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人的魔獸世界 第五章 背水一戰前

作者 ︰ 四流沖三流

瑪蒂娜那根即使以人類的審美都可以稱得上縴細修長的手指指向谷內的方向。即使再蠢朔風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往里面跑,不然會發生他自己想不到,也承受不住的事情。‘世界上女人難道都是一樣的嗎?希望後面的事情不會太糟。’朔風隱約知道這事和馬薩長老,碎蹄有關。自己是被牽連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山谷里的所有人都要倒霉了。

瑪蒂娜像一只母暴龍,用她隨手撿到的各種武器驅趕朔風在山谷里跑了無數圈。直到朔風又一次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得到的結果就是山谷里只剩下唯三的人站著。

「這個小家伙已經昏死過去了再不救治的話他就失血過多死去了哦。」瑪蒂娜站在遠處戲謔的看著碎蹄和馬薩長老背靠背的站著。

碎蹄和馬薩雖然能憑借經驗看清潛行後的瑪蒂娜的身影。但他們都忘了,戰士相對于潛行者,敏捷是弱項。更何況瑪蒂娜的天賦一點都不差知只是輸在在了經驗不足的劣勢上。靠著敏捷的身手瑪蒂娜對上相對縮手縮腳的兩人完全可以壓制一段時間。所以碎蹄和馬薩兩人被剃光毛發的後背反應出惹怒有能力的女人的下場。

「嘿嘿嘿……」馬薩尷尬的去處理已經流了一段時間血的朔風。

「啊,我們的部族今後一段時間里只能露宿星空下了。長老。部落里找不到一片超過巴掌大的布匹。全部都被那丫頭砍碎了。」碎蹄走到馬薩身邊匯報讓人欲哭無淚的消息。幸好牛頭人強壯的身體素質讓他們對于淒涼之地的極端氣候都有能力抵抗,至少一段時間內可以露宿星空。

淒涼之地惡劣的環境里木材極度缺乏。曾經從暗夜精靈德魯伊那學成歸來的牛頭人嘗試著用自然段餓法術讓這片土地恢復生機但很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嘗試都沒有成功。朔風在心里猜測即使是德魯伊用超越自然的力量也要遵循自然的法則。因為從伊特的嘴里朔風了解到當時德魯伊種植下去的是從精靈樹林帶來的橡樹種子。

上次和半人馬大戰帶來的木料是集牛頭人全部族的力量提供的,在一部分的牛頭人戰士返回去的時候就被拆下大部分帶回去了剩余的木料根本不能用到建築中去。留給碎蹄和馬薩長老的選擇只有等待其余部族采集足夠多的動物毛發編織出足夠的布匹結束露宿天空的情況。

又是從昏迷中醒來,饑餓無力的感覺讓朔風提不起干勁。‘這是怎麼回事?’朔風看著蓋了一層玻璃的天空,他現在竟然露天睡覺。清晨的風讓朔風想起昨天的時候那個瑪蒂娜弄壞了全族的帳篷。

朔風迷迷糊糊的起來走向食堂的方向,一路看到忙碌的牛頭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

「哦,小子今天就趕快干掉這些分量吧。等下我還要去幫忙采集一些毛皮制作布料。」今天的斷角在朔風的身前放下又是兩巨大碗的食物,一碗肉湯,一碗面食。「是要趕制帳篷的布料嗎?」朔風埋頭消滅食物之余問道。

「廢話。」爽快回答出來的斷角又左右觀察了一下環境確定昨天的那個魔女沒有在附近後說到︰「昨天那女人真是凶殘,憑借她的實力都能干翻荒原里的一群雷霆蜥蜴了。」

「呵呵呵呵……」已經憑借風察覺到瑪蒂娜來到附近的朔風只有傻笑附和,手中抓著面包使勁往身後甩,面對斷角的眼楮不住使著眼色。隨著在感知中的身影越來越近,逐漸暴漲的陰暗殺氣已經讓朔風的動作逐漸停止,而斷角發揮牛頭人的耿直依舊喋喋不休的數落著瑪蒂娜的不是。

‘斷角大叔,我不是不幫你。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朔風知道自己的身後就站著那個大煞星,他將自己的腦袋已經埋入巨大的碗里躲避之後的戰爭。

但驚奇的是知道朔風將自己的食物吃完,還埋在碗里一段時間後都沒有听到任何的聲響。靜,寂靜的環境籠罩了食堂周圍。

碗里的空氣不流通讓朔風不得不結束這一鴕鳥式的躲藏手段。出現在眼前的是斷角的呆滯的眼神。還好有呼吸,朔風從斷角鼻子下不斷吹動的毛發知道他還活著。

‘人沒有受傷,周圍就少了幾塊面包和烤肉。事情應該過去了吧。’並沒有看到斷角背後被剃光的毛發的朔風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次的風暴就這樣過去。

