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公公領了聖意就退下,門一合上後,突然間,諾大的寢殿空蕩蕩的。舒愨鵡
「月兌衣服。」尉遲珞沒好氣地說道。
慕容景沒有說話,乖乖將自己的褻{河蟹}衣褪下,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尉遲珞被那雪也似的肌膚閃了一下眼,心中一陣蕩漾,一想到自己的小白兔有空還要去召見他的鶯鶯燕燕,很快,她又沉下臉,對他沒有好語氣了。
算了,體諒你近來勞累且等一下要打的持久戰,我不和你計較。
為了泄憤,尉遲珞探過手,將慕容景胸前紅櫻狠狠一擰,慕容景吃痛瀉出一聲低(河蟹)吟,抬起手臂要去推開尉遲珞為非作歹的手,卻因為現在自己身體虛弱,無力阻止,直到那里變得通紅發硬,尉遲珞才消了一些氣,她也不折騰慕容景了,臉上終于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我們開始了!」
慕容景瞥了她一眼,心想尉遲珞真的是孩子氣,可是知道她是為自己吃醋,又覺得有些開心甜蜜,那種感覺很微妙。只見她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終于沒有流露醋意,慕容景才放下心開始配合尉遲珞。
和往常一樣,從尉遲珞掌心里傾灑而出的柔和的光芒像一層輕紗將慕容景包裹著,雖然剛開始一陣冷一陣熱,可是到了後面,慕容景越來越舒服,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像被打開了,他好像在回到了母親的懷里般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重重的帷帳遮住了門窗外的光線,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本來亮的如同白晝的內殿,漸漸地變得昏暗,直到燈火熄滅了,黑漆漆的一片,尉遲珞都沒有停下來。
慕容景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趨向溫暖,寒毒對他的作用已經消失得一干二淨。
突然,那柔和的光芒消失殆盡,尉遲珞整個身子就朝著慕容景身上倒下去,慕容景連忙張開雙臂,將她摟住,使她靠在他的懷里休息。
尉遲珞的胸脯不斷地起伏著,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上,慕容景幫她撥開那濕發,露出她蒼白的臉頰。
他低頭去看尉遲珞的眼楮,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上還凝結著幾顆細細的汗珠兒,只要尉遲珞輕輕一顫,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好像察覺到慕容景的視線,尉遲珞掙扎著坐直,要和他四目相對,她顫巍巍地張開眼楮,對著慕容景微笑道︰「太好了,九珍你的寒毒全部都轉移到我身上了……」慕容景不肯,想要將她重新按回他的肩膀上靠著,尉遲珞虛月兌般的說道︰「哎,終于了卻我的心頭一事……九、九珍,接下來的帳,我得好好地……和你算了……」
話還沒有說完,尉遲珞整個人失去了支撐般,像布女圭女圭一樣,重重地砸在了慕容景身上。
慕容景頓時一慌張,因為她怎麼了,手忙腳亂就要喊太醫,直到他听到尉遲珞弱弱的綿長的呼吸聲,才知道,她是累得暈了過去。
慕容景笑著,暗罵自己居然會為了她失去了方寸,實在是太……太……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只是將她放倒在了龍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然後彎在她粉白的唇瓣上輕輕一啄,也跟著鑽進了被子,躺在尉遲珞的身邊。
等到尉遲珞在一次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她的抬起手臂,卻覺得全身就像是被人榨干了一樣,一點氣力都沒有,而身體內的靈力好像泄露得一干二淨。
這應該是過分使用禋祀術淨化的緣故吧?反正沒過幾天就又會恢復的,沒關系!
尉遲珞自我安慰道。
她看著床帳頂端雕刻的龍鳳騰雲駕霧,明黃色的錦帳由流蘇吊起,靜靜的垂落著。
這就是龍床啊……活到這麼大,睡了一次龍床,此生足矣了……
這時,耳邊傳來了細細的說話聲,尉遲珞听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其中有一個聲音是慕容景的,另一個不清楚,她想到了昨天晚上慕容景說的話,「遲些再召見她們」,會不會是他後宮的那些鶯鶯燕燕呢?
對了,這筆賬還沒有和他算清楚呢!
想著,尉遲珞就要起床,沒想到這時,明黃色的帷帳被人掀起一角,來人正是慕容景,他手里捧著一個木漆盤,看到尉遲珞要起身的動作,當下口氣不善,「你起來做什麼?快躺回去!」
慕容景的
口氣惡劣,卻讓尉遲珞一愣。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都還沒生氣呢?你竟然敢凶我?
