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請你別放肆 第120章

作者 ︰ 淑哦巴

厲幕嵐很走運,她先摔到樹上再掉下來的,只是腿部骨折,並沒有重傷。舒愨鵡

「小嵐沒事吧?」厲問天趕過來,看著一臉疲憊的厲幕陽關心的問道。

「她沒事!」他抬頭看了父親一眼,「爸,我送你回去吧!」

「厲總!」溫天擎收到消息趕過來,「你讓警察帶走了白欣榆?」

「她涉嫌殺人未遂,警察帶走她很正常。」厲幕陽冷冷的回應,拉著父親,不想再多說。

「你應該知道,白欣榆不會做這種事情。」溫天擎臉色極不好看,咬牙切齒的對他說。

「很多人親眼看她推我姐姐從天台下來,容不得她狡辯。」厲幕陽看父親自擔心的看自己,他不想再讓父親被這些事煩,他對溫天擎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再理,一切交給警方做主。現在我跟我父親要回家,請你讓開。」

「白欣榆現在的身體,你覺得她適合在警察局那種地方呆嗎?」溫天擎仍不肯放他走,「她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你讓她現在受這樣的苦。」

「大概她以為自己現在懷著孩子,才那麼敢為所欲為。」厲幕陽冷笑,「你放心,警察局那邊我打好了招呼,那邊不會錯待她,她不會受苦。」

溫天擎恨不得給這個男人一拳,前一刻,他還想應該成全欣榆和他。可現在,他像是變了個人,如果冷心無情。「你真的認為,她會去殺你姐姐?」

「我說了,不是認為,而是事實。」厲幕陽皺眉,「對了,溫總,我決定和天擎終止合約,原因你自己知道。也許你有別的身份可以讓你查你想查的,但是我沒有看到相關的文件,我不希望在我身邊在看你。現在,請你讓開。」

溫天擎怒極道︰「就算終止合約,也要簽字才行。沒簽字之前,我還是厲總你的保鏢。」

「你沒帶電話吧,我的秘書已經給你電話了,合約馬上就送到。」厲幕陽說著,拉著父親離開。

上了車,厲幕陽沉著臉開動車子。厲問天不時轉頭看他,嘆了口氣︰「小陽,看開些,你媽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厲幕陽轉頭看了他一眼說︰「我以為最悲傷難過的人應該是你。」

「其實從你媽再回到我們身邊時,我就有這種感覺,她可能馬上離開了。」厲問天竟是無比的寧靜,「她受了太多的苦,所以才會封閉自己,將自己鎖在自己包圍的記憶里。當年我就做錯了,不應該讓他們跟夏家父子走。在他們身邊,她痛苦。在我們身邊,她也一樣痛苦,是我們強求了她。」

「爸……」他轉頭,看到父親濕潤的眼角,強壓的疼痛涌上來。他蒼白的手指握緊了方向盤,「你不恨女乃女乃麼?」

他搖頭︰「她一樣痛苦,在我的記里,我不曾見她笑過。她的一生都活在痛苦里,她只是害怕失去,沒想到越害怕,便越失去。」

厲幕陽萬萬沒有想到,父親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他以為父親會很恨很恨女乃女乃的。

「小陽,有沒有辦法,讓她不要受苦,讓她從那個地方出來。」厲問天有些艱難的問兒子,「她那樣的年紀,還要呆在那個地方,她會受不了的。」

「我不能。」他緩緩的搖頭,「爸,我不能原諒她,更不可能在她殺死了母親的情況下還救她出來,她一定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小陽……」厲問天微微的驚訝,他以為兒子會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爸,你知道為什麼女乃女乃這麼輕易的放權嗎?」厲幕陽干澀的說出壓在他心底的話,「不是她真的有多疼我這個孫子,而是她自己已經應付不了,她只想把爛攤子扔給我而已。」

「小陽,你在說什麼?」厲問天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女乃女乃,在很多很多年前就跟東南亞的大毒梟合作,在‘皇’集團的酒店私下進行毒品交易。可是毒品走私查的越來越緊,甚至引起了國際上的注意,不然溫天擎和白欣榆來做什麼呢?女乃女乃應付不了,所以才在那麼輕易的把公司扔給我。詹姆斯他們之所以纏著我不放,就是因為之前的合作形成的交易鏈根深蒂固,他們甩不開,到了我手里自然也想繼續下去。」這些都是他接手公司之後一點點的查清楚的,這也是讓他徹底對這位從小心疼他的女乃女乃徹底失望的原因。

厲問天震驚的

說不出話來,他在公司也擔任了一個不算小的職務,對此竟一點也不知情。

「她會要媽死,不是因為她有多恨媽,而是因為當年她就是利用媽來研制毒品調制品,供她在酒店,夜總會兜售。她在放權的時候將很多證據都毀了,就算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她沒有想到的是媽還活著,所以她一定要媽死。」他用力的打了方向,「其實是我害死了媽,我不應該讓她回厲家,也許不回厲家媽也不會有事。」

厲問天呆呆的看著兒子,他說的話沖擊力太強了,他听了手心都在冒汗。

「我沒有資格怪白欣榆,一開始我心急想讓媽恢復記憶,我請了一堆專家給她看病。我以為回厲家會讓她能快點恢復,其實想要拿到配方的人是我,我才是最無恥的那個人。」厲幕陽說完,眼眶泛出一絲濕意。「我會懲罰自己的,可是我也不會原諒她,她一定要受懲罰,所有傷害過媽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配方,什麼配方?醉生夢死的配方。」厲問天好不容易問出來,他並不知道兒子還有這一層目的。

他點點頭︰「我太自信了,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我更沒有想到的是,姐姐心狠的時候連媽都下的去手。這次沒摔死她是她走運!」

「小嵐不會的,她不會害你媽。」厲問天被兒子說的腦子懵了,一听他這麼說下意識的就為女兒辯駁,「也許她真做過不少錯事,但是她絕不會傷害你媽的,我相信她說的話。」

「那就是白欣榆騙我們。」他呼吸一窒,沒辦法如果真的是白欣榆欺騙,那後面的真相會是什麼?

