在被桓榆抱下車的時候,就把青青留下的,而不是讓她跟著一起來。
「欣榆媽媽,不用擔心,我有這個。」青青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小方型的機器,她打開,出現一個小小的屏幕,「你忘了一這個接收儀嗎?我出門的時候,天擎爸爸特別提醒我要帶上。這是我和天擎爸爸的單線接收儀,天擎爸爸說過,這個雖然也是通過衛星定位做的,可是呀不會受磁力磁場變化影響。只要我一打開,天擎爸爸很快就會知道我在哪里?他會來找我們的。」
「青青,你先在房間呆著,我得出去一下。」白欣榆笑了,她不能小看青青,青青聰明又機靈,她們是可以逃出去的。
「欣榆媽媽,你要去哪兒?」青青拉住她,有些不安。
「有些事情,既然我來了,我一定要做。你先躲在房間不要出來,這個房間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如果你天擎爸爸來了,你就先跟他走。」欣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
說完,她掏出自己隨身的一個小工具,雖然這是指紋鎖,還是被白欣榆開了。她回頭對青青笑了笑,出去了。
「你把那個白欣榆帶來了?」夏允浩听到駱正宇這麼說,也極是不悅,「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嗎?」
「放心,她關在房間里,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詹姆斯看了駱正宇一眼,不滿意他的多舌。
「看來詹姆斯先生還不知道白欣榆的真實身份!」坐在沙上穿著黑色西裝,身形修長的女人露出微微一笑。她同樣是一頭利落的短中,被梳的一絲不苟服貼在耳際。「駱先生,你沒有告訴他嗎?」
駱正宇說道︰「我們剛收到了消息,天擎保全其實根本不簡單。他們表面是一家保全公司,其實個個都另有身份。」
「什麼意思?」詹姆斯坐了起來,看著駱正宇。
「天擎保全其實是國際刑警下設的一個外派組織,里面的成員都是通過了訓練的國際刑警,現在你明白了嗎?」駱正宇起初听到這個消息時也難以接受,他最不能接受的是白欣榆會和警察扯上關系。
「什麼叫外派組織?你說白欣榆是國際刑警?」他冷哼一聲,打死他也不信。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大家都知道國際刑警並沒有什麼實際職權,但是南美,在歐洲還有東南亞的毒品交易已經引起了很多國家的不滿,我們的勢力太,還有某些政府組織有關系,誰也不願去明止張膽的沾趟混水。而國際刑警礙于現在不尷不尬的身份,怕自己的行動太張揚而產生國際糾紛,于是秘密培養了一群高素質堪比美國fbi的精英分子,他們表面上是保全,其實是搜羅國際犯罪團伙的犯罪證據,只要證據確鑿,就由國際刑警出面行動。」那個女人不嫉不徐的解釋,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滑動。
「‘皇’集團跟你們合作不少年,國際刑警自然能查到脈絡。那位溫天擎是國際刑警中心局的高級探員,他早在九年前就被派成立天擎保全。這麼多年,搗毀過不少國際犯罪組織。這次他們來,針對的就是你們。那個白欣榆也是他們的探員,不過是利用和你們以前的關系想更順利的取得線索罷了!」夏允浩在一旁解釋說道。
詹姆斯臉色黑,手心在顫,白欣榆是國際刑警,她的出現是有目的的。所以,她那麼不顧一切的要找到他也是假的,她的姐弟之情也是假的?只為了要得到他的犯罪證據,他腦門青︰「我去把那個女人抓過來。」
「你先不要激動。」駱正宇抓住他,轉頭看夏允浩和黑衣女人。
「本來大小姐是打算這次派人在飛機上解決她的,這個女人現在越來越硬事了,遲早會妨礙我們的計劃。」黑衣女人看詹姆斯的反應也只笑笑,「既然你把她帶回來了,一會兒交給我吧,我會處理。」
「現在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一直沉默的夏豪開口了,「我們這次跟厲幕陽合作還是太冒險了,以我對小陽的了解,他很可能一早就知道溫天擎他們的身份,可是他還放任他們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太可疑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個白欣榆不是有幾分姿色嗎?還給厲幕陽生了一個兒子,現在他那個兒子還生了病,兩個人要生子救子,厲幕陽把他們留在身邊不出奇。」夏允浩說道。
「未必!」黑衣女人說道,「大小姐說,厲幕陽很不簡單,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清楚會生什麼?大小姐的意思是最好還是要把夏思蘭帶回來,畢竟她是藥劑師,很清楚配方。」
