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李小壞有氣無力地想到，你這樣折磨我，原來是想拿我與當年的你較勁！
沈儈將李小壞的衣褲取來，將他包裹了，抱在手中，往遠離寒潭的宋鏢、方雲方向走去，到了他們身邊之後，才將李小壞交給他們。
宋鏢、方雲的功力不夠，別說是下水了，即便是靠近了一些，也忍受不了那股寒氣，所以只能遠遠地看著。
李小壞被宋鏢一路抱回住地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這次練習，居然過去了大半天。宋鏢將他發在大廳的沙發上，對張媽等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對李小壞說道︰「師弟，你今天辛苦了，好好歇會兒，我就不打擾你！」說完便轉身出門了。
李小壞一直昏昏沉沉，連沈儈和方雲什麼時候離開的，他也不知道，現在宋鏢要走了，他也沒力氣說話，只是眨了眨眼楮，表示明白了。
劉大姐見到李小壞的憔悴模樣，連忙從樓上取來了毛巾、薄被子，給他擦抹了身體，將他裹在柔軟的被子里，笑著問道︰「少爺，今天干什麼去了，難道是掉水里去了？」
這個劉大姐，天生愛笑，心中也毫無忌諱，看見李小壞如此狼狽，忍不住取笑起來。
「對！」李小壞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心中卻想到，豈止是掉進水里，今天在水里暈死了整整十次，要是你劉大姐知道了，還不被嚇死！
張媽在一旁說道︰「王嬸，你快點去給少爺熬一碗熱粥來！劉大姐，你看少爺都這樣了，還在取笑他干什麼？」
王嬸沉默寡言，听了張媽的話之後，點頭往廚房去了。劉大姐卻笑道︰「張媽，你別太擔心了，你看少年如此健壯，休息一會兒，很快就會恢復的！」
張媽‘唔’了一聲，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喃喃地說道︰「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什麼？」劉大姐听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不知道張媽什麼意思。
張媽卻不理她，兩眼看著窗外的夕陽，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王嬸端來一碗稀飯，等涼下來，她們喂李小壞吃下之後，李小壞忍不住困乏來襲，很快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張媽她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都各自回自己的房屋去了，讓李小壞就在睡在這里。
李小壞第二天醒來之後，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沈儈便帶著宋鏢、方雲，又將他送去了寒潭里，接受同樣的折磨。
隨著他在寒潭里訓練次數的增加，他的狀態也在發生明顯改變。雖然他入水之後，仍然還回昏迷，但是他在水中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昏迷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天，他在寒潭之中，從早上一直浸泡到傍晚，居然一次也沒有昏迷過去，盡管身上的刺痛依然，但他已經能夠忍受了！
當他自己從潭里爬上岸來，看見沈儈的臉上，流露出了滿意甚至是欣喜的笑容，知道自己快達到第二層了，便問道︰「師父，我……我快到第二層了嗎？」
沈儈看了他一眼，卻不說話，轉頭看向遠方，身上的一襲白衣，在微風著輕輕拂動。