「小陽,你為什麼一定要醉生夢死的配方?小陽,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厲問天越想越不對勁,最近發生的事一樁接一樁,件件致命。

「醉生夢死是媽的心血,不是嗎?」厲幕陽說道,「我拿到了醉生夢死,就不用受夏家父子制約。」

「不要騙我,小陽。」厲問天緊緊的盯著兒子,「你媽臨死前說的話,我能感覺出來話中有話。小陽,你這麼恨夏家父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告訴我!」

厲幕陽眼神越發的深沉,他深深的看著父親,緩緩的說道︰「你知道我這次見舅舅的時候,媽叫舅舅什麼嗎?」

厲問天屏息看著兒子,心提的高高的。

「她叫舅舅問天,她叫舅舅你的名字,也就是說過去八年,她把舅舅當成是你。」說著,厲幕陽大轉了一個方向,將車停在了路邊,「我請來的美國醫生告訴過我,媽的身體之所以不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幾年間,曾多次流產!」

厲問天的臉上的血色被褪的一干二淨,他眼眸里也沖出一股強大的怒氣和憤怒︰「禽獸,我要去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厲幕陽靜靜的說,「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厲問天看看兒子,強大的絕望和痛苦隨著憤怒涌出來,他痛的手足無措︰「我居然把思蘭將給他們,讓她受這樣的苦,我居然這麼做!」

「媽的身體還長期被注射醉生夢死,他們把母親的研制出來的藥用在她身上!」他握著方向盤的青筋一根根賁起,只是臉上仍平平靜靜的,就連那一抹濕潤也漸漸的散了。「他們根本連禽獸都不如!」

「他們這種禽獸,你還跟他們合作?」厲問天聲音完全哽咽,如果不是兒子在身旁,他說不定已經沖去找夏家父子算帳。

「就是要跟他們合作。」厲幕陽幽幽的說道,「只有跟他們合作,才能拿到醉生夢死的配方。只要拿到醉生夢死的配方,我會讓他們受到他們應該受的懲罰。」

厲問天在這一刻,才了解自己的兒子。面對對手,在這麼強大的仇恨面前,他還能忍到現在。他肯定有痛,有恨,有來自別人的,有來自己的。而他卻把自己藏的那麼深,一步步跟那些人周旋。他握住兒子的手︰「小陽,別太苛刻自己,更不要太勉強自己。」

他轉頭看著父親,勉強露出一抹苦笑︰「爸,你不怪我嗎?」

「怎麼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把你媽推進狼窟的。」就這麼一會兒,厲問天臉上的皺紋又多了,眼神越發的空洞,「要怪,我只能怪自己。」

「老天爺太狠,讓她在最後一刻清醒,若是可以我希望她一輩子不清醒,不用記起那些痛苦。」這也是厲幕陽最痛苦的地方,如果他知道讓母親恢復記憶,治好她的

病等于是推她去死,他絕不會那麼做。

「你不是已經停止對她的治療了嗎?」厲問天拍拍他的肩,「小陽,你媽沒有怪你。」

厲幕陽將父親送回家,他自己也是累極,可偏偏腦子無比的清醒。他安撫好父親睡下,自己無意識的坐到母親床邊旁發呆。他的手無意識的撫模著已經安置整齊的床鋪,突然看到那床角還有幾滴血漬。這里明明警察來過了,收取了證據,該是不會再看到他不想看的。

他的手落到那血跡上,眼角泛出了一抹濕意,他緊緊的拽著染了血跡的床角。這一刻,他幾欲崩潰,淚水終于涌了出來,他半跪在床角,手上的青筋賁起的越發明顯。

「媽∼媽!」他嘴里一遍遍的叫著母親,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恨著自己,恨自己的自負,恨自己的粗心,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他太沒用了,愧為人子!

「小陽!」花詠琦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當她看到這樣的厲幕陽時,她僵僵的走過去,跪在厲幕陽身旁,「小陽,對不起,發生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在你身邊。」

厲幕陽抬頭看她,深深的看她好幾秒,緩緩的他說道︰「跟你沒關系,你不是回家了嗎?」

「嗯!」她握住有他的手,一手抱住他的肩,「小陽,蘭姨一定不想看你這樣,你一定要有振作起來。」

「放心,我沒事。」厲幕陽對她淡淡一笑,「你姐姐那里沒事吧?」

花詠琦搖搖頭︰「沒事的,黑經理受了傷,公司很多事需要她處理,她沒空理我。小陽,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蘭姨就這麼死了。瞿女乃女乃,竟能害死蘭姨一次又能害死她第二次。」

他沒有接話,一會兒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說了兩句便掛了,對她說︰「我出去一趟,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花詠琦不放心的看著他,「小陽,你的氣色不好,讓我陪你去,我來給你開車。」

「不用了!」厲幕陽拉開了她的手,「放心,我不會輕易倒下。」

「小陽!」花詠琦拉住他,緊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說道,「小陽,要不我們訂婚延期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心情。」