「大叔你都帶人用我說的夯土的方法築牆,為什麼還要去搭建帳篷啊?」朔風向發愣中的斷角問道。

「哈哈哈,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現在我就去叫人。」斷角急急忙忙的起身面對朔風疑惑的眼光不轉身向身後退去。‘真是個魔女啊。難道這就是我昨晚笑話族長和大長老的後果嗎?’斷角的心中淚流滿面。

經過十幾天的高強度的對抗,長老對朔風的身體檢查認為已經不需要這種見血的訓練了,因為朔風的身體開始出現一些不良反應。當然這在長老的預料之中,大量失血肯定會帶來身體上的負擔只不過因為朔風的高速自愈性將這個負擔爆發的時間拖長了,現在這時候還處在可控的範圍里。

馬薩長老停止了瑪蒂娜對朔風的訓練,開始讓碎蹄訓練朔風的各項身體基礎。因為身體訓練的主要目的是消耗朔風的體力,鍛煉各處肌肉的爆發和協調性所以對于他來講相對簡單。

但朔風絕對不會停下對他的將來飛翔天空的羽翼這種流血的訓練。天空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肉眼可見的瓦藍色一層的水流厚度逐漸增加。但讓人恐懼的是那一層覆蓋卡利姆多大陸的水層的形狀逐漸向著凸透鏡轉變。無法想象陽光經過那層水層後,陽光的強度會加強到什麼程度。朔風將這事藏在心中,因為他沒有從作為薩滿的馬薩長老的神色上看到他有任何的察覺。

‘這里的平靜還可以再持續一段時間,等到時再說吧。’朔風找不到馬薩他們解決天空這個問題的方法,與其將這個問題拋出引起慌亂,還不如先放到一邊,至少還有時間。‘朔風這樣想到。

地球上的空中猛禽雄鷹在它的一生里,絕對存在有意將自己的翅膀折斷後忍受斷翅發出的悲鳴折磨重新飛天的壯舉。只有用折翼征服天空才能擁有天空之主的稱號,才有自由飛翔于頭頂這片更加夢幻的天空。

阻止了碎蹄他們的幫忙,親手打折自己身後還沒有長齊羽翼的肉翅。翅膀的神經肌肉密布,疼痛的傳遞更加強烈。朔風在幾次三番的死去活來之後才能夠勉強煽動自己的翅膀,那種直達靈魂的疼痛讓他幾乎放棄了如此的自虐行為。不過,他還有馬薩長老,碎蹄,瑪蒂娜,斷角等一干牛頭人的支持。在朔風傷好之後差點逃避的時候被他們強行按住繼續進行。

朔風心中很感動,這就是家的感覺,他們每個人都能感覺到朔風心底的焦急,卻在保護朔風脆弱的自尊心拿出對自己絕對得支持和保護。已經適應這種痛苦並自由飛天的朔風無法想象自己當時如果沒有他們強制自己的意志挺過那一關後,那時的自己人生會變得如何的灰暗。

生命是不可能單獨存在世界上的,各種感動,各種沖突,各種友情都是編織絢麗多姿的人生重要材料。

新建立的長老大廳,馬薩,碎蹄,瑪蒂娜,斷角圍在一起。嚴肅的氣氛下讓人聯想到重大的事情發生,但除去唯一牛頭人女性外,其余的眾人那身上的各個不同部位都被剃光毛發的讓人忍俊不禁的外表讓這個會議根本毫無任何的威嚴性。

好在在場的眾人都認識,並且每個男性牛頭人都知道自己的這一狀況是誰造成的。「好了,說說各自最近的事情吧。」馬薩看著碎蹄和斷角發亮的眼楮,老奸巨猾的腦袋一轉就知道了他們要打的主意又補充了一句︰「私事就不用說了。」

準備聯合馬薩這個同樣遭遇的長老做盾牌的碎蹄和斷角直接被戳破小心思,發亮的眼神又暗淡下去。兩人的心中不住的咒罵馬薩的不是。

馬薩看著兩個本來可以一起抵抗殘暴的瑪蒂娜女暴龍的盟友就這樣眼睜睜失去,背後風吹過的涼颼颼的感覺刺痛他老邁的心。‘斷角,碎蹄並不是我不想聯盟,實在是我有心無力。’原來一把黝黑的鐵質匕首頂在他的背後,之前還存在的背面從上到下的所有毛發都被剃了個溜光。

「啊,朔風提供的金屬熔煉的思路做出來的武器挺鋒利的,剛才試驗了一下用得挺順手的。我們打造的防御鎧甲經過測定完全可以抵擋半人馬的強弓。」陰深深的語氣從馬薩長老旁邊飄過,听見前面一句斷角和碎蹄明白了馬薩長老剛才的無奈。

「現在利用夯土的方法可以在少量的木材基礎上就能建造比較堅固的堡壘和居住的房屋,其余部族已經派人過來學習了,當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利用它在荒原上將半人馬一塊塊分離清理最大限度的減弱他們的機動能力。」已經進入狀態的斷角嚴肅的又補充到︰「但這樣無法封鎖由半人馬頂級力量帶領的戰力,有可能我們依靠的這種方法會被他們個個擊破。」

