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點什麼?」坐在方晴朗旁邊,見方晴朗不說話,步仁意便主動說話了。////
「問什麼?」方晴朗隨口說道
「就那姓名、年齡和籍貫啥的,你怎麼也要寫個記錄吧。」步仁意連忙提醒方晴朗那些審訊流程。
「這有必要嗎?你又沒有犯法。」方晴朗搖頭說道。
「當然有必要了,大哥不是說了,我愛晴朗有多深,就看我演戲有多真嗎?」這會兒步仁意又想起方晴空之前說的那至理名言來。
「你瞎說什麼?」
听完步仁意的話,方晴朗的臉頰便不由就浮出一團紅暈。
「我可沒瞎說,這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步仁意滿臉認真地對方晴朗說道。
「想想我能認識你,還真要感謝這公安局的審訊室,你還記得你審了我幾回了嗎?」
突然間,步仁意就想起和方晴朗相識的種種,似乎自己和方晴朗就是從這審訊室里開始熟悉的。
「加上這次是第五次審你了,中海三次,懷柔兩次。」方晴朗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嗎?我被你審訊過五回嗎?」
「當然是五回了,第一次是你打小朋友那次,結果還沒怎麼審你,東方韻就把你救走了,第二次是你被人誣陷殺人,那次你都被我嚇哭了……」方晴朗回憶著曾經,嘴角不由就露出了笑容。
「不是,我什麼時候被嚇哭過?」
听方晴朗說自己被嚇哭了,步仁意就反駁了起來,自己這好歹也是個六尺男兒,這要被嚇哭也太沒面子了吧。
「哼,你敢說那次你沒哭?」方晴朗歪著腦袋說道。
「我哭那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被嚇的,而是悔恨,這要是我真的給定了個殺人罪肯定我也玩完了,我就覺得對不起爹娘養育之恩,所以才會黯然淚下。」
「當時我要不是看你還挺有孝心,我才不會對你那麼客氣的,以前我就是怎麼看你都不順眼。」
「那第三次是什麼事,我就記得這兩次啊。」步仁意繼續問方晴朗。
「第三次就是因為那個李艷尸體被盜的事。」方晴朗說到這里就不由嘆息一聲,「如果不是你舍身救我,恐怕我已經死在中海了。」
「什麼死不死的,這救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步仁意不以為意地說道。
「可是你在中海好好的,怎麼又跑回帝都來了,難道是因為立功升職才回到帝都的嗎?」步仁意又想起方晴朗不知為何突然又回了帝都,對這事他還是比較好奇的。
「不全是,其實如果在中海的話我會晉升的更快,主要是因為你,我才來了帝都。」方晴朗搖頭說道。
「不是吧,你知道我來帝都了你也跟著來帝都繼續審我嗎?」步仁意隨口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知道你不在帝都才來帝都的,卻沒有想到你會來帝都,想想我以前還是真傻,不過傻人卻有傻福。」方晴朗說了一番步仁意听不太懂的話。
「你不給我記上嗎?難道還真的要我在給你說一次姓名和年齡嗎?」看著方晴朗面前還是空白的審訊表,步仁意不由又問。
「當然要說了,必須公事公辦,步仁意你叫什麼名字?」
方晴朗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問道,不過她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這話問的有些矛盾了,忍不住就又笑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嚴肅點。」
看著肆意大笑的方晴朗我,步仁意嚴肅地說道,這那是警察審犯人,這分明就是在打情罵俏……
「步仁意對不起。」方晴朗停止了笑聲,卻又含情脈脈地對步仁意說了句對不起。
「怎麼了?」步仁意有些疑惑地看著方晴朗。
「這次你為了幫我,受不白之冤,還有上次你舍身救我,還身負重傷,這你這一切讓我該怎麼報答你啊。」方晴朗說著說著眼圈就有些發紅了。
「這都不算什麼,不過你想報答我就讓我親下如何?」步仁意玩笑地說道。
「嗯……」方晴朗輕聲應了一聲,就把雙眼閉上了。
方晴朗這什麼意思?看著方晴朗在燈光下泛著紅暈的俏臉,步仁意有些不知所措了,緊閉的雙目間,彎曲上翹的睫毛在微微地顫抖著,似是在期待又似是緊張。
此時的方晴朗不在是以前那個彪悍的女漢子,燈光下略帶羞澀的臉龐顯得楚楚動人,伴隨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此時的方晴朗完全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就想將向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步仁意慢慢地靠向方晴朗,輕輕地湊到了方晴朗的唇間,柔軟細滑的雙唇讓他忍不住就近乎粗魯地吻住了。
方晴朗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步仁意順勢將她顯得的無助的身體緊緊抱住,僵直的身體在步仁意的懷抱中變得柔軟火熱起來,就連呼吸也開始越來越急促起來……
透過審訊室緊閉的窗簾可以看到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晴朗。」
步仁意看著依舊雙目緊閉的方晴朗低聲喚了一聲,此時方晴朗額前劉海凌亂,與潮紅未消的俏臉相襯,卻有一番慵懶嫵媚的味道。
「不要動,在抱我一會兒。」方晴朗閉著雙眼又一次緊緊地抱住步仁意的身體。
「你這個壞人,竟然在……在這種地方對我……」
方晴朗從溫情中蘇醒過來時,看著眼前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黑體大字滿臉的羞愧。
「我這也是情不自禁。」
