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訓練師看她微一聲不吭,她的頭發已經汗濕,粘在地上。舒愨鵡他暗暗心驚,第一次看人受這訓練居然還這麼能忍的。他又讓人拿來兩個箍架,分別箍住她的腳踝處,將她的腿最大限度的拉直再定在地上。
「這個不會讓她有什麼意外吧?」黑女士嘴角含著笑意看這個男人。
男訓練師說道︰「黑女士你放心,這個動作是訓練柔韌度的,不會有實際性的損傷。」
「那就讓她多呆幾個小時。」黑女士笑了笑,「我先出去了,你們給我好好看著。對了,你看她的衣服都裂開了,索性扒了吧,現在這樣實在太難看了」
男訓練師點點頭,現在月兌衣服顯然不方便,他讓人拿來剪刀,將她露在外面的面料悉數剪掉,光滑的大∼腿,隱隱若現的美背,她有一具極美的身子,若是夜色的公關,定會是聲名鵲起的頭牌。那兩個黑衣人也是觸到如此這般光滑細女敕的肌膚,如此好的白玉細致光滑,他們趁機多模了幾把,甚至伸到了胸前捏了幾下,她身體一撐,背部馬上又是劇烈的疼痛。這些人也不敢放肆,看她背上好像有血絲滑下來,知道這個女人不能真的怎麼樣,見好就收,才把手伸回來。
這種屈辱對白欣榆來說絕對是致命的,特別是當陌生的手襲上她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時,她恨不得馬上死去。她一直睜著大眼楮,她的胸口被這麼壓著傳來劇烈的疼痛,月復部隱隱的也感覺到一股壓力。她只得盡量放松自己,對寶寶說︰寶寶乖,別怕,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你可以盡量想一些別的事情,這樣可以讓你忘卻一些痛苦,不然有的你受的。」當他看到她唇邊的血絲時,他驚了。這個女人,是多強的意志力,才能承受這麼大的痛苦連申吟都不曾申吟一下。
她閉上了眼,這種拉腿只會在時間越長痛苦越深,根本不可能轉移。她閉上眼,時間一下變得很慢很慢,慢的像沒有盡頭的時間隧道,她甚至以為下一秒她就會墮入暗黑地獄。她已經開始麻木,絕望一點點的涌上來。她告訴自己,沒關系,為了寶寶她可以,一定可以忍得住。
厲幕陽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是直奔夜色的。白欣榆說她不去美國時,他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中,等再給她打電話時,就再也打不通。他只好馬上打電話吩咐找人,緊接著又接到溫天擎的電話,他說白欣榆和青青現在在夜色,恐怕很危險。
厲幕陽就知道,白欣榆這個女人從不讓人省心。都已經決定了要去美國,突然又雖然跑到了夜色。他胸口堵著熊熊的怒火,只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抓到自己面前再捏碎了她。他安撫好天賜,讓人先把天賜接回醫院去,他再趕到夜色跟溫天擎匯合,直接由經理的帶領下往樓上走。一到八樓,青青滿臉的淚水跑了過來︰「天擎爸爸,快去救欣榆媽媽,她快要死了!」
厲幕陽和溫天擎臉色大變,青青哭著跑在前面帶路,他們緊跟上。青青帶他們到門口,指著就是那個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但是這兩個人是認識厲幕陽的,他們下意識的去攔,溫天擎一拳一個,厲幕陽一腳就把門踢開,當他看到白欣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全身都在發抖。白欣榆身上光審luo著,腿被橫劈開,用箍架架開。手被銬著手銬,還被架著鋼架。背上甚至壓著鋼板,他腦子一片空白,強大的怒氣涌上來,他捏緊了拳頭。
那個訓練師一看有人進來,也傻眼了,走上來說道︰「先生,這里的健身房,顧客一般不能進。」
厲幕陽根本沒心情回答他的話,一拳就揮了過去,將那個人打倒在地。他微微的顫抖的走到白欣榆面前,一時他竟不知如何動手,一股強烈的酸氣沖上來,他不敢冒然動,只瞪著那個訓練師道︰「還不給她解開!」
「抱歉,先生,沒有黑女士的命令,我是不可以解開的。」訓練師差點被人打掉了半邊臉,卻還是撐出笑容來回答。
他知道靠這個人是沒用的,他小心的先將她背上的鋼板拿掉,看到上面鋼針上的血跡時,他的眼楮也紅了。再看到她除了還有一件底∼褲,身上的衣服盡數被剪開,他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解開她腿上的鋼箍,手那邊的鋼架。便是這樣的束縛解開了,她仍這麼個姿勢,一動沒動。
當他去拉她的腿時,她吃痛的叫出來︰「別動,別動!」
「要慢慢的讓她的腿復位才行!」訓練師在一旁解釋說道,「她剛才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動作太大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厲幕陽慢慢的合並她的腿,將她抱在懷里,拿著袖子擦她額際的汗珠,當看到她滿嘴的血時
,他整個人都抽痛起來。「別怕,沒事了,沒事了!」他將她抱起來,「你有沒有哪里疼,欣榆,白欣榆。」
她好像听到了厲幕陽的聲音,她緩緩的仰起頭,果然看到的是他的臉。剛才強烈的身體痛苦沒有讓她流淚,看到眼眸中的焦急擔心時,她的淚水涌了出來。她無力的開口︰「寶寶,寶寶還在不在?」
「寶寶還在,她很好!」厲幕陽看她下∼身並沒有流血,他也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情況,只把手落在她的月復間,轉頭對訓練師說︰「把手銬鑰匙拿來。」
訓練師有些懼意的看著這個男人,將鑰匙拿給他。