「這倒不用,我姑姑就是個傻的,現在要她說醉生夢死的配方她都未必說得出來。如果我們強行把夏思蘭帶回來,一定會讓厲幕陽不滿,別到時候適得其反。」夏允浩反對的說道。
「帶回思蘭不可行,可是讓思蘭這麼在厲幕陽手里也不可行。厲幕陽雖然答應跟我們合作,一定也會防著我們,如果讓他知道了配方,恐怕會不妙。」夏豪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讓她從這個世上消失,借刀殺人的法子,相信大家都會用。」黑女人臉上露出一抹狠厲說道。
「不行!」夏豪和夏允浩同時說道,父子倆互視一眼,夏豪說道,「思蘭在藥劑方面是個天才,有她在,以後可以幫我們配出更好的東西。」
駱正宇看了看這三個人說道︰「那還是要把她帶回來,我也感覺厲幕陽的目的不簡單。留著那麼一個定時炸彈在那里,太危險了。至于白欣榆,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處理?」黑衣女人笑了,她走到駱正宇身邊。「听說駱先生和白小姐曾經有過一段情,交頸纏綿,虐戀至深。我想問駱先生,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種女人絕不能留。」夏允浩說道,「而且解決了這個女人花家也會高興,何樂而不為?」
「人是我帶來的,當然要交給我處理。」詹姆斯突然不耐煩的開口,「這個女人我會處理,誰也不許動她。」
「嘖∼嘖!」黑女人的視線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流連,「大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那白欣榆小姐真的是美若天仙,讓世人聞散膽的大毒梟如此痴迷。可惜,你們對人家痴心一片,她一心想的是如何找到你們的犯罪證據,將你們繩之以法。」黑衣女人說完,拍了一年,門被打開,而白欣榆被推了進來!
黑衣女人走到臉色蒼白的白欣榆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她從詹姆斯先生你的房間出來之後,一直在找我們開會的地方。可惜的是,她太高估自己,這里必竟是我們的地方,再利落的身手最後還是要落到我們手里。」
白欣榆看著這個女人,一雙炯黑的眼眸,干煉的外表,指尖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里透著殺意。她轉頭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男人,英挺帥氣和夏思蘭倒有幾分相像,這應該就是夏允浩。還有一個男人背對她,身材修長儒,大概就是夏豪。
白欣榆看著這些人,忍不住想笑,只是這個女人她覺得很是陌生。為什麼她,會跟這些人在一起?
她是做好了準備被他們擒住的,最糟糕的情況也莫過于此,這會兒溫天擎應該也會趕來了,希望一切來得及。
「你是誰?」她盯著她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黑衣女人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手掐緊了她的下巴,「重要的是,一會兒你將什麼也不是!」
白欣榆的手抓住她的手,她不太敢跟眼前的女人使力,一來她現在身上沒多少力氣,二來她怕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字一字的說︰「我肚子有厲幕陽的孩子,你們要是動我,厲幕陽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她這話一出,駱正宇和詹姆斯臉色大變,兩雙眼楮四只眼都緊緊的盯著她,像是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特別是詹姆斯,他眼眸里對她的恨意越的深刻。
夏允浩笑了,他看著這個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叫白欣榆的女人有那麼點意思?他道︰「這花家大小姐听了這個消息,豈不要傷心欲絕?」
「我想厲總要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說不定會比我們更恨不得殺了你。」黑衣女人抓住白欣榆的手,「至于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不是厲總的還猶未可知。」
「你會這麼想,但是厲幕陽不會,我知道你們正跟厲幕陽合作,你們不怕得罪他,就盡管動我好了。」她在賭,他們跟厲幕陽的合作那麼重要,她就賭自己這一點關系來保她的平安。