「不用延期!」厲幕陽對她淡淡笑了一下,「我們訂婚如期舉行,明天我們去試禮服,嗯?」

「小陽!」花詠琦極是意外他這樣的回答,她一時激動的上前摟住他,用了極大的力氣,「小陽,我愛你,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一個男人能讓我這樣來愛。我想好好愛你,我想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為你生孩子,和你一起到老。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厲幕陽微怔,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撫模︰「現在不是要夢想成真了嗎?不要胡思亂想,回房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她點點頭,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目送他離開。

厲幕陽一路開車,去了警局。

他一進去,自然有專人請他進局長的辦公室。分區局長正候著他笑道︰「厲少,請總!」

一個女警泡兩杯茶進來,等人走了,厲幕陽說道︰「方局,你直說吧!」

「是這樣的,厲總,我們在殺死你母親的手槍上還找到了你母親的指紋。」局長面對這位老總絲毫不敢怠慢,這個案子現在全國的人都在關注,影響極大,他的壓力也很大。

厲幕陽並不認為這有什麼,他說道︰「當時不是我女乃女乃和我母親掙扎嗎?在搶奪槍的時候留下我母親的指紋很正常。」

「是這麼說沒錯!」局長將電腦屏移到他面前,「厲總,你請看我們的鑒定圖,這是當時瞿老夫人的槍上所有的指紋,有她自己的,有白欣榆的,還有你母親的。這是有你母親指紋的位置,大母指的指紋在槍柄扣環的內側,槍柄外側也有一排指紋。」

「所以呢?」厲幕陽臉色一沉,正色問道。

「厲總請看!」局長掏出了自己的槍,當他的拇指扣到扣環處,要完全和鑒定圖上的指紋重合,槍口竟是對著自己的。「這個握槍的姿勢會留下的指紋跟你母親在槍枝上的指紋是完全吻合的。」

厲幕陽呼吸一窒,他表現的極平靜且深沉,他說︰「扣環上不是還有我女乃女乃的指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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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這樣沒錯!」方局長看了看厲幕陽的臉色,他猛的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說道,「因為這個案子,我承受的壓力不小,上面也下了不少文件。」

「你公事公辦吧!」厲幕陽說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有厲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方局長明顯松了口氣,「對了,白欣榆那件案子厲總你看怎麼處理合適?」

「方局,這是你們警察局的事情,自然得按規矩辦。不過有一點,她現在有身孕,無論調查結果是什麼,不能讓她有一點差池。無論調查結果是什麼?先讓她在警局留一個月!」厲幕陽說道。

「這個沒問題,無論是瞿老夫人還是白欣榆小姐,我們都有妥善照顧,保證他們出來的時候完好無損。」方局長說道。

「我想見一下我女乃女乃。」厲幕陽緊接著說道。

「沒問題!我現在安排。」說完,方局長已經開始打電話。

瞿文斌在這里的確得到了很好的照顧,裝修的很不錯的關押室,還有人在旁邊照顧。她還換了套衣服,梳好了頭發,由女警扶出來。

看到孫兒,她推了推眼鏡︰「真難得,小陽,你還會來看女乃女乃!」

「在這里住的慣嗎?」厲幕陽淡淡的問道。

「跟家里一樣,有人照顧,如果不是看到這些制服女警,女乃女乃還以為自己是在家里呢?」瞿文斌亦是笑容滿面,她伸出手握住孫兒的手,「小陽,你的氣色不好,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你的氣色也不好。」厲幕陽抽回了手,「不過女乃女乃,你最好盡快適應這里的生活。即使那槍不是你開的,你也一樣會被判誤殺,到你閉上眼楮見我媽那一刻,你都不會有機會出來。」

瞿文斌倒也不意外,呵呵的笑起來︰「小陽,原來你已經這麼恨女乃女乃了麼?」

「我想過原諒你的,你把公司扔給我的時候我原諒你,就算我知道你曾經那麼對我媽的時候我也原諒你,可是現在我不可能原諒你,你已經不配得到我的原諒。是你自己毀掉了這一切,你要毀滅你自己,也要厲家人跟著你一起毀滅,女乃女乃,你太可怕了!」厲幕陽說著,眼楮再次泛出了濕意,這一天他的情緒波動的太大,他已經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你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瞿文斌的臉色慘白,她看著孫兒,她知道她把自己最後一根稻草都毀掉了。

「女乃女乃,你口口聲聲說你最愛的最心疼的是我,可是把我推到絕境的人是你。你讓我對親情絕望,對愛情絕望,對人性絕望,你要我變成跟你一樣絕對自私絕對無情的人。我一次一次的希望你能變,而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厲幕陽說完,捂住臉擦掉了淚水,「這樣也好,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女乃女乃,這個地方很安全,相信我呆在這里比呆在世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安全,別再想其他的法子,安心的住在這里。」

「小陽!」看孫兒轉身要走,瞿文斌忙叫住他,「小陽,你媽那槍的確不是我開的,當她走過來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沒開那槍。小陽,我知道如果你媽死了你會很痛苦,甚至可能會瓦解你的意志,我原來、原來是要這麼做的,可是後來想到這一點,我松手了!」