「那個黑女士在哪里?」他解開了她的手銬,將她橫抱起。眼眸里突然露出濃濃的殺意,掃一眼被嚇的瑟瑟發抖的訓練師問道。
「他、他們好像在開會。」訓練師完全被厲幕陽的氣勢嚇住了,人爬起來瑟瑟發抖。
溫天擎和青青都跟了進來,青青拿了條大毛巾過來蓋在欣榆身上,她的眼楮滿滿的都是淚,看到欣榆媽媽受這樣的苦,她真的好痛好痛。
「你現在送她去醫院!」厲幕陽將白欣榆放到溫天擎懷里,「我有些事要處理!」
「厲幕陽!」她無助的想要抓住他,可是整個人絲毫力氣也無,只能有眼睜睜的看著他。
厲幕陽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先去醫生,我馬上就來。」
她點點頭,卻不想被他放開。她發現她是那麼需要這個男人,特別是現在,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他。
溫天擎看了他一眼,知道白欣榆現在的情況不容耽擱。他點了點頭,抱著白欣榆往外走。
「青青,你怎麼不走。」溫天擎站在門口看還一沒動勁的青青說道。
「我要留下來,一會兒我跟這位叔叔去醫院。」青青擦了擦臉,對他說道。
溫天擎沒有勉強,抱著白欣榆走了。
「叔叔,我知道他們在哪里?」青青抬頭對厲幕陽說道,「欣榆媽媽和我是被一個碧眼男人帶到這里的,然後欣榆媽媽說要去找他們做壞事的證據,被人抓住了。」原來後來還是覺得不安,也偷偷的跑了出去。她身子小,又機靈等她找到白欣榆時,她已經看到白欣榆被人架到了一個房間。她從樓層天窗爬到了那層樓上的上面,通過透風口看到了被黑女士凌虐的白欣榆,她難受極了,只得想辦法讓天擎爸爸過來救人。
厲幕陽邊走邊听她說,他一腳踢開了他們會議室的門,一行人都看著他。夏允浩先反應過來,堆著笑臉走過去︰「表哥,你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請你過來開會。」
「叔叔,就是那個女人把欣榆媽媽弄成這樣的。」青青指著那個黑衣女人,眼眸里凝著淚恨恨的說道。
厲幕陽始終陰沉著臉,他走了過去,突然臉上露出了笑容︰「允浩,我是不是給你們的印象太柔順可欺了,所以讓你們有膽子敢動我的人!」
「表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夏允浩走過去,「你指的是那位白小姐嗎?雖然她身份特殊,可她一說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們沒一個人動她,一定要等到你來把她交給你。」
「沒動她,把她折磨成這樣,叫沒動她?」厲幕陽的目光掃在黑女士身上,「我很好奇,你的那位大小姐是誰?花詠詩?她自己躲在暗處,派了你這個賤奴才在這里耀武揚威?」
「厲少爺?」黑女士對厲幕陽半分懼意也沒有,「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賤奴才,我不過是教訓一個膽大包天敢跟我們做對的臥底警察罷了。像那種勾引雇主的狐媚子,才是真正的賤人!你被她騙了,厲少爺,我是在為你除害!」
她的話剛落,厲幕陽一腳踢到她的月復上,將她踢到半米遠︰「你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敢這麼跟我說話!」厲幕陽在她要爬起來的時候,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馬上就听到她痛苦的申吟。
「厲幕陽,你知道我是什麼,你還敢這麼對我。」黑女士呼痛的同時,眼楮睜的猙獰,竟還有幾分凶惡。
「我怎麼對你?」厲幕陽說完,又將她的頭發一把抓起來,再狠狠的將她往前一甩,她整個人都砸在那邊的櫃子上,額頭上馬上是一個大洞,頭破血流。「就你這麼一個賤奴才,我殺了你都不為過。」
「表哥
,打狗還要看主人,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何必撕破臉。」大家都被厲幕陽凶狠的態度嚇住了,夏允浩笑著走到前面來勸住。
厲幕陽緩緩的回頭看他︰「允浩,你這是要阻止我嗎?」
他的眼神很清楚,凶狠,憤怒,如果夏允浩再多說一句,他可以馬上跟他也翻臉。
夏允浩笑容有些尷尬,厲幕陽擺明了不給他面子,他做了個手勢︰「你自便!」
厲幕陽按了會議室的電話,把夜傾城叫了過來,對他命令道︰「把你們訓練人的那套東西給我拿過來,還有剛才那個訓練師。」
夜傾城看到了被摔的狼狽的黑女士,馬上微笑點頭。
當訓練師跟後面的人拿著東西進來時,厲幕陽像是平緩了怒氣,竟到一旁的酒櫃開了瓶紅酒,他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對一旁的青青說︰「青青,背過臉去,不要看。」
青青也愣住了,雖然她見過不少世面,可是剛才這位叔叔的一抄一甩,毫不容情的氣勢,她被嚇住了,忙轉過了頭。
他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走到黑女士面前︰「你說,我敢不敢這麼對你?」
「厲幕陽,你還想不想跟我們大小姐合作?」黑女士緩緩的爬起來,眼眸里已經泛起了懼意,極是戒備的看著他。
「你說的對,我也在考慮,還要不要跟你們大小姐合作?」厲幕陽重復了一下她說的,突然他一手將手里的酒杯酒瓶摔在地上,只听到清脆的聲音碎了一地。光滑的地板上酒汁四溢,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透明的玻璃片到處都是。他一手又輕易的將她甩在地上,迅速的踩住她的一邊臉,讓她另外半邊臉緊貼在地上。
只听到女人痛苦的尖叫,那些碎玻璃扎進了她的血肉里,血液流出來跟地上的紅酒混成了一處。黑女士叫著怒道︰「厲幕陽,你放開我,你這麼對我,大小姐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大小姐不會放過你!」
