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珞被封了「安國夫人」之後,就被人請出宮在她的府宅居住。舒愨鵡慕容景自從登基後,一心整頓前朝事務,尉遲珞即使是滿腔的不滿和憤怒也沒有機會去找他算賬!
好你個慕容景,竟然將我封為勞什子「安國夫人」就打發我了?原先答應我的事情算什麼了?還敢封皇後和妃子?難道接下來是要學宗政譽大選秀女?
尉遲珞越想越氣,每次要遞折子向慕容景求見,總是被那邊的人說是「皇上日理萬機,無暇接見安國夫人」為由,拒絕了。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忙得連將自己一面都沒用空?還是說某些有心人將自己的折子打了下來。本來,尉遲珞是打算這件事情一了就要跑去衛慶國處理宗政譽瞞著她擅自選秀女的事情,沒想到,這邊也出了這些事情,她尉遲珞怎麼看上的每個男人都那麼不安定,總是要水性楊花給她找絆子使?
這一天,尉遲珞一起床,就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將慕容景封後冊妃的事情給處理好了,如果他不給她一個能讓她接受得了的答案,她一定會將他的後宮燒得一干二淨!
現在慕容景已經是皇帝的原因,尉遲珞不得不穿上她的朝服去面聖。在服侍的侍女的幫助下,尉遲珞換上了絳紅褡儒裙,佩戴上靈飛大綬,頭上梳著太華發髻,帶上瓊花金步搖冠,一切準備完畢,尉遲珞就要上轎子了,這時從宮內快馬加鞭而來的人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正好看到上轎子的尉遲珞,連忙半跪下,急切地對著尉遲珞說道︰「安國夫人!皇上最近過度勞累,有些暈眩,下官奉皇命來請安國夫人進宮為皇上請脈!」
尉遲珞听完,臉色一變,趕緊道︰「快!帶我進宮!」
在尉遲珞趕到慕容景的寢宮時,太醫院的醫正正從內殿出來,見到尉遲珞便鞠了鞠身,「見過安國夫人……」
尉遲珞頷首,正要問慕容景的詳情時,在一旁的女子也迎了上去,面上帶著緊張惶恐之意,連連問道︰「怎麼樣?皇上他怎麼樣?」
原來是新上任的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
雖然慕容景才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侍君,可是在他名正言順的正妻面前,尉遲珞竟然沒有任何理由就退縮了。這一點連尉遲珞自己都不相信,為什麼一直都是勇往直前的自己會退縮了?難道是因為她和慕容景之間的關系?她沒有進入了流金國的族譜里?可是,按理來說,慕容景已經進了她尉遲家的族譜……不對,現在不是想著有些沒的的時候!難道是因為寒毒發作的原因了?可是之前自己才幫他淨化過一次。
太醫躬身,看了看尉遲珞和皇後等妃子後,才說道︰「回皇後娘娘,皇上他因為勞累過度,所以引發了體內寒毒的,這寒毒也好生奇怪,當初皇上被先皇後下了毒,按理來說,皇上如今的反應應該是更加劇烈的,可是皇上現在,卻只是顯示出前期的癥狀而已……」
之前的側妃乙,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皇上洪福齊天,當然是會平安無事!」
尉遲珞模了模鼻子,看來他們都不知道慕容景的寒毒是自己在幫他淨化吧?慕容景沒有告訴他們,應該也是有所顧忌吧?
