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這一幕可真是生死一線啊,這嚇的步仁意是渾身直冒冷汗,看著那呼嘯而去的重型卡車,步仁意忍不住就罵了︰「次奧你大爺!怎麼開車……」
步仁意的話還沒有說完,範露突然猛打方向盤,整個車硬硬的錯出了一個車道,一輛白色皮卡如離弦的弓箭一樣緊貼著保時捷的右側車門直接就撞在馬路邊的石樁子上了!
那皮卡的車速極快,愣是把那一人粗的石樁子給生生撞折,而皮卡整個車頭也是被撞的稀爛。如果不是範露突然讓出車道,那皮卡肯定撞不到石樁子上,而是和保時捷來個親密接觸,就看皮卡撞那石樁子的模樣,這要是撞範露車上,那步仁意和範露最輕也是個骨折。
「這特麼都會不會開車啊!」
先是一個冒失的重卡直接無視紅燈險些撞翻步仁意和範露,緊接著就又迎面而來的一輛皮卡,突然就上了逆行車道,不是範露反應快,這絕對會被撞的很慘。
可是完全是不容步仁意多想,範露再次調整方向盤,腳下的油門更是被轟到了底,保時捷幾乎是漂移著回到了之前的行車道上,這猛然的漂移動作差點就把步仁意的胃從肚子里給甩出來。
「吱…… ……」
尖銳的剎車聲和沉悶的撞擊聲同時而起,就在範露剛把保時捷移到之前的行車道,連半秒的功夫都沒有,就在保時捷之前的那個車道,兩輛速度如風馳電掣的轎車重重地相撞在一起,由于車速極快,兩輛車的前引擎蓋都被撞的稀爛,甚至就其中一輛的前車輪子直接就被撞飛出去。
如果不是範露及時的把車拐到之前的行車道上,那兩輛車肯定會對範露的保時捷前後夾擊,將步仁意和範露夾在中間做漢堡了。
不等步仁意從心悸中蘇緩過來,範露突然又是一個急轉,迎面高速而來的一輛越野車緊貼著保時捷的車門駛過,這還不算完,範露在那越野車剛剛沖過去的一剎又連忙回打方向,保時捷車後的一輛黑色轎車長按著車喇叭沿著保時捷車尾就沖了出去。
特麼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大馬路上開車的人都瘋了嗎?步仁意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不是範露的反應夠快,恐怕兩人早就被那些橫沖直撞的車撞出事故來了。
雖然眼前的大馬路是殺機起伏,但是範露表現出來的車技和反應能力,卻也是讓步仁意刮目相看,現在步仁意就有一種在拍電影的錯覺,而且還是在拍米國大片的錯覺,那些瘋了一樣撞向保時捷的車輛,以及範露那叼炸酷炫的車技,這一切都讓步仁意有這恍惚了。
「這是在拍電影嗎?」步仁意忍不住就問了範露一句。
「不是!先別和我說話……」
範露雙眉緊縮目視著正前方,腳已經將油門踩到了底,保時捷的邁表也已經過了最高時速的紅線區。
看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情景,步仁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處了,這可不是高速公路,而且來往的車輛很是很多的,範露突然就把保時捷的車速提到最高,這也太瘋狂了吧。
然而那些時不時橫沖出來的車輛卻比範露更瘋狂,很快步仁意就明白範露為什麼把車開的這麼快了,如果範露的車速慢上半分,那些從岔路橫沖而來的車輛早就把保時捷撞翻了。
這特麼的肯定不是意外,意外一兩次也就行了,可是特麼也不能沒完沒了的意外吧?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那鄰居修煉者整出來的?步仁意心想這要都是那貨整的,那貨的本事還真不簡單了,竟然能操控大馬路上的車輛撞自己,這要是被車撞死不是意外也是意外了,特麼的這是殺人于無形嗎?
不管眼前這瘋狂而險象環生的馬路是不是那要殺步仁意的人搞出來的,範露那叼炸酷炫比專業賽車手還要強的車技卻深深讓步仁意折服,這前後不到二十多分鐘,範露就憑借高超的車技神一般的反應和意識與死神擦肩而過十余次。
「吱……」
極速而行的保時捷突然急剎,車輪和馬路的尖銳摩擦聲就如一把刮刀在刮步仁意心髒,讓步仁意感覺那是一陣鬧心。
隨著尖銳的剎車聲,原本向北而行的保時捷車身在馬路上橫了過來,雖然剎車足夠靈敏,但是強大的慣性還是讓車向前快速地劃了出去。
範露不停地轉動手中的方向盤,然後步仁意就覺得天旋地轉一陣反胃,在範露手中方向盤的轉動下側滑而出的保時捷變成了一個大號的陀螺,在大馬路上不停地旋轉著車身。
車子也不知道一連轉了多少圈才嘎然而止,步仁意剛想松一口氣,就從保時捷的擋風玻璃內看到一棵突然折斷的大樹,在萬有引力的定律下那棵要兩人合抱的大樹轟然橫砸在馬路中間,這要不是範露突然的剎車,那保時捷肯定會被這突然倒下的大樹砸中,其後果可想而知啊。
這特麼的絕對不是意外,這一沒風二沒雨,那長得好好的大樹就突然倒了,這一點也不科學,不過此刻步仁意關心的不是樹,而是大樹倒下是帶斷的一根足有小半個手腕子粗的高壓電線!
