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李小壞只有下半身浸泡在水里，已經是拼盡了全力，與潭水的寒氣相抗，現在還要蹲下去，那還不要了我的小命？
他暗暗罵了幾句，但心中卻是明白，這是練功的必然過程，口中大喝一聲，一下就蹲了下去，這時出去口鼻之外，整個人水杯潭水淹沒了！
此時，李小壞才體會到，什麼叫凌遲處死！潭水碧綠，與山間的溪水沒什麼不同，但當人體進入其中之後，才發現，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像是被刺入了一根鋼針，每一寸肌膚都同時被千百把刀子在割，那種徹骨的疼痛，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得出來的！
他的牙關緊咬，此時不是在與潭水相抗，而是批命在與身上疼痛相敵。過不了多會兒，他感到全身開始顫抖，手腳也不听使喚了，最要命的是呼吸也越來困難，此時施加在他身上的痛楚，已經超過了普通人的承受極限！
突然他感到身子不受控制，往前一撲，這一下臉頭頂也沒入了水中，然後他的腦中一陣迷糊，心想這下可是要死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地躺在潭邊的石頭上，沈儈則雙手抱臂，關切地看著他，見他醒來之後，問道︰「怎麼樣？」
李小壞搖了搖頭，慢慢坐起來之後，活動了一體，也沒什麼異樣，只是身上的肌膚，布滿了細小的紅點，知道是剛才的潭水所為，便說道︰「沒什麼，只是我剛才怎麼會暈了過去！」
沈儈說道︰「我第一次下水的時候，也是這樣！當身體上的疼痛，超過你的忍受之後，就會暈厥，這很正常！既然沒什麼事，那麼再下去！」
「還下去啊？」李小壞心中一顫，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使得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認為這樣就能將功夫練成了？」沈儈緩緩走了過來，站在李小壞的身邊。
「你大爺的！」李小壞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不是才暈了過去嗎，好歹也得讓我緩一緩嘛！
「這也是本門功夫的要點之一，越是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抓緊練習，練功的進展才快捷！雖然你才醒過來，但此時下水，遠比你完全恢復之後再去的效果，要好上很多！」
李小壞點點頭，不再說話，往前跨了幾步，又跳下水。現在他已經明白，沈儈這樣‘逼迫’他，完全是為了他好，所以他進入水里之後，也不等沈儈的命令，自動蹲下去，將全身都就浸沒在寒潭之中。
這次他也沒堅持多久，很快又被痛得暈了過去，沈儈將他提上岸，醒來後看了沈儈一眼，見他沒有流露出訓練結束的意思，便毫不猶豫地再次跳入水中。
他這樣反復跳入水中，暈過去，提上岸，醒來後再次入水，一共經歷了十次，終于當他第十次醒來之後，幾乎是連睜眼楮的力氣也沒有了，沈儈才說道︰「你的表現很不錯，遠遠超過了當年的我！」
「什麼……？」李小壞吐字都很模糊了。
「我第一次下水，來回經歷了八次，便差點死在這里！而你居然能熬過十次，狀態還比我當年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