皇後止住了側妃乙的話,視線飄過了尉遲珞身上,然後才對著太醫說道︰「李大人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替皇上更好的治療嗎?」
頓時,太醫露出了憂愁的臉色,惶惶道︰「微臣無能!」他壓低了聲音,在皇後耳邊輕聲說道︰「皇上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是這深宮內無藥可治的‘寒冰凝露’……」
頓時,皇後身子一晃,被她身後的尉遲珞扶住了,尉遲珞看到她真心在關懷慕容景的健康,心里不是很滋味,可是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很沒心沒肺,連忙安慰她道︰「皇後娘娘保重!九……皇上是真命天子,一定有神明庇佑!」
尉遲珞的寬慰有些作用,雖然皇後和眾多後妃看尉遲珞不大順眼,之前尉遲珞和慕容景在後花園之間的曖{河蟹}昧,她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尉遲珞她畢竟是慕容景親自封的「安國夫人」,更是鳳凰神君的轉世,雖然她們沒有親眼看到尉遲珞是如何協助慕容景奪得皇位,可是她們對慕容景是一味的尊崇,在明面上,對尉遲珞還是有所尊重的。
皇後疏離而有禮地放開了被尉遲珞扶住的手,淡淡說道︰「安國夫人說得不錯,皇上一定會沒事的!這世間奇人異士那麼多,總會有人能夠治好皇上的毒。」說著,皇後自己也自信了一些,就吩咐太醫給慕容景注意些補身子的藥。
尉遲珞再一
次模了模鼻子,心想,那個你要尋找的奇人異士就是區區不才在下我,就在你面前……
這時,寢宮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宦官從門內鑽了出來,見到皇後先是給她行了同一個禮,然後目光四處掃視著,直到看到了尉遲珞,才微笑了出來︰「安國夫人您終于來了!皇上傳召您進去!」
「哦。」尉遲珞聳聳肩,就要進門,而皇後在後也要尾隨,卻被那位公公阻止了,「皇後娘娘請止步,皇上只傳召安國夫人一人進入。」
「本宮是皇上的嫡妻,難道本宮也不能進去嗎?」皇後有些動怒,卻強忍著,冷漠的詢問道。
「娘娘,這是皇上的意思,請您不要為難奴才……」
說著,那位公公歉意的欠身,便讓尉遲珞進去。
裊裊的青煙從鎏金瑞獸升騰而起,濃烈的龍涎香充斥著整件寢殿,窗門緊閉著,明黃色的帷帳靜靜地垂著,金嵌寶石燭台罩著一個會有簪花仕女的細絹綢布燈罩,卻將殿內照的一臉光亮。
殿門被輕輕地闔上發出一聲悶響,尉遲珞轉頭,發現整間寢殿就只有自己和慕容景兩個人。
「珞珞,是你來了?」
在重重的帷帳後,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雖然听著虛弱無力,卻透著一股欣喜的喜悅。
尉遲珞一怔,卻也笑了。
這是慕容景第一次不是稱呼她「妻主」而是直接喚她的名字,這一點讓尉遲珞有些開心,使得她暫時忘了他還在虛弱生病中,還有她原先要找慕容景算賬的事情。
「小九珍,怎麼寒毒提前發作了?」尉遲珞幾步上前,掀開了明黃色的帷帳,然後就看到了臉色稍有些蒼白的慕容景半坐在床頭,臉上帶著以前她所熟悉的怯怯的笑意,似乎在向她示弱般。
慕容景搖了搖頭,「太醫說是疲勞過度,導致身體虛弱,使得寒毒提前了。」
尉遲珞嘆了一口氣,坐在他的床頭,伸手就將他放在錦被下的手抓住了,然後將食中二指放在他的脈門上,屏息號脈。
「果然是疲憊所致。」尉遲珞把脈後,將他的手放回了被子下,她模了模慕容景的額發,「我總覺得,這麼拖下去不好,看來我要快些將寒毒給根除了。現在你做了皇帝,不比以前,還是有個健康的體魄比較好!」
之前答應了慕容景的事情現在是該允諾了,畢竟她也將小鳳凰放走了,自己也幫他將皇位奪了下來,等她一口氣將慕容景的病給治好了,再一條一條和他算賬,而且,在衛慶國那邊還有個爛攤子需要她去收拾,不快點快刀斬亂麻,以後她的妻綱還往哪里放?
尉遲珞想罷,便開始動手要解開慕容景的衣襟,卻被他按住了手,「你是要做什麼?」慕容景警惕的問道。
尉遲珞扯嘴一笑,沒好氣的說道︰「我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嗎?九珍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慕容景明明確確地給她一枚「你確實是乘人之危的人」的眼神。
「噗~」尉遲珞拍了拍他的頭,「咱們一口氣將寒毒給淨化了吧?以後再也不會有威脅到你的生命的事情了。乖,自己月兌衣服吧!」
尉遲珞踢掉了鞋,自己也爬上了床,月兌掉自己厚重奢華的外袍,連同頭上的珠釵步搖都取了下來,「你需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嗎?」
慕容景搖了搖頭,「我肚子不餓。」
「等一下我們的淨化需要很久的,會消耗你很多體力,我覺得我們都有必要先吃東西!」
慕容景听完,就招呼了殿外守候的宦官,吩咐他去準備食物,在食物呈上來後就被尉遲珞他們分食干淨,慕容景告訴那個公公不準任何人進來。
「回皇上,皇後娘娘和幾位娘娘在殿外求見。」那位公公沒有離開,如實向慕容景報告。
尉遲珞听到慕容景的那群妻妾那麼長情,不是很有滋味,伸手在慕容景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警告慕容景不準做別的無謂的事情。
「沒見朕的話嗎?任何人都不見,讓她們先回去吧,朕……遲些再召見她們。」他的話才說出口,腰間又是一疼,側過臉去看尉遲珞,她是一臉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