帶著 里啪啦的電火花,斷開的高壓電線就如一條毒蛇般纏向範露的保時捷,看著高壓電線如電焊火花一樣刺目的電火花,這要是踫到人身上,肯定就能當場把人烤熟。
眼前這一切從範露剎車到大樹倒地再到高壓電線纏向保時捷幾乎都是一瞬間的事,範露在這是已經將車拉了倒檔,不等那殺傷力極為強大的高壓線落在車身上,保時捷就急退而出。
毒蛇般的高壓電線落空了,步仁意緊繃的心情也隨之松懈了一下,可是特麼這明顯是故意的,原本應該接地的高壓線竟然反自然原理地在接地的一剎那間,突然又彈了起來,沖著範露那保時捷倒退出去軌跡再次纏來。
範露似乎有著未卜先知的本事,好像早就料到那高壓電線會做出反自然反科學的這一幕,就在高壓電線從地上彈起的一刻,倒退的保時捷瞬間就直沖了出去,那冒著電火花的高壓線被甩在了車後,緊接著保時捷就從橫擋在馬路上的大樹枝葉中沖了出去,高速行駛的跑車將茂盛的枝干樹葉撞的漫天飛舞。
從橫臥馬路的大樹枝葉中沖了過去,透過擋風玻璃,步仁意看到正對面一輛高速行駛的商務車正對保時捷而來。這特麼的瞎啊!沒見前面的馬路都被樹給擋住了還不減速?
可是那輛商務車就是不減速,一副這是要和保時捷相撞的節奏。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只會出現在影視作品中的特效車技讓步仁意親自體會了一把。步仁意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傾斜起來,也不知道範露怎麼辦到的,保時捷竟然只用右側的兩個輪子著地,整個車半翻而起,車身從那商務車的車身上很不科學地傾斜而過。
這一刻,步仁意就有一種倒在地上的感覺,右側的倒車鏡直接被馬路給撞的粉碎,這是要翻車了嗎?沒有,就在步仁意以為要玩完的一刻,馬上就要傾斜而翻的保時捷左側和那商務車擦肩而過後,竟又平穩地落在地面上。
步仁意的胃在這樣的折騰下開始翻騰不止,一肚子酸水直往上冒,就這樣又是旋轉又是側翻的坐在車上,特麼的換誰不暈車?而步仁意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事實上除了滿身的冷汗,他此刻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麼刺激的事都把他整崩潰了。
馬路上的危險還在繼續上演,而範露表現出來的車技也越來越讓步仁意驚訝,但是就算如此保時捷也已經被劃傷多處,右側的倒車鏡以及副駕駛車門的玻璃都已經粉碎了,呼呼的風從破碎的車窗灌了進來。
特麼的交警哪去了?怎麼不來治理交通,沒見那些馬路上的那些車都瘋了般的亂撞嗎?不過步仁意想到後面好像已經發生了十余起車禍了,就知道交警同志們可能此時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
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保時捷突然向右側的馬路邊直沖而去,可是範露明明在可勁地往往左打方向盤啊,保時捷這是失控了啊!
無論範露如何的左轉,保時捷卻義無反顧地向右側馬路下的沿路河沖去。無法控制車輛,範露索性將油門轟到底,然後保時捷就從馬路上飛了出去。
步仁意平時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飛車,極速之下的保時捷直接從**米寬的沿路河上空飛過,置身半空,步仁意就有一種坐飛機的感覺。
保時捷橫飛過沿路河後就開始呈現出俯沖姿勢,這是要迫降了!
步仁意看到眼前是一大片玉米地,保時捷直接一頭就扎進了一人多高的玉米中,原本直挺的玉米桿子突然就遭受到了滅頂之災,只見綠意盎然的玉米棒子在從天而降的保時捷沖撞下四下亂飛,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玉米地就被這樣給禍禍了。
「砰!」
步仁意就覺得身體似要掙月兌安全帶似的向前猛烈地前沖,然後眼前就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有什麼東西打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然後除了白色,步仁意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安全氣囊在保時捷落地的一刻就自動打開了,耳邊盡是 里啪啦的玉米桿折斷聲,但是很快這種折斷聲就停止了,保時捷在落地的一刻已經熄火了,僅僅是慣性的動作讓跑車在這一大片玉米地里一陣禍禍。
「怎麼了?」
步仁意把臉從安全氣囊上移開,從車窗外看出,原本密密麻麻的玉米地愣是被保時捷禍禍出了一大片空地,而在空地正中卻傲然站立著四個人。
這四個人,步仁意全都認識,就是住在2b樓和自己對門的八大漢之中的四位,此刻這四人都是一身黑衣,連半分的農民工樸實模樣也看不出來。
「吱嘎……」範露突然推開有些變形的車門。
「在車上等我!我能對付他們!」見範露要下車,步仁意連忙說道。
「我和你一起對付他們!」範露果斷地說道。
「你……行嗎?」步仁意看了看範露搖頭說道。
「我有這個!」範露一指脖子上戴的魔尊慧舍利霸氣地說道。
「這……先別沖動,我先去和他們談談,要實在不行再動手也不遲。」要是範露脖子戴的是魔尊武舍利,步仁意早就讓範露出手了,可是慧舍利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