斷角想了想還要匯報的事情︰「還有我這邊廚具,調料和食物烹飪方法根據朔風那小子的建議又多了幾種。做出來的口味你們這幾天狼吞虎咽的應該有了了解。我們在尋找調料的過程中找到了幾種新的有點出乎意料的食物。雖然,它們的味道不錯。不過,我還是建議可以將他列為缺糧時候的儲備食物。」

斷角說到這里心里也免不了大嘆可惜︰‘那幾種食物就是在沙地里繁殖驚人的幾種沙蟲和蠍子,但現在瑪蒂娜在這里,為了避免這怕蟲子的妞突然的發飆直接沖自己來上那麼一刀,還是先拋個餌讓碎蹄捅這個馬蜂窩吧。不過那味道,可惜,可惜!說真得朔風那小子真是什麼都敢吃。’斷角在心里想到這里,使勁得向碎蹄打著暗號。

「我這邊的戰士使用長槍,大刀,短矛的狩獵的速度和能力大大加強了,不過,大家都反應武器還是太輕了沒有力道,建議加重分量。」當族長一定時間的碎蹄搞不明白斷角直眨眼的意思,但不妨礙他感覺到這後面的一點危機,于是他依舊自顧自地的說著話,「我們配合血角的人在接近科多獸墓地附近建築的堡壘試著和半人馬小規模的沖突了一把,得到的結論是我們依靠防御工事可以完虐他們,但我們的速度依舊追不上他們。現在捕捉的科多獸只能進行簡單的馱物,但作為坐騎還需要一段時間。」

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碎蹄皺了皺眉︰「我們分布在大型半人馬部落附近的斥候報告說。這一段時間還在持續的干旱讓越來越多的半人馬被逐出了那些部落,一些小型的部落已經全部被當做食物和水源被他們自己剿滅了。他們附近的動物和可以食用的植物完全沒有了,估計不了多久新的戰爭又要開始了。」

斷角這個月復黑的牛頭人大叔听見碎蹄絲毫沒有提及那幾種蟲子食物的話,差點一頭搶地。

「我們薩滿對這個反常的氣候研究的結果是天空因為永恆之井的爆炸產生的魔法沖擊波隔離了天空和地面的聯系。爆炸的氣旋作用在那層隔離層上生成了許多強力漩渦,抽取地面的魔能,空氣和水。我們討論的結果是十多年後世界就會恢復。以後我們和半人馬的戰爭不可避免的增多,而且空氣中的水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堅持到那一刻。幸好,我們之前得到了這個叫做朔風的孩子讓我們有了現在還能悠閑準備的時間。「馬薩長老那張老臉上露出欣慰,慶幸的神情。假如他的臉上沒有幾處被剃光毛發的地方就更成功了,現在看起來讓人有點忍俊不禁。

「由于朔風的身上有著月神的祝福和他表現出來的潛力,我們長老決定會在適當的時候分出一只十萬的族人追隨他。希望你們現在能保密。」馬薩說出了這個消息。

「確實那個小鬼能夠成長起來的話,的確有足夠魄力。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有點不足。」瑪蒂娜想到了朔風打折自己的翅膀的一幕。

「哦,對了。長老,那個對半人馬宣傳大地的教義那事怎麼樣了?」碎蹄問出好久不見動靜的這件事情。

「有點進展對于半人馬的下一代進行的很順利,但對成年半人馬結果就不太好。好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們部族負責的。以後還是不要交流的好以免消息泄露。沒有事情了的話就結束吧。」馬薩長老提醒碎蹄注意事項。

長時間的用腦讓碎蹄的肚子開始造反︰「哦,對了。斷角那幾種新的食物叫什麼?我肚子餓了。有存貨的話等下一起去吃吧。」

注意力還放在剛才討論的事情上的斷角隨口答到︰「幾種沙蟲和蠍子而已。味道很不錯。」

「啊」隨著一聲類似海豚音尖叫。斷角和碎蹄的視線就被紛飛的毛發等回過神來的兩人看到自己的光禿禿的全身,突然有了一種屈辱的想法。

馬薩長老笑眯眯的套上薩滿專用能遮住全身的長袍,走出帳篷。看來同病相憐的感受真是比不過看到比自己還慘的人產生的那種愉悅的心情。馬薩長老不住的搖頭晃腦的止不住心中的那股小得意。

「你們兩個還在磨蹭什麼。趕緊去準備那幾種我想要嘗嘗的蟲子食物。」馬薩轉身對著還在帳篷里的兩人吼道。

依舊是那一聲神來的海豚音,馬薩長老那保存了幾十年的薩滿長袍混合著體毛化作漫天的蝴蝶。

作為一個砍人如砍菜的彪悍女子,怎麼會怕區區小蟲子。瑪蒂娜也對即將的蟲子宴充滿好奇。至于剃光馬薩三人的體毛這一無理行動只不過是這幾天順手順慣了。她才不會承認她喜歡上了這一有益的運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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