「已經無所謂了!」厲幕陽沒有回頭,「我媽已經死了,她不會再活過來。女乃女乃,無論那槍是不是你開的,你都是元凶!」

瞿文斌無力的坐回椅子上,她無神的看著孫兒離去,那一刻是真正的絕望。

厲幕陽再去看了白欣榆,她被安置在這邊的居留室里,幸好什麼都有,一應俱全。她正躺在床上,一通問話之後她也累了,所以這會兒睡著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發間,看她蒼白的小臉,眼角還有淚珠。他的指尖接住,一抬眼便看到她睜開了眼看自己。

「你來做什麼?」她語氣冷淡,別過了臉。

他的手落在她的下頜處,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唇便印了下去。他如猛虎出籠,緊緊的攫住她的唇舌,毫不留情的吞食。他的整個身子傾了下去,不顧她的掙扎按住了她。

他的吻,帶著熱,帶著電,帶著強烈的侵略氣息,幾乎將她淹沒。欣榆一開始被他嚇住了,這個時候他憑什麼吻自己,他不信任她,他把她推到這個地方,憑什麼還來吻她。可是當她看到他眼眸里深藏的痛苦,絕望還有濃烈的悲傷時,她懾

住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時,她伸出了手環住他的頸,放開自己承受她熾熱的吻。直到她的唇舌被吻的麻了,酸了,疼了,他才微微放開!

然後,她听到他深沉沙啞的聲音︰「白欣榆,我真恨你!」

「我知道!」他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不用他一再的強調。

他再深深看了她一眼,唇再次落下來。他根本談不上有多溫柔,這麼吻下去,將她整個的身子箍在懷里。他的手甚至伸到了她衣服,冰涼的指尖滑過了她溫熱的肌膚,是那麼的溫暖舒服。

她沒有拒絕,甚至手也環了過去,緊緊的圈住他。當他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的肌膚,她的身體微微顫了顫了,卻下意識偎的更近。直至她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他的頭埋了進去,她才低喘一聲,抓住他的發︰「不要,厲幕陽,不要。」

「要!」厲幕陽的聲音像是從身體深處發出來的,帶著壓抑的嘶吼。他含住了她一顆圓潤,手竟一下子竟將她的褲子扯了下去。

欣榆徹底慌了,她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進一步︰「厲幕陽,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不行,你不可以這樣,听到沒有!」

「可以,可以的!」厲幕陽抓住她的手按在頭頂,他看著她再強調了一次,「可以的白欣榆,可以,我說可以!」這一刻,誰也不可能阻止他,他一定要,必須得要。

欣榆被他眼淚都要嚇出來,她的唇再次被堵住,他的舌頭就麼纏進來,將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的一切灌進來。她能感受到他氣息里壓抑,絕望和悲傷的痛楚。她突然意識到此時吻她的厲幕陽,是受傷的厲幕陽。這一次的傷遠比以往任何一次傷都來得的大,來的深。

他母親的死把他逼到一個絕境,甚至瓦解了他的意志。可是他不能倒下去,無論在厲家還是在公司,在那麼強大的敵人面前,他必須是銅牆鐵壁的厲幕陽。可是再強的厲幕陽,他也需要一個出口宣泄他的痛苦,否則他會把自己逼瘋。

她不再掙扎了,甚至敞開自己接納他。他一件件的月兌掉了她的衣服,啃食著她的身子。她盡量的放松自己,熟悉的情潮在小月復間泛開來,他便進來了。

他並不莽撞,在真正做的時候甚至是溫柔的。一下又一下,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邊,她感覺到自己頸邊濕滑一片,不由的抱緊了他的頭,將他完全的圈住。他就在她身體里,這個男人跟她再親密不過。盡管他恨她,她也恨他,可是那深入骨血的牽絆便是再大的恨也讓誰也割不掉誰。

他又吻住了她,她肆意的回吻。這會兒他入的極深極深,讓她感覺他甚至頂到了心髒。他已經沒動了,就這麼在她身體里,和她肢體交纏。

他在微微的放開她的唇時,他說︰「白欣榆,我真的很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

「恨吧!」她抱著他的臉說,「我也恨你,你知道嗎?我也恨你!」

他們又吻在了一起,她感覺到厲幕陽又動起來,動作微微的凶猛,直至結束。她真的很怕,孩子會有事,可就像厲幕陽說的,孩子很堅強,一輪坐下來她除了感覺到有些累之外,其他都還好。

終于一切歸平靜之後,她靠在有他的胸前︰「厲幕嵐,她還活著嗎?」

「放心,她死不了!」他微微閉著眼,手落在她的肩上。

「我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承認我是想要拿到醉生夢死的配方,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她。」她抬頭看他,「厲幕陽,你恨我吧,我的確有錯。」

「你錯在哪兒?」他側著身子,眸子鎖住她問道。

「我不該去找你媽,我應該想到她對你的意義是什麼?你會放過駱正宇和桓榆他們,執意引出夏家父子,跟他們合作,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你媽,對不對?」這些只需要仔細想想,就能想個明明白白,她怎麼就那麼傻呢!「當年你已經失去了一次,現在又要你失去第二次,我知道你很痛苦。」

「你知道嗎?我媽是自殺。」厲幕陽輕輕的說道,「那一槍是她自己開的,她早就不想活了。」

白欣榆怔住,一時間她消化這個消息太艱難了。「怎麼會,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失控,就算就算那槍是她自己開的,那也是失誤,她不會真的自殺的。」

「白欣榆,我不想自欺欺人,跟你沒有關系,是我害死了她。我用盡法子想要治好她,

可是治她的同時等于是把她往絕路上推。」他眼楮無神的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我應該想到,我的自負害死了她!」