厲幕陽听了冷笑踩著死緊︰「我一直在反醒我自己,我待人處事還真是太溫和了,讓所有人都以為可以到我厲幕陽頭上來踩一腳。」他轉頭對那個訓練師說,「剛才你們怎麼對白欣榆,現在就怎麼對她,先把她的衣服扒了。」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眼前的厲幕陽跟他們所熟知的厲幕陽全然陌生,看著這個人他們陣陣寒意,誰也想不到,厲幕陽居然能這麼狠。
「小陽,凡事留有余地。」夏文豪看到這個畫面,不由出口勸道。
「我跟你們的事情一會兒再談,現在誰要阻止我,就跟這個老賤人一樣跟我做對。既然要做對,那就不要談什麼合作,大不了一拍兩散。」厲幕陽轉頭看著夏文豪,眼眸依然是凶狠的,警告的。
駱正宇和詹姆斯都被他震住了,這個男人狠起來,竟是這麼的可怕。
「還不扒她的衣服,給我扒光了,我要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貼在地上,你們要是沒做好,下場跟她一樣。」厲幕陽看夏文豪臉色一青一白,卻不再說一句話,轉頭對訓練師說道。
訓練師讓人架住她,還真把她的衣服扒光了,這個近四十歲的女人就這麼赤條條的在黑色的地板上,那些紅酒汁液沾了上去,紅白相間,刺激人的感觀。更別說那一塊塊的碎玻璃片,割破了她的身體,她的叫聲越發的淒厲。
黑女士一開始還叫罵,當她一抬頭看到其余四個男人沒有一個阻止,大家都無可奈合的時候,她意識到大勢所趨。于是開始哭哭啼啼的求饒︰「厲少,我、我知道錯了,你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放過我,放過我。」
「身材還不錯,不過看著讓人惡心。」厲幕陽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對旁邊的人說道,「把東西給我架上,沒听到嗎?」
訓練師知道里面的都是大老板,而這位老板的命令看著在場沒有人再吱聲,于是他開始把剛才對白欣榆的一一給她用上。只是這個女人更可憐,這地上滿是玻璃碎片,這麼壓在地面上,估計她前面也沒一寸好地方。
整個房間只听到女人聲廝力竭的申吟,求饒,訓練師好心的提醒她︰「黑女士,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一會兒會更不好受。」
終于將她架好了,厲幕陽居然臨下看著這個女人︰「今天她就得呆在這里,她那兩個保鏢呢?」
夜傾城讓人把黑女士的保鏢架出來,一旁的青青看到了,她馬上指著那兩個人說道︰「叔叔,
這兩個壞人非禮過欣榆媽媽!」
厲幕陽眼楮微咪,眼眸的暗黑越發的濃郁。他自然記著白欣榆半luo的躺在地上的樣子,便是這麼想一眼,他覺得他對這些人做的再狠也不過分。他走到那兩個保鏢面前︰「青青,你轉過頭去,別看了!」
青青蒼白著臉,真的乖乖的轉過頭,厲幕陽極平靜的對兩個嚇的瑟瑟發抖的男人說︰「把手放到那邊的桌上去。」
這兩個男人被溫天擎狠揍了一頓,一看黑女士在那兒,嚇的腿都軟了,一下子跪下來︰「厲少,我、我們不是故意的,厲少,饒命。」
「把手放到桌上去。」厲幕陽顯然對還要自己再說一遍的兩個人,非常不滿。他們再不乖乖听話,他可能考慮更嚴厲的懲罰。
那兩個人不敢不敢,厲幕陽示意夜傾城的屬下按住他們的手。他從酒櫃又拿了一瓶酒,用力砸開,握著瓶頸,另一頭則是鋒利的玻璃,只見他一手狠狠的刺到他們手上。然後又緩緩的再拿出一瓶,利落的砸碎,再刺下去。只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尖叫,一旁的人看的都膽顫心驚。
厲幕陽處理完這兩個人,到一旁的桌上抽了紙巾擦了擦濕掉的手對他們說︰「太久沒做這種事,還真是手生了。我答應跟你們合作,不代表我要受制于你們。听著,現在是你們要跟我合作,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大家就一拍兩散。」
「表哥,白欣榆小姐不過是一個臥底警察,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黑女士傷了她。現在人也讓你處理了,她受到了教訓,你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夏允浩臉上雖然還有笑容,可是已經被逼到怒氣邊緣極處。剛才厲幕陽的所做所為,不僅僅是為白欣榆出氣,還大有警告他們的意思。
「我們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厲總要是毀約,太不厚道了。」駱正宇也有些不悅的說道,「更不用說,這違約金厲總你付起來,還是會肉疼的。」
厲幕陽將紙巾往地上一扔冷笑道︰「駱正宇,你似乎沒看清楚合約的內容,我們合作的前提是醉生夢死要過了國家的質檢。我有辦法讓它過國家的質檢,也可以在復檢的時候被打回來。你們要的,不也就是我厲幕陽在政府的那點關系嗎?合不合作要看我的心情!」
「小陽,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這個女人你處理了就處理了,我們誰也沒有說什麼,不是嗎?」夏文豪看兒子連笑容都擺不出來了,不由拿出長輩的態度正色說道,「而且之前我們是說好的,你把你媽接回去,我們合作。大丈夫一諾千金,怎麼能出爾反爾?」
「信用也是要因為而異的。」厲幕陽此時一點也不想給面子給他們,「你們夠膽子綁架我兒子,逼我就犯。又把我媽亮出來,同樣也是逼我就犯。舅舅,你也知道厲家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強迫,你說我跟你們合作的會開心嗎?」