步仁意說著將還未將衣服完全穿在身上的方晴朗緊緊抱住。
「不行了……不要,現在都到了上班時間……會……會被人看到的。」方晴朗努力地推開步仁意的雙手。
雖然步仁意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卻也不敢繼續挑逗方晴朗了,這會都是上班的時間了,這要是被懷柔的警察同志發現自己這犯罪嫌疑人在和他們局長xxoo,這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唉呀……」
方晴朗在收拾散落的在地上的紙張時,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晴朗怎麼了?」步仁意見狀連忙關切地問道。
「你還說,人家是第一次你還那麼用力,現在我彎腰都不敢彎了。」方晴朗滿臉紅暈地說道。
「那就讓我來收拾吧。」
步仁意說著就開始把地上的紙張重新整理起來,當然那一堆染了血跡和各種粘稠液體的紙巾,也都被步仁意統統丟在了審訊室垃圾桶中。
「叮咚……」
就在步仁意幫助方晴朗把一切都收拾妥當時,審訊室反鎖的門的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誰?」
方晴朗和步仁意對望一眼,便連忙心虛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準備去開門,而步仁意卻坐到那張審訊椅上。方晴朗之前可是對手下人吩咐過,沒有事任何都不能到審訊室打擾她審案,這突然有人按審訊室的門鈴肯定是有什麼事了。
方晴朗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看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沒有什麼不妥了,便走到門前去開門。
「我不是說過了,沒有事不要打擾我審訊嗎?」方晴朗打開門,就裝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方局長你果然在這里,我剛才听你手下的人說你一晚上都在審訊犯人,這就過來看一下。」步仁意听到門外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啊……徐部長你怎麼來了,我不知道你要來,這真是對不起。」方晴朗語氣驚訝地說道。
「不要跟我見外,喊我叔叔就行了。」
那位徐部長很親熱地對方晴朗說道,然後就直接走進了審訊室。
方臉膛雙下巴,一身大肥膘,頭發梳著溜光水滑的大背頭,身上穿了呢子料的外套。當看清走進審訊室的人,步仁意立刻就認出了這人正是上次去懷柔看守所指導檢查工作的那位中樞要員徐部長。
「徐叔叔你這麼早來我這里有什麼事嗎?」方晴朗跟在那位徐部長身後問道。
「我這次來,主要是看看你的審訊結果,嗯……你這屋子里怎麼有股怪味道。」徐部長說著就不由抽了抽鼻子。
徐部長這番話讓步仁意和方晴朗都不由一驚,難不成這徐部長是狗鼻子,竟然聞到了什麼讓他起疑的氣息了。
「酒味,怎麼這麼大的酒味?」
就在步仁意和方晴朗忐忑不安時,那位徐部長一句酒味,讓步仁意和方晴朗緊張的心情不由松懈了下來。
「徐叔叔,這個犯罪嫌疑人在作案時有過大量的飲酒。」方晴朗隨即就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麼晴朗你審訊的怎麼樣了?」徐部長一邊問方晴朗一邊走到審訊室的辦公桌前。
「由于犯罪嫌疑人一直處于醉酒狀態,雖然我是連夜突審,但是暫時卻也沒有問出什麼。」
方晴朗見那位徐部長拿起辦公桌上一片空白的審訊記錄時,連忙又裝出一副惱火模樣說道。
「這樣啊,方局長對待這種抗拒法律的犯罪嫌疑人你可不能姑且了事,這件事一定要從嚴、從正、從速地盡快辦好。」那位徐部長打著官腔說道。
「徐叔叔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貫徹你的指使,將這件案子處理好。」方晴朗點頭說道。
「我今天這麼早來其實就是想過來看看案情審訊的怎麼樣了,犯罪嫌疑人的行為性質是非常惡劣的,他開車撞爛的那家金店是東方集團旗下的金店,這一大清早東方集團的方總監就找到了我,問為什麼犯罪嫌疑人在什麼不在海平公安局,這我听海平警方說是晴空以第七特別行動組的名義把人帶走的,後來平昌警方的鄭濤又跟我報告說嫌疑犯被你帶到了懷柔公安局,我就不明白其中的辦案流程了,所以就過來看看。」那位徐部長的語氣雖然平和,但是話語間卻全是質問。
「這貨剛才說什麼?被我撞爛的那家金店是東方集團旗下的金店?」
步仁意還正在為如何賠償那金店損失而頭疼哪,這下好了,既然是東方集團旗下的金店那自己就沒必要賠償了吧。
「徐叔叔是這樣的,是犯罪嫌疑人因為醉酒盜走了我停在路邊的車子,當時我有急事所以下車時並沒有鎖車門,結果犯罪嫌疑人就直接開走了我的車,我從懷柔一路追到海澱區才把犯罪嫌疑人抓捕,我哥估計是有些生氣就想把這人帶到七組去,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妥當,就把犯罪嫌疑人帶回了懷柔連夜審訊。」方晴朗這是跟著步仁意學壞了,說謊都不在眨眼的。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晴朗這件事你一定要盡快審訊,你也知道東方集團是國家重點扶持的集團,這件事鬧的可不小,你必須要盡快把這案子結案,現在這案子讓整個公安部都很被動。」
那位徐部長語氣嚴厲地對方晴朗說道,隨後又看了步仁意一眼,不過這位曾經和步仁意親切交談並握手的徐部長似乎沒有認出步仁意,這果然是貴人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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