「不是這樣的!」她急急的說道,「有些事情我們也無法控制呀!你想治好她,無非是不想讓她一輩子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那肯定也是你媽所不想的。」

「但是如果那個世界可以讓她快樂,那又何嘗不是幸福呢!」他苦笑一聲,他低頭看她,「所以這不是我恨你的理由,我恨的是,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肯站到我的世界里來?」

「你、你在說什麼?」她心猛的一跳,氣息也開始急促,甚至有幾分虛的看他。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放開了她,開始穿衣服。他的動作很利落,穿好了衣服他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她,「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你都不曾想過要完全的來愛我吧?你可以為我做很多事情,可是你永遠也給不了我毫無保留的愛情。就像當年,就像現在,你可以為了你所謂的理由擯棄我。白欣榆,我真正恨的是這個!」

她抱著床單坐了起來,她莫名的心慌,心顫,她想要抓住他,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說不出口。

「我一直在等,在等那一刻。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做那麼多事情,很多事你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你為什麼會敢!」他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淚逼了回去,「因為你知道我愛你,你敢到我身有邊來做保鏢,你敢再進我女乃女乃的書房,你敢那麼跑到夜色去,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無非都是仗著我愛你。你總說我不信任你,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我。」

「我沒有!」她用力的否認他,「我沒有,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厲幕陽,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可是你不要,是你不要,你要跟花詠琦訂婚!」

「呵,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跟花詠琦訂婚,真的完全是因為你愛我,想要跟我永遠在一起嗎?不是的,白欣榆,你不是。」他笑著否認她,「你是為天賜,你不想讓花詠琦做天賜的母親,這才是促使你那麼做最主要的動機。」

「你冤枉我,厲幕陽,你冤枉我。」欣榆急的也哭出來,她抓住他的手不停的搖頭,「你知道不是的,你知道。」

「女乃女乃一直想讓我看清楚人性。」厲幕陽動作溫柔卻又無比堅定的拉開了她的手,「她很清楚,一個人永遠不可能毫無保留的去愛另外有一個人。她讓我明白了,如果要做到強大,就不能讓任何人傷到自己。這一次她拿自己有給我做試驗,她真的成功了。我說了白欣榆,我媽的死你不用負責任,即使你下意識的可能想到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你還是做了,但是這樣你還是不用負責任,因為她已經決定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有,你這個孩子可以流掉了。下個月我訂完婚會帶著天賜去美國做手術,那邊剛來了消息,找到了和天賜匹配的骨髓,那個人也同意給天賜捐贈骨髓,不需要再這個孩子了。」

「找到匹配的骨髓?」她很想開心的大笑,可是她笑不出來。天賜有救她當然開心,可是他那麼輕易的說出孩子流掉,不需要這個孩子,完全的刺痛了她的心。「這個孩子我要,厲幕陽,就算你不要這個孩子了,這個孩子我也一樣要。」

「隨你便。」厲幕陽已經將自己完全整理好,「從這一刻開始,白欣榆你和我不再有關系。就算真的有關系,你也只是天賜的媽媽。我和天擎的合作也終止了,除非必要的情況下,我希望我不用再看到你,你听清楚了嗎?」

她懂了,他是要放手,剛才他和她zup愛不是骨子里對她放不下,而是用最後一次對她放手。

「我還可以見天賜嗎?」她毫無意識的問道。

厲幕陽笑了,他說道︰「放心,你是天賜的媽媽,現在他也需要你,你當然可以見他。」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追上來,一手抱著床單,一手抓著他的衣袖︰「你說的不公平,厲幕陽!你不能那樣說,你知道我曾經經歷過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辦法不去管我媽,桓榆,還有天賜。我做不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

「你忘了說一點。」他低頭看著她,像是好心的提醒她,「那就是,我姓厲。姓厲的是你痛苦的根源,對不對?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或許都會不一樣。可是只要我姓厲,你的愛情便永遠可以犧牲。」

她松開了手,而轉身離去。她再無話可說,更無從辯解。發生過事情就是發生了,她不可能讓它沒發生。

在這一刻,她確定她是完全失去了厲幕陽!她的手按在胸口

,痛的她透不過氣來!她曾經很多次是要放棄這個男人的,在他傷的她最狠的時候,在她痛苦絕望的時候!可是這一刻,她被他放棄了,他不要她了!

她是這麼的在乎這個男人,這麼失去他,讓她再次嘗到滅頂之痛。

就像很多人跟她說的,當初她真的不應該回來!

夜色昏暗的房間,一個女人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問道︰「厲幕陽去了哪里?」

「他去了警察局,在里面呆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我有派人去警察局內部打探,現在警察初步查探的是那把槍上有夏思蘭的指紋,殺死夏思蘭的這一槍很可能是她自己開的。」另外一個人站在她身邊,「至于厲幕陽為什麼去警察局,暫時不得而知。是局長親自招待,所有的事情都保護的非常嚴密,連瞿文斌和白欣榆被關在哪兒?我們現在都查不到。」

「經過這件事,他的防備心肯定更重,怕我們再打白欣榆和瞿文斌的主意,自然要保她們。特別是白欣榆,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黑衣女人的臉色深沉的說道。

「大小姐,我看厲幕陽跟我們合作擺明了另有目的,上次他把黑經理折磨成這樣,分明是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我們還要跟合作嗎?」

「他無非是想要醉生夢死的配方,到時候給他就行了,他還可以幫我們除掉我們要除掉我們除不掉的人。」黑衣女人低笑一聲,「不要緊張,現在的一切都對我們有利。至于黑香芹,那是她自作自受,活該她要受這個教訓。」