「厲幕陽,你別太得意,你是不是真覺得你不可一世,我們沒有你不行!」詹姆斯也看不下去了,憤憤的說道。
厲幕陽看向他︰「我是不是不可一世,慢慢的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是不是沒有我不行,你們自己也清楚。如果你們有別的法子,還會找上我厲幕陽嗎?今天這件事,我厲幕陽記下了,如果你們想醉生夢死順利推出來,最好以後照我的規矩來。」他說完,將青青抱起來離開。
在場的男人個個都怒不可遏,拳頭緊握。
「如果不是現在還要跟他合作,我會一槍斃了他。」詹姆斯氣的臉色發青,恨恨的說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夏允浩的眼眸里也隱著怒火,臉上卻露出笑容,「先忍忍他,到時候我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有一件事,你們猜的沒錯。」夏文豪突然開口說道。
其他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他,夏允浩說道︰「爸,你說什麼?」
「小陽一早就知道了白欣榆的身份。」夏文豪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剛才黑女士告訴他白欣榆臥底警察,他一點驚訝憤怒的反應都沒有,足以說明他一早就知道。」
「你們先過來救我再說。」黑女士還被架在地上,滿臉的血污。
詹姆斯冷然看她一眼,其他人根本不搭理,他冷笑︰「你還是讓你的大小姐來救你吧!」一想到剛才她可能是這麼對白欣榆的,他走過去,踩在她的脖子上,「要不是你,我們至于和厲幕陽弄成這樣嗎?看看你的大小姐怎麼收拾你!」
「走吧,這里太髒
了,看久了會影響一會兒吃飯的食欲。」夏允浩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對這個女人半分沒有同情。一行人才緩緩離開。
厲幕陽帶著青青坐上了車,讓司機直接去醫院。青青不時看看他,她跟這個叔叔認識的不多,可此時對這個叔叔既有幾分懼意,又有幾分崇拜。那麼多壞人,居然都怕他,剛才他給欣榆媽媽出氣,雖然挺可怕的,但是很解氣。特別是那個壞女人,是真是太爽氣了。
「溫天擎把你教育的很好,小小年紀,這麼勇敢這麼聰明。」厲幕陽感受到小女孩的目光,他轉頭模模她的頭說道。想著她和天賜不過一樣大的年紀,天賜卻還生著病要住院,他頭皮就開始發痛。
「欣榆媽媽跟我說過,人一定要堅強還有**,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青青感受到他的動作,露出笑容,眼里還是滿滿的難以掩飾的崇拜。
厲幕陽想到白欣榆,一時心如刀絞,笑容也變得勉強。
送到醫院,白欣榆除了背上有些刺傷,腿上有些拉傷,並沒有大礙。他松了口氣,進病房的時候溫天擎從門口出來,看到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青青,他說︰「你進去吧!」
他點點頭,推開了病房門,看她正睜著大眼楮在發呆。他陰沉著臉坐在床邊,眼眸緊盯著她。
「謝謝你!」她別過臉,輕輕的道謝,聲音還是虛弱。
「白欣榆,我一點也不想救你。」他看著她,眼眸里是痛心,還有憤恨,「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入這種境地。你以為你是貓嗎?真的有九條命?白欣榆,我真恨你。」
「對不起,今天桓榆追上了我們,說飛機上有人要害我,把我截回了夜色。」欣榆這次倒乖乖的跟他解釋,「我沒有辦法,我想如果我上飛機的話,天賜應該也不會有事,所以我才跟詹姆斯回了夜色。」
「你白痴嗎?」厲幕陽听了之後更是生氣,「我跟天賜這次去美國坐的是頭等艙,我兒子跟著你去美國我會不派人保護嗎?就算有人想害你,都不可能得逞。這分明就是詹姆斯既騙你的回夜色的謊言。」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我覺得桓榆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厲幕陽。」
「閉嘴,那個人是不是白桓榆還另說,你怎麼就傻傻的相信。」厲幕陽發現越跟她說,就越想掐死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死在里面。」
「不會的,我跟他們說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他們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白欣榆此時看他,忍不住想要去踫踫他。可一想到他馬上要跟花詠琦訂婚,心頭便涌出一股苦澀。
「白欣榆,你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有沒有為天賜想過。」厲幕陽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拋下天賜突然說不去美國天賜會是什麼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天賜又會怎麼辦?為什麼你每做一件事,都這麼不顧一切,不把人逼死不罷休。」
她被他說的臉色發白,只喃喃的說︰「當時的我沒辦法,天賜,天賜呢?」
「他現在在病房,我一會兒帶他過來看你。」厲幕陽也沒法再說狠話了,看她這個樣子,他不想承認他心底壓的他喘不過氣的心痛。他無法想像,如果他晚一點趕到時,她會怎麼樣?