尉遲珞也是一氣,繃緊著臉瞪向他,擺明是要興師問罪。奈何她全身虛軟無力。在慕容景看來她是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剛剛的莫名怒火也就消了。
他微微一笑,斂去了面上的怒火,柔和了臉上的表情,將手里的托盤輕輕放在了床頭的桌案前,然後拿起上面的瓷碗,攪動著碗里的粥,然後坐在床前,低頭斂目,柔聲說道︰「珞珞,我命人煮了一些冰糖燕窩粥,給你補補……」
說著,他就舀了一勺子,然後送到了尉遲珞嘴邊,「張嘴……」
尉遲珞被他突然的溫和嚇到了,一時間忘了剛剛自己的怒火,呆愣的听話張開嘴,含住了湯勺。
一個人溫柔的喂著粥,一個人傻傻的愣愣的喝著粥,一時間相安無事,這溫馨的場景讓尉遲珞一時間恍惚,好像他們又回去過去的時光。
很快,那碗燕窩粥就見底了,尉遲珞有些回味無窮地咂咂嘴。
慕容景將碗放回原來的位置,將尉遲珞眯著眼微微揚起下巴,然後微微的彎著嘴角,湊上去啄了啄她的嘴角。
這真的和以前一樣,每當尉遲珞用完膳就會揚起下巴讓慕容景親她,後來慕容景也習慣了,就算尉遲珞不說也會主動迎合她。
尉遲珞又是一愣,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加大,然後她就一把抱住了慕容景的頭,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深深地吻住了他。
畢竟尉遲珞才給慕容景換完血不久,很快她就體力不支,整個人趴在慕容景身上,只是她又意猶未盡,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他的臉,然後有一種責問的口氣問道︰「九珍,現在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你冊立皇後的事情了吧?」
慕容景的嘴被尉遲珞啃咬的紅腫,眼角微微帶著媚意,他環住尉遲珞的背,蹭了蹭她的臉,有些敷衍地說道︰「我是天子,這本來就是天子的責任……」
他話沒說完就被尉遲珞狠狠地咬住他的耳垂,她皺著眉,不滿的含著他的耳垂含糊地說道︰「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難道忘了?我幫你奪得皇位,你依舊是我的側君,你竟然當著我的面紅杏出牆?你這個水性……」
「……你是要翻舊賬?」慕容景一听,氣樂了也挑了挑眉,這時候他的口氣也硬了起來,他錯過臉,躲開了尉遲珞的「懲罰」,「我也要和你算賬呢!」
「好啊你!」尉遲珞氣一硬,覺得自己趴在他胸口說話不方便,干脆撐起自己的身子,居高臨下、怒氣沖沖地說道︰「那我們把帳都說清楚了!剛剛你進門還敢對我發脾氣?我還沒有發火呢!」
慕容景抓住她的頭發,輕輕一扯,尉遲珞一個失力,又重新跌倒在他胸前。
慕容景抱住她肩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那雙杏眼瞪得大大的,盯著她,帶著君王的威嚴,讓尉遲珞有些萎縮,隨即她想到——即使慕容景是流金國的皇帝,也還是自己的側君,憑什麼怕他?所以她又壯了膽,瞪了回去。
大眼瞪大眼。
「哼!你以為你很理直氣壯?」慕容景冷笑一聲,杏眼帶著濃濃的警告,「你說我要一心一意只是想著你?那你身後的那幫男人要怎麼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除了宗政譽、淳于若梓,你和貴國的國事也是曖{河蟹}昧不清吧?」
「……」尉遲珞被戳中心事,啞口無言。
「你就可以坐擁齊人之福,左右逢源是吧?我就得為你守身如玉?別忘了,我是流金國的一國之君,能夠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已經是你的福氣了!這萬千之寵愛集于你一身,你還覺得不夠?嗯?」慕容景微微揚起語調,話里的霸道絲毫不掩飾。
「你是什麼意思!!!!」
尉遲珞沒有發現,原來慕容景的口才會那麼好,之前她一直被他唯唯諾諾的假象騙了,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撒野撒潑般喊道︰「我不準!你已經是我尉遲珞的人,我不會允許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尉遲珞一撒野耍無賴,慕容景卻反而沒轍,他強壓下自己的某些怒火,陳述事實,「即便我心里有你,我也必須冊立這個皇後!皇後盧氏的勢力正是支持我登基的家族,我若廢了皇後,只會寒了盧氏一族的心……」
尉遲珞直接打斷他的話,「我也
支持你登基為帝,難道你要得罪我?」
慕容景瞪著她,眼里有了些許寒意︰「你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