「那大小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準許訂婚禮,厲家和夏家的訂婚禮,自然要盛大鋪張。」黑衣女人幽幽然說道,「記著緊緊盯著駱正宇和詹姆斯兩個人,等訂婚禮一結束,這兩個人的命絕不能留。」

「我知道,大小姐!」

女人等屬下離開了之後,目光越發的深沉,隱隱的還有一抹擔心。

厲幕嵐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都疼的很,等她一睜開眼,便看到自己打著石膏的自己的腿和手。再一轉頭,便看到厲幕陽正坐在她身旁。

「醒了,要不要喝水?」厲幕陽說著,拿著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完好的那只手旁邊。

厲幕嵐看到旁邊的水,她拿起水杯小飲了一口,干澀的喉嚨頓時覺得舒服不少。喝完水,她有幾分懼意的看著弟弟,卻不敢再正式他的眼楮。

「警察在外面,要跟你錄口供。」厲幕陽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欲離去。

「小陽!」厲幕嵐叫住了弟弟,「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厲幕陽回頭,緩緩的的坐回來︰「應該是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厲幕嵐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還是干澀沙啞的︰「八年前,在你和白欣榆結婚的那個晚上,媽找我談過一次。」厲幕嵐閉眼,又回到了那個晚上。

「媽!」厲幕嵐坐到母親身旁握住她的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嵐,一會兒你帶我媽出去好不好?你哥結婚,我想看他做新郎的樣子。」夏思蘭今天精心打扮過了,她穿著自己最美的旗袍,化了一個很精致的妝容。「小嵐,你帶媽媽去,好不好?」

厲幕嵐听到母親這麼說,臉上微愣︰「媽,你可以出這張門嗎?」

「她當然不能出這張門。」瞿老太太開了門,突然站在門口,「她這輩子都不能出這扇門。」

厲幕嵐擋在母親身前︰「女乃女乃,我媽不過是想看小陽結婚,小陽是她的兒子,她看自己的兒子結婚,有什麼錯呢!」

「她沒錯,可是如果她違背誓言,離開這間房,她就一定要死。」瞿文斌杵著拐杖走過來,「你問問她,她還要違背誓言嗎?」

「你這個死太婆!」厲幕嵐氣極,恨不得此時就殺了這個老女人。

「媽,你要做的我都做了,我只想在臨走之前看小陽結婚。」夏思蘭緩緩的站起來,「小嵐,你也請你放手罷!」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幕嵐,你今天是伴娘,現在回去換衣服。」瞿老太太轉頭對厲幕嵐說道。

「小嵐,你先走吧!」夏思蘭自知想再看兒子一遍是不可能了,臉上露出淒楚一笑對女兒

說道。

厲幕嵐雖然恨瞿文斌,心里倒底還是懼怕她的。見母親叫她走,她只好離開。

然後到了半夜,她回到厲家,先不放心的便是母親。她馬上到母親的房間,一進門母親還坐在那椅子上。她愣愣的走了過去,看到母親平靜的側臉,她竟生出了幾分懼意。

「小嵐,你來了!」夏思蘭也不回頭,便輕輕的說道。

「媽!」她跪到母親身邊,「媽,你怎麼還沒睡。」

「你弟弟今天的婚禮,他肯定很帥氣很英俊,是不是笑的極開心。」夏思蘭輕撫女兒的臉,溫柔的笑道。

厲幕嵐突然心生悲傷,想到今天自己做的,不由的手心發冷,不敢看母親的眼楮。

「小嵐,媽對不起你和你弟弟,沒有好好抱過你們,也沒有教過你們做人的道理,才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夏思蘭說著,眼角泛濕,極致的悲傷。

「媽,媽你說什麼?」厲幕嵐被母親這麼說的極為驚慌,若是旁人她可以從容以對,可是面對母親,她只有無盡的心虛。

「我媽都知道了,你綁架你弟弟,還往他身體里注射毒品。小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陽是你親弟弟呀,就算你恨你女乃女乃,也不能這麼對你弟弟。」夏思蘭說著,傷痛欲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心痛。」

「媽,你不要听那個老太婆說的,她騙你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厲幕嵐急忙對母親說道,「媽,她是騙你的,我沒有那麼做過,我真的沒有那麼做過!」

「我是你媽,你有沒有做過,我怎麼會不知道。」夏思蘭痛心的看著女兒,「小嵐,媽不能再陪著你了,答應我,不要再傷害你弟弟,答應我。」

「媽,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再陪著我了。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厲幕嵐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恐懼,她緊緊的拽著母親的手,跪在母親的身前,「媽,你不要嚇我,別嚇我。我答應你,我以後會乖的,我不會再傷害小陽,你不要離開我。」

「好,你答應了我,很好。」夏思蘭欣慰的露出一抹笑,「小嵐,不要恨,人真的不要恨。恨,會毀了人的一生,難道你真的要像你女乃女乃一樣嗎?」

厲幕嵐回憶到這里,已經淚流滿面︰「那一夜,我真的決定放下一切了。不恨,不怨,安心做厲家的大小姐。可是第二天,媽死了,她是被老太婆逼死的,老太婆用我的事情逼死了她。我真的想不恨的,我已經決定不恨她了,可是她逼死了她,逼得母親服毒自殺,我沒辦法不恨!所以我一直隱忍,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為了能報復她!」