白欣榆也感受到了他眼底的痛苦,莫名的她弱弱的說︰「厲幕陽,你、可不可以把手拿過來?」
厲幕陽心神一顫,他對自己說,他跟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有溫情的。可他的手好像月兌離了自己的意志握住了她的手,她馬上緊緊的回握住他。兩個人十指緊扣,他坐近到她床邊不忘威脅她說道︰「你要再敢有下次,我絕不會再救你。」
她卻笑了,眼角滑出了眼淚說︰「我在被他們抓住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就是那個老女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也不害怕。我不停的跟寶寶說,別怕,不要怕。爸爸很快就到了,他一定會來救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好篤定,你一定會來。果然,你真的來了。」
厲幕陽冷哼了一聲︰「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不會救你。」
「沒關系,就是為了寶寶也沒關系。」她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厲幕陽,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我有點冷,你抱我一下。」
厲幕陽一方面唾棄自己的心軟,可是當她說讓他抱她時,他只感覺自己最堅硬的那一塊兒怦的塌了
,軟乎的不可思議。他小心的將她抱在懷里,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熟悉的清新芳香,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她是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可此時她像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將他緊緊的抱住。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那麼的熟悉。她發現自己竟是那麼那麼的眷戀,這個男人擁有了她人生的第一份愛情,他是第一個肯為她而去付出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一次又一次救她于危難的男人!也許他對她壞過,對她不講信用過,對她傷害過,可是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保護她,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擔心。
他沒敢抱的她太緊,他微微的放開她,看她布滿臉水的臉是那般楚楚可憐,眼眸里是滿滿的情意,他想這大概是他的錯覺。他和這個女人之間怎麼還可能會有情意,他正這麼想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的唇上。一踫到她冰涼的唇,他像決了堤的洪水般只想朝著自己最想要的那處沖去。他深深的吸住她的小嘴,舌尖纏住她伸出來的軟舌。這般滋味對他而言是奢侈,他控制不住的一再加深,卻怎麼都覺得不夠。
她很柔順的配合他的親吻,小唇被他吸的生疼,卻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迎接他。手圈緊了他的頸,用自己所熟知的技巧去響應。當她感覺自己被他壓陷在床∼上時,他的手從衣服內伸到胸∼前時,她亦不推距。相反,輕輕的弓起了身子像是要將自己送到他手里。
許久許久,他才稍稍釋放了她的唇,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手落在她姣好的臉上,指月復以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在愛∼撫她。他的唇再次落下去,整個人不自覺跟她擠在一張病床∼上,他沒敢壓著她,只側著身體跟她四肢纏繞。
他沒敢真的做什麼?她的身體太虛弱,他再想也不會真的去做。他解開了她衣服胸∼前的扣子,吸食她身子的每一處味道。他小心的不踫到她背上的傷,只感覺到她真的動∼情了,抽了床頭的濕巾擦了擦手,才將手伸到她的褲∼內。他咬著她的唇,感覺到她的抽搐,直至攀上頂點,再咬上她唇一陣的狂吻。直到嘗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意識她的唇本來就受了傷,這番過度的親吻,把她原本上了藥的傷口又弄開了。
她捂了捂嘴,微顫著身子,全紅撲撲的甚是嬌媚。他倒抽一口氣,喉頭微緊,深吸一口氣沒敢再亂動。
就這麼,他們在彼此懷里許久,她輕輕的在他懷里說道︰「厲幕陽,不要跟花詠琦訂婚?」
厲幕陽渾身一顫,低頭看她,見她眼里有小小的祈求和渴望,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你憑什麼讓我不要跟花詠琦訂婚?」
「你不愛她!」她聲音微微虛弱的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她?」他挑眉問。
「因為、因為你愛的,是我。」她抓緊了他的衣襟,聲音越發的心虛和怯懦的說。
「哈,你憑什麼認為我愛的是你?」厲幕陽冷笑一聲,眼眸里卻隱隱的含著幾分期待。
「因為,因為……」她看著他的眼楮,聲音微微暗啞的說道,「因為你永遠不會像剛才吻我那樣去吻別的女人!」
厲幕陽心神一動,他深深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白欣榆說完這句話,心里也打著鼓,她看著他的眼楮,心髒更是急劇的跳動。
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說道︰「白欣榆,我一定會跟詠琦結婚。」
她的心一沉︰「為什麼?花詠琦她不是好人。」
厲幕陽笑了,突然眼楮里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緊緊的盯著她︰「那你呢?那你又是什麼?」
她的心髒猛的一跳,有種極不好的預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厲幕陽仍輕輕的撫著她的臉,指月復摩娑著她的嘴角,「例如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我的身邊?」
她垂下眼簾︰「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一直等你說實話,顯然你沒那個打算。」他的眼楮瞬間冰冷了不少,「從溫天擎一開始讓人介紹認識我,我就懷疑他的身份了。」
「那你還讓我們到你身邊來,厲幕陽,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有些些的不安,一時間她看著這個男人竟覺得他有些可怕。
「為什麼不,你們有更好的保全措施,把你們放在身邊,沒什麼不好。」厲幕陽嘴角勾出一抹譏誚,「只是我沒有
想到,會在溫天擎發過來的資料里看到你,你讓我很意外。」
「是溫天擎發現了我,當時我的英國讀書,他問我要不要加入天擎。那個時候我的我,一心想著有一天能回去,至少能見到天賜一眼,他說的我心動了,我就跟他加入了天擎。」她此時亦不再隱瞞,「厲幕陽,當年我不曾想過傷你,我沒有。」
他此時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盯住她,手輕輕的一再的撫著她的頰。
「你還是不信我?」她被他看著心髒糾的死緊,「就、就是這次回來,我下意識里都覺得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現在呢?」他只看著她,不對她的話做任何回應。
「什麼?」她想起了桓榆跟她說的話,心髒更是著慌。
「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了不是嗎?」
「厲幕陽,他們不是好人,那個夏允浩,他是回來報仇的,他不會誠心跟你合作。」白欣榆試著想要提醒他,「你應該更清楚厲家和夏家的恩怨,他怎麼可能單純的跟你合作呢?」
「他是不是報仇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我們的合作是不是對公司有利。」他冷冷的說著,對這個話題的態度越發的冰冷。
「厲幕陽,你應該知道,你們所說的醉生夢死真正是什麼東西?厲幕陽,你也嘗過那種東西的苦,你更應該那種東西有多麼的可怕,你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白欣榆越發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他到底藏著的是什麼心思?
