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沒死嗎?」步仁意弱弱地對範露說了一句,這只是演戲好吧,範露怎麼掉戲里出不來了?而且就當著這麼多人和步仁意親親我我,估計明天就有娛樂新聞報道「國際影後假戲真演,與劇組配角激情擁抱。」
步仁意就讓範露這樣抱了足足有四五分鐘,她才從原本的戲里緩過神來,看到一眾圍觀者連忙把步仁意推開,似乎又覺得有什麼不妥,連忙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撕爛的旗袍,慌亂地想用手去遮掩。
「給你。」見這陣勢,步仁意連忙把身上的毛皮坎肩月兌了下來遞給範露,避免她太尷尬。
「對不起,我要去休息一下。」範露搖了搖頭,拿著步仁意的毛皮坎肩扭頭就走。
「這是怎麼回事?」步仁意看著圍觀的眾人問道,可是一眾人都是茫然地紛紛搖頭。
「剛才範小姐騎馬救人那段拍下來了嗎?」馮導突然問道。
「拍下來了馮導,沒想到範小姐的馬術這麼好,那勒馬動作一般的馬師都做不到那麼流暢。」攝影車上的攝影師面帶驚訝地說道。
「那範小姐抱人上馬的鏡頭捉到了嗎?」馮導又問道。
「捉到了馮導,這還真看不出來範小姐有那麼大力氣,愣是把一個大男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一個在地上架著攝像機的攝像師也驚訝地說道。
「我覺得範露小姐很適合演動作戲,一會兒我要找她談談,我這里正好有一部動作戲還沒定下女主角來。」金寶哥也在一旁點頭說道。
「都拍下來就行,對了仁意你還是先晚死一會兒,我要給你加點戲,這範小姐突然這麼精彩地救了你,怎麼也要給你安排點臨終遺言才能突出剛才那情節。」馮導又樂呵呵地對步仁意說道。
「你小子行啊!」這時陸方藍陸經紀人也湊了過來,用驚訝地眼神看著步仁意。
「陸哥這都是範小姐演的好。」步仁意客氣地說道。
「唉……剛才可是把我嚇了一跳,露露都不會騎馬,還有竟然能抱的動你,看來露露是死心塌地地要跟著你了。」陸方藍嘆息著說道。
範露不會騎馬竟然也敢玩那騎馬的花活?這要是讓馬蹄子把自己踩了怎麼辦?想到這里,步仁意不由就一陣心悸。
「仁意你準備準備,換下服裝,再讓化妝師給你化下妝,一會兒繼續拍。」這時候馮導又對步仁意說道。
好吧,本來步仁意以為我的戲演完了,結果愣是讓範露又給自己加了一場。
「陸哥,範小姐那邊怎麼樣?」馮導又向陸方藍問道。
「露露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去跟她說說,應該還可以繼續拍。」陸方藍點頭說道。
「那就行。」說著馮導又拿起塑料喇叭吆喝起來︰「我們還要加一場戲,各部門都準備準備。」
半個小時後,範露重新回到片場,身上還是那件破爛不堪的旗袍,不過被道具師處理的很妥當,不如先前那麼走光了。
「範小姐,一會兒咱怎麼演這戲啊?」馮導對步仁意說了,這一出戲主要是為了突出範露救自己的情節後續,由于是臨時加戲所以連個劇本也沒有,就說讓二人臨時發揮,這拍電影有這麼拍的嗎?
「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嗎?」範露那被化妝師整出來滄桑面孔此時顯得分外憐人,一雙原本媚態十足的眼楮此刻竟也變得很是幽怨。
「這……露露。」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剛才還對自己愛搭不理,這會又嫌人不叫她名字。
「嗯,我跟著你演,你怎麼演我就怎麼演。」範露幽怨的眼神變得含情脈脈。
「仁意你和範小姐都準備好了嗎?」馮導這時候走過來問道。
步仁意看了看範露,範露沖他點了點頭說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各部門注意,預備……開始!」馮導呲著黑牙片子一聲令下戲就開拍了。
步仁意依舊是橫在馬背上,範露坐在步仁意身後策馬奔騰。
「駕!」範露身子低伏臉色焦急地催促著奔騰的馬。
「步仁意你靠緊我,我怕騎馬。」範露低著頭對步仁意小聲說道。
「你怕騎馬剛才還騎那麼急?」步仁意抱怨了一句,將身子向範露靠了靠,這個騎馬鏡頭不多,而且這會兒攝像拍的也不是近鏡頭,所以有點小動作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不知是那個缺德的安排的,非要步仁意本人橫趴在馬背上,這趴在馬背上的滋味看上去似乎很舒服,但是一趴上就不是那麼回事,加上又是揚塵土路顛簸不堪,步仁意趴在馬背上都快被顛吐了,而且不時有灰塵沖在臉上。
近鏡頭來了,一輛攝影車跟著馬跑的節奏照在步仁意身上,步仁意連忙咬破嘴中準備好的果汁包,果汁就沿著步仁意的嘴嘩嘩地往地上落,這效果步仁意不知道怎樣,但是表現出一種重傷吐血的模樣也許還不錯。
前面突然到了山路,那把步仁意折騰的半死的馬終于停了下來,步仁意的身體沿著馬背滑了下來。
步仁意身體落地後,劇務連忙撤掉他身下的海綿墊子,然後就是一盆子不知道是什麼的紅色液體潑在步仁意身上,讓步仁意渾身浴血倒在血泊之中。
範露跪在地上,一雙染滿紅色液體的手就去模步仁意的臉,步仁意又咬開口中的紅果汁,讓果汁沿著嘴唇嘩嘩地流。
「你不要死!不要死!」範露可勁地晃動著步仁意的身體大喊著。
「我……我不行了……咳咳……」步仁意緩緩地睜開雙眼,說話時忘了嘴里還有果汁,直接就被嗆到了,不由咳嗽起來,紅色的果汁直接被他全吐了出來。
「沒事的,你不會死的!你不是說要給我贖身娶我嗎?」範露畢竟是影後,這說著眼淚就嘩嘩流下來,然後用手抹步仁意臉上的果汁。
「等……等……等……」步仁意等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詞,特麼這沒劇本也不知道說啥啊!