厲幕陽一直極安靜的听著姐姐說那段過去,他問道︰「那這次呢?」

「是白欣榆,是白欣榆害死了媽。」說到這里,厲幕嵐眼眸里浮出了濃濃的恨意,「媽親口跟我說,她想見白欣榆,她有話跟白欣榆說。媽的態度很堅決,我沒有辦法,只好叫白欣榆來。她居然說媽不認識她,她根本就是在說謊。」

「你為什麼把我安排給女乃女乃的女佣支走?」厲幕陽並不接她的話,再問道。

「那天家里的女佣全都不在了,我後來一問要不請假了,有兩個跟著嬸嬸逛街去了,我要買一些貼身用品,又要在家看著媽,所以才讓她給我去買東西。我知道女乃女乃的精神狀態很差,而且我也在家,我料她不可能做什麼,更不會想到她手里有一支槍。」厲幕嵐拉住厲幕陽的手,「小陽,你信我,肯定是白欣榆搞的鬼,她恨女乃女乃,恨厲家才想出這麼箭雙雕的把戲。」

「是不是她推你下天台的?」厲幕陽臉上的表情仍沒有一絲的波動,只問自己想要听到的。

厲幕嵐微愣,眼里露出凶光︰「就是她推我下樓的,她怕我的揭露她殺害媽的罪行,所以才要至我于死地,推我下天台。」

「幕嵐,你身上除了勾在樹上的擦傷,摔到草地上的骨折,沒有別的傷痕。相反,白欣榆的腿上,有背上,手上脖子上都有很明顯的擦傷,掐痕!幕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真的是白欣榆推你下天台的嗎?」厲幕陽沉下臉盯著他問道。

厲幕嵐語塞,她看著弟弟,她知道現在的弟弟不是以前的那個弟弟,要騙他絕不容易。她手腳冰冷︰「小陽,你信我。剛才我說的,你通通不信我,對不對?」

「我信不信你又能怎麼樣?」厲幕陽冷冷的說道,「不會影響你

的決定,只要你在說起媽的時候,無愧于你的心就行了。姐,該給的機會我給過你了。警察一會兒就會進來,你怎麼說由你決定!」厲幕陽的緩緩的站起來,再深深看她一眼,「如果你甘心被別人利用,我也無話可說。媽這生受了很多苦,不要再讓她死後再受污辱。」

厲幕嵐臉色一僵,見弟弟這次頭也不回的離開,卻沒有再叫住他的勇氣!

王惠香沒有想到自己竟能這麼快有放出來,可是當她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抱著出來的時候,她被引到另外一個房間。她便看到了厲幕陽坐在那里,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厲幕陽長大長帥不少,穿著西裝,看著便是精明能干的成熟男人。

王惠香看傻了眼,怯怯的走過去︰「少爺!」

「王媽,坐吧!」厲幕陽定定的看她,八年甚至是九年過去了,王惠得的兩鬢添了白絲,眉角也多了不少皺紋。在厲幕陽的記憶里,總是這個女人陪在他的身邊,在他很小的時候抱他睡覺,唱歌給他听。他知道,他是吃她的女乃長大的,他知道,白欣榆不曾吃過母親一口女乃。

「少爺,好久不見!」王惠香難掩心口的激動,「你長大了,變得很帥。」

「在這里面住的好嗎?」厲幕陽淡淡的笑著,「听說你這些年在監獄表現的很好,還念完了醫藥學的本科學位,成績還很好。」

「在監獄沒有別的事情,打發時間。」王惠香猜到厲幕陽這會兒見她,定是有目的的。她的下意識里對厲家有股懼意,這會兒看著這個看似完全月兌胎換骨的少爺,更是害怕。

「王媽,我媽當初給我女乃女乃制藥的時候,你在旁邊做助手,對不對?」厲幕陽一眼便看出了王惠香的懼意,便直接的問道。

王惠香臉色一白,她極是害怕的看著厲幕陽,心都跳到了喉嚨處,並不知他是什麼心思。但是想著自己在新聞看到的米蘭大太太去逝。老夫人是凶手,她只好說道︰「是、是的,少爺。那個時候大太太行動不便,配藥,份量,藥材色質挑選我都會按大太太的吩咐去辦。」

「這個藥,你聞一下,看是什麼成色?」厲幕陽拿出一小包藥粉放到她面前說道。「你把你能聞到的寫在這張紙上。」

王惠香看再看了厲幕陽一眼,將藥包拿到自己面前,打開藥包聞了聞。聞過後,臉色微微變了變,拿起筆將藥材成分一一寫上。整個過程,她用了近一個小時,才寫完。

厲幕陽拿過單子,大致的看了看說︰「你跟我媽學了不少,不過要是研究出這包藥的每份藥材的份量的話就更好了。」

「少、少爺,這個需要一些器材,讓我親自去試驗研制才能試出來,一時半會恐怕試不出來。」王惠香為難的看著他說道。

「我會給你你要的東西,半個月你能把這劑藥的配方驗出來嗎?」厲幕陽像是極滿意她的表現,將藥單收好說道。

「我沒有把握,但是盡量。」王惠香本能的不敢違抗厲幕陽的指令,點點頭說道。「少爺,欣榆呢?我能見見欣榆嗎?」

「你把配方配出來,我會讓你見她的。」厲幕陽淡淡的說道,「現在,你跟我走吧,這段時間由我來安排你的住處。」

「是、少爺!」王惠香點點頭,看厲幕陽要出去,她忙抱著東西跟著出去。

在厲幕陽接著王惠香走了之後的下一秒,詹姆斯和駱正宇也到了監獄,只是當他們一問,得知王惠香已經被接走,便知是被厲幕陽接走了。

只有天賜這兩天過的很不開心,因為他都沒有看到媽媽來看他。他問了爸爸好幾次,爸爸只說媽媽最近會忙一些,不能來看他。但是天賜並不傻,他感覺像是出了事情,在父親拿禮服給他看,說是訂婚時要給他穿時,他一點也不開心,那好看的西服他看也不願意看一眼。