「如果醉生夢死有問題,為什麼我送到質檢那里會安全過關?白欣榆,我做任何事情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從這一刻開始,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乖乖的生下孩子,讓天賜好起來。」厲幕陽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他拉開被子下床。
「厲幕陽。」她抓住他的衣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看不透你!我真的看不透你!」
「這個並不重要,白欣榆。」他拉開她的手,「我還有事,你先休息吧,一會兒我把天賜帶過來。」
她看他的眼神如此冰冷,一時心里難過莫名,卻還是松開了手,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厲幕陽直接去找醫生,醫生凝重的他︰「厲少,我無法回答你孩子是不是還健康,暫時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你問我的建議,我不認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能生下孩子。她的身體非常虛弱,懷孩子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他沉默了許久說道︰「現在開始調理身邊,會不會來的及。醫生,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們意味著什麼,而且她也不會肯打掉這個孩子。」
「只能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到時候再來做定論。」醫生如是說道。
他從醫生那里出來,臉色陰沉,一轉頭,便看到走廊那頭的花詠琦。
她一步步走過來,一臉愧疚︰「小陽,對不起。」
厲幕陽深深的看她問道︰「為什麼你要跟我說對不起?」
「剛才姐姐給我打電話了。」花詠琦看著他,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和她起了沖突,其實你們那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我從不過問。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過。」
「你姐找你來做說客?」厲幕陽反握住她的手,「其實大可不必,生意歸生意。只是我有一點好奇,我們這大的合作,你姐不親自合作,派了個老女人來敷衍我們,這樣的誠意總會讓人不舒服。不過這跟你沒關系,也不應該由你來跟我說對不起。」
「我知道黑經理做了極過分的事,你會生氣也是正常的。」花詠琦說到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受傷。「白欣榆,她沒事吧!」
「她沒事,你應該關心的是你們那個黑經理。」厲幕陽大概也看出了花詠琦眼里的難堪,他緩下了語氣說道︰「我討厭別人對我頤指氣使,你們那個黑經理實在不討人喜歡。白欣榆肚子里懷現在有我的孩子,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對我和天賜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做出這樣的事,就不要怪我教訓她。」
「我知道。」花詠琦的臉色越發的難堪,「小陽,我們的婚事如果你想反悔的話,我也同意的。你知道,我現在並不跟家里住,我姐我哥也說過不會過問我的事情。我們訂婚與否,只取決我們個人的意願。」
「除非你在意白欣榆肚子里的孩子。」厲幕陽握緊了她的手,「她肚子里的
孩子是我跟你開始之前懷上的,詠琦,你老是我問會不會對我們的婚事反悔,其實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後悔要跟我訂婚,你想反悔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的,你明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給你。」花詠琦眼楮微微濕潤,「可是現在,我不知道你心里怎麼想的,你是那麼在乎白欣榆,小陽,我真的沒有把握。」
「詠琦,既然我說過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反悔。我在乎白欣榆的理上你最清楚不是嗎?如果我一點也不在乎她,我也不是你所喜歡的那個厲幕陽,不是嗎?」他這麼說著,眼眸滿滿的是溫情。
花詠琦伸出手回抱住他,感受他的溫度。
白欣榆再度睜開眼楮時,看到天賜坐在床邊。她坐了起來,努力的釋放出笑容,向天賜伸出了手︰「天賜!」
天賜坐著一動不動,眼眸里滿滿的都是受傷︰「你是騙子?我們拉過鉤,說永遠在一起,你沒有來,你不來,你是騙子!」
「天賜,我沒有要拋棄你。」白欣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她下床去抱天賜,「媽媽因、因為有事情耽誤了,可是我不會離開你,天賜,你相信我,好不好?」
天賜任她抱著,卻還是不有輕易被她哄住︰「才不是,我和爸爸等你來,你不肯來。」
「天賜,相信媽媽好不好?」她好自責,她又傷了天賜的心,她用力的親了兒子幾下,「相信我,天賜。現在對媽媽來說,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只有你,媽媽就是死,也不會放棄你,相信我。」
「才不要死!」天賜哭著回抱住她,「才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傻瓜,媽媽不死,媽媽陪在你的身邊。」欣榆緊兒子抱的更緊,當溫天擎和青青進來時,她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真是沒斷女乃的小鬼,還哭鼻子跟媽媽撒嬌。」青青雙手環胸,冷哼一聲嘲笑道。
天賜轉過頭,又看到那個丑丫頭,他很是討厭這個人,瞪了她一眼︰「丑丫頭,誰準你進來的,這是我媽媽的病房。」
「我來看我欣榆媽媽,怎麼樣!」青青坐到欣榆床的另一邊,冷哼了一聲說道。
「不準你這麼叫我媽媽!」天賜像捍衛領土的小獸,眼楮瞪的大大的,表情也凶惡起來。
「誰理你。」青青一臉不屑跟他斗嘴的樣子,只很關心的看著欣榆,「欣榆媽媽,你好些了嗎?傷口還疼嗎?」
