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開始!」
神之湖的底端有著一個洞窟,這里雖然說光線稍微弱了些,但是這里是整個神之湖最為堅固的地方,堅固到完全無法對這里善加利用,因此這里現在就是讓jing力過剩的人對決的地方。
一場點到為止的戰斗便在這里開始了。
雙方的職業並不相同,一方是弓箭手另一方卻是劍士,因此兩個人面對面開始戰斗是絕對的不公平,所以在這時就有一個規則,弓箭手先進入場地,三十秒後換對手進入,再等三十秒後雙方才能開始戰斗。
而現在正是戰斗開始之時。
「出來!」
大約等待了五秒過去,劍士等待不到弓箭手的蹤影,一點耐心也沒有的大喊著。
話雖如此,卻不代表這名劍士居於劣勢,他所持的劍非常巨大,劍身完全足夠防御一個方向的箭矢攻擊,只要弓箭手放出第一箭,他就能夠追擊。
劍士其實很想要直接沖鋒決勝,但是礙於自己這把劍的重量,以及周遭聳立的石柱會彈開巨劍的關系,在這里他不能讓對方掌握戰局走向,一旦自己太過主動就容易掉入陷阱。
但這時弓箭手可以模清這里的地形也是無庸置疑的,所以拖得越久對自己也越不利,所以得想辦法把對手給逼出來,否則到最後只會是雪上加霜而已。
突然劍士繃緊了神經擺出戰斗姿勢,因為弓箭手還真的現身了。
「就說不用等一分鐘了嘛。」
弓箭手連弓都還背在身後,完全讓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這因為如此所以劍士不敢貿然進攻,如果中了什麼陷阱就糟糕了,就算對方只是虛張聲勢也無妨,要離開全神貫注的戰士的視線可沒那麼容易。
紙上談兵人人都會。
對手是一個武器都必須向別人借的家伙,怎麼可能有辦法設陷阱!
劍士想清楚之後便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僅僅只是用右手就有辦法拿得動驚人巨劍的他,對著弓箭手揮出了全力一擊,巨劍的邊緣稍微擦過了石柱,但僅僅是擦過而已,這里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揮動巨劍,這一劍在擊中對手以前已沒有了障礙。
弓箭手輕而易舉的閃開,不只如此,他的動作已經不能用靈敏來形容,現在正以匪夷所思的方式爬上了石柱,他只是繞著石柱居然就這麼繞上去了,比猴子還夸張。
背後的弓也在這時候到了弓箭手的手上,弓箭手卻沒有抽出箭矢,但是卻還是自然的拉弓sh 擊,銀白s 的光芒在弓弦上一閃而逝,接著劍士手里的巨劍被什麼東西給打掉了。
劍士驚訝的這一瞬間,弓箭手已經拉好弓隨時可以sh 出致命的箭矢,對此,劍士已經錯失了能夠閃開的時機了,按照規定是他輸了。
「怎麼樣,銀的代號就是我的啦!」
「……哼。」
隨著戰斗的結束,站在外圍觀戰的群眾便瘋狂的涌入,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為弓箭手是一名初來乍到的新人,不趁現在套點交情怎麼可以。
班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應付,不過他看到了可以逃月兌的藉口,便甩開所有人跑去。
「……原來你跑來下面這里啦。」
魯斯看著班跟後面一群人,有一瞬間以為他們是在玩老鷹抓小雞,不過想一想也是啦,憑班的身分,身邊有一群人跟著是很正常的。
「听說這邊最厲害的人被我打倒了,以後我的代號就是銀了!」
魯斯听了班說的話非常無言地看著他,怪不得他後面跟著一群小孩,班難道一點自覺也沒有嗎,他身邊的人大概都小他兩歲吧,而且就艾達斯那種近乎犯規的力量,這里幾乎沒有人有辦法應對吧。
「叔叔,好久不見……」
班跟一群小屁孩的聲音吵得魯斯頭都有點疼了,卻突然有人叫了聲叔叔,魯斯轉過身去,發現叫他叔叔的人是一個銀發的戰士,不過仔細看了看,他大概跟班是同齡吧,只是他身上的裝備讓人有些錯亂而已,從外表還是看得出來的,而且也不難推想班剛剛的對手就是他了,雖然年齡不一定代表實力,但是在這里的話魯斯記得應該沒有誰比同齡的夥伴還強或弱,所以看起來他應該是這里除了班以外最強的。
可是魯斯還是不懂為什麼會被叫叔叔。
「我是柏凱的兒子,伯修,不記得了嗎?」
魯斯一听到伯凱的兒子就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其實不能怪魯斯,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加上伯修比起魯斯記憶中的樣子大得太多了,只能說伯修發育太良好了一點。
「記得記得,長這麼大了啊。」
魯斯想要模一模伯修的頭,不過伯修不賞臉,退了一步閃開了,魯斯也只好模了模鼻子,難得露出的笑容縮了一半。
班在一旁注意到魯斯的笑容,便把身邊的小屁孩通通推開,然後想要插進魯斯跟伯修中間。魯斯注意到了班,正好他也不知道要跟伯修聊些什麼,所以就聊起了剛剛班跟伯修較量的事情。
「他不知道為什麼硬要跟我搶同一個代號……明明就是黃臉的。」
伯修突然用很委屈的聲音跟魯斯說著,然後死死的盯著班,好像班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就因為自己喜歡的代號輸給了班。
「喂,誰說銀這個代號是銀發的專利啦!」
班一點也不吃這套,他根本不會怕魯斯,而且他也是贏得光明正大,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當時的共識,現在也不會變,就算敗寇喊賊也不得申冤。
「好了啦,我們又不在這里久留,你攪和個代號干嘛,還他嘛。」
魯斯知道班的想法,所以魯斯也只是委婉地勸著,畢竟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幫伯修求情,只是想告訴班他該待的地方不會是這里,不要像個孩子一樣找人麻煩。
「誒?為什麼,要去哪。」
「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正式成員了,晚點就要出發的。」