「天賜,去試一下衣服。」厲幕陽坐到兒子身邊對他說道。

「爸爸,我想媽媽了,媽媽現在還沒有空嗎?她真的那麼忙嗎?」天賜可憐的看著父親,哀求道。

「媽媽現在忙,不過我們可以給她打電話。」厲幕陽拿出了電話按了一個電話,電話馬上通了,他將電話放在天賜的耳邊說道。「你媽媽的電話通了。」

天賜忙拿了電話過來,激動的說道︰「媽媽,媽媽你在哪里?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天賜!」白欣榆握緊了電話,「天賜,

媽媽現在沒辦法到你身邊來,天賜不要怕,媽媽忙完了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媽媽,你在哪里?」听到欣榆的聲音,天賜才放松下來,「媽媽,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天賜,我也想你。」欣榆听到兒子這麼的聲音,一時鼻酸幾乎哽咽,「媽媽,現在回回英國處理一些事情,過幾天就回來了。天賜,相信媽媽,媽媽很快會回到你身邊的。」

「那媽媽,你要快回來哦!」天賜吸著鼻子說道,「你一定要回來,你不可以丟下天賜的。」

「我怎麼會,天賜,媽媽最愛的是你,媽媽不會離開你。你要乖乖在醫院,听爸爸的話知道嗎?」欣榆只有這個時候听著天賜的聲音,才感覺有那麼有一絲的欣慰。

「我會的!」天賜終于安份了下來,和欣榆接完電話之後,乖乖的試了禮服。他看著給自己整理衣服的父親,不由的在心里對媽媽說,媽媽,你要是再不回來,有爸爸就要娶別的女人了。

「爸爸,為什麼不可以是媽媽?」天賜在父親給自己打領結的時候,問他。

厲幕陽定定的看著兒子,他溫柔一笑,輕撫兒子的小臉說道︰「天賜,大人的事情你不明白,我和媽媽已經過去了。她永遠都會是你的媽媽,但是不會是我的妻子。爸爸媽媽永遠都會愛你,即使我們不在一起。」

「你不喜歡媽媽嗎?」天賜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只要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那麼他就可以和爸爸媽媽都永遠在一起。

「天賜,很多事情不是喜歡或者不喜歡可以決定的。」厲幕陽嘆息對兒子說道。

「那你就是喜歡媽媽不是嗎?」天賜听不懂別的,只能從字面上去理解話外的意思,「喜歡媽媽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呢?爸爸,媽媽也喜歡你的!」

「天賜,爸爸說了,大人的事情你不懂,這世上有很多人不僅僅是喜歡就能在一起的,你明白嗎?」厲幕陽也覺得自己跟他說多了,這樣說兒子只會越來越糊涂。「天賜。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天賜只得點點頭,在換上衣服,躺到病床上之後,他抓著父親的衣擺說道︰「爸爸,青青那個丑丫頭說,詠琦阿姨不是好人!」

「好人與壞人往往不是那麼簡單,這些事情你以後才會明白。」厲幕陽守著兒子輕輕的說。

父親走了之後,天賜久久不能睡著,不一會兒爬起來拿出電話按了青青的電話。

青青接到天賜的電話很不客氣︰「喂,厲天賜,你找我干嘛?」

天賜一听到她這麼臭的語氣,本來一股怒氣涌上來,很不開心。誰想找這個丑丫頭,可是一想到說不定丑丫頭知道媽媽在這里,他決定忍下這口氣。他說道︰「你知道我媽媽在哪里嗎?」

青青怔了怔︰「你找欣榆媽媽干嘛?你不是馬上就有新媽媽了嗎?」

「丑丫頭,你胡說什麼?」天賜一听他說有新媽媽,又是難受又是憤怒,「就、就算我爸爸和詠琦阿姨結婚了,她也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只有欣榆媽媽。」

「這還差不多。」青青小聲的說了一聲,「好了。厲天賜,你要相信你媽媽一定會回來就是了,不要胡思亂想。」

「你知道我媽媽在哪里?」天賜一听她這麼說,驚喜的猛的坐起來,「你告訴我,我媽媽在哪里?我要去找媽媽?」

「欣榆媽媽沒有告訴你,她在哪里嗎?」青青不由的問道。

「她說她去了英國,可是我覺得媽媽在騙我。」天賜這麼說道,「丑丫頭,你告訴我,我媽媽在哪里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欣榆媽媽在哪里?我覺得天擎爸爸肯定是知道,可是他不肯告訴我。」青青看了看床頭的鐘,忙又說道,「厲天賜,既然欣榆媽媽說要在英國,她肯定就在英國,不會騙你的。」

「算了,早猜到問你肯定沒用。」天賜說完,掛了電話,抱著被子睜著大眼楮發呆。

青青握著電話,干干的看著電話發呆。一會兒她穿了衣服出了房間,看天擎爸爸房間的光還亮著,她忙又關上門到床∼上去躺了會兒,再從陽台偷溜了出去。

當厲天賜還抱著被子睜著眼楮發呆的時候,他的病記門開了,他一轉頭便看到青青小小的臉出現在門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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