欣榆看天賜氣的眼楮微紅,很是心疼。天賜跟青青不一樣,天賜從小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他的內心是敏感而脆弱的。可是厲家人的驕傲又讓他用霸道凶蠻也掩飾自己,正是這樣欣榆更加的心疼。而青青,不到三歲就跟著天擎進了天擎保全,她的成長環境自由而開放,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家人拋棄的孫兒。那種自卑讓她更加堅強更加**。她學會照顧自己,努力不成為別人的負擔,但並不代表她的內心不渴望愛。她對青青是憐愛的,跟她是誰的女兒沒有絲毫關系。她扔抱著天賜對青青說︰「我不疼了!青青,這次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沒有啦!」青青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可是看到天賜凶狠的眼神時,又使出了鬼臉。
「天賜,你知道嗎?這次媽媽受了傷,是青青救了我。青青她跟你一樣大,只比你小十天。你是哥哥,她是妹妹,你是不是應該照顧妹妹呢?」白欣榆自然不忘去安慰天賜。
「媽媽,是有人要害你嗎?」天賜緊張的讓她躺回床上去,「是什麼人要害你,我、我去打他,給你報仇。」
「傻孩子,媽媽已經沒事了。」白欣榆看著兒子緊張自己,胸口暖洋洋的,感動不已。
「厲叔叔已經把壞人解決了。」一提到這件事,青青的興致高昂,眼楮里泛著崇拜的光芒,「欣榆媽媽,你知道厲叔叔有多厲害嗎?他把那個老女人嚇的哭著求饒,那些壞人都怕他,要看他的臉色呢!」
白欣榆微微一熱,具體厲幕陽在那里發生了什麼她不了解,可是一想到他為自己出氣她便胸口發熱,很是感動。
「那是我爸爸!」天賜極驕傲的這麼宣布,眼楮里滿滿的盡是得意。
頭一回,青青語塞了,她眼里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羨慕和苦澀。雖然她有很多爸爸媽媽,可是她也知道他們都不是她真正的爸爸媽媽。更不會像天賜這樣,可以那樣自豪的宣布
那是他爸爸。唯一的,專屬的,毫不猶豫的。
溫天擎注意到了青青的落寞,他將青青拉到自己身邊︰「青青,我和你欣榆媽媽話要說,你和天賜出去玩兒,好不好?」
「我才不要跟她玩。」天賜馬上鄙視的回道。
「天賜,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是哥哥,要照顧妹妹,難道這點你都做不到嗎?」欣榆有些皺眉的對兒子說道。
天賜雖然不喜歡這個丑丫頭,不過還是轉頭看了她一眼︰「好啦,我帶她去玩好了,丑丫頭還不跟我來。」
青青知道大人有話要說,她看了眼他們,才跟天賜出去。
「天賜和青青好像天生不對盤似的,一見面就要吵架。」溫天擎對她笑著說道。
「也許是注定的。」欣榆苦澀的說道。
溫天擎坐到床邊定定的看她︰「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他一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她幽幽的說道,「天擎,我已經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了,我想跟他重新開始我們的感情,似乎行不通。可是要回到過去那樣相處,又好像困難重重。現在的厲幕陽,對我來說太陌生太陌生,陌生到我根本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跟他相處。」
「你知道後來在夜色發生了什麼事嗎?」溫天擎不回答她的話,轉而問道。
「他們應該是有會要開,關于他們新推出來的一種雪茄煙醉生夢死。」白欣榆猶豫著要不要把詹姆斯跟她說的告訴他,一想到那會對厲幕陽有影響,她竟猶豫了。
「我知道,中國推出雪茄煙大概是前無古人,但是有詹姆斯和駱正宇提代煙葉,似乎不成問題。厲幕陽在政企關系很不錯,醉生夢死質檢已經過了,這一次是三家集團聯合合作。我一直以為厲幕陽是被迫跟他們合作,可是經過這件事我發現在這次的合作案中,厲幕陽其實已經處于支配的地位。」溫天擎緩緩的道來,「在夜色對你施刑的那個女人叫黑香芹,被人稱為黑寡婦是蓮花集團的總經理,花詠琦的姐姐花詠詩的得力助手。這個女人三歲就被抱到花家,對花家非常的忠心。花詠琦出國那年她也跟著出國,四年後黑香芹回國出任蓮花集團的總經理。」
「我只知道花詠琦有一個哥哥,從來不知道她有一個姐姐。」白欣榆不由的說道,「花詠琦和厲幕陽從小關系就很親密,不可能花詠琦有一個姐姐,他沒有見過。」
「據說是花家的私生女,比花詠琦大五歲,在花詠琦出國那年被抱回家,之前已經在蓮花集團工作了。花詠琦的哥哥近些年身體不好,對集團事務一般不插手,所以現在蓮華集團真正做主的人就是這個花詠詩。可是這位集團總裁已經四年不曾露過面,但凡重要的合作都是黑寡婦出面。我甚至都懷疑,這位花家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存在。」溫天擎說道。
「可是蓮花集團也不長算小公司,集團總裁長年不露面,不會影響集團的運作嗎?」欣榆不上的提了自己的疑問。
「誰知道呢?」溫天擎冷笑一聲,「蓮花集團近年來經營可謂風生水起,旗下的幾個子公司都非常的賺錢。」
白欣榆沉默了,她總覺得有些事情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可她就是覺得怪怪的。如一根蔓藤牽牽繞繞的,像是知道根在哪里?可是怎麼也解不開。
「不僅你不懂厲幕陽,現在我也不懂厲幕陽。在夜色,他把黑寡婦狠狠的教訓了。剛才黑寡婦被送進了這家醫院,送進來的時候慘不忍睹,臉上身上都是傷口,腿部肌肉嚴重拉傷,厲幕陽差點沒跟夏家父子還有詹姆斯他們翻臉。欣榆,現在誰說厲幕陽不在乎你,我也不信了。」溫天擎說著,有些苦澀。在厲幕陽面前,他對欣榆的感情,似乎變得有些不值一提。
「應該不僅僅是要為我出頭,厲幕陽大概也想警告他們,只是他把人家集團總經理弄成那樣,還要跟人家合作嗎?」欣榆不由的擔心,可是一想到他為自己做的那些,剛平靜的心又開始劇烈的鼓動。
「這些人走到這一步是一定要把醉生夢死推出去的,醉生夢死要真正合法入市現在的情況來看還得靠厲幕陽。所以無論花家那邊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們都會忍了。好在這件事並沒有報道出去,那個姓黑的女人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只要花家拉下臉,還是可以坐下來談的。」溫天擎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他的神色越發的凝重,對欣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醉生夢死合法入市,我懷疑醉生夢死不簡單,據說夏家研究出一種新的毒品,比起一般的毒品來,看似無