沒料到四周所有人會同時驚呼,魯斯被嚇得可不清,不過班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魯斯,好不容易有幾乎快同齡的朋友,沒想到魯斯這壞消息也不早說,害得班心里盤算的通通落空了。
不過里面有個人的驚訝跟別人不一樣,伯修並不是說輕視班什麼的,但是他不明白,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辦法離開神之湖,也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但是眼前卻有一個跟自己相似的人有著跟自己不同的選擇,這讓伯修非常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比起班還少了些什麼,星之災禍從來就不是因為實力而挑選人的。
那是一種解開謎題的渴望,同時又帶有一些憤恨不平。
「這又不是我決定的……」
魯斯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看在班的眼里,卻有了別的意思。應該說,班其實不太適應魯斯這麼親切,所以難免有一些誤會,魯斯只是單純的嘆氣而已,班卻以為魯斯很疲勞。
「你該不會昨晚到現在都沒睡吧。」
魯斯那間不能睡人的其實到現在班都還沒辦法釋懷,雖然後來班有了自己的房間可以睡,但是魯斯沒有跟他一起休息,昨晚班卻不知道魯斯跟他分手後去了哪,本以為魯斯找了個地方休息,現在卻完全不這麼認為了。
「嗯……我不用睡啊。」
周圍的小屁孩不管魯斯是不是還在講話,一窩蜂的動真格往魯斯身上擠,還有好幾只特別調皮的往魯斯身上爬,弄得魯斯根本動彈不得。
班默默的退了開,盯著魯斯不知道沉思些什麼。
「嘿。」
同樣一旁靜靜看著的伯修,拍了拍班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沉思,而且看了班一眼之後,居然露出一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習慣他這個樣子嗎。」
伯修知道別人對魯斯的評價是什麼,也因為對班的表現略知一二,魯斯對於不認識的人跟認識的人其實差別很大的,而班剛好就介於兩者之間吧。
每一個人跟魯斯都有不同的交情,就以班來說算是交情很好了,只是沒辦法跟真正歷經時間試煉的人相比的,魯斯不會忘了他真正在乎的人,只是需要讓他認識需要時間與機緣而已,班所欠缺的只有時間。
時間與機緣還有欠缺的,認知是非常重要的。
伯修突然之間好像了解到了什麼,這是否就是自己跟班的差異,就因為自己的身分,所以有了不同的標準,因為不是別人,所以不能跟別人一樣輕易做決定,所以可以說班因為是外面來的,所以條件寬得很多。
「你終究不是我……」
思索之間,伯修不經意月兌口而出。
非常巧合的,月兌口而出的這句話搭配伯修前面說的話很危險。
班才不管伯修好像不是跟他說話,本來叫了別人還自己沉思就夠失禮的了,現在更是直接狠狠的瞪著伯修,這哪里了不起了嗎?說得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樣。
「那我們走之前要不要認真的分個勝負?去上面比較公平。」
魯斯好不容易擺月兌了封鎖,見班跟伯修之間的氣氛不太好,覺得要是拖久了人際關系搞差了也不好,便提議認真的分個勝負。
看這場地,明顯就是對於伯修不利,而班絕對不是單純的弓箭手,而且從先前爭執銀的代號的對話來看,班還沒有變成艾達斯過,所以兩人都算得上沒有使出全力,如果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的話,應該能夠變成好朋友吧。
至少伯修他老爸很吃這套……還有對班似乎也能用吧。
「我沒有意見。」
先答應的不是班而是伯修,而伯修都已經答應了,班也沒有理由拒絕,雖然不知道魯斯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今天也算是特別想動一動吧,先前看到的一些有趣的想法,或許等一下就能夠實現了。
「你的弓箭是別人的,可不要弄壞啦。」
「銀的代號是我的,誰有那個本事弄壞我手里的東西。」
「比試的勝負也能拿來說嘴,你該不會盡了全力吧。」
「不知道誒,總比某人大意失荊州還好吧。」
魯斯听著兩人斗嘴沒有說話,等到了湖面之上,兩人還是在吵沒有停。
「這下面不會有人上來,放心的出手吧。我喊停就停,我會說出勝負,雙方準備!」
沒有人抗議魯斯當裁判,魯斯便替兩人倒數計時,雖然勝負由魯斯所裁定,但兩人一點都不認為魯斯會偏袒對手,或者說更簡單一點,把對手打倒在地就好了。
「听到了嗎,你還能夠後悔的時間。」
班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發型,艾達斯的特徵出現之時伯修是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顯然並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面了。
「這會是一次很棒的經驗。」
班對於伯修的說法很不高興,這時候突然表現風度,豈不是要讓自己變人沒風度的那一方,以禮罵人,這種感覺比伯修直接回嗆還要不舒服,而且最主要的,還是自己沒辦法拿剛剛的勝利來反擊。
不知為何,伯修采取反手握劍,就好像刻意要在地上拖出痕跡一樣,雖然這里的湖面沒辦法拖出痕跡。
班現在才第一次注意到,湖面非常的清澈,但是往下看卻是深不見底,能看到的東西只有倒影而已。
「開始!」
听到開始的吶喊,班便迅速的抬頭,卻見伯修也低下頭,似乎是在敬禮……
「就別怪我先禮後兵啦。」
剛剛根本不是在敬禮的班,迅速的拉弓並且sh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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