「很好,很好!」詹姆斯哈哈大笑,他走到白欣榆面前,「我真的低估你了,白欣榆。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我以為這世上終究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誰知道,你比那些人更可惡,更惡心!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轉頭看詹姆斯,他的眼里是憤怒,是痛苦,是仇恨!他恨她,他為什麼突然恨她?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你那麼千番百計的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詹姆斯將她從那個黑衣女人那里奪過來,雙眼通紅的問道。
她不解的看著他,嘴里喃喃的︰「桓∼」
「你閉嘴!」駱正宇在她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怒斥打斷她道,「白欣榆,我問你,你表面上是天擎保全的保鏢,實際則是國際刑警的外派臥底,來調查‘皇’集團的毒品走私案,想要來抓我們歸案的,是不是?」
他們知道了!白欣榆的眼楮睜的極大,他們怎麼會知道,天擎的資料是極嚴密的,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她冷笑︰「我也希望我是國際刑警,這樣就可以捉你們這些犯罪分子歸案。」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嗎?」黑衣女人冷笑道,「我們連天擎保全的底細都查到了,你否認也沒有用。」
「你終于承認了,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果然女人都是一個樣!」詹姆斯捏緊了她的手腕,恨不能將她捏碎。
欣榆心神一顫,心口狠狠的在痛,她不再看詹姆斯,而是看正坐著笑對自己的夏允浩。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白欣榆極力讓自己鎮定,「這位應該是夏先生吧?我肚子里懷的可是你表哥的孩子,你確定你要讓這個女人一直對我這麼無禮嗎?」
夏允浩撲哧一聲笑的更歡實,他走了過去對黑衣女人說︰「這位白小姐說的對,她月復中懷著我表哥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外甥,你得溫柔一點。」
白欣榆心猛的一跳,只覺得這個人笑里藏刀,可怕的很。
「我表哥的品味還真有意思,把一個小警察帶在身邊。」夏允浩細細的打量她,「長的倒是極美,這臉蛋難怪正宇和詹姆斯都為你痴迷。」
「夏先生,大小姐說過,這個女人一定要解決,不可留有後患,我要把她帶走。」黑衣女人的臉色極是難看,聲音也越的尖刻。
「白小姐,你听到了?黑女士的大小姐可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得罪不起。既然她要解決你,我想她一定可以跟我表哥解釋,我恐怕愛莫能助。」夏允浩臉上堆著笑意說道。
大小姐?哪個大小姐,夏允浩的重要合作伙伴,會是誰?她腦子一片混濁,看著這人女人臉上的殺意,她一陣的心驚。是誰,要置她于死地?莫名的,她腦海中浮現出花詠琦的臉,她打了個寒顫。
「允浩,別胡鬧。」夏豪突然出了聲,「這個節骨眼上,我不允許出任何的差錯。等小陽來了,把她交給小陽就是了。」
夏允浩也不意外父親這麼說,就像父親說的,這個時候的確不宜跟厲幕陽過不去。更別說如果白欣榆在他們手上出了差錯,造成大家的不愉快,也不值得。
黑衣女人听到夏豪的意思極是不悅,她不甘的說道︰「可是夏先生,大小姐可是說……」
「相信我,她更小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夏允浩挑挑眉,一派輕松的說道。
一時間情況急轉直下,白欣榆看了夏豪一眼,她慶幸自己在關鍵的時候能搬出厲幕陽,而這些人至少現在對厲幕陽是非常忌憚的。
黑衣女人果然去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她臉色極難看的回來。她很厭惡這個女人,她已經想好了各種折磨她至死的法子,現在通通不能用,實在是氣人!突然她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她道︰「大小姐說白欣榆小姐身份特殊,確實不能踫,我送她回休息室,讓人好好照顧她。」
其余四個男人同時看向她,這個女人從合作伊始,面對他們這些大老板都不曾有好臉色。要面子,要地位,談合作的時候也是指手劃腳,偏偏此人又是那位大小姐的得力助手。只是現在,他們不得不想,如果她惹怒了厲幕陽,又當如何?
