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哥最近過的還好嗎?」
步仁意忐忑地走下保時捷,這會兒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步仁意就操著一口東北口音和四位鄰居招呼著。
本以為這四個貨好歹要說句話,可四個人就站在步仁意面前愣愣地看著步仁意不說話。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可是對門的鄰居,不至于弄的這麼僵吧,干嘛非要打打殺殺的,現在畢竟是和諧社會,幾位老哥放心我絕對是守口如瓶,你們干的什麼事我就當做不知道如何?」步仁意繼續和眼前的四個人套著關系。
「他們怎麼不說話?」一臉戒備的範露低聲問道。
「你不是有慧舍利嗎?看看他們想干嘛!」步仁意也低聲對範露說道。
「慧舍利說他剛才消耗的魔力太大,說要調整一下,對方沒動手不要喚醒他。」範露搖頭說道。
「什麼玩意?」
步仁意覺得這慧舍利就是不靠譜,這關鍵時刻了他還調整調整,等他丫調整好了,自己估計自己早就被人家給滅多少回了。
「幾位老哥要是圖錢這好說,多了沒有送你們幾十億幾百億的還不成問題。」見那四個漢子就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說話,步仁意連忙又說道。
可是這四個漢子听完步仁意的話,依舊是連正眼瞧都不瞧步仁意一眼。
「哥幾個咱們把話說開了行不,我不就是知道你們的身份了,殺人算啥,刨人祖墳又算啥?咱們把說開了,你們談條件我接受,咱們繼續和和氣氣地做鄰居你們看如何?」
步仁意費了一大堆唾沫星子說了這麼一大堆,可是四個漢子根本就搭理他!
「他們怎麼不說話?」步仁意不由又問範露。
「不知道……」
範露茫然地搖頭,魔尊慧舍利歇菜了,範露根本也看不透眼前這四個貨怎麼想的。
「咳……哥幾個不說話是不是就是改主意不殺我了?哥幾個夠義氣,這時我記下了,如果你們還不說話我就走了。」
步仁意說著就拉著範露後退幾步,可是那四個貨依舊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可真走了!」步仁意不由又提高了聲音,可是四個貨還是那樣站著不理會他。
「咱說好了,我走你們可不能從背後偷襲……」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步仁意拉起範露的手就準備扭頭開跑。
「啊……」
就在這時範露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那女高音特有的尖叫說明範露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步仁意也連忙回頭看那四個站著一動不動的貨,頓時也不由隨著範露發出了一聲驚呼!
步仁意終于知道那四個貨為什麼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了,因為的四個人的腦袋掉下來了!
就如同武俠小說中寫的那樣,這四個貨其實已經被人從脖子處削掉了腦袋,但是出手削他們的人是個武林高手,這不知是用劍還是刀削在這四個人的脖子上的,但是那不知是劍還是刀那是異常的鋒利,削四個人脖子上,四個人的腦袋都沒來得及掉下來,不僅沒掉下來,竟然連傷痕也看不到!
範露尖叫是因為看到四個人的脖子開始往外噴血,步仁意驚呼是因為血壓直接把那腦袋噴起半米多高,四個血淋淋的腦袋翻滾著落在慘遭蹂躪的玉米地上,眼楮卻還沒合上,四個無頭的身體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只是齊茬的脖子就跟噴泉一樣往外噴著血。
這一幕是何等的血腥,何等的恐怖!這是誰把這四個要殺自己的人給先殺了,這麼霸氣的功夫到底是敵是友,步仁意和範露面面相覷,都一副茫然的模樣。
「他們就是要殺你的人嗎?」範露這會兒嘴唇都嚇的有些發白了。
「嗯,就是他們,應該還有四個……」步仁意哆嗦著點頭。
「是你殺了他們?」範露又問。
「沒啊,我哪有那本事……」
步仁意覺得範露太看的起自己了,步仁意要是一刀過去,還不沾血放倒這四個貨,還有必要跑嗎?
「咳咳……人是我殺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劣質煙草味從玉米地深處傳出來。
還是那身nba火箭隊的籃球大背心和籃球大褲衩子,肥大的籃球運動服穿在瘦小的身體上頗為滑稽,枯瘦干黑的腳上踩了一雙人字拖,而草垛一樣凌亂的油膩發型下一雙大金魚眼卻是精亮,干澀的嘴唇間還叼著一支中南海!沒錯,這貨就是煙鬼老馬!
「馬……哥,你……這四個人是你殺的?」
步仁意看到老馬就更緊張了,特麼太白金星和哮天犬可都說了這貨身上有死人味!