害,其實更可怕。醉生夢死很可能就是一種毒品,你想想看一種毒品合法在市面流通,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醉生夢死就是毒品。」她極平靜的說道,「你說的很對,這種毒品比其他毒品更可怕,只要人一染上,恐怕一輩子都戒不掉。別的毒品折磨的是人的身體,醉生夢死卻是吞噬人的靈魂。醉生夢死加了中藥制劑,將毒品的成份巧妙的搭配,所以才會在質檢的時候過關。」
「厲幕陽跟你說的?」溫天擎詫異她居然知道這麼多。
她搖了搖頭︰「厲幕陽他知道這些,醉生夢死是他的母親夏思蘭研制了來的。你說的對,現在或許他支配著這一切,如果他要停止完全可以停止,可是他好像並不打算這麼做。他還要和花詠琦訂婚,醉生夢死也會在他訂婚的那天同時推出來。」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溫天擎也不追問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一切已經不重要,「要阻止這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醉生夢死的配方,證明這是毒品。而且這樣,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那樣的話,厲幕陽也算毀了,不是嗎?」溫天擎說的這些她也想到了,但是她已經沒有任何動力。
「所以還有一個辦法,在醉生夢死沒有推出來之前說服厲幕陽,不讓醉生夢死推出來。」溫天擎繼續說道。
「說服他?」白欣榆苦笑,她不認為這世上還有誰能說服得了他。
「欣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不要忘記我們的職責是什麼?」溫天擎看她這樣不由著急,「現在我們的身份也暴露了,所以行動得快。」
「你打算怎麼做?你知道配方在哪里嗎?」欣榆問他。
「應該是在夏家父子手里,但是還有一個人是關鍵。」
「你說的是夏思蘭。」欣榆接他的話說道,「可是據我所知,夏思蘭精神有些錯亂,問她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麼,更不用說我們也接近不了她。還有,一在厲幕陽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你確定我們還能在他的身邊嗎?」
「你不是說他早就知道了嗎?他一日沒說要我們走,我們當然可以在他的身邊。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把配方弄到手,在厲幕陽和花詠琦訂婚之前。」溫天擎這麼說道。
欣榆也是這麼想,可是真的要弄到配方,遠比想像中困難。
她這次沒受多大的傷,卻看到了那位黑寡婦女士。她的情況相當的慘烈,整個頭都被紗布包住,據說她的整張臉都可能毀了,不少玻璃碎片刺到了骨頭里,她的鼻梁也斷了,身上也多處受傷,她看到她這個樣子時,根本無法想像厲幕陽當時有多麼的狠。
可一想到厲幕陽為什麼這麼狠時,心里涌出來的那種暖暖的感受,復雜的難以形容。
「她的臉毀了!」花詠琦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冷冷的這麼說道。
她轉過頭看她,這會兒的花詠琦表情冷淡,盯著病房里的那位女士目光沉痛深痛。她突然有些陌生看她,說道︰「我不應該不用說抱歉。」
「白欣榆,你到底是一種什麼生物?」花詠琦仍緊盯著病房說道,「你用那樣的身份的接近小陽,還讓他這麼來救你,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呢?」她不答反問。
「什麼?」
「你又把自己看成什麼?」她定定的問她,「花詠琦,上次你跟我說,你很想找到你的孩子,你很想念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找到了你的孩子,你能不能告訴她,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最豈碼,當她問你,你是不是好人時,你能毫不心虛的回答她,你是!你做得嗎?」
「你什麼意思?」花詠琦的臉色微微變了,眼里頭一回露出類似憤怒的情緒。
「你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是即使你把自己偽裝的再好,那也只是偽裝而已,不代表你真的就是。」說完,她轉身便走了。
回到病房,她看到厲幕陽。一看到他,她淡定不了,她知道自己的有些感情變了,特別是剛看到黑女士,她沒辦法這麼看著他而不動容。
「你恢復的不錯。」厲幕陽的表情不多,眼神看似也是冷冰冰的。
「醫生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不是自然,她只知道自己這麼看著他的時候,心跳到嗓
子眼,有些緊張。
「你的身體很虛弱,暫時不能出院。」厲幕陽看她坐回病床∼上,他不自覺的走了過去,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邊。她的臉看似還是有些蒼白,「吃早餐了嗎?」
「沒有,我去散了會兒步,再跟天賜有一塊兒吃。」他的手溫溫的,落在她的臉邊她也不有躲開。這一刻她發現她無法去閃避這個男人,八年前的厲幕陽和八年後有厲幕陽是那麼的不一樣,她想要去了解現在的他。甚至她腦海中閃出一個驚人的念頭,如果她把他從花詠琦身邊搶回來,是不是可以改變些什麼。
她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想,以往她最不恥的就是這種事!可是一在,這個念頭竄出來就再也遏制不住。如果別的無法阻止他的話,感情應該是最好的法子。她發現自己的血液里是有壞的因子的,因為這個念頭已經佔了上風,她的血液開始沸騰,她看著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
「出去吃吧!」他這麼說,到旁邊給她拿了外套讓她披上,「我們去接天賜。」
「出去吃早餐?」她詫異的看著他。
「有什麼問題嗎?」厲幕陽挑眉看她。
「沒、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太隆重了一點。」她沒忘記剛才看到的花詠琦,如果花詠琦也在醫院的話,一會兒說不定還會踫到。她拉住了他的手說,「不如把早餐買回來,在這里吃安靜又沒人打擾,不是很好嗎?」
厲幕陽看看被她握住的手,嘴角微生勾起。厲幕陽請了特護,一通電話就讓人帶來了非常豐盛的早餐。
他們再一起去找天賜去吃早餐,天賜對看到他們一起出現表示非常之驚訝,不過馬上就變成是興奮和開心。早餐在一旁的沙發區的玻璃幾上擺好,有粥,油條,三明治,豆漿,蛋糕。總之是中西合壁,滿滿的全被擺滿了。欣榆艱難的看了眼男人,心想三個人吃這麼多,是不是太夸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