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rrin痛苦地醒來,試著動了一下脖子,是僵硬的疼。吃力地扭頭看向一邊,昨天晚上居然和他睡在一起,那麼,她是枕著他全是肌肉的手臂,所以脖子才扭到的!把他推醒然後索賠,算了吧,她打消了這個不成熟的念頭,無助地坐在被子上,嘗試著轉動無法靈活的脖子,嘶叫著聲明她的疼。
dylan的警覺性一向極強,晨間睡眠更是淺,幾乎在她坐起來的那刻就醒了過來。拿起放在一邊的手表,才五點半,「江水什麼時候倒流了,小香豬都開始勤奮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視線下及,才發現她的臉色比吃了苦瓜還要難看,捧著她的臉,想在上面擠出個笑容,關切地問︰「哪里不舒服?」
lrrin躲著他,「小落枕而已,不用你操心。」他的手勁,她知道,非一般的重。
dylan是絕不會任由她操縱得他心慌的,把她撈進懷里,手指按向了他預估的幾個痛點。在按下第一個時,lrrin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又被他制住,「你叫喚得更像豬,把嘴閉上,否則我讓你更疼,」分清痛點之後,強迫她趴下,「你給我听話點,不要哭出聲,我要為你推拿穴位。」說完,連準備時間都不留,就開始下手。
lrrin咬著被子,眼淚橫流……
滿是柔情的是他,現在辣手無情的也是他。dylan,究竟溫情的你能停留的多久?一分鐘,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時間可以分為漫長和短暫,可無論是多久,都不會是一輩子……
別墅房間內。dylan將熱毛巾貼在她的頸上,「按著,不許松手。」回過身又去吩咐那幾個被他叫來房里、極度不安的女佣,「每隔十分鐘為她更換熱毛巾,用四十度攝氏度的熱水。我回來之後,她要有起色。」然後,落在lrrin發頂的眸光流露出淡淡的悔意,終究仍是一言不發,離去。
lrrin牢騷滿月復,怨氣沖天,從戰戰兢兢的女佣手里接過燙毛巾,隨手將微涼了的毛巾摔到地上。好心為她?她的脖子現在是感不到落枕的疼,因為已經全部都被他弄得青紫不堪。他道歉沒有,悔過也不存在,居然依舊能心安理得地去處理公務。她為自己感傷著,心頭一酸,險些落淚。
女佣們面面相覷,回想著lrrin換毛巾的那一幕,心下更加懼怕和忌憚著他們的主人。卻又莫名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又非笑的弧度,說得清的是自我安慰著又略帶失落的幸災樂禍與小小嫉妒;說不清的,是那暗中作祟著的微妙心情。
lrrin懶得思考她們的不正常,倦極地鑽到被子里面。反正她脖子沒個幾周好不起來,或許還能利用這一點讓這幾個呆頭鵝滾出她的視線之外。她丟開礙手礙腳的毛巾,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那個奇怪笑意表露最為明顯的女佣上眼楮上,霸氣外露,「我的身份你們很清楚。我現在要睡覺,不喜歡有人旁觀,你們可以去找你們的黑帝先生,對他訴哭我的刁蠻無禮,也可以等在房間外面,等我睡醒了繼續再來為我服務。無論選哪種,限你們十秒鐘內滾出我的房間。」
女佣們各自獨立的眼神再度交會,權衡好利弊後,紛紛恭敬地頷首,等候在房門外。
lrrin于房門閉合後陰險一笑。他的權威,被她還未到手的身份挑戰,可想而知,他一定會憤怒,極其憤怒……
當一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危及令自己惱恨的人時,最簡單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借刀殺人,暗自操控著別人手中的刀把,不甚嫻熟地控制著刀的走向,哪怕只是給對方心上添一道小小裂痕,也會成為他為自己點贊的莫大理由。
喜歡上一個人,需慢慢地細水長流;恨上一個人,僅在0。001秒間。
我心若狂,無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