「對,我殺的。」
老馬輕描淡寫地張嘴說話,黃色的煙蒂依舊粘在嘴唇上隨著嘴唇上下擺動。
「馬哥這身手可不簡單啊!」
步仁意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那四個被老馬弄死的貨,步仁意都擺不平,這老馬的本事看來都沒必要逃了,事實證明當你面對非人類時,逃跑是在是純粹浪費力氣的事。
「行了仁意,你就別跟我演導了,你應該也早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了吧。」老馬微笑吐掉嘴中燃盡的煙蒂,重新又模出一支煙點燃。
「我還真不知道馬哥你這麼厲害,對了,馬哥你和這幾貨有仇吧,我也看這幾個家伙不是好鳥,還假裝裝修工?馬哥你放心這事我不報警。」步仁意現在就想先穩住老馬,免得他也給自己來個腦袋搬家。
老馬沒有說話,只是美美地吸了一口中南海。
「馬哥沒事我就走了。」步仁意見老馬沒反應,拉起範露就準備走為上策。
「仁意等等。」步仁意剛扭過身子,老馬就喊住了他。
「馬哥,你兄弟我可沒有虧待過你,買給你的中華我可沒賺錢,你看咱這鄰里鄰外的……」說到這里步仁意就連忙閉嘴,特麼的那四個漢子也和老馬是鄰居,還不是照樣讓老馬給廢了!
「仁意你胡說什麼啊?我找你是有事要對你說。」老馬吐了個煙圈看著步仁意說道。
「馬哥你說什麼事,這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見老馬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步仁意連忙又說道。
「沒那麼嚴重,仁意你什麼時候學會玩虛的了?」老馬搖頭說道。
「我玩虛的還不是怕你殺我嗎?」步仁意心中暗暗叫苦。
「馬哥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步仁意一咬牙,這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啊。
「仁意你今天買了一把青銅劍吧,看來你也看出那劍不是凡品了吧。」老馬向步仁意走近幾步說道。
「你說的是那破爛青銅劍啊,對,是有這麼一回事。」步仁意心想老馬這是在打自己那把花三億買的天屠劍主意啊?
「嘿嘿……你小子,告訴你吧,那劍是我的。」老馬彈了彈煙灰又道。
「你的?」
步仁意心中暗罵;特麼這是老子花三億買來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怎麼你不信?」老馬又問了一句。
「信,這個我必須信!」
步仁意敢不信嗎?這要說不信,惹怒了老馬還有好?三億的天屠劍白送人固然可惜,但命卻比什麼都重要!
「你還是不信。」老馬微笑著搖頭。
「我真信,馬哥你的話我絕對信。」
見老馬一笑,步仁意嚇的是連忙點頭,電視上小說里那大惡人殺人不都是面帶笑容嗎?
「仁意我發現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實在啊?」老馬這又不高興了。
「馬哥你說咋辦咱就咋辦,你想要那劍我去車里給你拿。」步仁意覺得這老馬還真難伺候!
「不用拿了,那把劍既然跟你有緣,那你就自個留著吧。」老馬這會兒又不要劍了,難道這貨真想要步仁意的命?
「你……你是白起!」
範露突然指著老馬說道,只是此時說話的人是範露,聲音卻是魔尊慧舍利的聲音。
白起?這名步仁意之前听魔尊慧舍利說過,還說白起就是以前天屠劍的持有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尊慧舍利可是對步仁意說過,這白起以前可殺過四十多萬人!這貨殺的人都比步仁意見的人多!
「不錯,我就是白起。」
那黃色的煙蒂不知何時又粘在老馬的嘴唇上,只是這次那煙蒂粘的特別霸氣。
「馬哥……不白哥,您這是穿越過來的嗎?」
既然魔尊慧舍利說老馬是白起,那麼就肯定是白起了,可是戰國時候的白起怎麼跑現代了?步仁意首先想到的就是穿越!
「仁意你網絡小說看多了吧?」老馬鄙視地看著步仁意。
「那您是怎麼來的?」
如今京巴樣的哮天犬都見過,烤羊肉串的白起就更不算個啥了……
「我一直從戰國活到現在的。」老馬深吸了一口煙霸氣地說道。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您已經活好幾千歲了。」
好幾千歲算個屁,步仁意手底下那一票人最差勁的老顛都六千多歲了。
「其實我不是活過來的。」特麼的老馬這說話怎麼前後矛盾?
「馬哥……我能叫你馬哥嗎?」步仁意覺得還是喊馬哥順口。
「嗯,我現在就姓馬,不用叫我以前的名字,其實我也不是活過來的也不是死過來的,應該是半死半活過來的。」老馬就跟個念經的老和尚一樣胡扯著。
要不是知道老馬有真本事,就沖老馬剛才那話,步仁意就想抽他丫的一大耳光子,特麼半死半活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應該算是……」老馬皺著眉似乎在想什麼詞。
「僵尸!你是僵尸!」魔尊慧舍利借助範露之口說道。
僵尸?听魔尊慧舍利這麼一說,步仁意連忙又仔細瞅老馬,丫的這貨跟影視作品里的僵尸差距也太大了點吧,人家那僵尸都是蹦噠著走路,可老馬這僵尸怎麼還穿著人字托啊?
「對,就是僵尸,我就是僵尸!」老馬咧著滿嘴大黑牙說道,這牙齒雖然黑點但卻很整齊,也沒僵尸那大尖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