詹姆斯攔在了前面,微咪著一雙碧眼說︰「黑女士,我希望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恐怕我們誰也不能幫你。」
「詹姆斯先生可以放心,我不過帶她去休息,等厲先生見到她的時候,一定安然無恙。」黑女士按了一個鈴,兩個手下進門架住了白欣榆。
白欣榆倒沒多少懼色,她隱約感覺到這個女人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她的身體比她想像在還有虛弱,這兩個人一過來她真的就推不開來。
她被推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夜色的經理夜傾城跟著進來,黑女士看著這位長得有幾分妖孽的經理笑道︰「夜經理,你們這里訓練女公關听說很有一套,是吧!」
夜傾城看了看一旁白欣榆說道︰「自然是需要一些特殊訓練,才能更好的服侍好顧客。」
「把你們最好的訓練老師請來吧!」夜女士喵了眼白欣榆,說道。
夜傾城笑著點頭,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進來。他臉上堆著笑容︰「黑女士,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
「我知道你們這里訓練女公關先在身體素質方面就要過關,是吧?」黑女士的腿微微勾起,「這個女人,你給練練,按最大的強度來!」
白欣榆臉色一變,她瞪著黑女士︰「黑女士,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有絲毫差池,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訓練師一听她說她肚子里有孩子,說道︰「黑女士,孕婦是不可能受得了我的訓練的!」
「那你就挑一些她受得了的來,我在這兒看著,她的孩子不能掉,明白嗎?」黑女士含著笑意,她很清楚,在這個地方折磨人的方法多的去了,不見血不見傷,一樣可以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男訓練師看了看白欣榆,再看看經理說,看經理跟自己點了點頭,他說道︰「請跟我來吧!」
他們被帶到一個健身室,男人親自去開了一旁的跑步機,他開了一個較慢的速度。「先上去跑十五分鐘,熱熱身。」
她直接就被推了上去,這個速度確實不快,應該稱得上溫和。她能輕易就保持好速度,但是黑女士不滿意了︰「你們的訓練就這樣?」
男訓練師笑道︰「這個是熱身,要確保她的身體不受傷,這個是必要的。」
「不用熱身了,看著沒勁兒!」黑女士眉頭一皺,很是不悅。
男訓練師只好將跑步機關了,示意一旁的兩個人直接將她架開,雙腿直劈成一百八十度。其實這樣的劈頭對欣榆來說並不是困難,她以前訓練的時候更大強度的身體訓練都受過。可此時她的身體虛弱,剛從醫院出來,這個動作來的猛,她微微有些吃痛,下意識的咬緊了下唇。
「這位小姐的身體素質不錯!」男訓練師站在旁邊笑道,「看來以前是受過訓練的!」他突然拿出一對手銬,讓兩個黑衣人將她的雙手直伸頭頂,他的腿踩在她肘關節處將她的手腕銬住。再讓另外一個人踩上她的背心,一路往前緊壓,讓她的身體每寸都直貼在地面上。
白欣榆因為這個動作吃痛的蒼白了臉,突然腿部傳來劇痛,一點點的從腿心擴散到四肢百骸。背上手上全是重要,她竟沒有一絲的力氣去反抗。
這里的女公關訓練的時候都是非常殘酷的,半分不留情。這個動作簡直就是把人的身體拉到極限。
「黑女士,她的柔韌性很好!」男訓練師臉上堆起了笑意,一會兒馬上有人拿來鋼架來,從她架到手腕處,調整了高度,緊壓在她的大半只手臂。白欣榆的額際是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可是她卻緊咬著下唇,一聲都沒有哼。「她有很強在毅力。」
一會他又拿來鋼板架,架在她的後背,他說︰「你最好貼背貼的緊一些,不然可有的苦頭受了!」
白欣榆還沒明白,當她的身子微微一松,後背劇烈的刺痛襲來。原來她背上的鋼板上是一根根鋒利的尖針,只要她一松尖針便會直直的刺到她的血肉里。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來,她看到黑衣女人得意的笑臉,她誓,一定不要這個女人好過。
男訓練師看她微一聲不吭,她的頭已經汗濕,粘在地上。他暗暗心驚,第一次看人受這訓練居然還這麼能忍的。他又讓人拿來兩個箍架,分別箍住她的腳踝處,將她的腿最大限度的拉直再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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