「你不會死的,我還要跟你回黑崖子山當你的壓寨夫人。」範露這會兒那是一個生淚俱下,這搞得步仁意都以為自己真要死了似的。
「這……等來世吧,來世我一定娶你……當……當壓寨夫人。」步仁意尋思了半天終于尋思起一句台詞來。
「不,我現在就要當你的壓寨夫人,我們就在這里成親吧,我要做你的女人。」範露竟然把步仁意抱在自己懷里,雙峰正好壓在步仁意的鼻子上,這壓的步仁意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
「來讓我們拜天地吧!」範露模著步仁意的臉,眼淚啪啪的往步仁意臉上落。
就在這是攝像車的擺臂突然出現在步仁意的頭頂,這是要給步仁意來特寫啊。
「我沒那個命……」蒙的台詞還沒說完,步仁意就忍不住笑了。
「一拜天地!」範露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
步仁意就覺得這這影後也太有才了,竟然還要真和自己拜堂成親。
範露喊完抱著步仁意低頭就拜,步仁意這也要配合一下啊,可是腦袋被範露抱的太緊,無奈只能在範露胸前蹭了蹭。
「二拜……高堂!」範露這節奏把握的太好了,嘴里喊著,眼中的淚水就跟下雨般地啪啪往步仁意臉上落。
「夫妻對拜……」範露喊完最後一拜,竟低頭吻向步仁意。步仁意覺得這戲演的也差不多,直接一歪頭一蹬腿做出躺尸的姿勢。
步仁意這都直接把自己給演死了,可是範露卻不放過他,直接把步仁意歪過去的頭扶正,一條香舌竟然直接探入步仁意的嘴中,這是要激情舌吻啊!
這事步仁意覺得必須要配合著演,趕緊的他也抱緊範露激情熱吻起來,可是步仁意突然想到自己剛才不是躺尸了嗎?連忙又把手垂了下來。
範露的吻戲實在是不夠專業,一條舌頭在步仁意嘴里都不知道挑逗下,就伸到嘴里就算完事了嗎?丫沒看過島國動作片是怎麼地?步仁意那是一個著急上火。
實在是無法忍受範露這不專業的演技了,步仁意直接含住那探入口中的舌頭,教導著範露如何演激情熱吻戲。
「嚶……」
範露在步仁意的熱吻下發出一聲嬌呼,身體不由地就軟了下來,原本已經躺尸的步仁意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而範露的身體緩緩地隨著步仁意起伏的身體開始倒下,粗重的呼吸聲從她的鼻息出傳出來。
情到濃時就不容易控制了,沿著範露敞開的衣襟,步仁意的手如游蛇般探了進去,觸到挺拔富有彈性的山脊,步仁意正要勇攀高峰時卻听到馮導的高喊聲;「停!停!二位你們這樣演下去我的電影就過不了廣電的審核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就拿步仁意來說吧,昨天範露還抽他耳光來著,今天卻又和步仁意假戲真做親親我我了。
「把夫妻對拜以後的段子都剪掉!」馮導對著攝像師說了一聲,然後又面容古怪地看著步仁意和範露說道︰「二位雖然是自由發揮,可是你們這明顯是月兌離主題了。」
「對不起馮導,要不重拍吧。」範露紅著臉說道。
「這不用了,前面演的都挺好,就是後面有些跑題了,剪掉就完事了。」馮導擺手著說道。
「實在不行就重新來一遍吧。」步仁意意猶未盡地說道。
「這個真不用了,二位都去卸妝吧,今天的戲就拍到這里了。」馮導連忙搖頭說道。
「對了,馮導剛才那段你可要剪干淨點。」步仁意這會兒才意識到這抗日題材的電影還真的差點讓自己演成那啥。
「放心,咱這里沒記者,不過仁意你這可要請客吃飯封口,不然我這嘴一快就說出去了。」馮導壞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